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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 完结第4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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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完结作者:未知

家有匪婆完结第43部分阅读

么说,金子琳却没有丝毫的反对意见,金熙踩下油门便朝着蕴芳日化厂的方向开去。

金子琳和方卓文这两人,已经不温不火的约会几个月了,却还是郎无情妾无意的模样,再不趁势加些柴火,怕用不了多久,这段小暧昧就得无疾而终了。

不是金熙很想当红娘。可看看金子琳最近的变化,比头两年更显著,必须得承认这里有方卓文的功劳。若能赶紧敦促这两人加深下感情,不但能替老太太分些忧解些愁,还能转移下老太太总盯着她不放的视线。

金家俩姐妹到了蕴芳日化厂,方卓文才从车间回到办公室,洗了脸挂着满脸的水珠还没来得及擦,见金熙身后还跟着金子琳,不由有些慌张,匆匆摘了毛巾擦着脸,又赶紧请金子琳落座。

金熙偷笑。自打眼前这两个人开始约会之后,这还是她头一次近距离观察两人是如何相处的,看方老三这模样,倒像是有门儿;再瞧金子琳自打进了厂子里,便是一幅淑女模样,金熙更是如同吃了定心丸……

喊上张启贤,四人一同到厂门口不远处一家新开的小饭馆去吃饭。张启贤说,那小馆子饭菜很一般,只怕你们吃不惯,不过好在是开在这种除了工厂还是工厂的荒郊野外,外加才开张不久客人还少,倒是足够干净。

“这家小饭馆的老板其实蛮聪明,知道这边迟早得变成工厂密集的工业区,早早便下手开了家小饭馆儿。工人们就算有厂子里的食堂,文员们总会偶尔出来改善伙食的。”金熙远远指着周围零星建起的厂房笑说道。

当初覃慕枫帮她买的那块地,就在蕴芳附近不远处,走路也就是四五里地的距离。最近已经不止一家找她,要把那块地买下来开工厂了,最高的价钱已经出到了她当初买地的一倍半还多些、将近两倍了。

她却不想出手。一倍半算什么,多捂一阵子再说吧,不涨到三倍以上绝不出手。京城通往上海和东北方向的铁路已经通了,通往南方的也正在线路铺设中,工厂等重工业也在这一片区域如雨后春笋相继冒出头来。也许有一天,她那块地会翻涨十倍也说不准。

若不是因为买那块地时,对覃慕枫在她面前显露出的一些情感和情绪有些抗拒抵触,她真的还想再托他多给寻摸几块类似的地买了放着,只等多少年后摇身变成女富豪——对于覃慕枫那些或有意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好感,她倒想一直装懵懂,可是总这么接触来接触去,实在是太难装了……

她根本就不是个好演员。昨儿中午老太太破口大骂了许衍芳,又给了许家太太和少奶奶一个没脸,待将客人臊走了之后,老太太就埋怨她不帮忙唱戏。

金熙听了老太太埋怨的话语,倒是立时恍然大悟了,原来老太太大清早喊她去是叫她唱白脸的。

本来若老太太只是叫她去壮胆,她倒没什么可说的,可一旦得知老太太的真实用意,她不免苦笑——这白脸不该是大太太唱么,最次也得许衍芳的大姑姐唱不是么,怎么倒轮到她金熙头上了?

她可是和金予豪两口子既隔着房头,又是做妹妹的,她有什么资格管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又有什么道理那么对待大嫂的娘家人。

唱白脸倒是能暂时将许家婆媳堵回去,可这话儿传出去,好听么?金家有这么个没理没面儿的姑娘,几个哥哥弟弟还要不要娶亲?枉她最近几年一直以为,老太太是真心待她好的……

胡思乱想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小饭馆儿门口。方卓文推着门请金子琳先进,又唤金熙:“喂喂,又想什么呢,还是回回神儿,先祭五脏庙最要紧吧。”

金熙四人选了个窗边的桌子落座。除了不远处的墙角位置坐着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再加上新进来的她们四人,小饭店里再没别的客人。

小饭厅中央的铁皮火炉烧得暖暖的,黄铜水壶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墙色雪白,玻璃窗也很明亮,金熙满意点头,脆声唤着店家拿菜单来瞧瞧,那对恋人里的男子闻声回了头。

覃家老五覃慕淮?是了,前些天倒听覃慕盈念叨过,说是覃慕淮要把毛巾厂扩建,新在这边买了地建厂呢。那个女子是覃慕淮的女朋友么,为何没听覃慕盈提过覃慕淮恋爱了?

