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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香 浅绿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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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香浅绿作者:未知

陌香浅绿第18部分阅读

林,来到这片梅林前,慕容舒清为眼前的景致惊艳。才三四天吧,竟是大不一样了,满枝艳梅开得热烈,远看去,犹如一片红云,已是隆冬了吗?没有雪的映衬,那红越发的肆意起来,傲然而立的姿态,倒像是向这凛冽的寒风和迟迟未到的霜雪宣战一般。

本来以为,这满院的殷红会掩盖住那抹孤高的艳影,可是她错了,随风舞动的红衫,张狂起舞的墨发,让他在傲梅中更显风采飞扬。疏离的气质犹如身在尘世,心若天涯。

慕容舒清缓步走到他身后,静身而立,不想打扰这唯美的画面,只是她才站定,楚吟清浅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好久不见。”

久吗?才三天吧。慕容舒清好笑的回道:“是啊,好久不见。”

楚吟转过身来,未束的黑发扬起了美丽的弧线,慕容舒清赞叹,美人当如是,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和迷人,无关性别,无关身份。慕容舒清微笑凝视的目光,让楚吟不自觉的扬了扬眉,这女子就是这样特别,专注的视线,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厌恶,反而让你陶醉在那一汪宁静悠闲的清泉里。

“你来是要告诉我,你们已经商量好了不治了。从她上次走之前的问话,他就猜出那女孩是不会与人换脸的。楚吟稍稍停顿之后,再次说话时,脸上的笑意已然敛去,低沉的声音有些压抑的说道:“要我帮她将脸上的胎记淡化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慕容舒清有些好奇,楚吟这样的人物,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

楚吟从怀里掏出一块扇形白玉,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宛若透明。轻抚着玉身,细细的把玩,良久,楚吟才轻声说道:“找到这块玉玲珑的下阕。”

看他如此珍视,还是随身携带着,这块玉玲珑对他来说,一定有着不凡的意义。慕容舒清问道:“除了它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她的问话,让楚吟抚玉的手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玉玲珑递给慕容舒清,楚吟转身立于梅林间,久久不语。

他的背影,慕容舒清看过无数次,在未踏进梅林的日子里,几乎就是这背影与她遥遥相对。有时孤傲,有时清高,有时随意,有时冷漠,却没有如今天这般萧索,沧桑,竟让人不忍再问。

慕容舒清低头细看塞到手里的玉玲珑,玉面一边雕刻着一枝怒放的寒梅,雕工没有什么特别花哨精细的地方,只是简单的几笔,就已经将梅花的灵性和傲骨雕刻的惟妙惟肖了,可见雕刻之人必有爱梅之心。简单的雕刻,就已经很有自己的风格。另一边则是雕着两行小字“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硬朗的骨架,飞扬洒脱的字体,自成一派。

因为长久的抚摸,玉的表面已经变得圆润光滑。握在手中,隐隐能感受到微凉的气息,竟与她的镯子的质感十分相似,但是现在正值隆冬,她也不能确定这微凉的气息是玉本身散发出来的,还是这寒风所致。

再次抬头,楚吟依旧是那样背对着她,慕容舒清轻叹,这玉玲珑是他亲手雕刻而成的吧。上面无处不显示着他的个人风格。而他一心想要寻找的下阕该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吧。

天色渐晚,本就寒冷的风更是刮得张狂,只是这梅林间,无论是傲立枝头的红梅,还是迎风而立的艳影,都似乎要与这劲风一较高下般对立,唯有已经将身上的棉锦裹得严实的慕容舒清受不了的轻颤起来。

正当慕容舒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不语的楚吟终于说话了,只是那幽然的声音蕴含着清冷与伤痛:“下阕原来的主人是我的师妹,也就是莫残的母亲。二十年前留给我的只有她的尸体和这个孩子。”

他与她,同拜一师,算得上青梅竹马,他习医术五行,她学琴棋书画,两人从小感情就很好,本来应该顺理成章的一对,然而她终是爱上了另一个男子。罢了,若是她能幸福,他便也无憾,只是为何最后留给他的,仅仅是临终前的一句托付和一声保重。

他要找到那个带走她的男子,还有杀她的人,可是二十年了,竟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就连她十岁那年,他用师傅传给他的玄冰玉雕刻的玉玲珑也一同消失了二十年。他猜想,这世间传闻的通天灵玉,或许与她的死有关,所以,他一定要找那下阕。

虽然没能看见他的表情,慕容舒清仍能感觉到他的伤痛。原来他和莫残之间,竟还有这样的渊源。然而正是有着这样的关系,他对莫残的收养,也就显得更为不易。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煎熬。

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楚吟一定已经寻找多年,至今仍未能找到,她又上哪去找呢?不得已,慕容舒清轻声说道:“你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的东西,你认为我可以找到?”

