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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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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梅是知道君宛清与卫诗若之间的交易,但此时却仍是不解,“主子,如今你连宫门都不能出,你要如何……”

打了个手势,示意思梅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自有我的想法。况且,不能出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将‘孩子’生下之前,自会有人将该担的罪名担了。”

思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君宛清,又一次对她感到了陌生。

午时。

“微臣萧翌见过淑妃娘娘!”萧翌从来不曾想过,上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个芳婕,而如今,只过了短短的三个月,她便已经成了淑妃。

“萧大人便不必多礼了,只管坐下回话吧。”君宛清不知萧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她信得过思竹,萧翌既是思竹推荐的人,那无论他是好人或是坏人,能确定的,他是她可以用的人。

萧翌谢过之后,便自然的坐下,从袖中取出了一方素巾,“娘娘哪儿不舒服吗?请允许微臣替娘娘把脉。”

君宛清摆了摆手,“不劳大人辛苦了。本妃并没有不适。今日找大人来,只是有些话想请教,还请萧大人能据实回答。”

萧翌忙是又站起身,“娘娘有话请说便是微臣必定知无不言。如此,微臣实乃万万担当不起。”

只看了萧翌一眼,君宛清再不在礼仪的问题上多说些什么,便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本妃便直言了。萧大人必定也听说了本妃是为何而留在宫中。不过,本妃的身子本妃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没有身孕本不打紧,但皇上说了有那便得是有。这意思萧大人可明白?”

萧翌不明白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前一次的昏迷能让周敬翎紧张到几乎要杀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如今又称没有身孕的她有了身孕将她留在宫中。该说她特别,还是她对周敬翎来说特别?想是这么想着,对此,萧翌却什么也没有说,言多必失的理他是知道的。但君宛清有话问他,他便只答道,“从今日起,微臣一日送两次的安胎药来。每隔七日便来宫中替娘娘把脉。娘娘觉得如何?”

点点头,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说。记起思竹走了之后,牡丹的药便是由他开,便又问道,“桂宸嫔的身体如何了?”如今她的身份比牡丹高上一级,不是私下,她便收起了姐姐的称呼。

因为思竹的关系,萧翌知道君宛清与牡丹的关系不一般,便也不做隐瞒的回道,“回娘娘的话,桂宸嫔娘娘身子倒是好了些,只是她的嗓子怕是再也保不住了。如今她有了身子,微臣恐胎儿有错,不敢下太重的药。”

失了嗓若能保得她在宫中的太平,也非不是件好事。虽说这样她是会可怜了一些。君宛清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又是问道,“萧大人,若是不顾及孩子,宸嫔的嗓子可能治得好?”

“就算能好,也是很困难的。那人下的似是一种慢性毒药,起初看不出任何的毒性,可如今毒已经入血,虽与生命无碍,可也是极伤身的。微臣每日给宸嫔配了两服药,一是安胎的,一个便是清毒的。但最终如何,却不是微臣所能预见的了。”

慢性毒药……脸色一沉,她无法想象牡丹此时的样子。毒已入血?明明只是个致哑的药,毒又是哪来的?莫非霜儿她们的心肠当真到了这般歹毒?

“娘娘……”萧翌担忧的看着君宛清,有些害怕的感觉。

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莫非这就是报应?可为什么却是落到了牡丹的身上……但,若这真是命,她更要加上牡丹的那份一起讨回来!只是……可惜了她腹中的孩儿。“萧大人,从明日起,桂宸嫔的药以清毒为主,若有人问起,你只说两剂都是安胎药。”

“娘娘,这种伤害人命的事,恕臣不能应你!”萧翌忙是厉声拒绝,身为医者,他不能做出这种事!

冷笑一声,君宛清直视着萧翌的眼,“伤害人命?说这话萧大人倒是真对得起云贤妃呢!”

瞳孔里写满了震惊和恐惧,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根本是连李浮云都不知道的事啊!

