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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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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12部分阅读

自作自为,让你自己去操心,要瞒住我,你爹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他就是这样,口毒心善。

让我想哭又想笑:“上官,要有狗还让它咬你。”

他好笑地捏着我一边的脸:“倪初雪,死没良心的,欠我的,可多了。”

“是啊,我总是在欠,我欠的债,我一世都还不清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厉害,能欠下那么多的债。”泪中,透出我的笑,有上官雩在,我就安心多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上官鱼了。”

他敲敲我的头:“本来想掐死你的。”

“我该死。”我从善如流。

“倒是学会了虚假这一套,倪初雪,我就知道,无论去到哪里,你就是会闯祸。”他挑挑眉,又沾起药膏,为我轻拭着。

我轻轻一笑,眼里,心里,尽是他。

“上官,我不想闯祸的,可是,有些东西,纠结在一起,有些事,总是让人难以预料。”

他很拽地说:“我就知道,依你这性子,你能自在,可是你会闯祸。你想,你那么快就进了宫,可不是简单的事,你焉能过得平安?”

我抓住他的手,慎重地看着他:“上官,不要管我们殷家的事,好吗?我不想,把你也拖下水,欠你的很多,我已经还不清了。”

他哼,眼神变得发怒:“你以为我想管,你那么笨?”

“好吧,我笨,上官,不要管,好不好,后宫中的种种,我已经怕了,我只想着,三年能快些过去,能平安一点就好。”淡淡的忧伤,总是挥不走。

他不悦地瞪我一眼:“还有那里伤着。”

“背痛,腰痛,内伤,外伤。”一口气地说完。

他无可奈何地笑,捊起我的袖子,却看见我白嫩的手上,那触目可及密密麻麻的疹子,脸色大变,变得沉重了起来。“倪初雪,你得了毒疹。”

我轻笑,有些无奈:“如你所见,半点不假,就是毒疹,忘了加上一句,这是皮外伤吧。”

“别给我开玩笑。”他沉重地看着。

让我也害怕起来,吞吞口水,“上官,这不会没得治吧?”

“你吃了什么鬼东西?”他叫起来。

啊,这是吃东西吃出来的吗?我傻傻地问:“不是传染的吗?我以为是宁妃传染的。”这宫里有什么鬼东西啊,真是的,鬼能吃吗?他吃给我看看。

有些无奈,有些甜蜜,有他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

从那时候说过,等他来提亲,对他就有不同的感觉了,而现在,他像山一样,让我倚靠,如此的踏实而安稳。

“当然会传染,不过,传染没有那么快发作,必是吃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

我赶紧抽回手,不让他碰:“上官,你离我远一点,别传染到你。”

毒疹,原来这叫做毒疹。可我不怕了,因为上官雩在。

虽然我知道他医术高超,还是小心地问上一句:“上官,还有救吗?”

他白我一眼:“我给你一条绳子,你自个找颗歪脖子树上吊。”

无语,我能答应吗?他总是喜欢这般,让我哑口结舌,他似乎很高兴。

“你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给我一个答案吗?上官,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想死。”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有些为难:“这个不是那么容易的。”

心惊了半截,我以为,他可以啊,竟也这般的为难。

第46章

我怎么知道我吃什么中毒的呢?宫里的食物,都不是自己经手的。

要查,多难啊。

上官雩将那药渣翻来翻去的,试图想要找出什么不戏劲的出来。

可是,他很失望:“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脸上舒服了很多,就连骨子也没有那么痛了,他给我服下了一个很大的丹药,说是治内伤的。

我看着他,觉得沉重的后宫也变得光明起来。

不一会儿,七皇子又来了,看着上官雩在翻找着东西,脸也变黑起来,让人四处去看。

上官雩连水也不放过,还是一无所获。

有些挫败地看着七皇子:“七皇子,不知道这毒疹由何引起的,要想治,非得找出根源?”

