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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计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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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渝满意的见到那些老前辈眼中的腾起的熊熊怒火,心里偷笑着转身掩上了判律院的大门。

这世上除了他三哥这种对美女不感冒的不正常的男人外,很老很老的男人也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判律院的老头们如何折磨梅子嫣也迁怒不到他慕渝身上。

当他告诉慕程梅子嫣那张毒舌得罪了判律院的一众尊者时,慕程脸上不见喜怒,只说道:

“我在等派去东庭的人送消息回来,希望我怀疑的事不会是真的。”

于是,第三天来了。

慕程听着东庭回来的人细细地禀报着消息,打开手中的一幅卷轴,上有佳人倚亭而立,身后是落日熔金般的黄昏晚霞。他放下卷轴便出门上了马车朝内务府方向而去。

慕渝早在内务府门前侯着,下车后一见慕渝慕程便问:

“如何?她说了来历了么?”

“三哥,判律院的老头子们虽然年纪大了,可这种事情一次也没失手过。上回二哥府上起火失窃,一众姬妾被老头子们弄的一个虿盆吓得心胆俱裂,她们逐个被恐吓说这是个测谎盆,说谎的人会被万蛇噬心而死。谁也想不到那里面的蛇全都被剥了毒牙喂饱了,扔什么进去都不会咬,没过一刻钟其中一名姬妾便招了。你想想,梅子嫣半句好话没说,那帮老头子会如何对待她?”

慕程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可是就在走近判律院的大门时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听错——

“老陈,那酱卤肉真香,能不能把秘方告诉我?”清脆的带笑的声音不是梅子嫣又是谁?

接着便是江领成恼怒的声音:“喂,我说你下棋时能不能专心点?”

“我说老江,你不忿气有人欣赏我的手艺吗?现在是谁想来想去都下不了一子啊!嫣儿,别管他,你吃你的,喜欢的话老陈有空到绥德王府做给你吃。”

“老陈别吵——哎哎,老江你怎么能悔子呢?你简直把我们的老脸都丢尽了!”接着便是几个老头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这时副总管王德江喝止了众人。

慕程脸色稍霁,这群老顽童还是有点自律的。

“嫣儿,别下棋了,不如看看老王我写的这幅字如何?”王德江笑眯眯的道。

慕程冷冷地扫了慕渝一眼,慕渝额角的冷汗细细的冒了出来。很显然他们都忘了她有一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慕程一手推开判律院的大门走了进去,江领成他们愣了愣,随即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给慕程行礼。

梅子嫣似是一点都不意外,坐在椅子上慵懒的对他笑笑,“柿子,早。”

乌发、明眸、素衣,慵懒的笑容带着丝丝入骨柔媚,声音有如琵琶绷紧的弦被不懂音律的人随意拨动发出一两声铮琮之音,清脆伶俐,直响到心里去了。

就这样,慕程的心蓦地漏跳两拍,他恨恨地想,这女人终有一天会害得他心疾频发而死。

“你们下去吧,我有话要跟梅大夫说。”不等江领成的解释,他瞥了一眼一旁燃得正旺的炉子,来不及放好的墨迹尚新的一副字,还有桌上的棋盘……

江领成他们应声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对梅子嫣抛个“你要小心”的眼色。

第二十四章逼供2

“你会下棋?”他坐到江领成的位子,看着面前的棋盘,“黑子是你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梅子嫣的黑棋虽然被江领成的白棋包围,可她在他的包围圈内做了连环劫,有十五手之多,江领成被她中央开花就地活棋。黑棋一活,白棋棋形溃败,江领成再往后下结果也只有投子认输。

“以前我爹逼我下棋手段凶狠着呢,摆个棋局逼我破局,关在屋子里想啊想,想不出来就没饭吃——我都饿怕了,后来,终于偶尔能赢他个两三回。”其实,她又说谎了,实情是她五六岁大了还缠着她娘要一起睡,明明把她赶走了半夜又梦游般地来拍门,她的老爹实在不堪其烦于是把睡不着的她关在屋子里破棋局——她的棋艺就是这样练就的。

“你爹是谁?”把黑白子分开,慕程如话家常地问,伸手捻起一白子,优雅从容地落在棋盘上。

“一个姓梅的老头。”她望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了然,嘴角笑意淡淡,不假思索地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书法、棋艺还有医术都高超的老头?”