满意的看着萧翌,君宛清又接着说道,“大人不必惊慌。宫中除了本妃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你可别忘了,你们家主子,可是本妃的义兄呢!当然,本妃不会以这为借口威胁你,只是再问你一次,本妃刚刚说的,你可应我?”眼里没有任何的不安,她会知道这些倒是与周敬莛无直接关系。那日她在宫中见到周敬莛便觉得奇怪,周敬翎既是忌讳她与周敬莛的关系,自然便不会特意告诉他她病了的消息。那些后妃也不可能将消息传至他的耳中。而在那些人中,能进出宫内外,并且清楚她病情的,便只有与思竹一起为她诊治的萧翌。而后,李浮云的孩儿胎死腹中,她本以为是苏阳做的,直到那三个滴血娃娃的出现。她又派思梅到太医院查对过,前几日,取了药的只有以为她治病为由的萧翌,但对了那些药后,却是混了红花,麝香,杜仲这些对胎儿不利的药。

是莛王告诉她的?萧翌有些疑惑,但想着那时莛王从他口中得知君宛清病情时焦急的样子,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可想着牡丹是思竹姑娘交到他手上,交待了要好好治疗的,心里便又是一阵难受。但思量再三,还是应道,“请娘娘放心,微臣自会处理。”

没有过多的欣喜,君宛清早是料到他会应她。但想了想,他此时的心情定是不好的,又是问道,“你可会恨我?”

萧翌有些诧异的抬头,不知该应她些什么。

君宛清又是开口道,“那么轻易的把思竹嫁了,你不怪我吗?”

脸颊一红,萧翌忙解释道,“娘娘,微臣从不敢对思竹姑娘有任何非份之想!微臣……”

真是个不可爱的人呢!君宛清看着他解释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又随意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回了。

萧翌离开后,君宛清便唤进了思梅。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思梅对刚刚的事全然不知,真以为君宛清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

“皇后和贵妃那儿可有什么动静?”君宛清开口问道。

“贵妃那儿还不曾有消息。但刚刚云禧来过了,说是迟些时候,皇后会来。”思梅耐心应道。

点点头,便示意思梅退下。这才悠哉的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再一次踏进茗鸢宫,文秀只觉得心里一阵慌闷。这是她在君宛清升了淑妃后第一次来这,而来这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

她应该为君宛清高兴的,但她却着实是高兴不起来。她自认为对君宛清已经够好,虽说她并不指望君宛清能帮她,但看她如今左右逢源,得了周敬翎的宠,短短数月便连升数级,还与玉贵妃,彩贵嫔,甚至是诗贵姬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她倒不担心她们会对她的后位不利,但还是出于本能的感觉到了威胁。

“思兰见过皇后娘娘。”行了礼之后,思兰便引了文秀往卧房走了去。

数着脚步声,君宛清深吸了一口气,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已经换上了一副憔悴的病容,“姐姐,你来了呢。”说罢话,便做势要从床上起来。

文秀忙是走到床边扶住了君宛清,柔声道,“妹妹你身子不便,躺着便好了。”接着又回过头,对云禧道,“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柳淑妃身体不适你们也不知道派个人去请太医来吗?若是你们主子有什么意外,你们能担当得起吗!”后面的话,她是对思梅和思兰说的。

云禧领了命,便出了茗鸢宫往太医院去了。思梅和思兰倒不在意文秀的话,却还是应了一声,知趣的离开了卧房。

“姐姐明知妹妹的身体并无大碍,何苦要拿话吓她们呢。”君宛清倒不十说客套话,她与那四人自幼不分主仆,连李玄荫都不曾训斥过她们,如今却给文秀说了,她这做主子的心里自是有些不好受。

文秀却不以为然,想着,看她们两人的样子也不想是给吓倒了啊,但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如今卧房中置剩下她们二人,她便也顺势在君宛清床边坐下,“有了身子怎么也不和姐姐知会一声?莫非,本宫还及不上玉贵妃她们对你好吗?”

