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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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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动作快些的给我重新挽上。”文秀有些忙乱的说着,还不忘交待道:“别挽得太好,就像刚才那样就行了,不过给人梳稳当点儿。”

润珠听到文秀的吩咐,忙手脚麻利的给文秀挽上了。她一面挽还一面唠叨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大小姐,是小姐你的头发太好了。小姐你的这头青丝非常的丝滑,若是没有一定手上工夫,还真是挽不好。”

就如润珠她自夸的一样,她这手梳头的工夫克确实很不错,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她便按着原样儿给文秀新梳了个髻,牢牢的固定在了文秀的头上。

在文秀换好襦裙素服回到正厅的时候,作为主持今日大礼正宾为自己加笄的祖母君老夫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母亲君夫人的陪伴下站在了行礼的席垫旁。在她们的身边站着个手捧托盘的侍女。在看到侍女手中的托盘后,文秀就感觉眼睛有些移不开。听说这根簪子是祖母特别为自己备下的,应该不会是随便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和吧?因为托盘上盖着一条罗帕,所以也看不清边里到底放着根什么样的簪钗。

金的?玉的?还是宝石的?祖母出手,应该不会小气吧。文秀心里一边想着君老夫人一会儿要送给自己的簪钗会是什么值钱的质地,一边回到了席垫上跪好。

就在文秀刚刚跪坐稳后,就听到君老夫人高声吟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就在这颂辞的话音才刚落下,君老夫人正打算要跪下来为文秀加笄的时候,忽然有人闯了进来,打断了仪式的进行。

“秋画,什么事让你就这样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君夫人极其不悦又极为忍耐的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打断了女儿好事的丫头问道。

“老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昭仪娘娘来了,已经到了大门口。”这秋画虽然很害怕夫人的恼怒,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闯入的理由说了出来。

“什么难道是慧儿回来了?”君老夫人惊喜的向她身旁陪着的君成熠道:“快,快去打开大门,跟我迎接你们姑姑去。”

喜不自胜的君老夫人,再也顾不得正巴巴的等她为她加笄的文秀,而是拉着君成熠的手就重新站直了身子,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那些正坐着观礼的宾客们也同样听到了秋画刚才的通报,也都吃惊不小的小声议论了起了,顿时刚才还气氛庄严肃穆的厅堂就变成混乱了起来。这些来宾们也都从各自的位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小声的交谈议论着,一边时不时的翘首看向门外。显然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全都放到了那位突然回门的君昭仪身上,而文秀这个原本今天的主角却被遗忘在了大厅正中的席垫上。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文秀难得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混乱成一片的四周。

“你说来的真是君家那位慧昭仪么?”一位距离文秀不远,她也并不怎么认识的夫人向她身旁的另一位状似相熟的夫人道。

被问到的那位夫人也小声的回道:“除了延嬉宫的那位,不然还能是哪位?”

因为今天前来观礼的来宾不算少,所以在每一边都分座了两排。年长的大多坐在前边,年纪小的则多是坐在后面,所以文秀听得最清楚的闲言碎语,便大多出是自坐在前一排的长辈位之口。

“可不是说君家这位慧昭仪并不怎么受么?可她怎么能出得了宫的?宫中妃嫔没有上谕可是绝对出不了宫门的。她既是不得宠,那又是如何得到上谕出宫门的呢?”先前说话的那位夫人还是有些怀疑的道:“这慧昭仪可是今上登基那年入宫的,这十几年可是从来都没有出过宫归过宁的。怎么今儿就突然回来了呢?瞧着他们家这样子也很是意外,看来事先也是没有收到风声的。”

“这你都想不到?”另一位夫人显然更有见地:“你想想你今天为什么会来的,不就清楚了吗?你是为什么来的,那位就是为什么来的。”

“啊,你是说那位也是冲着国公府那边来的。”经此提点,那位夫人也恍然大悟道。

“那位今天能出得了宫,应该就奉了上谕的。今天的主角儿、君家的这位三姑娘,下个月要以那样的方式嫁到镇国公府去。再加上那新郞倌儿的在南疆失踪事闹到了现在,也没有消停。今上怎么的也得安抚一二吧?”另一位夫人干脆直白的道。

