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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辙(女尊男强)第5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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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辙(女尊男强)作者:未知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52部分阅读

有何看法?”

紫陌没料到小皇帝会向自己提问,她定了定心神,走到小皇帝面前,行过礼之后,抬起头。她先看了看那如,见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神急切地望着自己。再转过头瞅了瞅一脸严肃的轩辕依鸿,紫陌沉思了片刻说道:“微臣认为,那如将军的计策很是巧妙,但如果掘开堤防之时出现了任何纰漏,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依微臣愚见,不如兵分两路,一路正面攻击,一路从侧面出发,这样即可以分散石攒国的兵力,又可以减轻正面攻击的部队的压力。”

小皇帝抿嘴一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扫视了全场,然后慢悠悠地说:“紫学士所献之计甚妙。那如将军听令——”小皇帝话音刚落,那如就双膝跪地,恭敬地垂下了手:“封那如将军为征南大将军,率骑兵五万、步兵两万作为先发部队,封龙骧将军轩辕翎为车骑将军,率骑兵四万、步兵六万作为支援部队。”

众人听后皆面面相觑,为何不是那霜将军做支援?这小皇帝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就在众人发愣之际,那如和轩辕翎已经跪下领圣谢恩了。大殿之上风云变化莫测,紫陌顾不得去揣测小皇帝的心意,她此时此刻只想对那如说句话,哪怕是一句平安归来也好。但小皇帝下令他们马上启程出发,不得耽误。

那如身披着小皇帝刚刚赐给的红披风,威风凛凛地转身朝殿外走去。在和紫陌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告诉紫陌,等我回来。

紫陌的眼角泛起了闪闪泪光,不需要任何语言,在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紫陌觉得那如每迈出一步,自己的心就跟着痛一下。她爱那如爱得比想象中的要多、要重,压得她呼吸困难。她本以为,那如这次回来,也许会接受自己,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刻。

可是,他还是要走了,带着他的责任和义务、带着他的骄傲和信念,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有十天,自己即将成亲,在最需要温柔抚慰的时刻,自己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他回来,平安的回来,自己这一次定会把他攥在手心里,绝不再让他从指缝间溜走。

那如和轩辕翎离开之后,小皇帝的大婚也草草收场了。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没人有心情再去庆祝什么。小皇帝取消了大宴以及歌舞表演,众人皆灰头土脸地出了皇宫。

上官辛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即使他见到紫陌替那如说话,轩辕依鸿怒气冲冲地瞪着紫陌的时候,他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应该说,他内心深处还泛起一阵伴随着酸楚的喜悦。

紫陌负了他,但她也被轩辕依鸿辜负了。现在,她还不得不目送着自己暗恋的男子上战场,想来紫陌一定把那如当成最后一根稻草吧,寄希望于那如可以在最后的几天里拯救自己。应该说是紫陌太天真,还是命运太无常呢。

人类正如同树叶的枯荣一样,无情的秋风将干枯的树叶吹落到地上,待到春风徐徐,林中又会萌发出嫩绿色的叶子,人生也是如此,一代出生,一代凋零。在大地上呼吸的一切生物,还有谁能比人类活得艰难。上官辛已经全然接受自己和小皇帝之间的婚姻了,在他看来,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忍受各种各样的痛苦,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大婚的合晋礼在坤宁宫东暖阁举行,房间内挂满了大红缎绣龙凤百子图的纬帐,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红色地毯。喜灯跳动着火苗照耀在房内,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火红,仿佛把太宁夏日所有刺眼夺目的阳光都贮存到了这里。

上官辛此时正端坐在龙凤喜床上,抬头凝视着床眉上挂着的匾额,麝香的味道熏得他有些头晕。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等候即将到了的时刻。他一直等到深夜,蜡烛流干了眼泪,小皇帝才一脸疲惫地走进房内。

一切都在默默无言中进行着,小皇帝解下了他的发簪,褪去了他的华服。上官辛光洁美好的身体在烛光中闪着淡淡的橙色光焰,他羞愧地紧低着头,心里莫名地感到惶恐不安,静候着即将到来的痛心时刻。

轩辕柳卓吹灭了蜡烛,一瞬间上官辛的眼睛里由一望无际的红变成了永恒的黑。在大婚的前几天,宫内有几个老侍从奉命来教导他行房之道,他很清楚自己该如何去做,只是在最后一刻。他泄气地用后背抵墙壁,逃避着小皇帝伸过来的手。

过了很久,轩辕柳卓突然停止了对他的马蚤扰,正待他长出一口气之时,小皇帝突然冲外面喊了一声:“拿欢好散来。”上官辛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扩散到全身,他被几个推门而入的侍从按在床上,被逼迫服下了欢好散。他早有耳闻,服用过这散,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欲火上升,一定要和女子欢好才行。

