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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倦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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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倦作者:未知

孤倦第17部分阅读

苦笑而这一世,明明一般是先遇见,明明一般是先有的好感,但是,竟依旧是那样相同的结果此刻,她竟是问着,问着自己——怎么了?

他要如何说?

告诉她他怨她吗?还是说,为什么你不要我?再或者——他有哪里好了?

愈想,竟愈是那样的可悲——难道他的一世,竟真只能在这样的凄惨和悲凉里过了?

缓缓站起身“没事儿,”扯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望她孤倦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人此刻的难过情绪不是自己能够体会得出的——有时候她根本不明白这些所谓情爱,为什么竟能让人这样的疯狂——明明是痛苦的不是吗?

“你想回去的吧?”

望着她,桑乙轻声“嗯,”虽有所不忍,可孤倦却是想要回去的,并不再啰嗦“放心,回得去的,我们不过是三魂七魄中的三魂离体,剩下的七魄还在留在身体里,被我那祭坛护着,就算是离开了百年也不会有事的。”

说着,有些故意为之的云淡风轻孤倦听得出来,于是便不晓得如何回话的并不接话并未看到他如何动作,可下一瞬间,无限的光芒便自他周身,恍若破茧——无数的亮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待到那强烈的光感消失,孤倦张开眼睛,望见的便是那地底熟悉的纱帐与满眼的鲜红自己与他靠在一起,而这人手腕处的鲜红,似乎还有涌动的趋势一般再往外冒着,可他却仅只是那样傻愣愣的望着,并无任何动作孤倦一恼,一把扯过便撕裂了衣摆处,三两下在那涌动着鲜血的手腕上缠了又缠——自己这般的着恼情绪,她也不知道要如何的解释,可,却真的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人流血到死桑乙怔怔的望着她落下两行泪来“你,你知道吗?知道为什么替刹姐姐会忘掉我?”

无数的水滴恍若终于开闸一般,自那双眼睛里奔流而下孤倦不答,她不晓得如何回答,却松开了手“呵呵……我一直以为,是她忘记我,是她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呵呵……”

颤颤的泣音,带着那样难过的感情,少年继续道“可是,可是直到今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才知道这一切——这一切的因果,竟皆是因我自己的执念——可,究竟是因为我执着想要得到你的喜爱才导致的你忘记我,还是因为你的遗忘而使得我这般的执念?——藏身在她身上的你的灵,正巧是我们相爱时存在的,你离开,她便自然的忘记了这段时间的一切——于是,这所有的所有,竟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么?可——呵呵呵……”

凄凄的哀泣起来,少年清秀的面孔被哀伤扭曲得不成形状,满面的泪与血,染成一幅让孤倦心头绞痛的画面——疼——恍若是那女帝附体却见到自己心爱的少年这般惨烈一般的心疼——孤倦不敢靠近,不仅不敢靠近,反倒是越发的往后退开了步子她在怕——她怕自己会在此刻这般的激烈情绪里扑上前,揽了这人入怀——心头的波澜,从没有那一刻像此刻这般的汹涌,而这退后的举止,却在那少年眼泪与鲜血,愈发激烈流淌了的时候,颤抖起来——心神剧痛她根本不能接受这般的情感,这般自自己心头澎湃了像是要闯闸而出的情感于是下意识的,一个跳跃,‘啪’的一声撞开门,夺门而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自孤倦夺门而出的瞬间便从门外边响起,跪坐在地的少年抬起头,那般惨烈的面孔上,血与泪交错……

孤倦出了门,一路跌跌撞撞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撞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她根本看不到——脑海里那样许多的混乱,让她连身体撞到东西而应有的疼痛感,都无法察觉得到若是,若是有人此刻想要除掉她——应该是最好的时刻了吧!

只可惜,此时此刻,在这地下的室内,除了她与那影响她甚深的少年,再无他人一路狂奔,孤倦不晓得自己跑了多久,亦根本察觉不到她奔跑的路,直到望见一道亮光,这才像是忽然之间回过神一般,猛的刹下了脚步一双眼望着自己眼前看到的——一个范围巨大的崖谷,只是这崖谷四面的石壁却根本是高得让人只能仰望而起不了攀爬上去的心——崖谷里,一整片的翠绿生机,像是浓缩了整个春季看着这些绿意,耳朵里听到小虫们欢快的鸣叫,孤倦这才渐渐平息了那样波涛汹涌的情感找了片绿色的草坪,她坐下,盘起腿,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其实是在调整自己体内在方才那个时候一如在莫兰山地震时无法控制的内息——刚才那一瞬间,并不只是情感上的波动,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忽然便涌起的极强烈的,比起和荀白在一起的时候更要强上许多倍的欲望——而那少年却是一副血与泪交织的模样——在这样的模样下面,自己竟然会涌起这样的……