我不担心,因为,有人比我还要担心,还要操心。这一种感觉,何其的舒服。

骂过我后,他就要承受我沉重的担心。

我坐在外间,这屋里所有窗子都打了开来,微微的风还是吹不散这里沉重之久的药味,可是,也舒服很多了。

这让我们都吃惊,从来,他们都说不能见风,闷着宁妃在房里。

而上官雩,让人都打了开来。

陈嬷嬷担忧地说:“这样,可以吗?大夫,以前御医都是说不可以吹风的。”

他淡淡地扫了沉睡的宁妃一眼:“她曾好过吗?”

我和陈嬷嬷都垂下了头,他的话,从来都是这样;一句要砸死我。

是的,宁妃从来没有真正的好过。

七皇子的脸色变得沉重:“去宣张御医过来,本王要好好问问他,安的是什么心?”

上官雩挑起眉毛:“七皇子倒是用不着,每个大夫,用的方法都是不一样,安能说,这好,这不好。唯今最重要的就是再找找这毒疹的来历,这三个都染上了毒疹,不得再去去传染上。”他说着,还瞪了我一眼。

有些幸福,在心头流窜着,腰痛也减了大半,脸上已消了那红肿。

七皇子看我一眼,眼神没有了早上的凌厉和狠气,而是有些不解。

宁妃睡得很安宁,我一颗心放下了大半。

一声怪叫从我的腹内传来,让众人都看着我,我羞红了脸。

原来,肚子饿得很,早膳未吃,午膳也未吃。一手捂着肚子,看着陈嬷嬷和七皇子上官雩,我脸上写满了羞涩。

不客气笑出来的是上官雩,他挑挑眉:“七皇子,没午饭可吃的吗?傍晚宁妃含参片回了些元气就得施针。对了,管冷宫膳食的,也得看看。”

他对七皇子可一点也不客气,知道我身上的伤出自于七皇子的杰作之后,更是,带着一股敌意。人家七皇子是有求于他,他真是拽得厉害。

七皇子转身就出去吩咐着,有点像是打小杂跑脚一样。

谁叫外面都是他的人呢?而且,宁妃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还得查查那饮食,我想八九离十了,只是,难不成今天这里闹得那么大,还不警觉吗?

他扶着我到后树林中用餐,让人宠着的味道,真好。

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多久了,就是在家里的那段时间。

因为这些,我竟然难吃到,如何食得安乐。

“宁妃娘娘没事了吗?”我轻问着他。

薄薄的光线从叶缝里透出,让他的脸变得有些疏落。我以为他来了,我会不敢面对他,如今却是那般的自然自在。

上官雩眯起眼,射出精光:“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轻轻地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把我的命挂在你的身上。”内疚啊,是我的自私,我不知道,让他惨入来,这样错了没有,我不想去想,因为现在我很享受这样。

“死不了。”他冷冷地说,有些生气我这样说话。

我无奈,去挟了些豆腐,却让他用筷头敲我的手:“不能吃这样。”

真凶,打得我手背生痛,我挟了个大鱼头,他的筷子又要落下,我挑挑眉:“给你吃的。”放在他的碗里,竟然让他的唇角有些笑意。

够郁闷的,什么也不能吃,我睁大眼看他:“请问上官大夫,你要我吃白饭吗?”

“一点也不知道常理。”他抱怨着,找了些青菜推得我满碗:“快些吃。”

“我要是大夫,你准没保没饭吃。”

他喷的地笔了出来,睨视着我:“倪初雪,就凭你,你这笨蛋,不治死自个就好了。”

他的笑,如此的动人心。

我轻含着笑,扒着饭,含糊地说:“上官,我总是让你担心。”

“知道就好。”他一点也不客气。

对于那件事,我却说不出口,心里有些酸酸的。我是有点喜欢上他吗?我动心了吗?可是,我入宫的三年,我的身份,早就什么也不是了。

而且,连七皇子也敬重,虽然,他口口声声左一句草民,右一句草民,那股子傲气,总是藏不住的,上官雩,他就有这么一个条件。

家财万贯,医术高超,要是他愿意,入宫当个御医算什么?

而七皇子看到他待我如此好,那眼底的惊诧,如此的不可思议。

微风吹过,吹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如此的好闻。

我觉得,我在漂浮中,我找到了根一般。

我似不经意的问:“上官,你娶妻了吗?”