梅子嫣摇摇头,“他不懂医,他的命还是我娘救回来的。”

“会武功吗?”

梅子嫣笑了,笑容灿烂的让他有些眩目,“你看我会武功吗?”

“不会武功却会用毒行医,你的师傅是谁?”

“南海医圣谷木末神僧啊,他求我叫他师傅求了好多年。”

“可是,为何我会查不到医圣谷有个叫梅子嫣的弟子?”他也笑笑,在棋盘上又下了一手棋。

“医圣谷中的弟子一入门便要按字辈重新取名,我是重字辈,叫重鸢。离开医圣谷后觉得这个名字不大好叫,所以就改回本名了。”

听风楼关于医圣谷的消息中的确提到里面有名叫重鸢的女弟子容色过人医术高明,并在两年前出了医圣谷。可是,这并不等于慕程就全信了她的话。

“离开医圣谷后,你去了哪里?”

“东庭京城。”

“住在京城宣阳王府里?”他果断地下了一子,梅子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

“你怎么知道?!”随手也下了一子。

他注视着棋盘,嘴角绽出一丝冷笑,“梅大夫,不,司马嫣然,你的棋露破绽了。”

“司马嫣然”这四字一出,梅子嫣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柿子,你叫我什么?”

“司马嫣然。”他淡定地望着她重复这个名字。

她渐渐敛起笑容,同情地看着他,道:“可怜的柿子,刚刚失恋,然后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吗?”

“谁喜欢你了?!”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的否认。

“要不是喜欢我,干嘛急着把我想像成你的未婚人啊?”她笑道,“你觉得我的言行举止很像出身于王府贵族的金枝玉叶?”她看着棋盘懊恼地说:

“果然美色当前人的思维是大受干扰的,柿子,下回你蒙着面跟我下棋如何?我一定能赢你!”

的确,她不像贵族小姐,没有那种矫揉造作自抬身价的弊病。言行举止大大咧咧自然随意,甚至连女孩家爱惜的那张脸也从来是素面朝天。

他沉默的看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哪怕是细微的不自然的一点表情。

“我的确在王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不是当金枝玉叶,而是给郡主治病。”

他一挑眉,“郡主有什么病?”

“你真想知道?”梅子嫣瞪大眼睛,随即又平静下来笑着说:“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再过几个月便是夫妻。她每个月肚子都会很疼,应该是她娘亲怀她的时候受了寒,那几天真是疼得死去活来。”

“为什么只疼几天?”慕程不解地问。

梅子嫣像看着稀有动物一样看着他,笑得捂住肚子,说:“柿子,女子来月事只有几天呀!难道你连这个常识都没有?”

“梅子嫣!”慕程这时恨不得把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一把掐死!

“你放心,她的月事不调已经被我治好了。”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正色道:“我和郡主是好姐妹,不知道柿子介不介意把我们姐妹俩都娶了?”

“好姐妹是吗?”慕程按捺住心底的怒气,“明书,把颜料笔画拿进来。”

门外的明书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那就请梅大夫把你的‘好姐妹’画与本世子看看。”

梅子嫣喟叹一声,“柿子,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他冷眼看她,“你说呢?聪明绝顶的梅大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慕程难道就没有心,难道就不知感应?你对我存有的不是真心,不过是试探而已,而我想知道的,不过就是你的假意背后藏着的目的。譬如棋局,端的只是看最后谁被逼得无路可退弃子投降。下回想要去骗人之前先付出几分真心,不投饵焉能钓得到大鱼?”

