萧家二老爷推拒着，他也是要脸面的好吗？</p>
想当初，沈言诣娶了他们家的韵姐儿，这京都无论大小管员谁不给他一点儿面子。</p>
认识他的人，恐怕比认识大哥的人还多，他要是去办这种事，一定会受人指摘，脸面无存。</p>
“老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拧，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银子有多重要吗？娘还急等着看病呢！”</p>
萧大老爷大义凌然地呵斥了一声，倒了杯水端到萧老太太跟前，将昏迷着的老太太扶起，往她嘴里灌水。</p>
萧二老爷被气的脸色铁青，心知杜明大哥是和他一样抹不下面子才会推三阻四，将事情按到他头上。</p>
气归气，但他还是走了出去。</p>
让他去卖人，那卖多少银子也只有他知道，到时候能拿出来多少，就是他说了算了。</p>
这样想着，他心里窝着的那口怨气也随之消散了去。</p>
只是，等他将那黄牙婆带到医馆门口，还未进门，那黄牙婆就不干了，扭头就走。</p>
“还以为是谁府上有偷奸耍滑的丫鬟要老娘来买走，没想到是来医馆买人，呸，真是晦气！早知道老娘就不跑这一趟了！”</p>
她又不是收尸的，来这种地方买人？要她看就是来买要死不活的人！</p>
她黄大娘还从没做过赔本的买卖呢！</p>
“哎，我说黄牙婆，你还没看怎么就走了？”</p>
萧二老爷快走几步，拦住了黄牙婆的去路，面色不悦地看着她。</p>
“怎么，将老娘骗来买一个病秧子？老娘又不是吃撑着了！”</p>
黄牙婆露出一口大黄牙，鄙夷地瞪着萧二老爷，将她当成开善堂的了。</p>
“你都还没进去看呢！怎么说是病秧子？”</p>
萧二老爷从未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更别说和这种婆娘吵架了，黄牙婆声音一抬高，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理亏了似的，连说话的语气也软和了起来，声音也降低了几分贝，底气越发不足起来。</p>
“骗了老娘，你还有理了，还看什么看，这种地方能买什么人？”</p>
黄牙婆侧过身子，绕过萧二老爷，准备离开。</p>
萧二老爷也有了些恼意，这人都给请到门口了，这事要不成，不是瞎忙活了吗？</p>
再说他家老太太还等着银子换药用呢？</p>
今个儿说什么也得将那些丫头和小子给卖了。</p>
于是，他再次拦住黄牙婆的去路：“你不进去看看人，怎么知道人是好是孬，那群小子和丫头确实有几个受了伤，可还是有不少好的，不管如何，你既然来了，看上一眼也不少点儿什么，我可以便宜正常价格卖给你！”</p>
一群小子和丫头？这么说是很多人供她挑？</p>
还以为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呢？</p>
这么想着黄牙婆便哼了一声：“那就照你说的，按照正常的价格，每个人少给五分之一的银子，不过若是没看上的，你不能硬塞给老娘，老娘那里可不是收容所！”</p>
见黄牙婆终于答应，萧二老爷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要你看上的，都带走！”</p>
黄牙婆这才满意地迈着步走进医馆。</p>
选了二十个丫头和十几个小子后，黄牙婆伸出手来，问萧二老爷要这些人的卖身契。</p>
萧二老爷傻眼了，萧家什么都烧光了，哪还有什么卖身契？</p>
见萧二老爷这表情，黄牙婆不干了，立即嗓门一拉，大声地嚷嚷道：“好啊，你竟是耍着老娘玩的！以为老娘好欺负吗？没卖身契还卖个屁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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