他的眼神像是杀了我一样,我吐吐舌头:“当我没有说过。”

“说过的话,你敢给我吞下去,我娶妻?”他一肚子的怨气:“连个话也没有,就进了宫,当我是死的,答应过我的话,是废话吗?”

原来,他还弊得内伤啊,一说就火气那么大。

吼得我一缩一缩的:“上官,别那么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还敢问出口。真想掐死你。”他看着我,狠狠地扒着饭。

如此的粗暴,却无损到他身上尊贵的气质,上官雩的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开药铺的,是大夫。

可是七皇子看他的眼神,听他自称草民,那样的有些嘲笑的眼神。

“上官,你答应过我,要改改脾气的。”动不动就说掐死我。不予评置啊。

上官雩瞪了我一眼:“你没有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跟你算帐呢?”

我心里苦叫,男人比我的胸怀还小,还耿耿于怀,放不下呢?

一会儿,一个公公来请他,说宁妃娘娘醒了。

他扶着我又小心翼翼地回去,瞪了眼站在门口的七皇子。

七皇子估计是不太好意思,我如此,都是他下手太重了,转过头说:“月公公,让人修理好房子,做张床,让这宫女住这里。”

傍晚的施针,我才知道,他救宁妃不是那么简单,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脸上掉下来,连抹的时间,他都没有,下一针,都得小心翼翼。

可怜的宁妃,全身几乎都扎上了银针,让我害怕。

她脸上,如此之多的红点,称之为毒疹。

上官雩沉重着脸色:“照这些单子,抓了药草来,马上烧热水,再泡进去,一会让宁妃泡着,将体内的毒气给逼出来。”

又是一番忙碌,直到月亮升起,点上了宫灯,他才将所有的银针一一收起来。

一身衣服都要湿透了,让陈嬷嬷给宁妃泡着,顺着她的气,都避退了出来,宁妃脸上慢慢回复的红润,让人欣喜。

上官雩说要给我扎上二针,吓得我脸色苍白。

他不客气地笑着,指着我:“胆小鬼。罢,今日累了,七皇子,你让人好生照顾宁妃,再看上一段时日,应该会恢复正常,我自也得出宫去了?”

七皇子挑挑眉:“上官大夫何必舍远求近,在宫里也可住下。”

“皇宫?”他有些冷笑:“不是我该住的地方。”

是啊,也不是我想呆的地方,隔着月色,我看看他,轻轻一笑。

他轻斥我:“你还笑得出声,毒疹找不到起因,你死定了。”

唉还不忘要吓我,我不笑了总成吧。

七皇子让人送他离去,看着月光下的我,奇怪地打量着。

我轻轻地垂下头,没有说话,原谅我腰痛还存在,无法给他施礼跪拜。

“倪初雪,你真不了得,这上官雩一听你的名字,就自愿进宫了,比本王的面子还要大。”

“我们在秦淮就认识了是,是朋友。”我淡淡地说着。

“仅是朋友吗?”他挑眉。“别忘了你自个的身份,你是配不起他的。”

我知道这些,可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让我很是难堪。我也不想入宫做宫女的,我有更好的生活,更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想吗?

“谢谢七皇子的劝告。”我冷冷的应着。

他却没有走,而是看着我:“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我挑眉:“我有说不吗?”还真是和太子是兄弟,都一样挑,一样要人无可奈何,一样的冲动,差点没死在他的手里。

“倪初雪,你只是一个宫女。别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他冷冷地说着,带着他的气势。

这就是皇宫,就是专制,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忍着腰间刺骨的痛,跪了下去:“谢过七皇子的忠告。”

“知道就好,倪初雪,虽然你还没有调教好,入了宫,你就是宫女,就得恪守宫规,至于上官雩,不是你能接近的人。”他冷然地说着我。

话语中的有些意思,让我怎么也不懂,我抬起头看着他。

“上官雩可是皇亲贵族,不是你这样身份能接近得了的,他的婚事,也就快了。”