默默听完这番话,梅子嫣一反常态默不作声,伸手拿过一张宣纸,然后开始调颜料,落笔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画好了,她轻轻地放下笔,侧身背对着一旁品茶静候的慕程,那身影凝立不动,慕程稍稍抬眼她沉静似水的侧面不偏不倚地落入眼帘,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满是自嘲和无奈。

没见过她这样的神情,慕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看也没看慕程一眼便转身径自离去。

他起身走到桌子前去看那幅画,让他眼皮无端一跳的不是画中的人,而是白纸上潇潇洒洒写下的一句话:

柿子,我不是她,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失望?

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面目神态俱与慕程袖中画卷如出一辙。

第二十五章听曲芙蓉帐1

走出判律院大门时,梅子嫣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出。

虽然早就知道撒谎就是要比说真话的更要逼真上几分,然而对着慕程滴水不漏的盘问她还是心虚得很,尤其是画那幅画像时。从小孟窈窈就羡慕她当郡主出行时的无限风光,经常和她对调身份来玩,为此没少被她爹爹大学士孟如敏责罚。尤其是司马星南和窈窈性情相近只要有恶作剧出现必然是他们两个人的杰作。窈窈人前一副大家闺秀温婉可人的模样,人后是个龇牙咧嘴无恶不作的妖孽,知道梅子嫣要离开宣阳王府时她一边嚼着梅子一边对她扬手说:

“好走不送,不必担心,这郡主我先帮你当个一年半载过把瘾。”

她还不忘塞给梅子嫣一袋金叶子,“慢慢花,不用感谢我,是从你延徽表哥那里顺手牵羊劫富济贫借花献佛的。放心,你走后要是他兴师问罪,我就说是你江湖救急,一定不会替你隐瞒半个字的啊!”

如果说弟弟司马星南是窈窈的帮凶,那么太子延徽就是窈窈的死敌。上辈子大概把两个人的骨头错混在一起了,这辈子争抢不止针锋相对互相仇视不死不休,哦,错了,应该是死而不休。

梅子嫣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她应该还能暂时骗过去的。慕程如果掌握的信息是正确的话,他只需直接揭穿她就行了,根本不用她画什么画来证明。

惟一的解释便是慕程不过是在猜测怀疑,司马星南要撒一个弥天大谎,自然做足了一切后备工作,比如让窈窈冒着郡主的衔头出游之类的,绝不会让慕程轻易揭穿。

此时已是暮色西沉,内务府大门前,朱雀早已坐在车辕上等着梅子嫣,梅子嫣上了马车摇摇头对她说:

“真奇怪,明明体内的毒素淤积甚深,可就是不发病。”

“认识世子那么久,偶有见他脸色苍白或是虚弱不适,但从没见他倒下过。又或者,是你制造的这些刺激都不够?”朱雀沉吟半晌说道。

“他不发病我始终不清楚他具体的症状以及下蜂针的量该是多少。但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我们得给他下一剂猛药。”

朱雀暗暗啧舌,短短几天之内她就给他制造了那么多“惊喜”,如今还说要下剂“猛药”,世子慕程一日不发病一日还要受着突如其来的心惊胆战,正常人恐怕没病都要吓出病来。

“对了,哑奴这两天都跟着你吗?”

“这两天他去了是男人都会去的地方。”朱雀诡异一笑。

“澡堂?”