君宛清自文欣那儿也听得文秀是一个心善的人,听她这么说不由觉得有些难受,但还是说道,“姐姐多虑了。实在是妹妹自己也不知道呢。那日在朱雀宫偶感不适,是玉姐姐寻了太医来才知道竟是有了身孕,又刚好遇上了皇上,才弄得如此紧张……”

文秀见她一脸认真,又想不到她骗她的理由,之前对她的陌生感也消了去,又是有些感伤的握住了她的手,“妹妹。小时候,欣儿也常常生病,我便是这么守在她的床边,和她说些故事。后来,爹爹带回了乔郎……乔公子,欣儿生病的次数便少了。成日的围在乔公子的身边,淘气的很。我知道她以前是为了能让我多陪陪她才装病的,也知道她不病了只是因为她想守着乔公子。他们那是多好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若不是我,她们早该成亲了,也不会落了现在的下场。”

久久看着文秀,等着她的后文。但她的话,只到这里为之。对照她所认识的文欣,君宛清不能想象她小时候竟是一个为了让姐姐能多陪自己而装病的女孩。又想起那时在潺水亭文秀说得话,才想到,她们姐妹与乔生之间的事,怕是早就纠缠在了一起。而她,只是为这个纠缠,做了一个最悲剧的了断。

想到这些从前的事,文秀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感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乱了思绪。

“微臣萧翌见过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推开了门之后,萧翌恭敬的行了个礼。

文秀有些不悦,但还是起了身,给萧翌让了位置。

取出准备好的丝巾盖在了君宛清的手腕善,萧翌这才将两指搭上了君宛清的手腕。片刻之后,手指离开了手腕,收了丝巾,才对文秀回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是因为有了身孕,没有休息好来才会这般体虚。待微臣开副养气的药方,不消三日便能好。”

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云禧随萧翌去取药,又看了君宛清一样,道,“那妹妹你多做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微笑送文秀离开之后,脸上才露出了阴冷而又无奈的表情。下了床,手上仍握着一个碧绿的玉器,薄玉上雕着的,正是一个“文”字。

遗孤

遗落虹霞彩灼人,孤芳自赏落清闲。

“听说没呢!将军府闹鬼啊!”

“文将军杀了那么多人,不闹才有鬼呢!”

“可是我听说,那鬼是他的女儿和姑爷呢!”

“还有这种事吗?”

文禄紧皱着眉,坐在马车中。听着车外百姓的对话,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将军,你没事吧。”马车外驾车的侍卫开口讯问道。

“老夫没事!若只因为几个百姓的闲话就有事,那老夫这几十年便算白活了!”文禄正色道。他的时间,应该花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些谣言上。

侍卫也不再多问,只是将车驶向了将军府。

将军府一如往常般清冷,更是因为文禄从来严肃,更是显得没有一丝生气。

见到马车的影子,站在门口守门的侍卫单膝跪地,开口道,“见过将军!”

自马车上下来,文禄没有理会他们,只直接向府中走去。

“文将军,你可回来了呢!”才踏进正屋,便听见了陌生男子的声音。

文禄看向男子,厉声道,“你是何人!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君圣朝随意的笑了笑,看着文禄,挑衅道,“文将军何必动怒呢?晚生是特意来拜会将军以表‘谢’意的!”

“本将军何时与你有惠?”在文禄的印象中,全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既不曾会面,又哪来的惠?

“那将军倒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君圣朝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拜将军所赐,我李氏族人近乎于灭亡。父皇含恨而终,皇妹不得不以女子之力而担起国恨。将军不记得我,我却不能忘记将军呢!”

父皇?皇妹?这些称呼……莫非他是……

没有给文禄开口的机会,君圣朝只接着说道,“将军请别误会,我与文欣姑娘乃是旧识,今日烧衣,特来此祭拜她的。”

祭拜……文欣?眼前这个亡国的遗民来这里说是祭拜文欣,文禄不仅觉得很是好笑,“你那么恨我和欣儿,怎么会来给她祭拜?”

“我恨你们固然不假,但文欣小姐与清儿有交。今日清儿交代了我来给欣儿小姐烧些之前。不过与当父亲的将军你相比,似乎还是晚生太过多事了呢。”君圣朝一副懒散的样子,倒是与平时的他很不一样,“真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文将军可能,不能尽孝道的文欣小姐也可怜。晚生愿择日送上一份大礼,还望将军笑纳呢!”