就在上官辛的眼神渐渐泛上情欲之光的时候,轩辕柳卓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若怨就怨上官如玉和上官廖吧,今夜这东暖阁四面都是她们的人,你我不得不行夫妻之礼。否则,明日你会过得更惨。”

上官辛痛苦地闭上眼睛,随着一声悲鸣,身上的那颗守宫砂彻底地消失于他的生命里。

只是这张巨大的龙榻听惯了太多男子的呻吟,或妩媚妖娆、或痛彻心扉,它不在乎承受更多的委屈与眼泪。窗外树影绰绰约约,三两只小鸟被那声惨叫所惊醒,扑扇着翅膀飞向无垠的幽蓝色天际,如雾的夜色凝固在了上官辛的眼眸里。

第六章相欢犹陌上,一醉任天涯(下)

黄昏时分,轩辕依鸿站在街角等候紫陌。那是吉祥路、西耳朵胡同、珠市口街、小井路等等街道的交叉口。对于轩辕依鸿来说,这是他和紫陌初次相遇时的地点。她的马受伤了,他邀请她同乘一驾。一件偶然发生的事件,却让他和紫陌的人生产生了一种玄妙的交集。

他倚着马车,默默无言地望着巷口。明明是闷热的盛夏,此时却突然刮起一阵奇怪的风。那风咆哮着吹打街边的树木,树枝发出嘎嘎的声响,那原本摇曳多姿的野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几朵纤弱的花儿被风卷起抛到了空中,随后又散落在地上,哀怨地在轩辕依鸿的脚边扫来扫去。

这个晚上,在轩辕依鸿的心中同样有风在吹,把他的情绪吹得跌宕起伏,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悔恨、是爱恋还是某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情感笼罩在他的心间。边境告急,宜芷被软禁,这一连串的消息竟然都发生在皇帝大婚那一天。莫非,这轩辕国要完了?他随即用几声干笑打消了这个不详的念头,轩辕国千秋万代,眼下只不过是经历些小起伏罢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缓解了轩辕依鸿肩膀上的压力,转移了他的视线,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国事而非儿女私情上来。这场战争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那如暂时远离了紫陌。

大殿之上,那如一袭华服,挺直地跪在小皇帝面前,接过令牌,带着一脸无所畏惧,信誓旦旦的承诺定会打败石攒国军队,扬我国威。那时紫陌远远地站在一侧,她那样专注地望着那如,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名叫那如的男子似的。

那如披着小皇帝御赐的正红色镶金丝披风,稳稳地起身,迈着坚定地步子走出大殿。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那如那堪比晴日的霸气所折服,也许只有轩辕依鸿自己注意到,那如从紫陌身边经过时,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柔情。紫陌的唇角微微上扬,她凝视着那如的脸,目光里充满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紫陌的那种目光,让轩辕依鸿感到心痛不已。面对比自己年轻、英俊、强势的那如,轩辕依鸿觉得自己已经年华老去了。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人生唯一的慰藉,现在却不得不把她拱手让人。无论原因,他终究还是辜负了紫陌,背弃了他对她许下的诺言。明天,她就要成亲了,可她的正夫却不是自己。

轩辕依鸿踌躇再三,还是派人给紫陌送了一张纸笺,约她到他们最初相遇的地点见上一面。见了面,到底要说些什么,轩辕依鸿没有主意。也许他仅仅是想摸摸紫陌的面颊,听她说上一句,我爱你,依鸿,但他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把握。

通常紫陌会提前一刻来到约会地点,但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刻了,紫陌还未出现。轩辕依鸿东张西望,焦急地想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无意识地踢着小石子,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当紫陌突然出现在轩辕依鸿面前,仿佛从天而降似的望着他的眼睛时,轩辕依鸿感到自己心跳加速。

紫陌踏着从容的步子走到轩辕依鸿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对于轩辕依鸿来说,还有什么能比那个微笑更纯真无邪更能掠获人心呢。

紫陌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她先是解释自己为何会迟到,继而挽着轩辕依鸿的臂弯,仿佛他们是无忧无虑相亲相爱的情侣一般。直到轩辕依鸿的声音有些颤抖地提到明日成亲的事宜,紫陌嘴角的笑意不见了,她的脸色有些阴沉。

轩辕依鸿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谈笑着,好像他们在说着不相干的人的闲话。但他敏锐地感觉到,紫陌的手不再挽他那么紧,隐隐似乎想要松开。