说到这里,这正在议论的两位夫人都不由得扫了一眼依然还跪在原处没什么动静的文秀,其中最先说话的那位夫人更是有些怜悯的道:“这孩子,还真是可惜了。不过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她们的番交谈几乎一字不漏水的被文秀全都听在了耳中,虽然文秀对于那位夫人那种高高在上的空洞怜悯是毫不在意,但另一位夫人所猜测的有关于她那位昭仪四姑姑的来意,文秀心中却颇为赞同。

对于这位做昭仪的四姑姑,文秀仅有的印象就只限于分到的几次来自宫中的赏赐。从那些送来的赏赐的份量,以及入宫十四年都未有个一男半女的子嗣,就不难猜测这四姑姑虽是有着一宫位,但日子却并不怎么好过。

她这样这个十几年都没有得过出宫归宁荣宠的嫔妃,却突然在今天这个时候回来,若说不是与今天行笄礼的自己有关,怕在座的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而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寻常闺秀若说有什么值得上面那些人的关注,那也就只莫过于那已成为京城闲话之资的婚事了。

显然有不少人这时也相通了此等关节,所以这些人又开始时不时的扫向垂首跪坐于席垫之上的文秀。那些眼神里的所蕴藏的含义也越发的复杂起来。

就在宾客们的目光越来越多的“关注”到文秀的身上的时,一位身着宫妃兖服头的美貌妇人在君夫人、君老夫人等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就在她刚跨过门槛之后,屋内所有的人无论侍婢还是客人,都向着来人大礼参拜。

“见过昭仪娘娘,昭仪娘娘万福金安”

“行了,都起来吧。”一个女声十分温柔的道:“今天本宫前来的目的与众位一样,不是作为昭仪,而是作为一个姑姑来自己侄女的笄礼观礼的。还请众人无须太过约束,大家都起来坐回原位吧。”

“谢过昭仪娘娘”

大厅内的所有人,除了文秀之外全都听从了慧昭仪之命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重俗人坐好。

慧昭仪看了一眼跪坐着的文秀,向一旁的君老夫人道:“母亲,那就是文秀丫头吗?当年本宫也算是看是她出生的,没想到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今天之后就长成大人了。”

“可不就是,”君老夫人从自己女儿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黯然,知道她定是想到了自己多年无所出的伤痛之后便又转而道:“现在仪式未完成,她也不好来给你见礼。所以你先坐在一旁等着,等仪式完成了之后再让她来给你请安。”

君老夫人边说边将慧昭仪引到堂上主位坐好,然后就要去重净手将仪式继续进行下去,但在转身的时候却被慧昭仪伸手拉住了。

只听她道:“本宫出晚了,没能及时赶到。打断了文秀的及笄大事,本宫也甚为欠疚,作为赔礼这加笄的发簪就用本宫的吧。”

说着,便直接将手摸到了自己的头上,从上边取下了一只金雀衔珠的步摇,交到君老夫人的手上。

正文第一百八十九节慧昭仪

第一百八十九节慧昭仪

慧昭仪的这一举动,又让才刚刚安静的大厅内又再次响起了惊异的议论声音。显然在座的观礼嘉宾们对她这种突然的行为有着的各自不同的理解。不过这种议论声都控制得非常小,而且时间也很短,没一会儿大厅内又再次重新恢复了安静肃穆的气氛。毕竟慧昭仪的身份摆在那里,她的举动就是再不合乎常理那也不是他们能够当面非议的事。

不过无论这次议论声音是大是小,持续的时间的是长是短,文秀都没有注意到。现在她的眼睛几乎是一刻也没有从那只金灿灿的金雀衔珠步摇上离开过。当那支步摇从四姑姑慧昭仪的手里转到祖母君老夫人手上,她的注意力也同样从慧昭仪那里转到了祖母君老夫人那边。

瞧瞧,那步摇的大小大约有一个巴掌大,如果通体真是全用黄金打造的,那得耗费多重的黄金?再瞧瞧那成色,再看看那做工,啧啧,看那颜色就知道成色,应该是十足真金;再看看那精致的做工,就她这个距离都能看到那金雀身上的翎羽几乎纤毫必现,这绝对是宫中精造的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年,若要说她在眼力见识方面有什么新长进,那么对于金银珠宝方面的见识绝对算是其中之一。就她如今可算是有几分狠辣的眼光来看,这只步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可算是价值非凡。若真去换成银钱,绝对能卖个不非的数目。

与往年所赐的那些小玩意儿相比,这次四姑姑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样看来,之前那些猜测还真是越看越是那么回事了。文秀一边评估着这只金步摇的价值,一边转念想到。

