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右侍郎,为人刚正不阿,做事也利落,唯有一点令人诟病,就是好酒。
烈酒醇酒,竹叶青女儿红,只要是酒他都爱,只要是酒他都喝,饭桌上更是无酒不欢。
步年以为,无论好酒还是好色,一旦对某样事物产生不正常的热爱,总是要成为别人攻击你的软肋的。这位右侍郎正是如此。
步年查清了原委,便给这件事中主要的几位递了请帖,邀他们来赴这场鸿门宴。
王郎中跟着自己上级一同来到步年府中,心中很是忐忑,他从没来过将军府,这还是头一次。
右侍郎安抚他:“将军看着难相处,其实是个顶好说话的人,你不要紧张。”
王郎中就大门口进来的几步路,额上便出了层细汗。
他不住用袖子抹着汗,干笑道:“侍郎,为何今夜突然宴请?将军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
右侍郎大大咧咧,倒没有他想这么多:“不知道啊,反正将军吩咐的事我们照做就是,总不会有错。”
王郎中忙不迭点头。
下仆一路将他们引到后院,两人正觉奇怪将军怎么在这个地方设宴,就被带进了一个院落。
右侍郎挠挠头:“这不是将军书房吗?难道是先跟我们商量事情,再请我们用饭?”
他两人走进去,下仆留在了院门口。
今晚风有些大,寒意逼人,步年披着一件鹤氅,坐于院中,身边摆放热茶,脚边还有个火炉,与他隔着一个茶几的,正是刑部尚书崔大人。
崔大人今天被莫名叫来,也是摸不着头绪,步年不提,他也只好装作没想起来,与他在寒风凌冽的院中吃茶聊天。
就这么聊了一炷香时间,眼看要无话可聊,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他一看,一个是兵部右侍郎,一个有些眼熟,像是兵部哪个郎中。以他多年刑部在职经验,他有预感,今晚正主是来齐了。
王郎中本就心里有鬼,一看这架势哪里还能撑得住,惊惧之下转身撒腿就跑,被一旁早已做好准备的侍卫一把拦住,刀都架在了脖子上。
右侍郎一脸无措,往前看看步年,往后看看王郎中:“这是……这是怎么了?”
步年将茶盏往小几上一搁,瓷器与木头发出响亮的磕碰声。
“你还问的出口!”
他一瞪眼,右侍郎便胆战心惊。步年有时候的确很好说话,但那是针对他脾气好的时候,他要是发起火来,天子都要避让三分。
右侍郎脚一抖,左思右想没有头绪,拱手弯腰道:“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将军不快。”
步年很有种怒其不争的嫌弃,连说话都不想与他说,叫一旁宋瞧说明情况。
宋瞧上前,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逐字念道:“腊月初三,右侍郎于王郎中家中饮酒,子时方归,行走由人,胡话不休。腊月初五,礼部尚书夫人摆梅花宴,邀王郎中夫人赴宴,王夫人午后方归,捧回一盒尚书夫人赠予的南海金珠……”
右侍郎虽然好酒,但人不傻,立马听出蹊跷处。王郎中的夫人,怎么还和礼部尚书夫人交起好来了?尚书夫人出手阔绰,竟一送就是一盒金珠?
他一激灵,回头怒视王郎中:“王郎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王郎中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一个双膝跪地,爬到了步年身前哀嚎痛哭起来。
原来礼部尚书夫人不知怎么勾搭上了他的夫人,言语蛊惑,叫王夫人吹耳边风,让他想办法弄到今年的武举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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