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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隐者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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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火,我用筷子夹了一小口,尝了一下,撇了撇嘴角,端起锅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从一开始我就只会做白饭,熬白粥。偶尔做点菜大多都是倒掉的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盛了碗米饭,我坐在桌旁一边想着配方的事,一边吃了起来。

被我用自然之力催熟的水稻做成的米饭,总有股淡淡的香甜。而且身为德鲁伊的我可以直接从植物中汲取精华,并不需要蔬菜中的营养。所以即使长期不吃菜也没什么关系。

每隔一个星期去镇上一次,卖配好的药剂,顺便到酒楼改善一下伙食便足够了。

不过……我看了黑发青年一眼,明天他就可以吃固体食物了,难道要他陪我只吃白饭?

“光吃那个可以吗?夜君。”

“恩?”我微微挑眉看着黑发青年。“直接叫我夜就好。”

“好吧,夜,你的鸡蛋炒太久了。”

“是吗?我不太懂做菜。你知道?”

“想不起来了,可能做过吧,似乎觉得自己对番茄的做法比较精通。”

……

大概是小时候给他弟弟做过吧。

“忍者总是多才多艺的。”我沉默良久才开口,忽然惊觉自己竟然跟他拉起了家常。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想不到他就是宇智波鼬。

收好两人的碗,我把上午采来的草药倒在桌上,分门别类起来。

疗伤用的,驱寒用的,调理用的,解毒用的……

转过头去,发现鼬还在静静的坐着,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上前一压他肩膀,“你最好躺着。你的外伤虽然严重,但用了我的药,很快会好。但你的两只脚踝都有些骨裂,我这没有材料,没给你打石膏。如果你乱动,我就只能给你夹竹板了。”

“……医疗忍术?”

“什么?”

“医疗忍术。脑中忽然浮现出来的。”他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我不是忍者,那是你们忍者才会的东西。我只是草药师而已。还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虽然我也是个外来者。不过要等到晚上,下午我要给你配药。而且我不保证全部告诉你。”

“……”他不答话,平静的面庞挂着一抹疲惫,撑起身子想要躺下。

注意到他脸部肌肉微微一僵,大概是碰到伤口了,我走上前刚要伸手帮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自己来。”

下一刻手腕被放开,我看着他紧抿着薄唇,额角溢出汗滴。

“你是病人。”

良久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特别照顾。”

是不习惯还是不甘?虽然失去了记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天才忍者那种倔强和傲气。

“事实上,你需要。宇智波鼬!”我缓缓开口,扶正他的身体,转身离去。

德鲁伊草药与中药有些类似,以全面调养,补充生命力为主。但不同的是需要我的自然之力催化,如果没有自然之力的话,即使按着配方来也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长期透支使用,再加上过重的心结和心理压力,引起了五脏六腑各个器官的严重衰竭,还要算上过度使用查克拉造成体内经脉的损伤。换上别的医生或者草药师,决计没法治好。

默默盘算,全部计算下来,需要大量的药材,调养时间也比较长。这还不算治疗眼疾的。

静下心来,闭目凝神,缓缓催动自然之力。

这次配的就是所剩不多的德鲁伊伤药。

因为配方比较高级,容易出现失败的现象,必须一次到位。如果这次失败,剩下的药材就不够了,尤其是那种被称为神经散的草药。它生长在深林之中,其精华能够催发细胞的快速分裂愈合,但副作用是使肌肤格外敏感,并催发性激素。所以也常被这个世界的人用作制□的主材料。

引导着力量提炼出各种草药的精华,缓缓把它们按照某种规律融合到一起。

成了!