尽管像慧昭仪这样突然要求更换笄簪的要求有些意外,但是君老夫人到底是人老成精的人,她什么也没有说的就将接过手的金雀步摇放到了那只托盘上,显然算是默认了。仪式又再次重新回到了该有的轨道上,有条不紊的按照流程一步步继续进行。

那只极其炫目的金雀步摇也终于由君老夫人的手,插到了文秀的发髻上。感受着头上步摇的沉重份量,文秀再也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这本就不很感兴趣的笄礼上。她的心思就这么不知不觉的随着头上的份量,也渐渐的有了几分沉重。

虽然她确实非常中意这只金步摇,但是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她只要一想到这只步摇背后或许另有什么含义的时候,从前那种得了大便宜的兴奋心情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揣测。

唉,前生作一个平头百姓的时候,只觉得每日为了生计而奔波的生活很累,所以十分羡慕那些一出生就衔着金汤匙,注定不必为了一日三餐而烦恼的富二代富三代们。这辈子好不容易也混上了这么做有钱人的机会,却又发现当自己不必再为生计操心的时候,却又另添了其他许多更让人心力交瘁的其他烦恼。现在的她得到了金钱方面的享受,却发现并有能比从前贫穷的时候要快乐多少。

这到底是自己的时运不佳呢,还是真有那种说法,人生有多少得到便注定有多少失去。

后面的仪式就在有文秀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的时候渐渐的过去了,等她甩脱这突然而至的人生感悟时,她已经换上了第三套曲裾礼服。这有些小小波折的仪式也终于进行到了最后,她由母亲与大哥带着向各位前来观礼的嘉宾们答谢致礼,感谢他们的盛情的参与。

就在两位哥哥和君夫人招呼着的宾客们从这里离开,去摆放了酒席的地方时,她被祖母君老夫人出言给留了下来:“秀儿,你先留下来陪你姑姑说说话。”

“姑姑要留在这边用膳吗?”文秀没话找话的问道。

就在文秀说这话的工夫,这大厅内的人也都走了。就连慧昭仪所带来的内侍和宫婢也都跟在祖母君老夫人的身后离开了屋子。若大一个厅堂里,这只剩下了她们姑倒俩人。

“不了,姑姑今天能出来的时间不长,再过一会儿就得回宫去了。”慧昭仪朝文秀招了招手,道:“秀儿过来,坐到姑姑这边来,让姑姑好好瞧瞧。”

尽管文秀心里并不太愿意,但感受到头上那只金步摇的份量,奉行拿人手短的她终于还是走近了慧昭仪,被慧昭仪拖着小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也许是发现了文秀的不自在,慧昭仪微笑着对她安抚道:“没想到秀儿还么害羞,这可与本宫在宫里听到的那些传闻可不太一样。秀儿别怕,我可是你亲姑姑,是一家人哟。”

听到慧昭仪这么说,知道这位姑姑误会了有自己的顾忌文秀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反而更加的低下头。没办法,虽然她说的话是有些道理,但是前生看过了宫斗小说的她对于那种能在皇宫中生存下来的女人有种天然的敬畏。毕竟有史为证,那些有关于宫廷中残酷斗争的内容并非全是影视小说的编剧们杜撰的。从那些正史、野史留下的资料来看,也许真正的史实还更夸长也不一定。

她向来认为经过了宫掖洗礼之后的后宫女人,完全可以看作另一种生物。另一种完全被消磨了善良、道德和n理几乎那些人性中所有美好品质的另类生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这位在宫廷中生活了十几年,有着二品昭仪封号且还是一宫之主的姑姑,绝对不会是例外。别说是姑侄了,哪怕是父母子女,她相信只要利益足够,眼前这位微笑得再是亲切不过的姑姑绝对能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将自己给剥皮剔骨的给卖了。

所以文秀打定了主意,在与这位姑姑相处的时候还是多加小心的为好。所谓小心无大过不是?

