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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开时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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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约是战如海最大的让步了吧,难怪会这般难下决定,不过也真是难得了,想想从前最炕起男宠的战如海居然能为自己破例,甚至是愿意给自己一个名份,可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一个名份?什么样的名份?小、伴读还是侍寝?燕三摇摇头笑笑,望着战如海轻轻道:“战老太爷,你虽是战家家主,只手掌控江南财势的动态,又住在这清雅脱俗的涤心园,却是还没看得穿世情,反而被它迷了眼睛。”淡淡地笑着,燕三仿佛将世事都抛却,空空旷旷又飘飘缈缈地道:“我眼里根本就无所谓那些无聊的名份,也无所谓你们的看法,更甚者无所谓世人的嘲笑与讥讽,只想好好活着,再厮守一份能让我感到心动的情感。人活一世,所有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守住的不是钱,不是家业,也不是名利,唯一能守住的是情感,那也将是你走在奈何桥上时心心念念的东西。”

战如海的脸在瞬间变了几次,不明白,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足双十的少年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说方才那番话让他觉得燕三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的话,那么现在他明白了,那是这少年的真实的想法,燕三是一个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而他方才说是却是自己想了好久也没能想通的东西,思忖片刻后战如海抬眼望道:“那和你帮天意没有冲突不是吗?”

燕三摇头笑笑,没有回答,是没多大冲突,但有些东西他没有说,比如感情里的亲情,比如北六省的燕家,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那里有爱他的父母兄弟,自己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一切,但不能让他们因自己而受别人的耻笑。

北六省第一首富的三公子,可以是紈绔子弟,可以不学无术,也可以到处沾惹草,就是不能做别人的男宠,偏偏战天意是他两世来第一个心动的人,所以在守护家人和心动之间,他选择了最适合的一种处理办法——隐匿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一日,战天意倦了,自己就会离开,回到燕家,依然做那个不理世事的燕三少,直到慢慢人们淡忘掉燕三,那时没有敢说燕三少曾是战天意的男宠,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没人会相信一个有钱,有势的的少爷会做卑下的男宠。

他如果真的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燕家会是什么样的?他不能冒这个险,为他的亲人不受一点点委屈,不能。

战如海望着眼前少年,真不明白他的想法。燕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明明聪颖到惊世的地步,却甘心为男宠?不仅屈居于战家小小点翠园?还忍受着战家的种种不公平的兼与世人的白眼?天意从哪里找到的?他留在战家真如他所说的只是为孙儿天意?那么既然能如此屈就自己,为什没能帮天意为战家效力?种种怀疑困惑着战如海,蹙起眉头,战如海陷入沉思……

燕三静静离开点翠园,他不奢望战如海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能告诉战如海自己是燕家三公子,战如海会认为他在开玩笑,更甚者全天下都会认为他在开玩笑,滑天下之大稽。真相,被别人剥开时往往并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接受,所以,还是战如海亲自去找真相吧,只是那时……会是什么样?

威逼、利,战如海现在只试了两个,接下来呢?轻轻叹息着,人活着怎么就那么累,他只是想爱一次,想平静无波地过一生,难道也是一种奢望?

目送燕三的离开,战天意沉默不语,侍从上前一步道:“家主。”他在请命,请求杀掉燕三,这许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不识时务地回拒家主的好意,家主已经做出这么大让步,他竟不知好歹,一个低贱的男宠,就算有几分才气,也不能这般张狂,而且只要敢挑衅家主的权威的人就留不得。

深深吸口气,战如海摆摆手,低头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仍在想燕三方才的话,脑子里却是那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少年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样子,从容,淡定如同和人话家常,多少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用这种神情,这种姿态和他说话了,久到自己以为不会再出现了……

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战如海道:“青衣。”

那侍从道恭敬道:“家主。请吩咐。”

“派人去给我查这个燕三的来历。”眼里闪过一抹兴味,他倒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家庭里才能出来燕三这样的孩子,想必其父母也是不凡。

青衣躬身退下,战如海知道不用再说什么了,关于燕三的最详细的资料会用最快的速度送上,那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燕三的去留也自有分晓了。

回到点翠园,燕三将自己全部浸在热水里,让温热的水慢慢覆上面、蒙上眼……悄悄合上眼,他累了,真的真的痕,所有的精神松懈下荔,才觉得从里到外都空空的,脑子里、心里、身体里、所有的地方都空洞洞的,象有什么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抽走一样,空洞洞的只剩一副皮囊。

