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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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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后来呢?”苏舒侧过头,看见轻歌脑后那一头长如瀑布似的垂下来,在风中轻摆。

“后来给庙里一个和尚收养了,还是我佛慈悲啊,不怕被我连累。”轻歌哈哈笑道,“不过我十岁之后就离开寺庙了,不甘愿做一辈子地和尚。”

苏舒了解的笑了笑,轻歌这样的人又怎能做和尚。“那雪崖呢?你是怎么认识的?莫非他最初也是寺庙里的小和尚不成?”

“雪崖,明浩啊。”他还是习惯叫他明浩,摇了摇头,“不是,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寺庙,当时,饿得疯的时候,遇到了他。他是个富家公子,心里善良,当即便要下人给我准备饭菜。从此后,我就在他家住了下来。我们两人性格相投,他父亲见了也极为欢喜,便要我做了明浩的陪读书童。”

苏舒十分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这般的关系。

“那后来呢?”她索性坐坐直,一幅听故事地架势。

轻歌睁开眼睛,已是了解她的想法,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出任何的情绪,而是继续说道,“两年后,明浩家里生巨变,一夜之间被灭门,只有我和明浩逃了出来,可惜,在半路失散。自此,我与他隔了四年才又见面。那时候,他已经叫雪崖了,性格也与从前的那个明浩大不相同。我并不知道这四年出了什么事,不过半年之间,他做的事情没有隐瞒我半分,因此……我对现在的明浩依然了解。”他右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眉,微微一笑,“苏舒,你今天特意前来,是想知道明浩的什么事?”

既然被猜到意图,苏舒也没有什么好藏的,轻歌之前已经说了很多雪崖地事情,可见他对她并无十分地戒备。

“轻歌,你可知雪崖是离门的人?”

轻歌脸色稍有一变,只是并不强烈,他喟然一叹,“离门,他果真是离门地人。明浩虽然在我面前坦荡,可是唯有师门一事,忌讳至深。”

“果真?”苏舒一挑眉,“难道你早就怀疑他是离门的人?那么,我身上的毒……你并不是毫无预感的,是不是?”

轻歌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伸手要去倒酒,拿起玉壶方才记得酒早就喝光,只是手摆在壶上,却有进退不得的尴尬。

苏舒看他的表情,缓了口气,笑道,“雪崖是雪崖,你是你,就算是他下的毒,就算你们之间密友一般,我相信与你也是毫无关系。”

“谢谢你的信任。”轻歌慢慢收回手,眼神转为坚定,他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我阻止不了明浩,可是,苏舒,我却不想你一无所知。明浩已经走入歧途,越陷越深,我这个朋友,已经没有能力阻挡他,但是我相信,蓝家可以。他现在虽有蓝家做依附,又有姚清新一半财富做后盾,可是他求得并不只那些,有朝一日,伤害的只怕是更多的人。”

苏舒听了心里一沉,直觉轻歌这话里包含了太深的信息。

“雪崖到底想求什么?”

轻歌与她同样迷惑,摇头道,“我并不知,想必是与他灭门一事有关。可惜我查了不少时间,仍是一无所获。所以才觉得可怕,他的敌人一样藏得很深且强大,也许两败俱伤,不过中间却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进去。唉,现在已经拉上蓝家,苏舒,你是蓝家的人,若要掌控蓝家未来的前途,怎么也得阻止明浩。”

“我知道。”苏舒心里沉甸甸的,抬起头,觉得天一下子没那么蓝了,风吹来,卷起裙边,有凉飕飕的寒意。

“明浩本姓石,是明西人氏。”

“明西人氏……”苏舒喃喃自语,又是明西,又是宣潇娘亲的家乡啊。

“你知道石家?”轻歌挑了挑眉,探究的看着她。

“不,只是明西这个地名比较耳熟。”石家?不知道跟左家有没有关系呢?没来由的,苏舒想到了这两家之间的关系。

谁料轻歌接着说道,“石家与左家在明西是并称的两大豪门望族,就像明城的蓝家与宣家一样。可惜,两家的际遇太不相同,一个被灭门,一个却越加达起来。”

苏舒摸摸鼻子,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知为何,她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轻歌,谢谢你告诉这么多事情,你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雪崖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是一定会阻止他。”

轻歌略略颔,“有我帮得了忙的,请一定要说。”他诚恳而真挚,苏舒都有点感动了,有这样的朋友,雪崖也算命不错。接下来的,就是要查清他的意图,不过轻歌如此能人都查不到,她又如何呢?是否要动用蓝家和宣家的势力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同门

空气中有薄薄的晓雾,把天边星辰的光都变暗了。花园里大朵的芍药上凝着晶莹的露珠,春天就要过去。雪崖站在空荡的走廊里,望着那些夜色里依旧美丽的花,忽然叹了一口气,有着无奈和不耐烦,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惆怅。

“铃兰,出来吧,你知道我鼻子一向很灵,何必这么笨,再洒香露?”