慧昭仪可不知道这时的文秀心中是如何想的,尽管文秀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变得与自己亲近,但对于文秀这样的态度却也不以为意。她心里甚至觉得文秀有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无论别人将她说得再如何聪慧,她到底也只不过个才刚刚加笄的小女孩儿,而且这些年又一直养一个偏僻的别院,所见的世面也是有限的。

她怜爱的为文秀将额前的乱发别到了耳后,然后颇为心疼的道:“秀儿,你下个月你就嫁入镇国公府了,原本你得了这样的一个归宿姑姑是应当为你高兴的。但现在姑姑却只为你感到心疼。唉,没有人能比姑姑更明白一个人守着空屋到天明痛苦了。”

来了文秀心中一动。然后她不但将小脸垂得更低了,甚至连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动,完全是一副被人点明了黯淡的未来,却又不知所措的小模样儿。天知道她身体的颤动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心委屈,而是对预计即将上演的大戏而太过激动。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命就比我还要苦呢?”认定了文秀也在自苦的慧昭仪又颇为气恼的道:“这万俟家也真是过份,如果他们真的能确定万俟辰宇还活着,就应该将婚期延后才是。怎么能让我们君家的女儿以那种随随便便的方式嫁了。他们这样做是将我君家置于了何地?二哥也真是糊涂,怎么就同意了他们这么荒唐无礼的要求?他到底也没有为君家、为你考虑过?你这孩子就这样嫁过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好过?]

文瑛和文怡丫头的日子虽然也不是太好,但是她们到底还有个丈夫,能在关键的时间有个依靠。可是你这丫头呢,万俟氏可不是什么寻常普通人家,那是并不比皇宫简单多少的大门阀大世家。在那样的庞大复杂的家族里没有丈夫可以为之依靠的你,若是在那里受了什么欺负和委屈,谁又能帮得到你?

二哥他怎么就一点也不为你将来的幸福稍稍考虑一下?”

听到慧昭仪这明是为自己报不平,暗是在挑起自己不满的这些说辞,文秀有些迷惘了。这可与她之前的预计不同,她之前预计这位姑姑的目的应该是直指万俟氏而来,但现在听她这番暗中挑拨的话里,却是将自己的父亲也带上了。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她跟自己所说的这些,祖母她事先又知道吗?

不,祖母应当是不知道的。文秀很快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那位祖母大人的眼里,君家的利益是绝对重于一切的。不然君家也不会有现在大伯与父亲势同水火、若大一个君家硬生生的分裂为两派的局面。

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的,这一切都是祖母为了在未来的大局无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君家能够延续保存下去,而一手安排的。所以祖母是不可能让对君家还有着十分利用价值的自己对自己的父亲和君家产生任何的间隙与怨埋的,她拉近自己的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这种与之相反的事?可这四姑姑又为什么要这么跟自己说呢?

“好在镇国公府明确更换世子之前,你嫁过去之后好歹也个世子夫人的名份,足够出入后宫。将来你可以多来姑姑的延嬉宫,看看姑姑。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可以来跟姑姑说道说道,姑姑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为你做主撑腰还是有点份量的。”慧昭仪又继续道。

正文第一百九十节君家女(上)

第一百九十节君家女(上)

慧昭仪这话让文秀听得心中一动,忽然生出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这位几乎可完全算作是陌生人的四姑姑这可是在拉笼自己?难道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在自己心中埋下对万俟家和君家不满的种子,以期自己将来在对生活不满而心生怨恨时……

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并不怎么正确,是她自己在心里先入为主想当然的就认定了这位身居后宫的姑姑,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就是依靠娘家的地位才得以立足后宫的。毕竟她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的人其立足的根本就是在于家族,个人的荣辱几乎全系于自身家族的兴衰。

但现在看到的又变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就她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来说,自己这位姑姑的心似乎就并非是向着君家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选在今天这样的一个场合来跟自己说这些?而且她所说的这些,祖母她又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什么同意让自己与她单独相处?如果不知道,那这四姑姑“挖墙角”的举动又为何如此目明张胆,一点也没有怕被人知道的意思?

文秀越想,心里就越是糊涂。难道这真是乱世之兆?不然为何好像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人人都在暗地里下注?突然而生的这种想法一时间就有如长了草一样,在她的心底里疯长起来。

因为文秀此时心里十分的乱,所以慧昭仪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心不在焉的她并没有太过留意。只是大约知道那都是些极力亲近关心的话,语气也极尽真挚煽情。如果她真是个才年方十五的小萝莉,只怕就算是没有被她完全拉笼过去,也会对她倍感亲切的心生好感。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副的皮囊里装着的一个曾经有过以“甜言蜜语”为生经历的灵魂,并不吃她的这一套。更何况这个灵魂从她们的谈话刚一开始,心中便早已对她带着的深深的戒备之意,早就打定了的主意。任凭她的口才再好,说得再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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