结束后,我把药装入瓶中,发现额头上已经附了一层薄汗。一次性配置这么多药还是第一次。不过这些足够用到宇智波鼬的外伤完全康复了。

配药的熟练度又增加了一节,我的生活职业由高级草药师马上就升到终极草药师了。那时,治疗他眼睛的把握会更大些。

接下来是调理身体机能,平衡五脏六腑的药剂,其名森林的恩赐,取得是自然平衡之意。

这种药配置不难,却极耗时间,自己一下午的时间都准备搭上吧。

我心中叹息,为什么会给自己惹上这样的麻烦。

如果是别人保住命后早就丢出去了,但是对宇智波鼬,我却不能。

他是我很早认识的人,即使是从那个世界的动漫中……

迷惘的路

晚上,我叫醒他。

晚饭依旧是白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接过碗,喝起来。

他喝粥的速度很快,似乎不怕烫似的,我的粥还没喝到一半,他的碗已经空了。

这应该是他做忍者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但他的吃相并不难看,反而有些优雅。不愧是年幼时生长在木叶世家大族中的精英。

宇智波鼬迟疑了一下放下碗,静静坐着,直到我听到几声轻微的咕咕声响起。

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却见黑发青年捂着胃部,别过头去,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无奈。

我忽然想起除了我这种吸取自然之力甚于吃饭的德鲁伊外,一天三碗粥的量对于一般成年男子确实远远不够。即使他身体虚弱,在涂了德鲁伊伤药后,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细胞大量分裂重生,所耗体力更甚。

许久不与人相处,几乎忘了一般人的生活习性了。

真是的,宁愿饿着也不愿开口要求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这种性格有些可爱,也有些无奈。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保姆了,我叹息着给他递过去第二碗。

“下次饿的话就说话,鼬。你不说,我可能就会忘记。”

他有些惊讶的接过去,一句“谢谢”出口后,一言不发的喝了起来。

直到第三碗见了底,他才放下碗,对我点点头。

我挑挑眉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养活,给什么就吃什么。

难道忍者都这样?

晚饭后,我拿出新配好的德鲁伊伤药。

“鼬,又该上药了。”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一僵,抓住被子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低声说道:“好的。”

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他会抗拒的,看来我真的有点小看他了。

让他平躺下来,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自颈部以下白皙的肌肤,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大部分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

照这样的速度看,最深的伤口也会在半个月之内完全愈合。脚踝的伤是骨头的问题,那需要另一种药剂。可惜我不能出远门,材料不足,暂时无法配出,所幸情况还不太严重。

我沾满伤药的手指接触到他身体时,他全身顿时僵硬起来。温热的肌肤几乎在瞬间变得灼热,就连苍白的肤色亦渐渐透出红晕。

他的体制对药物的反应确实很敏感,结束时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滴。

汗湿的皮肤反射着温润的光泽,看的我的呼吸也不禁一滞。

我别开视线,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与兴奋的身体相反,黑发青年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默然的。紧闭着双眼,淡色的双唇紧抿着,线条似乎有些硬冷。

好像那具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目光扫向他的双手,发现抓紧的五指指尖泛白,指甲已经深陷皮肉中去了,隐隐有鲜血溢出。

我们德鲁伊崇尚自然,并不以生物本能的欲望为耻。

而忍者正好相反,他正是其中的典型。这样的情况下也要用痛觉保持清醒,即使如此,也不用伤害自己!

微微的怒气涌出,我重新给他穿好衣服,拉开他的手指,涂上药膏,冷冷的说:“鼬!你在浪费我的药膏。”

他闭目顺从的任我给他手心上药,却一言不发。

“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觉得羞耻,反正你身上无论哪个地方我都看遍了。等你以后有了妻子,就自然而然会享受这种感觉了。”

我说的毫不客气,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虽然记不得了,但我是忍者,这种感觉让我不安。你不是忍者,你也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放纵欲望,就是失去生命。”

“是吗?”我收好药,转身走向水龙头,打开水管开始洗手:“你身体好了还想当忍者吗?即使你依旧没有记忆。”

他眉头蹙了起来:“不知道,可能是忍者当惯了。如果不做忍者,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毫无起伏,我却能听出他心中的迷茫。

