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扭头看向安格斯。
每次这家伙一本正经地应和着他的话,晏阳都觉得他不太有诚意。就像以前燕大将军总觉得他不务正业一样!
吃喝玩乐难道不是正经事!
晏阳哼哼两声,没有再开口。
演奏已经开始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晏阳挑选出来的那几位战士已经掌握了演奏的诀窍。虽说论创作他们肯定不如任何一个乐团成员,但他们对精神力的控制收放自如,完全能完美地达到晏阳对力度、角度的要求,绝对不会弄错任何一个音!
乐曲一响起,训练场中的士兵们都精神一振,感觉灵魂都被那清澈透亮的前奏狠狠地撞了一下,紧接着不同乐器富有层次地奏响,像是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朝他们涌来,让他们的精神力跟着曲子鼓噪起来,恨不得立刻和变异虫族赤身肉搏一番,用上**的力量活生生把所有变异虫族撕碎!
激昂的前奏过去后,整首曲子像是在讲述一个漫长而美好的故事,时而浑厚,时而高亢,时而灵动,每个人听来都不一样——
有的人想到自己出生以来的每一件事。
有的人想到自己在军旗下立下誓言后从此改变的命运。
有的人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即将出生、也许下次回家就会喊他爸爸。
音乐和文学作品经久不衰的原因就是它无穷的生命力。
一千个人听同一首歌、看同一部作品,可有有一千种不同的感受,这就是它们的魅力所在。
所有人都沉浸在曲子里的时候,安格斯的目光停留在晏阳身上。
在晏阳不同于以往的眼神里,安格斯看到了许多深埋在晏阳心底深处的东西。
那通明透亮的眼睛里头,藏着的是一个孤独而寂寞的灵魂,只是他太喜欢笑,也太喜欢与许多人混在一起,所以极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眼底那抹游离在外的疏淡。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曲子对高精神力者也有了影响,安格斯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穿透了。
有的时候,把一切看得太清楚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看得清楚又不愿相信的时候。
安格斯脑中冒出不少莫名的念头,直至他强迫自己收回定在晏阳身上的目光,强压下精神力的躁动,才把心口那异常的炙痛压下去。
“少爷。”安格斯开口喊。
晏阳猛地回神,看向安格斯。
“你困了。”安格斯口里问着,人已经弯身将晏阳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是温热的。
这个念头蓦然从安格斯脑海中闪过。
他是活着的。
他想抱着他。
什么都不做。
就这样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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