似乎有些累了,楚吟低声叹道:“很多东西是看缘分的,我找不到,不代表你找不到。”他与她,是注定无缘吗?他找了二十年,竟是了无音讯。

不忍再拒绝,慕容舒清平淡却认真的回道:“我尽力而为。”

走至楚吟身后,慕容舒清轻轻将手中的玉玲珑递回去,只是楚吟并没有收下,那双令人迷醉的眼注视着前方,似乎看不远处的傲梅,又似乎注视着更远的远方。最后楚吟轻声淡漠的说道:“你拿着吧。”说完,又是那样决然而去。

慕容舒清有些微怔的立在原地,这不是他珍视多年的宝贝吗?为何最后又交给她?被寒风卷落的梅瓣,时断时续的在慕容舒清身边飞舞,伸手接过一片落梅,轻握手中的残梅,慕容舒清笑的摇摇头,对于情殇,她还是不懂啊!

~~~~~~~~~~~~~

冬夜总是不会特别寂寥,寒风刮着落叶,发生沙沙的响声,就连门窗,也被风吹得吱吱作响。早已睡下的慕容舒清被门的响声惊醒,细听之下,并不是风吹动门扉的声音,而是有人在敲门。可是这么晚了,谁还会敲门呢?压下心中的疑惑,慕容舒清问道:“谁?”

“主子。”门外,是一道冷硬的男声。

是炎雨,慕容舒清立刻起身,他这个时候来找她,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披了一件厚重的棉锦,点了灯,慕容舒清给炎雨开了房门。

借着手中的烛光,可以看到炎雨的脸色并不好看,本就刚毅冷硬的脸上,现在布满了阴霾。炎雨虽然平时就是一张冷酷少语的脸,可是脸色这样严肃和阴沉却是十分少有的。

才进了屋,慕容舒清便问道:“怎么了?”炎雨这个时间来找她,加上他现在的脸色,让慕容舒清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炎雨剑眉紧蹙,冷冷的说道:“东隅送往临风关的八万石粮食于昨日凌晨被全部焚毁。”

“什么?”果然,炎雨简单的陈述印证了她的想法,也差点惊掉她手中的烛台。

第78章送粮

将烛台放到矮几上,慕容舒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平静下来,细问道:“说清楚些。”

炎雨依旧冰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昨日卯时,在距临风关五百里的葭度镇官道上,八百石粮食被全部焚毁,押送粮食的侍卫及官员全部被杀害,没有一个活口。”

原来有人想要舅舅和她的命,就是为了今天。若是户部尚书和慕容家的主事者双双而亡,那么东隅想要快速再调出八百石粮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就是天衣无缝了。

慕容舒清在桌前的木椅上坐下,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问道:“那现在临风关的情况怎么样?”

“昨日下午,轩辕逸已经得到粮食被焚毁的消息了,目前八百大军五日后将面临断粮的危机。估计朝廷在明日上午也会收到消息。”

八百石粮食相当于三个月的军粮,这次筹划之人可以说是算得准,下手也干净利落。选在葭度镇下手,就算朝廷有通天的本事马上筹集到粮食,也不可能在五日内将粮食送达临风关,那么东隅大军就是不战而败了。而且一般截到粮食都会运走,作为己用。而他们竟选择全部焚毁,可见其行事作风果决狠辣,绝不给敌人留机会。

“炎雨,让苍素密切注意苍月的情况,还有燕芮也不要放松警惕。”这件事表面上看上去应该是苍月做的,但是想到宏冥现在已经登上燕芮皇位,她就觉得很不安,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

慕容舒清闭上眼睛,思索片刻之后,才又说道:“快马加鞭,通知冯毅,让他从临风关方圆五百里以内的城镇里,慕容家的粮仓中调集三万石粮食。这事要做的隐秘,分批运送,派最好的暗士护送,五日内,必须送到临风关轩辕逸手中。”

刚才一瞬间,她脑中浮现出了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她猜他一定暴怒不已,不用想也知道那张刚毅的脸上绝对布满寒霜阴霾。作为一个将军,他可以在战场上输给对手,甚至战死,但是绝对不能不上战场就输得这么窝囊,这是一个军人和男人的骄傲。

她竟是不愿看到这样的轩辕逸,或许那样的不可一世,桀骜张狂,才应该是他的表情吧。再则,毕竟现在东隅是她的国家,她也并不希望苍月这一仗就这样获胜。她今天不调粮食过去,这朝廷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慕容家,毕竟国库不可能放空,那么要再筹集粮食,慕容家是避无可避,倒不如现在先行一步,也算解了轩辕逸燃眉之急。

“是。”听完慕容舒清的吩咐,炎雨暗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慕容舒清回到床上,伸了伸腰,伴着屋外沙沙作响的枯叶和那肆虐的寒风,她闭上了眼睛,明天还会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