再坚硬内敛的人,心中也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他的实际年龄还很年轻。

这种状态让他更加像一个因为前路的不确定而迷茫的普通青年,而不是一个在爱与憎恨,家族与和平中被迫作出残酷选择的忍者。

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开口说:“没关系,得失之间,天意如刀。你还很年轻,失去了记忆,也许会得到别的东西。忍者,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生存之道。”即使它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下一刻他紧抿的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让他侧脸的弧度柔和起来:“夜,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年龄不小了。”

“恩,至少比你大许多岁。”

“听声音不像。”

“声音是可以骗人的。我已经年纪很大了。”我翘起嘴角,摸摸脸上依然嫩滑的皮肤,“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我一声——夜叔叔。”

传承德鲁伊的时候,可能因为原来游戏中的种族是精灵族的缘故,我的样貌也发生了变化,七分似我,三分非我了,还好依旧是人类的模样。

也许以为我在逗他,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屋中一片寂静,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的身体和眼睛是不是也不允许我以后当忍者了。”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问呢。至少没失忆之前的宇智波鼬是决计不会问出来的。

所以我应该庆幸吧。

只有我能见到这样与动漫中截然不同的他,一个完全退去硬冷外壳,□裸的他。

不过这也是对我草药师能力的质疑呢。我应该表示一下不满吧。

“你这种病搁别人那一准成为残废,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哦。”沉默良久,“……谢谢——”

我所住的青藤环绕的木屋是我用德鲁伊的缠绕术及其他秘术建成的,淡淡的藤萝香味散发出来,还有平心静气,驱除蚊虫的效果。

但整个屋子的面积并不大,除了厨房浴室外,就只有一间外室被我当做草药间,一间内室被我当做卧室。

看着睡熟的青年,我静静坐在椅子上,轻叹一声。

昨天因为我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并不困倦,还没觉得怎样。

但今晚想休息时却发现卧室唯一的床被宇智波鼬占去了,难道今天要睡草药间吗?

看了看外面的天。

月明星稀,空气微冷。

但很舒服。

我从柜子中抽出一条毯子,直接打开窗子翻出去。站在院子中,手中淡淡绿光闪过。

“缠绕。”一条粗壮的藤萝从地下冒出,缠在我腰上,直接带我来到院子老树的树杈上。

站稳后,再次念起缠绕术,几颗细软的藤萝在两条粗壮的枝丫间来回盘旋回环,结成藤萝树网。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许多技能发生了变异,这种缠绕术,也是我极少数掌握较为熟练地技能之一了。

这种及其细微的操控很费精神力,结束后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滴。

端详了一会儿,我躺在柔韧的树网上,盖起毯子,任整个精神沉浸在夜的怀抱。

碎裂的床板

“鼬……鼬,醒醒。”

清晨,我把毯子放回柜子中,扭头看到宇智波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苍白的面容染上一层异样的红晕。

发烧了……

伤口愈合时产生发热的现象是很正常的,我也早有准备。

我走过去,看到他就那样仰躺着,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着,眼皮下似乎有眼球在律动,眉头蹙起,露在外面的手抓紧了褥单。

做噩梦了吗?

我叫了两声,他竟然毫无反应,双手反而抓的更紧,全身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

糟了,这样的用力法,可能会崩裂伤口。

“鼬,醒醒。”

我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还好,虽然烫手,但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指尖还没离开,一种莫大的危险感涌上心头,我连忙后撤,却来不及了。一只手腕被牢牢拽住,天旋地转间,我整个人都仰在床上。身体被他屈膝压在下面,腰顿时不能动了。

身为法系职业者的德鲁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旦被类似于刺客的忍者近身攻击,很难取胜,何况我的战斗等级并不高,而且近身战斗技能完全处于特殊失效状态。

下一刻,黑发青年双眼陡然睁开,杀气暴起,一只手死死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举起,化指为刀,隐隐有查克拉芒在指尖跳跃。抬眼间,他的脸上依旧冰冷,杀意和绝望混合在毫无焦距的双眸中,瞬间滑下一滴眼泪。