前后的变化,以及那极富挑逗的语气,都让文禄有些恼火,但他还是维持着他一个将军的形象,并没有与君圣朝太过于较真,只是厉声道,“老夫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今日不管你的目的何在,老夫便当你真是来祭拜欣儿的!老夫为主做事,问心无愧!至于你族人的命运,你当去问那些没有守住城门的侍卫。成王败寇,如今你在老夫家中叫嚣,不觉得是懦夫所为吗!”

文禄一边下着逐客令,一边疑惑着文欣是什么时候与李家的人有了关系,这男子口中的清儿又是谁?

文禄话至此处,君圣朝也不愿意在做多流自讨没趣,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玉如意放在了茶几之上,“这只是晚生的一点心意,将军请笑纳。不必多想,只当是晚生替文欣小姐尽一些孝道吧。”说罢话,不等文禄作出回答,便离开了将军府。

今早,寄谦却突然出现在了君子山庄中,说是有封君宛清让他转交的信件。因为花语的事情,君圣朝并不敢相信于他。更何况,思菊回了君子山庄后,与君宛清至少三日一次的通信,而这几日也没有听君宛清提过关于寄谦的事情。但在见到了信封中的面纱,又听了寄谦的解释之后,不解和怀疑只剩下了心痛。他知道后宫的生活并不好过,但若是知道会发生这些,他定不会那么轻易便让君宛清出庄。

茗鸢宫。

与往日不同,一早起来,思梅和思兰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到了正厅,却发现君宛清已经起了床,在厅中不停的踱步。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也只是随意披了件长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思兰担忧道。

听见声音,君宛清停下了脚步,看向两人,“寄公子可曾来过?”

思梅有些无奈,“主子,现在才卯时呢。寄公子至少也要上了早朝才能来呢。”前日,她带了君宛清的书信去寻了寄谦,并让他在次日早送到君圣朝的手中。同时,也问了些思竹的事情。思梅并不知道君宛清在心中都说了些什么,但君宛清怀疑她们与思菊的通信间存在着第三者的事情她事知道的,如今又见君宛清这般着急的样子,也感到事情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又是补充道,“主子,你先回房让思兰替你梳妆下吧。我这便去朝圣殿等寄公子。”

向来也是自己太过于在意了。君宛清也不多说些什么,便同思兰一起回了卧房。

辰时。与思梅一起来到茗鸢宫的并不是寄谦,而是出嫁了的思竹。

换下了婢子的装扮,思竹显得富态端庄。虽然也是翠绿的衣衫,但款式的改变也让她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般。长发已经全部挽起,戴着得发簪正是出嫁那日君宛清给她得。虽然不是那么华丽,却也让她看起来成熟又带着几分娇媚。

“思竹见过主子。”许是久未谋面的激动,见到君宛清时,思竹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之后才看向了君宛清。

若是从前,君宛清定会惊讶于她的多礼,但这次,她只是平静的接受,“起身吧。”

思竹此时的笑容显得很是随和,但又与平时的她毫不相同。这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之后才能自然露出的笑,但可笑的是,面对君宛清的时候,她本可以很轻松的与她交谈,却还是不自觉得先将笑容摆出,“主子,夫君乃外臣,不便常进出后宫。今日,思竹便是来替夫君给主子送口信得,只是宫中有规矩,臣妇若入后宫,需得先拜了皇后娘娘,这才让主子久等了。”

听她一口一个夫君,没有丝毫得别扭,又见她面色也比从前更加红润,君宛清这才放了心,让思竹嫁寄谦果然是嫁对了人。拉了思竹的手,引她到椅边坐下,才轻声问道,“寄公子待你可好?塞外王待你可好?若是有了难处,只管派个丫头来。虽说不比从前,当总也不能让你吃亏。”

“主子多虑了。夫君与公公都待思竹极好。”思竹脸上一羞,低头默笑,“思竹也知夫君待花姑娘有情,本想着不计名分。但夫君却说,花姑娘已是仙去之人,他与她,及他们的孩子都只是无缘罢了。王府中的人虽知我原先只是后宫中的婢子,却也没有人因此而怠慢于我。”

“如此甚好。思竹,我本只想着让你能国上安稳的日子,如今你们夫妻之间有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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