“嫣儿难得天真啊,慕四公子带着去的地方会是澡堂吗?”朱雀说,“芙蓉帐的姑娘对这个长相俊美冷漠的西戎哑巴少年甚是好奇呢,听说那位从不把达官贵人放在眼里的头牌素问姑娘对他青眼有加,留了他一个晚上。嫣儿,你得训训哑奴……”

“训他作甚?这个年龄不是该对那种事情有正常的认识了吗?我还得感谢四公子替我这个姑姑代劳了呢!”她嘀咕一声,“不过回去后得提醒他要小心点,找个清倌,干净一些才好……”

朱雀连翻几个白眼,摇头道:“梅子嫣,原来你是少根筋的。”那日清晨在照月湖边,西戎少年冷漠的神情向来有如亘古寒冰,可唯独看向那没心没肺的女子时眼神便会不自觉地柔和起来,连嘴角都带着丝不经意的浅笑……

她看见了,慕渝也看见了。慕渝说这是因为西戎少年没见识过什么是风情万种的屹罗女子,才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于是带了他去天都最富盛名的芙蓉帐。

“朱雀,你看看大街上像我们这样年龄的女子命好的都当娘了,不要把弱冠之年少年郎的懵懂心理当作是爱情,更加不要——”她顿了顿,笑着扫视了朱雀一眼,“辣手摧花。总会有一些人,错把一时的迷恋当作爱情。”

真正有缘分的两个人,他们的情感是自然而生水到渠成的,第三者根本无从介入;勉强不属于自己的一份爱,难免伤痕累累心力交瘁。

连娅死了,随生带着内疚和自责请旨戍守回龙峡,天都名声盛极一时的宣阳王继子当朝的武状元骁骑将军从此隐没于百姓的视线;本来打算让他承继的宣阳王爵位戏剧化地又落到了那个生性自由嬉笑怒骂无状的司马星南身上——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一想起来,还是有几分感慨唏嘘。

“朱雀,我们也去一趟吧。”她说。

“去哪里?”

“芙蓉帐,听曲。”她望向车帘之外,提醒朱雀道:“让人接东明过来,就说本姑姑请她帮一个忙。”

芙蓉帐楼高三层,矗立在天都最繁华的靖北门大街东面。四角飞檐翘起,雕梁画栋玄门朱窗,华灯初上时扎眼明亮的红灯笼高挂,光如白昼。它不像一般青楼那样有穿着薄纱衣姿容俏丽风情妩媚的女子临街大送秋波,芙蓉帐有格调得如一矜持女子,重门幽径,不管你是权贵还是豪强,都要在无法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的青黑色小门前下来,徒步而入。

而靖北门大街上,你听不到莺声燕语,闻不到女香脂粉。唯独可以听到或是飘渺或是婉转或是柔媚的歌声,随着几不可闻的丝竹声在整条大街的上空漂荡开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可是在天都人的心目中,芙蓉帐不仅仅是个销魂的去处,也是个风雅的去处。

比如有许多人,就是冲着萧近情而来的。

萧近情是宫中乐师凤渊的高足,可是为人随意,不喜在宫内朝廷行走,呆在芙蓉帐里也是惫懒人物一个,十天才勉开金口献唱一场。

梅子嫣的时间算得刚好,今夜便是萧近情登台的好日子。进了门,小厮迎上来,见是一男一女衣着华美贵气,女子面容清秀,而那男子身量不高却甚是清俊,眉宇间还有种异于平常男子的秀气,尤其是一双闪着慧芒的凤眼,笑起来时眼线悠长而妩媚,小厮楞了楞神,还没开口说话,走在身后的绯衣女子扬起一张银票,说:

“给我们银柳高台前正中的两个位子,嗯?”

“那位子有、有人包了……”小厮先是被银票上的数额吓了一跳,正要伸手去接时又记起了事情,朱雀给他一记栗凿,说:

“拿着!跟别人说你弄错了,这三个位子早给我们包下,让他们往旁边挪个位……”

小厮收了银票,却还是面有难色,勉强把她们带到银柳高台前正中的位子,让人奉上茶点水果就退下了。梅子嫣这时打量了一下朱雀,笑道:

“你怎么也不去打扮打扮?上点胭脂什么的,再换一裘纱裙,便活脱脱是个柔媚女子,萧近情就算眼神再不好使,也会发现朱雀也是美女一名。”

朱雀笑笑,“芙蓉帐从不缺美女,我朱雀不算美女可天地间就只有这么一人,他看不到就算了,我自己倒是该敝帚自珍。倒是你,”她伸手轻佻地捏捏梅子嫣的脸,“肤凝如雪,粉腻如脂,比寻常男子多出两分文弱气倒显得楚楚可怜,今晚便从了本管事,如何?”