自从双手再染血腥后,他就知道回不到从前了,一合眼,眼前就会出现那朵妖冶的,黑的瓣,血蕊,无双却是用灵魂之力灌注的两生。破了血誓,他会得到两生的全部力量,可以强悍至极,死后却也会受到更为严酷的处罚,抬起手,掌上两道深深的伤痕,用力握紧,让本已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涌出血来……

什么样的惩罚在等着?无法想象到,比从前经受过的更为厉害的折磨是什么样的?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运转了了吗?……

换了最舒适的衣衫,燕三悠闲地躺在竹林下的软榻上,吃着小豆子端来的点心,喝着欧阳若空煲的汤,枕着战天意没受伤的腿,沐着不太炽的阳光,懒洋洋的舒适又惬意。

方才还没吃完饭战天意就来了,梳洗整理过的战天意面上也有了一抹红润,还不错,看样子他的伤比原想的复原的要快,现在他正喝着欧阳煲的汤,顺便监视着欧阳给燕三处理手上的伤。

解开脏兮兮的布条,欧阳若空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手掌上的伤口根本没缝合过,皮肉翻卷着,皮肉却在被水浸泡后泛出一种惨惨的灰白,手指的伤口却是皮肉收缩,深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比较庆幸的是现在没有化脓溃烂,他自己敷过药,只是一时还无法判断出手掌的筋脉伤的有多重,粗略估计手指日后的活动会不太灵活。

看到那伤,战天意的脸蓦然大变,一把扯起燕三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痛道:“你不是说划了个小口子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该死,他当时怎么就信了燕三的话,没多注意,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这能算伤的重吗?自己已经检查过了,复原后只要再多做复健就会恢复到原来的程度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留些疤痕,哪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只是看着有些可怕而已。战天意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终于怒道:“你疯了,用手去抓那剑,再深点儿,你的指头就不用要了知道吗?”他是行家,这伤口一眼就能看得出是怎么来的。

燕三咽了口点心,眯起眼享受阳光的温暖,无奈的耸耸肩道:“正是因为没疯才用手去捉。”手指没了总比命没了好吧?

欧阳若空抢回燕三的手道:“你骂你的,这手先给我,这伤口要马上缝合,小豆子拿酒来。”小豆子忙跑去欧阳若空的厨房找酒来。

战天意望着那手几次张口却最终叹口气,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大意且无能,怎么会让燕三受这么重的伤?他说的没错,若非命尤关谁想用手去握剑锋,燕三这样做定也是不得已的选择。看着欧阳若空一次次用酒冲洗着伤口,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却是一些针线,只不过全是细细的银针,加工过的羊肠线,欧阳若空用银针带了细细的羊肠线,慢慢缝合着那看起来颇为狰狞的伤口。

燕三看着他将手上的皮肉用线穿过,拉紧,留一个活扣,再缝一针,将线从活扣里绕过,再拉紧,然后理平绷在一起的肉皮……还满专业的,想不到马大哈的欧阳若空做起裁缝来,手艺还不错。

战天意低头看燕三额上沁出的汗,心痛地小心拭去,扭过他的脸,将额抵在他额上懊恼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也不会受这伤了。你为什没在山上时给自己处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燕三亲手处理的,方才欧阳看时说没问题,再过两天拆头发就行了,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伤口都是用头发缝合起来的,黑黑的韧饶,看得出是燕三的发。

燕三唇有些发白仍是浅笑着道:“我想留着,以后可以用它来向你讨要好处啊。”血誓,对着两生曾经发过的血誓——杀人见血,杀别人,见自己的血,总不能每次杀人都先给自己一刀吧,所以那几天也就懒得处理了……

抱紧燕三,战天意埋首在他肩头道:“你想要什么?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燕三摇头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日后想起来再说好了,现在我痕了,睡一会儿……”吃饱,喝足,澡也洗了,晒着暖暖的太阳正好睡一觉。

战天意凝视燕三片刻,俯首吻住燕三的唇,他就知道燕三不会要什么,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心痛,越是放不开……燕三细腻的唇冰冷,战天意辗转吻着,不想放开,似乎想把自己的心血全部灌注给他,好让他也同自己一样火热起来……