~~~~~~~

昨晚的风刮落了满树枯叶,现在看去,这净水雅絮里沾染着浓浓的冬意,光秃的树干看起来多少有些萧索晦涩,但这也只是它生命力的休眠,等待了春的招呼。

“小姐,舅老爷来了。”绿倚轻唤着倚在窗边的慕容舒清。

从窗外的冬意中回过神来,慕容舒清淡笑的说道:“快请吧。”才正午,就到了,该是一早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吧。

不一会儿,祈云在两名小童的搀扶中,缓慢的走了进来,原来就清瘦的身形,在这样的变故中,更清减了不少。慕容舒清看得心中感慨,为他尽忠职守之心,为国为民之意所感动。她连忙迎了上去,扶着祈云坐下,轻叹道:“舅舅,快坐下吧,您的伤还没有好,有什么事通知我回祁家就可以了。”

祈云轻咳了两声,顺了顺气,才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等不及,而且祁家也不安全。”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至他于死地,这次焚粮,极有可能让东隅一败涂地,目前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不管是他还是清儿,都是岌岌可危的。

他该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吧,花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那双精锐的眼睛,没有因为受伤和困境染上恐慌或无力,还是那样的清明而坚定。为祈云沏了一杯热茶,缓缓推到他面前,慕容舒清才轻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您这样出来又何尝安全。”他可知那些有心人士为了不让他坏事,会不择手段的要他的命。

“你都已经知道了?!”祈云惊讶的看向眼前轻言淡语的女子,她知道?!他今早才收到八百里加急密报,她竟然已经知道了。

慕容舒清轻轻点头,和煦般的浅笑轻轻扬起,那让人安心的力量传递到了屋内每个人的心里。平静清润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这事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调了三万石粮食到临风关,一月之内,军队是不会断粮的,我想以您和皇上的能力,一月后,再筹集三月军粮应该不是问题。”

“三万石?你确定五日内真的能行吗?”祈云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只是心里仍有疑惑,三万石粮食不是小数目,它足够八万大军食用一月。筹集起来实属不易,更别提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要送至临风关。

“放心吧。”慕容舒清坚定的点头,他了解祈云的担忧,若是不是全国都有慕容家的产业,临风关附近又确实有几座粮仓,不然她也做不到五日内调集这么多粮食。

祈云放心的点了点头,真诚的说道:“清儿,这次要谢谢你了。”他今日来,本只是想让她想办法筹集一万石粮食,汇同朝廷的别处征借的其他粮食一起,送往临风关,但是那样势必超过五日,大军要不就撤退,不战而败。要不就挨饿,影响士气和军心。要不就向附近百姓借粮,这样只是杯水车薪,还会让百姓对朝廷失望。

她今日之举,解了眼前这一切的为难。

慕容舒清轻轻摇头,浅笑道:“舅舅您别这么说,无国何来的家,这是我能做也该做的。”她也知道她这么做,无疑是让慕容家的实力暴露在朝廷,或者可以说是四海之内,但是他也不能为了保有慕容家自身,而让东隅百姓也陷入战火之中,这东隅有她想要保护的人。罢了,有得必有失吧。

好个无国何来家,清儿是真的长大了,就是月儿在世,有的也只是惊世的才学和绝丽的容颜,没有这样睿智的思想,从容的姿态,宽广的胸怀,便是做不来这样的兼济天下吧。若她是男子,那便是东隅之幸,百姓之福了。轻叹一声,祈云缓缓起身,拍拍舒清的肩膀,说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慕容舒清搀扶着他出了净水雅絮,欠身行了礼,说道:“您慢走。”

祈云点点头,正要上马车,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亭亭而立的清雅女子,有些迟疑的叫道:“清儿”

慕容舒清抬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让这个老人久久不语?