梅子嫣轻咳一声示警地看着朱雀身后,朱雀回头一看,不由讶然,萧近情不知何时开始站在她身后,五官清朗凤眸微眯,一身白色锦缎长衫天质风流,他唇畔噙笑,语带微讽,说:

“朱雀管事原来看上了我芙蓉帐的小倌?!第一次见朱雀管事,管事说萧某玉落污泥为尘为垢甚是可惜;第二次见,言及萧某天生薄唇,是薄情薄幸之郎;萧某厚颜,以为自己资质才情有限才不入管事的眼;偏不知晓管事真正有兴趣的是小倌这样弱不禁风的,萧某实在是自作多情自寻烦恼,朱雀管事所谓的敝帚自珍,也不过如此罢了。”说罢冷然的盯了眼前那个比男子还要俊俏上几分的“小倌”,抿唇离去,不再回头看朱雀一眼。

朱雀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收回看着他背影的视线,回头对上梅子嫣气煞了的眼神,不由得干笑两声说:“你看,这种男人说句骂人的话偏也要说得这么曲折婉转!小器什么,不过就是说他两句而已,男人大丈夫这样都要计较……”

“他说我是小倌!”梅子嫣愤愤不平,“幸好他走得快,不然跟他没完!朱雀,不如等会儿我们去芙蓉帐里的清倌馆坐实了这个罪名好不好?”

“嫣儿,真的要去?那我去打点一下。我以为,你来这里是找哑奴的?”朱雀笑嘻嘻地说,“你跟他计较做什么?他不是间接在夸你貌美么?”

梅子嫣伸手去把朱雀的脉,“来,让姑姑看看,你中了萧近情的毒究竟有多深?”

朱雀笑了笑把手缩回去,没有说话,但脸颊浮上了一抹飞红。

“听说萧近情有个习惯,唱完曲后一般都会去易牙小馆独酌几杯?”梅子嫣笑着说,“东明来了后,你就先走吧。”

朱雀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身后一个带着怒意的男子声音响起:“就是你们两个占了我们公子的位子?好大的胆子!”

第二十六章听曲芙蓉帐2

梅子嫣和朱雀转身一看,一名满面怒意的带刀侍卫身后,站着一位身长玉立的俊朗公子。“保焕,不得无礼。”清亮的声音响起,他对朱雀微笑,目光却盘桓在梅子嫣身上。“原来是朱雀管事,家奴失敬了。”朱雀浅浅躬身,“见过恒清公子。”梅子嫣礼貌地向他点一点头,朱雀说:“可是我们滋扰了恒清公子听曲的雅兴?那小厮也太过分了,跟他说了一声留三个位子他回头就把这事忘了……”恒清看着梅子嫣微笑道:“这倒也无妨。你的姐妹?管事不介绍一下?”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荡漾着笑意,看着你的时候眼中心上都好像只有一个你,那暗昧的光影惑人心神。“小姓梅,朱雀管事的朋友。”她懒得虚与委蛇,也不管面前这男子的样貌有多颠倒众生,她的视线投向银柳高台,因为这时台上一声锣响马上要开台了。“梅公子可是初来天都?”“嗯。”梅子嫣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公子请随意。”然后自己坐下心无旁骛地听起曲来。东方恒清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在梅子嫣身旁坐下。坐在梅子嫣右边的朱雀悄悄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写道:“东方恒清,屹罗一等侯东方铭的独子,东方家下任家主?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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