孤倦被吓到了,只能夺门而出跑了不知道多久,隔了这样远的距离,她试图在平息身体里躁动不安的内息和极恐怖的欲望,可——也仅只能够堪堪的压下去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却有些——

第五十八章思绪

孤倦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有人知道自将桑乙丢到那地下密室里,当阳便在这密室外他们血谷的驻扎地之一住了下来——这密室是他们血谷谷主代代相传的一个秘密——建成这密室的,是被那修罗帝驱逐的那个小宠——也是他们血谷第一代的谷主,虽然当阳对于这地方到底有什么样的用途一丁点儿也不清楚,可是,只有这个地方,是能够不被人所打扰的想到这里,当阳望着自己桌面上研好的磨的面孔,浅浅的笑起来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若他出现在那位将军的面前,会是如何的一种震撼性的影响——喝过他的血,且是那样多的血的人,自此以后,一旦进得他身,便自然的会升起无止尽的欲望——当然,这一切仅止于异性,也仅止于一段时间未相处以后所以他才会根本不在意桑乙的想法,只需要将他丢到那人面前便好更有甚者,他听说那位女将军,研习的竟是‘逆音’——这本应该只是男人来研习的武功——那女子难道不知道这‘逆音’会让她拥有比寻常女子更强烈的欲望的么?

呵呵笑容亦发的大起来,当阳坐在椅子上的身体,自然的放松起来脑海里转动的,想到的便是那一对男女恍若干柴烈火一般,待到十月以后,自己便能得到下一任继承人的喜悦只不过,虽然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失去掌控的能力,孤倦却也并不是那种喜欢任人摆布的女子——这世界上,除了那该死的女人,她还没对什么人的计划乖乖的执行过的想着,不自觉便想起那少年……现在还好么?被自己丢下了在地面上,是不是已近疯狂的在寻找和哭泣?那样容易流泪的人啊……

其实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荀白该也算是能够影响自己的吧,可他却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的要求,并不因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而要得什么——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却与旁的什么人……那小鬼该是如何的伤心与难过?

一想到这里,孤倦愈发的觉得自己此刻的状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靠近桑乙——只是其实,他也是个痴儿啊……

脑海里不自觉便涌现出那女帝的情感,汹涌澎湃的想要靠近,再靠近,对他忏悔,对他怜惜,对他付之以情爱来弥补那样多的亏欠——可即便是那女帝,在后来遇到另一个人之后,亦也是真正付出了感情的,并不是将那后来之人真认作是替代品的——那和荀白相似的盲眼的少年,在她的心里,同样是不可取代的这是孤倦再一次的回想她记忆而体会到的于是……

孤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如何的混乱着——可她自始至终清楚,那女帝是女帝,她是她,如此而已无论前世是如何多情而痛苦,今生的她,却只是她而已却说桑乙,跪坐在那里,并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停了流泪的动作痴痴的望着自己手腕处那样的鲜红,以及自己握在手中的那个器物——染了血的法器若是,若是自己没有这样的执着,是不是前一世的七皇子色痕,便能真如愿了与自己心爱的人一生一世?没有被夺去了记忆的爱人,没有那样多的辛苦奋斗向上——可是想着,却终是理智的想到了——那是不可能的!

那时的凤罗帝,怎么可能真让自己那般出色的女儿拥有一个软弱的王君?虽然,按照七皇子能力,其实是可以辅助替刹的,可是,得了她疼爱的那少年,又如何会去努力的习武学文?如何去成就那样的文治武功?——是不是到头来,即便是还拥有着温情的记忆,却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情人亦只能分离?

或者,身为七皇子的色痕,会隐姓埋名的跟在她身边,成为那个小宠一般的男人——呵谁又知道呢?

抹了抹眼泪,桑乙站起来,一阵眩晕这才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有些失血过多了——望了望手腕上被缠上的布条,扯开了个苦涩的笑——似乎无论是前世或者今生,他总不能如自己所愿的吧……

而那人,那个小宠,如今的十三皇子——却总是那样的幸运从前是孤苦无依的身份,却能陪在女帝身边十数载,而今是皇子,亦有这样那样的机会成为她的夫是不是天地间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他?

那自己呢?

撑起身子,桑乙苦笑了下忽然忆起,其实那一世似乎还有人,比自己更惨烈——那位名正言顺的王君,竟只得以死同|岤,得了那样陪伴的位置——作为陪葬品!

可那又如何?这一世她不一样是看不到他?

甩了甩头罢,别再想那样多了……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撑着身子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桑乙想了想方才的情况他可能是有些难过的过甚了,毕竟对于她来说,她并不是那个辜负了色痕的人——她是孤倦而已,若说到辜负——她不过是顶多没瞧上桑乙付出的感情,根本谈不上辜负他与她之间,除了那个因为各式理由的一夜露水,什么也没有不是吗?