可怜的欧阳若空低着头努力地缝合燕三手上的伤口,鼻血哗哗地……

两生花开时正文第三十八章

章节字数:4814更新时间:08011112:56

战天意在燕三熟睡后离开,没有说要去哪里,但离开前深深吻着燕三的唇,眼底的柔情几乎将人溺毙,似有什么心事,却终是没说,然后几天都再没见他的人影,欧阳出门打听了几回,都是没得到什么答案灰溜溜地回来了,只是战家上下却似乎有种紧张的气氛正慢慢笼罩下来,沉闷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给人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感觉。

深,熟睡中的燕三被并不太熟悉的气息惊醒,黑暗中什么也炕到,但燕三分明知道有人在他的房间里。因为,这人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意,不同于战天意或是自己的那种特有的杀意,而是一种战场上九死一生后用血才能浸泡出来的气息,给人一种刃出誓无回、所向披糜却又雄浑悲壮的气势。而且感觉得到这人此时就坐在桌前,正静静地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气,是哟帮助睡眠的安魂,历劫归荔燕三的身体极度虚弱,为让他安神休养,欧阳特地为他配制的,据欧阳自己吹嘘——能让大象安睡一天,甚至杀了它都不会醒。躺在上,燕三无声笑笑,看来欧阳的药还真的厉害,居然让自己去了应有的警觉,被人进入的房间里才发觉,若是来人要杀自己,只怕早死十回八回的了。

但是欧阳如果知道燕三醒来的原因,只怕会把下棒下来砸到自己脚上,那药虽然不是剧毒的药,却是专门哟麻痹神经加深睡眠的,虽然没有真的给大象试过,给人试用却无一失望,而燕三竟然只是因有不熟悉气息的近身就惊醒了,该说是燕三太警觉,还是说他就是欧阳的克星?

抽抽鼻子,燕三懒懒坐起身将自己斜靠在边毫不在意地打个呵欠道:“平定王驾到,燕三有失远迎了。”能有这份惨烈杀气,又往来战家如自家后院的人只有一个,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的体味并不陌生。

“嚓。”一声,来人沉默着打着火石,点燃了放在桌上的烛火,昏昏的灯亮起,映出一张俊秀、白皙的脸,依然玉冠束发,整齐的一丝不乱,依然高贵雍容、潇洒不凡,却没了那份轻佻、柔媚,漂亮的脸上只是一片平静,细长的手指拈了簪子挑亮灯火,宝石般黑亮的眼睛望着燕三,眼底有着隐隐的几分刚毅几分落寞,来人正是当今最威名远播的平定王爷——赫连风。

这次赫连风没有丝毫掩饰,甚至一直以来习惯藏起的血腥之意都无意再隐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他就是平定王——当今最红也最烈的王。他是现今最得皇上信任的人,虽是异姓,却享有上殿不跪君,皇宫任意行的权利。他是最烈的王,跨马扬鞭,争战四方,所到之处无不俯首称臣,为朝庭立下赫赫战功,故封平定王,有平定四方之意。

此时,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平定王却在深来到这战家小小点翠园当了一回行人。

两人沉默片刻,赫连风笑起来掩不去的失意尽在其中幽幽道:“宁城燕三少果然不凡,居然只见一面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燕三深吸口气,也笑,那笑意却丝毫未到眼里,反而凝起淡淡的杀意悠悠道:“彼此,彼此,平定王不也只是一面之缘就认出宁城燕三了吗?”

“一面之缘?”赫连风喃喃着,起身慢慢来到燕三身前,在边坐下,望着燕三,突然伸手一把钳住燕三下颌,让他面对自己,目光凌利直逼燕三道:“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让战天意拒绝同意成亲,甚至不惜要求进行家主试炼,要知道意不耻他满身铜臭委身下嫁,已是天大委屈,可他竟这般不知好歹,却是为你。”说到最后几个字却只剩了苦涩之意。

风?意?脑子里飞快闪过,燕三却平静地望着赫连风,道:“什么家主试炼?”如果说他不在意什么意那是假的,多多少少会有些感觉,但那所谓的家主试炼却让他莫名地心底惊了一下,也许……这和战天意不告而别有什么关系,或者和战家这几天的不太正常也有关系……

“你不知道?”赫连风吃惊望着燕三,抬高燕三下颌目光如利融他面上一次次扫视,似在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作假,片刻后突然冷冷笑起来道:“你居然不知道?战家家主试炼成功后就是下任家主的事你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哈哈,战天意也是个笨蛋,天大的笨蛋……”