“我们要去哪里?”紫陌小声问道,在风的吹拂下,有一小缕碎发在她的额前飞舞着,轩辕依鸿伸出手去,自然地帮紫陌把那缕黑发别在了耳后。

“哪都不去。”轩辕依鸿柔声说道。无论他们两个人朝哪一个方向走,到最后又都回到原点。而他们的四周,除了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一片荒芜寂寥的凄凉之外,什么都没有。

“依鸿。”紫陌开口唤道,她重新挽紧了轩辕依鸿的胳膊:“让轩辕翎率兵,我总觉得……你懂我的意思,万一……关键时刻她要是留一手,那……”

“你对那将军还真是情深意重。”轩辕依鸿有些恼火,他没想到,紫陌在这个时候竟然和自己讨论起打仗的事情来。他心里的风连同外面的风越来越暴虐,耳边响彻着某种尖厉的呼啸声。

紫陌没有出声,她随意看着周围经过的路人,他们见到紫陌和轩辕依鸿之后都走得格外匆忙。或许是被这强风所追赶的缘故,紫陌觉得自己步履有些蹒跚。

关于自己和轩辕依鸿之间的纷纷扰扰,紫陌已经无力招架:“你这是怎么了?国事重要还是情事重要?你是轩辕依鸿,怎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弃国家不顾?我和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么样?让我明天逃婚?还是你要劫婚礼?”

紫陌见轩辕依鸿默不作声,便继续说道:“我一直尊重你的选择,你要守护天下,我便陪你守护。你不能弃轩辕氏不顾,那我就站在一旁等候。每次都是你先放手,先伤害我们的爱情。轩辕依鸿,以前我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无论曾经多爱,都有筋疲力尽的一天。”

“现在,你要转身离开了?”轩辕依鸿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概是我不够有信心,又可能是我不愿再编织另一个梦境来欺骗自己。总而言之,目前这个时刻,我们还是冷静下来比较好。”这时一阵强风袭来,后面的句子被风吹散了,轩辕依鸿通过紫陌的嘴型还是猜到她话里的含义。

一股凉意贯穿了轩辕依鸿的全身,即使眼下是三伏天,轩辕依鸿还是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膀。他的脸色苍白,面如死灰槁木,但并未慌了阵脚。他紧紧地握起紫陌的手,发誓道:“最后再相信我一次,紫陌。我和你,不能这么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

轩辕依鸿滔滔不绝地倾诉着自己对紫陌的爱情,他认为紫陌应该理解他内心的苦痛。紫陌的确理解他,但谁又能理解紫陌呢?再过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不得不迎娶轩辕彦,崇拜仰慕着的那如未留下只字片语就奔赴了前线。左丘岱自那日告别之后就不知所踪,呈霄和广单各有心事。她心里仅剩的依靠和支柱轩辕依鸿即将亲手把自己送给别人。

这一切的一切,紫陌不怨命运对自己太过残忍,也不怨人心变幻难测。人生而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责任,要面对成千上万的难题。那一道接着一道关卡,迈不过去,就只能葬身于此。

“依鸿,你到底想怎么样?”紫陌停了好一会才接着说:“明日我就将迎娶你的外甥,难道你要和我私通?成为轩辕国的笑柄?被人戳着脊梁骨耻笑?”紫陌感觉到轩辕依鸿的臂膀变得僵直了。

他们逆风而行,紫陌放开轩辕依鸿的手。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但你的爱太自私,太不考虑后果了。”紫陌肯定地说道:“至于未来,我们谁也说不准,别那么早下结论。”

轩辕依鸿的心里有一个念头在迅速成形,仿佛是一块冰冷刺骨的石头,一点一点在他的心头膨胀起来,充斥于他的灵魂当中。他听到自己不温不火地问紫陌:“未来交给我去考虑,你只要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我就好。”

“真是霸道到极致。”紫陌不再一脸忧伤,她恢复了从容与自信,冲轩辕依鸿微微一笑,转身要走,轩辕依鸿死死地拽住了紫陌的胳膊。

强风拍打在紫陌和轩辕依鸿的脸上,身上,天阴沉得可怕。轩辕依鸿不肯让步,紫陌也不抱怨,而是低着头奋力想挣脱出来,她艰难地移动着步子。

与风搏斗,与轩辕依鸿搏斗,紫陌觉得格外有劲。一种快感充斥在她的心间,悲愤也好,痛苦也罢,不过都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感觉上这一阵比一阵攻势更猛的风把紫陌和轩辕依鸿撕裂,好像把他们两个的言语、动作以及他们潮起潮落的爱情故事揉成一张纸片,在这阵风中被蹂躏摧残化为了碎片。