而自己,还欠她一条性命的呢……

浅笑了下,桑乙似乎是想到自己最开始来到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来报恩而已,可是现在却——不仅仅是没有报恩,竟还让自己的恩人陷入了此刻这般的境地——苦笑感觉自己恍若是白眼狼了……

摇晃着几乎连站立都不能的身体,桑乙出了门,寻人去

第五十九章下谷

一路沿着那些被撞得乱七八糟的物什,桑乙明确的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走了如何的一段路,可即便是如此的明白的一条路,他却还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失血过多使他浑身发冷,还并着时不时的眩晕而沿着这路走了一半,他却竟忘记了自己本欲寻人的理由——或许根本没有理由,他只是傻乎乎的想着要去到那人身边——发软的身体摇晃着终是在隐隐见到那出口处光亮时,倒了下来视线模糊,那隐隐的光亮是否真是真实他也分辨不出来了,可倒下的身子,竟是那样真实的感觉到地面的力量,磕得人生疼——耳边传来的,似乎有人在欢喜叫嚷着那人名字的声音,带着一些泣音的,极模糊自己是要死了么?

而她却在这光的另一边得了她的情人?

……

“找到了吗?可以从那里进去吗??”

焦虑而急促的声音,隐隐有些沙哑,可却还是听得出这说话的人是谁“回殿下,那处山崖似乎确是能……”

“可以?带我下去!”

“殿下,随便下去很危……”

“我不管,带我下去!下去!下去!”

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坚定的狠厉,在那样一张柔软的面孔里表现出来——纳明从来不知道——竟是比那一向都是霸气的人更要让人无法抗拒的从纳明的眼睛,荀白能够看得到此刻自己所说出的,做出的,是让他如何不可思意的可,他再也顾不得那些,再也,再也顾不得——所有那些什么远远望着就好,不爱我也无所谓——在已经变作是两个人的欢喜以后,你让他再如何去接受一个人被丢下?更何况——更何况是,是她还生死未卜的时候?

这五天以来,他不敢,不能吃,身体在不断的瑟瑟颤抖,连站立的气力,都是因为那样的恐惧而生的——眼泪没有办法留下来,哪怕他是那样的想要流泪可,不能哭!

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哭,没有见到她,没有找到以前,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够软弱他想着,支撑着——等待的便是此刻这能够下到里面的时刻无论是不是能够救出人来,他不愿,也不能让别的随便什么人代替他去寻她——只有这个,只有这个是不能——他是她的丈夫啊——无论是如何的软弱,无论是如何的没有用,可是可是,他也是她的丈夫,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依靠别人,放任她在这下面?

抚过耳边吹散的发,荀白定定的目光停在纳明的面孔上“你不能阻止我,”说这话,轻轻摇晃了脑袋“你不能阻止我去寻找我的妻子,我-要-下-去!”

坚定得,是那样不可抗拒纳明不知道自己除了说好以外的回答,还是说些什么可是,这,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的是自己那个总温柔对待着所有,从不祈求的少年么?

还是这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女人,不了解的感情——竟让他这样的成长了么?

“是的,殿下!”

纳明听到自己的声音,第一次并不是在保护着,而是认真的听命于他少年不再说话,仅只是望纳明指挥了一干人等不断的链接绳索,那绳索堆起来的高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变得像是小山一般于是荀白也知道了这山崖的高度,是如何的高不可攀,可是那样不争气的身体里,竟生不出半点的迟疑——他知道自己的勇气是来自于哪里,他也知道自己是不管会发生什么,即便是立时便死去也一定要下到那里的——那里有他最重要的人于是当纳明带着绳子过来的时候,荀白仅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在自己身上缠上下崖谷的路,不是零星半点的崎岖虽然被绳子拉扯着,身后还有纳明护着,也依旧是痛苦的可荀白的心,却比这五日以来的任何一天都要安定——‘砰’——正想着,却忽然一阵巨大的摇晃,二人头顶上无数的细碎沙石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而缠在他们身上的绳索却不晓得是被什么晃动了,若钟摆一般摇晃起来他二人就仿若钟摆底端那偌大的一团,在山崖的半山处摇晃,最后重重的撞到石壁上疼——一霎那之间的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纳明?”

……

“纳明?”

……

等不到回应,荀白知道应该是在方才的撞击使他昏迷了过去——因为他代替自己承受了绝大多数的撞击力挣扎的伸出手,他探了探身后纳明的鼻息还好,应该仅只是昏迷了过去“殿下?”

上头焦急的呼唤声听到荀白的耳朵里,让他不自觉抬起面孔“殿下,您有没有事儿?需不需要拉您上来?”

扯着嗓子的吼叫声在崖谷半空中回旋,荀白有那么一会儿的分不清时日,双眼明明是张开的,却像是什么也看不见一般——但是——“不,继续放!”

却依旧……

没有了纳明,荀白每一步往下的举动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极限做斗争——长到这样大,他连跳跃都不曾有过,而此刻,他竟——抬起头,荀白望着自己已经落下的距离,几乎是有些想要落下眼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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