我几乎愣住。

“鼬,住手!”我猛然一喝,用上了精神技能“喝退野兽”,虽然这个技能对人没太大效果,但产生一时的精神震荡还是可以的。

他似忽然惊醒,肩上压力微轻,但马上就下落的手刀却无法停下。

我侧头闭目,尽量避开要害,手贴到墙壁的藤萝上,准备施展生命汲取之术。只要他不立即切断我的脖子,我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指风擦过颈边,微微一痛,接下来是“轰”的一声响。身下一空,整个人向下陷去。腰撞上冰冷的地面,我全身陷入了碎裂的木板中。下一刻,腹部压下来一个成年男子体重的力道,差点让我窒息。

坐在身上的人,忽然软倒,向前倾去。我反射性的接住他,却因为一时间使不上力任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虽然十分难受,但我心中却是一松,知道他刚才完全清醒了,关键时刻避开了我的脖子,击在了旁边。

但从床板被瞬间打穿的力道看,便知刚才他那一下绝对没有留手。要是他晚半分清醒,自己便已经身首异处了。这时的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庆幸了。

全身无力,冷汗顿时打湿了后背。

我索性任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慢慢调整着心跳和呼吸,一边检讨着自己因为这几年平稳的生活而忘记了所在世界的危险性了。

似乎因为我很久没有动静,他微微一动,稍微撑起身体,低声说道:“夜,你没事吧?”手指触摸到我颈边擦伤留下的血迹,微微一顿。

这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侧头避开他吐出的呼吸,轻吐口气:“啊,总算还活着。”

恢复力量的我一手搂住他,一手支起上半身,微微动了动腰部,只是很疼,但没有伤到骨头。昨天配了那么多药,总算轮到我自己用了。

我一把撑住他,制住他下一刻要起身的动作,“别动,如果不想重新上药的话。”

他顿在原地,下一刻他放松了力道,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微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全无防备的依靠我,当然并不排除他已经实在无力警惕了。

我站起来,把他拉出木床的残骸,看着崩裂在屋子各个角楼的木头碎片,捂住额角。

放他靠坐在墙边,找出一瓶药放在他手中。

“喝下去。”

“这是什么?”

“退烧药。放心,没有副作用。”

他沉默良久,打开盖子喝了下去。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闻声低下头看他,却见他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

“用不着道歉。”我捡起被子搭在他身上,转过头开始收拾木床的残骸,忽然开口说:“你刚刚梦到了什么?杀气那么大。”

“……”

“不想说么?或者是你记起了什么。”

“不是,我完全不记得梦中的事情了。”他别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吗?”我目光落在他眼下的泪痕上,大致猜到了他梦到了什么。

那场别无选择的杀戮……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流泪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梦中的内容了,还是根本不想说,我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屋子中唯一一张床都没有了,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让我足够头疼了,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去外面住藤萝网吧!

把木床残骸聚成一堆,我心中一动,默念缠绕,几缕细细的蔓藤穿过木质的地面在墙角来回穿梭着,一会儿便织成了细密的藤萝网。

舒了口气,我休息了一下,在上边铺好褥单,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早想到这个,以后都不用买床了。

“你在干什么?”屋角的声音传来,我忘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造床。”我答应着,转身把他抱起来。

他身体微微一滞,手臂环上了的脖颈。

他躺在床上,撩起褥单,用手轻轻抚摸身下的藤萝。

“这是用藤编成的。”我拿过麻袋,一边把木板碎片往里装,一边说着。没想到他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是你的力量?”

“恩。”

“你是草忍?”

……

“不是。我说过我不是忍者。”

他转过头“望”着我,开口道:“也是,这种力量并不是查克拉。而且……你没有半点近身攻击力。”

难道我当初在游戏中不应该练德鲁伊而应该练刺客吗?

而且德鲁伊并不是没有近身攻击能力,只不过我的情况特殊,在普通形态下使用不了而已。

“这是自然之力。”他难得表现出好奇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为他解释起来,“这样说吧,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这种力量没有查克拉那种破坏力,取于自然的平衡之道。本身没什么攻击力,但可以驱使植物和动物,跟草忍那种强行控制植物的忍术不同。拥有这种血继限界的人被称为德鲁伊。而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德鲁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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