终于,祈云低声问道:“你和轩辕逸真的退婚了?”

慕容舒清微杵,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问这个,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仍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祈云原已舒展的眉再一次皱在了一起,摇头轻叹,在慕容舒清耳边低语道:“这事还是不要宣扬出去的好。”

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匆匆上了马车。

慕容舒清站在净水雅絮门前良久,想着刚才祈云的话,他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

“糟了!”慕容舒清忽然轻呼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第79章应变

祈云刚才的话,带给她一个信息,她的婚事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慕容家这次展现出来的实力,朝廷既需要借助,也想要掌控,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联姻。她若不是轩辕逸的未婚妻,皇上就不可能放过她。

凌山之行,她虽然已经看出玄天成对她有意,但是她一直以为只要不让他知道她的身份,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便罢了。可是今日看来,是她太天真了,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他娶的是慕容家的财力,慕容家的粮仓。慕容舒清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只是巩固他的国家和权利的另一个牺牲品。

他若是知道她刚好就是慕容舒清,那么她就更是无处可逃了。

“小姐,您没事吧。”绿倚担忧的扶着脸色瞬间变得紧张的慕容舒清,她服侍小姐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这样焦虑过,刚才舅老爷究竟在小姐耳边说了什么?!

慕容舒清回过神来,对上绿倚担心的眼睛,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扬起唇角,拍拍她扶着自己的手臂,小声回道:“没事。”

慕容舒清明显牵强的微笑,又怎么瞒得住细心照顾她的绿倚,只是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绿倚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帮不了小姐,只能无声的扶着慕容舒清进了里屋,不再说话。

一路走回来,慕容舒清有些无措的心也渐渐得到了平复,按现在的形势看,玄天成为了安邦定国,娶慕容家的女儿,是最直接可行的。但是莫说她对玄天成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就是真对他有意,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政治漩涡之中。更何况,是那个对她来说,压抑人性扭曲人格的后宫。

其实,她要远离这样的纷扰,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早就有了自由来去,纵情山水的能力,只是,她现在竟是走不了,走不动了。若是这样任性离去,那么在朝为官的大舅祈云,小舅祈雨,大哥祈睿,甚至外公都会受牵连,更会让有心人士落井下石。她的离开,还会给慕容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从来都知道皇权至上的可怕,今天,更是切身的体会了一回。

在床前的矮几旁坐下,寒冷的风从窗外刮进来,吹乱了慕容舒清轻绾的发髻。绿倚正要上前关窗,慕容舒清轻唤道:“别关,透透气,你去看看炎雨回来了没有,回了让他来见我。”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很不好,不想绿倚担心,只有先把她支开。

农历十一月的风,吹的脸上生疼,慕容舒清深吸了一口凉风,觉得脑子似乎也清明了些。刚才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二十九年的生命里,第一次这样真切的感到了恐惧,无力和为难。她走不了,除非她能放下陪伴她三年的亲人。斗不过,除非她能换了这东隅的皇室,可是这些都是她做不到的。

起身来到窗边,倚着窗棱,将头轻轻的靠在窗边,慕容舒清闭上了眼睛,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炎雨悄然无声的出现在慕容舒清身旁,她微蹙的眉头,紧闭的双目,让她看起来,和一般的十九岁女孩一样脆弱,可是他知道,当她睁开双眼时,那双眼睛永远是闪着坚定而温润的光芒。他曾经问过自己,两年前为什么会答应追随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那双眼睛,淡然却坚持,是那身风华,清雅而从容。

“你回来了。”慕容舒清轻扬的声音打断了炎雨的出神,微笑着睁开眼睛,慕容舒清背靠着窗框,看着面前发愣的炎雨。

炎雨微微低头,还是那冷酷的声音回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在办了。”

慕容舒清满意的点头笑道:“很好,让冯毅把冰魄带来,你去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去临风关。”

有很多东西她不能改变,但是不代表她会坐以待毙。也许西烈月说的没错,她的人生她总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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