他们走到射雁湖边的石桥上,紫陌转过头凝视着轩辕依鸿,曾经他们在落日时分相遇,那时是如此的浪漫美好。现如今,同样的场景,却如此荒凉。也许,荒凉的不是景色,而是已经干涸的心灵。

“到那时候,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是我的妻主。”轩辕依鸿在紫陌耳边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如此居高临下,以至于紫陌不由得低下头,凝视着漆黑的湖面。

紫陌踏上桥头,强风迎面吹来:“再见了,轩辕依鸿。”她说完便走下桥,坐上马车,随着咏泽高高挥舞起的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轩辕依鸿颓唐地靠在栏杆上,目送着紫陌离去。明日,她就是自己的外甥轩辕彦的妻主了。

像是为了配合轩辕依鸿此刻的心情,又像是在嘲笑人世间的种种自不量力。老天爷降下了瓢泼大雨,淅沥哗啦的雨点打在轩辕依鸿的脸上,身上,但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雨滴落在地上发出的悦耳声响完全被怒吼的狂风所压住了。

轩辕依鸿抓紧栏杆,狂风掀起他的袍子,像一面旗帜随风飘扬。此时他的眼睛里闪着异乎寻常的光芒,那光芒像是要吞噬整个世界,那种气势,一点也不输给这滂沱的大雨。

千里之外的古城惠安,也是乌云密布。左丘岱坐在床上,凝视着窗外,外面下着雨,微风敲打着窗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由盛夏转为残夏的一个标志,带着些许的哀愁,树叶纷纷落在地上,仿佛像是一阵更为厚重缓慢的雨。

他起身走到窗前,又从窗前走回到原处。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左丘岱就开始不吃饭也不睡觉了,他浮想联翩,陷入了一种如痴如狂的状态。这几天他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自言自语,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让他既欣喜又惶恐。他一直在幻想紫陌是否能接受这件事,虽然他心里早就有答案,可还是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左丘岱的人生里,有太多黯淡无光的日子,以至于这个象征着幸福曙光的孩子来到他的生命之后,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别静知留给他的母亲手书上记录说,当年是紫菲涵串通燕苏音的母亲欲加害先帝轩辕瑞,先帝坠马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中了自己母亲所下的毒产生幻觉落马摔断颈骨身亡。

至于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是先帝的暗卫,在得知紫菲涵的诡计之后想要赶去先帝身边,但却被紫菲涵先下手一步打成重伤。左母亲为了保护其丈夫,便托一位朋友把左父投入深牢大狱,任紫菲涵想破头也想不到他竟然被藏在那里。

先帝去世之后,紫菲涵给了左母一袋钱让她带着那时还年幼的左丘岱离开太宁。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左母想去把丈夫接出来,却被告知左夫因伤口发炎,救治无效,命丧大牢。左母伤心欲绝,独自抚养左丘岱直到他成年。

左母的手书里说,导致左家夫离子散的一切根源,就是那个后来官居正一品的监国一等公紫菲涵。在丑恶黑暗的宫廷斗争中,牺牲掉的往往是像他母亲这样的小人物。左丘岱并不关心紫菲涵为何暗杀先帝,他爱的人是紫陌,并不是她的母亲。只不过,他想留在紫陌身边,恐怕紫菲涵并不会允许。她一定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接近紫陌是另有企图吧,左丘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瞧瞧你,脸皱得跟跟小老头似的,这要是让外人瞅见,你倒像是我师父了。”一个淳厚的男声出现在左丘岱的寝室里。

左丘岱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师傅,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对徒儿的行踪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云亦捋捋胡子,大笑了几声:“我看你若是在再这么发愁纠结下去,等到想明白,早就变成老鳏夫了。到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举目无亲、孤独而死,那才叫师傅替你难过呢。”

“师傅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母亲和父亲……”左丘岱的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

“知道。”云亦干脆地回答,他见左丘岱嘟着嘴叨唠着什么,便挥了挥手,继续说道:“那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何必要扯到你和那个紫家女娃子身上。你娘怨紫菲涵毁了你们幸福的一家,殊不知,那时紫菲涵曾托我去劝说你爹爹,让他寻个理由隐退山林。可你那爹爹性子固执,根本听不得劝,死命效忠先帝。即使到最后一刻事情都有转机,他若没赶去葛洪崖,也不会被打成重伤。后来你娘亲担心紫菲涵会杀了你爹爹,求我把他妥善藏起来,我便把你爹爹藏进大牢里。谁曾想,你爹爹福薄,没多少日子就归西了。”

“师傅为何不早早告诉丘岱这一切?”左丘岱紧蹙着眉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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