燕三静静地看着他笑,无语,只是伸手拔开赫连风的钳着他的手,白皙的下颌却已泛上一抹红。

赫连风突然面一变阴恻恻道:“那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来找你后,战天意竟然去危胁我,说我要是再敢来,他会亲手要了我的命。哼,我的命要是有那要,早死在战场上了,战天意那黄口小儿居然大言不惭。”

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赫连风虽年岁不大却久经沙场,论阴谋,玩诡计,战天意的确未必是赫连风的对手,不过做为止戈楼里的楼主,战天意也不会太差劲,所以,未盖棺前,两人的胜负却是谁也不敢下定论。只是战天意如此明目张胆挑上赫连风却是不智之举,要知道平定王又哪里是吃素的。燕三淡淡笑着,眼底却森冷起来道:“所以你就派人要战天意的命?城外的伏击是你搞的鬼?”

赫连风眼神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燕三漠然的眼神里闪过嘲意道:“杀手和死士我还分得出的,而且他们配合的太好了,象是专门训练来对付什么人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和你有一样的杀意,那是在相同的环境中才能有的共同的杀意,所以,他们不但是你的死士,而且在你身边时间绝对不会很短。”

赫连风眼睛半眯,森冷、狠毒又不甘道:“若不是你坏我的事,战天意早死十回有余了,那阵形本就专门为对付战天意的。”

燕三垂下眼帘将眼底的冷厉掩起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坏了你的事?战天意也不是庸手,你那几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的。”他敢确定,当时没有第三个活人在场。

赫连风冷笑道:“那九个人是专门对付战天意的,对他的每一个弱点都了如指掌,别看战天意是杀手楼里的楼主,在他们手里一样绝无生理,可他居然没死,而且还让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燕三,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燕三面上平静无波,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道:“战家立于江南商业行当的巅峰近两百年,其间无数的风起云涌,但战家从不受影响,我就怀疑过其中定然有什么常人不知道的内幕,果然,战家一直就是朝庭放在外面的一颗棋子,而那天刺杀战天意的人,却是你们为防战家人而设的专门针对他们的暗棋。只是……”燕三沉吟着慢慢道:“战天意一个小小的危胁竟然就让你泄了自己的底……”他没说完,但眼里的怀疑不容忽视,如果只是为一个小小的危胁就么下狠手对付战天意,那战家现在情势就不容乐观了,如果不是?那赫连风不应该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出忽意料之外的,赫连风秘住燕三的双肩,眼底闪动着异样的灼热,几近疯狂地低吼道:“是你,都是你,若是不是你,我怎么会想到要战天意的命,燕三,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三年,想我眼线遍布全国各地,居然苦苦找了三年才找到你,可你……”

“找我做什么?”从双肩的痛楚可想而知赫连风此时的怒意,但燕三并未在意,也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赫连风,意外的答案让他一时有些不解道:“我可以肯定自己从没见过你,而且也从没得罪过你。”

“可我见过你,我见过你驯服草原上最狂暴的野马,见过你迎着朝阳纵马时的神采飞扬,独自一人驰骋在广漠的草原上,象草原上最高傲的鹰,孤独又丽……”赫连风手劲也越来越大,几乎掐入燕三肉中,眼中也愈发狂热起来道:“只一眼,我就知道我已经败在你手里,三年来我派人找遍草原每一个角落,最后才凭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找到宁城,可你却已经离开,所以我又追到这里,追到战家,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在这儿,而且身上都是那些该死痕迹时,最想做的是什么吗?”赫连风眼中闪着浓浓的杀意恨恨道:“我想杀了你,我不知道你居然会甘心为战天意做一只笼中的鸟儿,那只骄傲的鹰没有了,离了那广阔的天空,进了笼子,就变成了一只金丝雀,我那般讽你,那般辱你,可你还在死心塌地的为战天意讲话,又让我好伤心,好心痛,又好愤怒。”赫连风似无奈般只剩了浓浓的凄然,漂亮的眼也失去光彩道:“燕三,我下不了手杀你,但可以杀掉战天意,只要让你死心,那时我还会有机会不是吗?”

难怪上一次尽是些粗鲁的挑衅,原来他的轻佻,他的无礼,他的猥亵都是故意的,都是对燕三的试探,几分不甘,几分愤怒,几分妒忌,最后聚在一起却变成了杀战天意的动机,也才有了那一次城外的伏击,不用问,战天意身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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