如恶梦吗?婚事,当我问到他有没有成亲的时候:他怎么骂我的,还历历在耳。

而现,七皇子竟然说他就要成亲了。

我怔怔然地,跪在地上,心里扯着二种痛,在相互的交缠着。

“太子昨天晚上就出宫去接玉贞公主回宫,我父皇,为的是要上官雩做驸马。你好自为之,别落个凄惨的样子。”他看也没有多看我,就留下二个宫女在这里看顾着,大踏步就离开这小院。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宫女,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上官雩,这三个字,让我折腾了一夜,让我痛了一夜。

就要成亲吗?我若有若无的情愫,是不是付出得太早了,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些。

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有多显赫,我想我不要有自卑的想法的,可是,我不得不生起这些。

玉贞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身份最显赫的公主。

一生之中,缘份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再牵起了吗?我和他,错过了,就错过了吗?

罢,倪初雪,你不是自认为是坚强的人吗?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自认为可以独自过一生吗?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就是要认清,凤凰和乌鸦是不同的。

七皇子告诉我这些,无非是要我不要和上官雩走得太近,到时惹人非议。

倪初雪,连七皇子都看出了,连他都担忧了,也该要明白一些能与不能。

为何我如此难过,还要心惊呢?太子,昨天晚上就走了。他不是说早上的吗?那,那洗衣宫,怎么会有灯呢?

我想来,竟然是寒心,大概是秋意太浓了,夜风太凉了。

第四十七章

到夜很深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总是那般的不安。

天亮之时才觉得,要更痛得让我起不了身,我想,是我的心更痛。

一种刺热,火辣的感觉在我的脸上蔓延了开来。

一手摸摸脸,我竟然满手都是刺刺儿一般,心里更是哀落到底,我的脸,总是避不过,疹毒,终于袭到了脸上。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资格是多狼狈,眼也刺痛着,心也刺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一辈子也不想起来了。阳光刺破了夜的静,我知道,天亮了,我恨不得,天永远不要亮起来。

天亮他就会来,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这般,我不想让他见到我最难堪的一面。

心,到这里为止吧,停下吧,倪初雪,你肖想太多了,所以,你现在开始,你痛苦起来了。

玉贞公主是公主,是天上的人儿,而你,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

偏偏神经敏感的可以,院里进进出出的声音我都知道。

我觉得,我要死了一般,身体上的痛和精神上的痛,一丝丝地扯走我所有的快乐。

我听见有人叫:“上官公子吉祥。”

那一刻,心跳得更快。

他的声音响起:“倪初雪呢?”

如此的低沉而好听,我不想见他啊,拉起被子捂着脸,不要听,不要看。

门给推开的声音,然后今了上去,光线在瞬间的明又暗,他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斗室。

我咬着唇,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身子侧向里边。

他坐下,轻轻的叫:“倪初雪?”

我没有理会,心却跳得更厉害。屋里静下来,外面的进出的声音变得遥远,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这里狂跳着一般。

他拍拍我的肩,用手扯我的被子。

我紧紧地抓着,没有出声。

“倪初雪?”他有些大声,听起来是生气了,“转过身来我看看,毒疹是不是发作的厉害。”

我躲什么呢?他明明就是厉害的大夫,症状他还少见吗?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

“求你,不要、、、、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么的破弱,抖不成句。

他冷哼:“你倒是以为我不知是什么样吗?不想看也行,我还怕吓着呢?”他唾弃地说着。“督阵发作还会伴有一些体热,手伸出来?”

左手迟疑了一下,从被子下探出去,他不耐烦地拉起,使劲地一捏,痛得我差点叫出声。

他抓着我的手腕给我把脉,那温热的手指触动着我的心弦,一下,一下急促地跳着。

“倪初雪,不得不给你下针了,体内的气息乱成一团,内伤犹在。毒疹之热也这时发作了,记住,无论多不舒服,都不能用手去抓,不然以后你就顶着一张破脸。”没有看到,却像是看到了一般,他说的,都是那么实在。

我情愿听他像一般的大夫一般平静地说完,也不要听到这般亲昵的骂声,让我想哭。

他又喃喃自语:“怎么过一夜就那么严重呢?”

一手伸长了,探着我的额:“热的可以煮蛋。”

心里好酸阿,上官雩。你岂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又出去,这一次是吩咐人去拿药草,然后让以宫女端着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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