“覃五哥也来吃午饭啊。”金熙笑着对覃慕淮打招呼。这覃老五给她当过几次“司机”送她回金宅,每次都是或下雨或下雪,覃老四又不在家,被覃慕盈抓了他的劳工。

何况他又是覃慕天的亲弟弟、佟雅宁的亲小叔子,看在佟雅宁的份儿上,这招呼也得打不是,但愿那女子不要误会才好……

覃慕淮与方卓文也是老相识了,忙起身过来挨个打招呼,却把那和他对坐的女子留在原地,并不给大家介绍认识。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高兴,随即又迅速换上温柔的笑意,金熙瞧见后不由暗暗摇头。

这女子看起来心计可不少,又是文员打扮,极像覃慕淮厂子里的女职员。可就算是女职员,跟着老板一起出来用午餐,是不是关系也很亲密了?

方卓文却像个二傻子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覃慕淮和那女子的亲密关系,还一味催着覃慕淮请那女子过来一起坐:“……人多热闹,吃饭吃得香。”

金子琳强忍着笑,不停地给方卓文使眼色。她们这几人没来之前,人家两人在墙角那个角落里坐得好好的,她就不信方卓文没瞧见,这会儿又叫人过来一起凑热闹,捣什么乱啊

“厂长副厂长快回厂里吧,厂门口又有人闹事,快回去瞧瞧吧。”小饭馆的门又开了,一个蕴芳的工人呼哧带喘跑了进来,没等站稳就赶紧叫方卓文和张启贤快回去。

连跟覃慕淮打声招呼都来不及,方卓文带着张启贤就往门外跑,金子琳也推开椅子追出去。金熙匆忙从兜里掏出张十块的钞票放在茶杯下,喊声老板点了的菜不用炒了,她们稍晚一些再过来,又对覃慕淮抱歉般笑了一笑,这才推开门去追已经跑出很远的三个。

一边往厂门口走,一边问着来报信的工人,来闹事的是谁。本以为这次又是古家兄弟来捣蛋,原来却不是,竟是几个买了蕴芳面霜和香水皂的妇人,如今正在厂门口哭天抹泪,说是面霜和香水皂毁了她们的容貌……

“为首那个哭得最厉害的,满脸都是大红包,后头的几个虽说轻些也轻不到哪里去,不是下巴肿了就是脑门红通通。”工人边走边学说。

方卓文听罢工人的话,看看张启贤又看金熙,似乎在征询二人的意见。张启贤咬咬下唇不说话,金熙皱眉道:“到了跟前儿再说吧。若真是在意容貌的女子,会顶着那么一张脸就跑厂子门口哭来么,我不信。保不齐就是来讹诈的。”

金子琳和张启贤也说金熙说得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玩意儿,就是用来讹诈人吓唬人的,绝不可能是面霜或者香皂出了问题。”

从小饭馆儿到蕴芳厂门口,紧着走也就三四分钟的路。微微一扫在门口哭闹的四五个妇人,金熙心头顿时有了谱儿。

妇人们全是三十几岁,正是撒泼耍赖的好年纪。年轻些吧面皮太嫩,又不舍得拿自己的脸做手脚,年纪大些身子骨儿又差着事儿,除了哭喊两声,也做不得别的什么……

本来方才那个工人要跑着去饭馆儿找方卓文和张启贤去,几个妇人就拦着不让。是那工人说我找回来厂长后才能给你们解决对不对,这才放了那工人离开。

如今见跑腿儿的工人领着一群人回来了,几个妇人立刻哭嚎着扑了上来,骂娘的也有,哭自己倒霉的也有,若是远远路过的哪个行人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必以为是这厂子里死了人。

金熙先把金子琳掩在她身后,又低喊方卓文过来照顾一下,这才朝几个扑过来的妇人迎上去:“各位大嫂都先不要哭,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好不好?你哭一声她吼一句的,我们什么也弄不明白,怎么给你们解决事儿?”

“给你说管用吗,你做得了主吗?”为首的那个妇人尖声问道。另几个也随声附和着,这个说这小丫头年纪太小、怕是说话没分量,那个又说这是哪家小姐,不好好在家享清福,跑这里来跟我们逗闷子……

金熙冷冷皱眉道你们若是不信我,尽可以不说。几个妇人啧啧称奇加不屑:“小姑娘口气还真大”

“谁是厂长?我们就要跟厂长谈瞧瞧我们这脸都什么样儿了,还不赶紧赔钱来”

妇人们依旧大声叫嚣着,并不曾在意金熙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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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爱看清穿么?推荐一个好友的文《怨偶天成》,看下堂妻的反戈一击~~

第一卷命运拐弯处第一百八十一章打成一团

第一百八十一章打成一团

“单是赔钱可不成还得叫我们瞧瞧你们这害人的香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莫不是放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了,要不然我们这一脸的红肿,为啥一天一宿都不消退”众妇人还是吱吱喳喳的叫闹不停。

“若不叫我们瞧,那便是有猫儿腻,咱们就找地儿说理去,封了你们的工厂也是极可能的……”为首的胖女人更是对着金熙大喊大叫。

金子琳一脑门子的不高兴。这方老三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站在这里,叫金熙一个人抵挡,哪还有一点儿大老爷们儿的样子?倒不如张启贤呢,还知道嘱咐两句便嗖嗖的跑厂里叫援兵去。

就算金熙怕她爆脾气发作、再在这群妇人跟前吃了亏,因此才叫方老三立在一边看住她,可是她不动不惹事不就得了么?她金子琳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专人看管?

方卓文似乎也觉出站在一旁不厚道,低声跟金子琳说了句你原地站着别动,便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我就是厂长,大嫂们有事儿跟我说吧。几个妇人一听见有人接茬儿,立刻冲过来把方卓文团团围住,你一手我一脚朝他招呼起来……

“都给我住手”脆生生的怒喝如同嘎巴脆的炸雷,妇人们皆被惊得打了个冷战。

方卓文扭头瞧向金熙,金熙却也在回头,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声呵斥竟是出自金子琳之口。

三人目光对到一起,异口同声哈哈大笑起来,金子琳指着金熙直笑到肚子痛,才说出话来:“怪不得你总喜欢这样呵斥人,原来这招儿真管用啊。”

几个妇人这才纳过闷来,原来这这位大姑娘拿她们当猴儿耍呢?领头那个满脸红包的胖女人立刻就不干了,张牙舞爪便朝金子琳扑过来,肉蒲扇般的手掌也抡得老高。

这会儿任方卓文再如何高喊有气对我来也没了用处,想扑过来挡一下,也好似来不及了。金熙却笑着对金子琳挤眉弄眼道:“三姐姐你想不想看肉团如何变肉饼?算了算了,别再闹出人命来就不好玩儿了,不如来个简单的四两拨千斤吧。”

看似她只顾说话、并没在意那个胖女人已经扑过来,实则她话音还未落,脚下轻挪两步、一只手早都轻轻拨了出去,直推到胖女人抡来的胳膊上。

金熙这动作立竿见影,胖女人立时好似冰上陀螺般滴溜溜打了无数个转儿,看得两旁这几人是眼花缭乱啧啧称叹,甚至暗道这副身板儿竟能转得这般漂亮,真是难得。

终于不知是腿软了还是头晕了,总之是难以支撑身体,胖女人哐啷啷栽倒在地上,她的同伴早都看傻了眼,也不知上前扶一下,金氏姐妹俩在一旁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笑够了,金熙慢慢走到依旧跌坐在地的胖女人身边,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胖女人还欲躲闪,却说什么也闪不开金熙那两个捏住下巴的手指。伸出来乱胡噜的手,也总被金熙另一只手抽开,又想双手撑地站起来,两只脚却被金熙踩得死死的,不由呻吟出声说好疼好疼……

“是你自己抬脸,还是等我用力捏碎你的下巴你才抬?”金熙咬牙切齿的语气令人听起来遍体生寒,脸上却依然挂着笑,“抬脸让我们都瞧瞧,你这脸上的包到底是用蕴芳香水皂用的,还是什么虫子咬的?啧啧,这苦肉计施的,当我们都是眼瞎的、瞧不出来么?”

方卓文恍然大悟。他本以为金熙还会像上次对待古家兄弟一样,强硬与计谋同施,却完全没想到这次为何只有强硬。原来却是她早瞧出来了,这些人脸上的红包不对头……女孩子到底是心细些。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不想说也可以,来得容易却别想走得轻松。”金熙猛然松了捏着胖女人下巴的手。

因了她松手时力气足够猛,再加上胖女人一直在用力挣脱,肉大深沉的大身板儿顿时哐啷仰倒在地上,地上随即冒起一阵黄烟将胖女人笼罩,倒像黄鼠狼成了精——黄土地实在是有些干,很容易飞起尘土。

胖女人打地上爬起来时,依旧咳嗽个不停。另三个妇人早被金熙吓坏了,一直盯着这胖女人,想必是要等她咳嗽罢拿主意,金熙清了清嗓子,吓了她们一跳,不等想起要拔腿跑,有两个已经被金熙揪住了脖领子。

“她只顾得装咳嗽,你们说,谁叫你们来的?想进我们车间瞧瞧香水皂的生产,偷师学艺是吧?就你们这样儿的,我叫你们在车间坐上三天你们也学不会,信不信?”金熙挑眉笑问。

胖女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哪管这小丫头并不好惹,咳嗽够了又张牙舞爪朝金熙扑来。金熙一闪身,把手里掐着的两个妇人往身前一挡,胖女人的大拳头皆招呼在两个妇人背上,打得那两个立刻鬼哭狼嚎:“大姐大姐,你打错人啦,是我们啊。”

另一个没被金熙捉住的,是这四个妇人里看似年纪最大的,一直都缩在最后,好像是个跟屁虫。见眼前这种情景,明知今儿这事儿也做不成了,闪身便想跑,金子琳眼尖,高声喊着从厂里带了三个工人跑出来的张启贤快把她捉住。

方卓文离那个妇人倒是近,听金子琳这么喊着,忙迈开大步,两步追上也学着金熙去薅领子,金子琳拍手大笑:“方老三你学得真快”

拍罢手再转头看,金熙已经把三个妇人都摔倒在地上,又高声喊道:“小熙,我来帮你忙”

金熙慌忙摆手:“你就在那里给我好好站着吧,你那小身子板儿帮什么忙啊,越帮越乱。”

张启贤这时已经带着工人们走上前来,方卓文也拉着另一个妇人过来丢在地上、和另三个坐成一堆儿,几人立刻把妇人们团团围得水泄不通。金子琳在围成圈儿的自己人身后频频跳脚儿看热闹,再也不顾得装淑女模样了……

后来放几个妇人离开的时候,金熙给了几个妇人每人一块大洋。妇人们有的是一身土,有的是满襟泪,年纪最大的那个之前还被方卓文抓衣领时抓散了头发,狼狈得像个女鬼,却皆是千恩万谢的说以后再不敢来捣乱了,多谢少爷小姐们手下留情。

金子琳不高兴的问金熙:“就这么放她们走了?连是谁主使的都没问出来,还给她们每人一块钱,你钱多烧得慌啊”

“是谁派来的不重要了。难道问出来是谁,咱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叫他们知道蕴芳不好惹,来多少个人也学不会技术和配方去就足够了。”金熙笑着给金子琳解释,“给了钱,好叫她们乖乖地把咱们的话儿带回去。”

方卓文和张启贤也笑着说这么做挺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该留些余地就留些。四人便要带着工人往厂里走,却想起来午饭还没吃。

金熙叹了口气轻抚胸口:“明明是来找饭辙的,却多饿了一个钟头,怪不得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快。那个小饭馆儿也不知备了多少菜肉,够不够咱们四个饕餮一顿的?”

金子琳笑着摇头:“都说丑人多作怪,你长得又不丑,平白的总爱作怪,哪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好在你方三哥和张二哥都不是今儿才认识的,还能给你保密。”

“嗳嗳,什么叫‘你方三哥’,这话可有点儿意思了,张二哥,你听明白了没?”金熙嘿嘿笑着在金子琳话里挑毛病,金子琳的脸立刻红如朝霞,方卓文也不由腼腆起来、匆忙把脸转向一侧,却正对上几个工人颇感兴趣的笑脸。

四人说说笑笑的又朝小饭馆儿走去,远远却瞧见覃老五覃慕淮迎了过来,高声唤着几人问事儿可曾解决完了,“……是哪里来的闹事的?我本想跟过来帮帮忙……”

方卓文会心一笑,紧走几步迎过去:“你忙你的便好,心意我们领了。闹事的人已经打发走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你也在这边建厂呢?”

“这边的农民可都不大好惹,你也提前做好防范吧,比如说在门房里备些大镐把什么的,或者干脆把墙垒得高些再插些碎玻璃。虽然这边不像你的老厂子、是在政府手中买的地,事儿也不少又很琐碎。”

覃慕淮苦笑着点头。他能不明白么,在政府手里买地,要被官面上啃几口;这边虽然都是农民私人的地,地价却得由着人家狮子大开口,他这新厂子的用地来自三家,家家地价不同,分头咬上你一口后还要隔三差五来搔痒,比与政府打交道也省事不到哪里去。

好在他那毛巾厂的好处是并不像方老三这日化厂那么多竞争对手。方老三这厂子有了金六小姐的入股,产品总是不乏新奇独特,生意是越做越好,这就更惹得对手眼红牙根儿痒。

就说他那二姐夫佟建安吧,最近可是不止一次追悔莫及,说是当年总是顾忌他那族姐金二太太,因此没能早早拿定主意请了金六小姐加入。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总不能明目张胆来把金六小姐拉走、跟同窗好友方老三做死对头吧。

他那四哥也是。二姐夫和三妹夫不止一次说过,四哥对这金六小姐有意思,怎么到如今他四哥也好像不曾得手?难道他真的一直惦记着万美琪,左右摇摆不定?

四哥不会是傻了吧?那万美琪留洋多少年了,谁知道驴年马月才回得来?哪有这个就在眼前的姑娘更可靠。

何况金六小姐可比那万美琪强多了,俗话说的好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万美琪可是打小儿就刁蛮,这金六小姐虽然也不好惹,到底还是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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