不远处,一阵娇笑,全身红艳艳的铃兰从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慢慢走出来。月光洒在她身上,衬着那怪异的服饰,颇有点像花妖。

“五年多不见,雪师弟,你还是那么俊美。”她冲他抛个媚眼,风情万种的扭腰过来,脚步摇晃似在跳着某种奇怪的舞步。

“收起你那幻步,几年前我不会受影响,现在仍然一样。”雪崖背在走廊的柱子上,懒懒的说道,“你这次离开离门,是奉师命吧?要抓我?”他有些不屑。

铃兰站定,不再往前走,“你当日偷了麒麟珠背叛师门,师父顾念师徒之情,并没有把这消息布江湖,只命我私下寻你。今天既然被我现,雪师弟,你还是乖乖跟我回离门吧。我会帮你向师父求情的,你知道……”她格格一笑,眼眸含情,“我可是一向对你很好的,只要你听我的话,保证师父不会杀你。”

雪崖眯眼一笑,那眼神似缠绕的水草,令阅人无数的铃兰也逃不过心里一跳。这个师弟,秀美如花,可性子却夸张的令人难以捉摸。她勾引过他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徒劳而返,即便是下药也是无效,他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铃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顾念师徒之情,他是怕离门的面子丢得一干二净吧!哼,帮我求情?师父的性子说一不二。岂是你能劝阻得了的?”雪崖站直了身子,不屑的说道,“不说你资质愚钝,师父对你没好印象了,就是大师兄天纵之才,你又何尝见过师父被他说服过?”

“你!”被雪崖讥讽她愚钝。铃兰气得伸出手指着他,“你别给脸不要脸!上次你救了我要的男人,已经惹到我,现在不识好歹,居然还敢讥讽我?好好好,我今天非把你带回离门不可!”她人已跃起,可是在半途却见雪崖不躲不避,心里一惊。雪崖是没有武功的,他只会用毒。现在如此镇定,莫非早有后着?

可惜她还没落地,半空中只觉全身一下子失去知觉。再也运用不了内力,扑通摔了下来,脸狠狠砸在地上,却毫无痛楚地感觉。

“你,你……”舌头也不听使唤,任凭她多用力,也凑不出完整的话。她心里惊恐至极,怎么回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何时中了他的道!两人相隔如此远,照理说根本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更别说她也是毒中好手。

可惜她再也不会得知答案。雪崖微微一笑。笑中是满满地残酷。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把里面地液体缓缓洒在铃兰身上。只是一会会。鲜活地一个女子就烟消云散。尸骨无存!做完这件事以后。雪崖偏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她贪功。应该是不会告诉其他同门。我在明城地消息。说着。他点点头。又赏了会花。才离开了此处。

身后。夜风吹过。卷起些许红色地粉末。飘散在空气里。瞬间就无影无踪。

而此刻。宣府地叠翠楼里。苏舒亲自做了一桌好菜。叫了苏韩青。与宣潇三个人把酒言欢。不亦乐乎。桌子是摆在院子里地。可以顺便赏月看星星。

“相公啊。我明天想跟爹爹回福安村一趟。见见那里地朋友。好不好?”苏舒夹了筷菜放宣潇碗里。

“好啊。我也一起去。”

“你不能去。”苏舒忙道。

宣潇眯起眼,“为什么我不能去?”

“那个……鸿兴楼正在创业阶段,你怎么能走开啊?上次就因为你撒手不干,酒楼差点就关门大吉了。所以,你要留在这里看着,谁知道那帮老伙计会不会又内讧,搞出事儿来呢。你说对不对,爹?”苏舒说着,捅了捅苏韩青。

“对对对,师弟……啊,宣潇你就留下吧,有我在,苏舒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武功尽失,想来去了也没什么用,何必多添麻烦呢。”苏韩青说着喝了口酒。

苏舒白她爹一眼,用不用得着说这些刺激人的话啊?还好现在的宣潇脾气比较好,不然哪容得了这种看不起他地话?

宣潇的眉仍是微微一簇,然而,很快就平展开来,笑道,“岳父说的极是,娘子啊,有岳父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你尽管去吧。”他地笑容美得不可方物,如月光凝成般璀璨,在苏舒眼里开成大片的野花,只是,那上空有呼啸而过的风,吹的花瓣片片飞起。

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她这个相公啊,有时候也可以藏得很深。可惜,他的笑容苏舒已经太过熟悉,什么样的笑代表了他什么样的心情,她一清二楚。

不动声色的把头在他肩膀上,苏舒轻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地,你就不用担心了。”

宣潇不再说话,低头喝酒,心里却在想,苏舒和师兄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去福安村?哼,只怕是去别的地方吧?他不懂他们为什么要瞒着他。他已经是她相公,他们才和好如初,甜甜蜜蜜的,为何要突然选择这种不信任的方式?

不,他不能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苏舒……”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岳父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苏舒单独说一下话。”

苏韩青见此,看了苏舒一眼,笑道,“也罢,反正也吃得差不多尽兴,我也该告辞,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之前他故意说刺激宣潇的话,其实是在有意提醒他。苏舒选择瞒着宣潇,他是不太同意的,因此现在的局面倒是合了他地意。

“爹……”苏舒看到宣潇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在给她出难题,还想喊住苏韩青拖延时间,谁料他当没听到,一眨眼就走远了。

“喊岳父是没用的。”宣潇抬起头笑,苏舒一脸的踌躇,让他觉得十分可爱,骗人骗得如此不精明,她也真算是失败。“坐下吧,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口吻有点像大人问小孩子话。

苏舒撇撇嘴坐下,还不是为了他好。她此行有三个目的,一是去查石家,二是去拜访左家,顺便探查一下那个神秘书的所在。可是怕宣潇想起他娘亲那一段,才不想告诉他罢了。至于三,当然是找解药。不过中毒的事情她确实是存心瞒着他的,是怕他担心,怕他去找雪崖算账。可这家伙,现在摆姿态审问她,倒是什么道理?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呢!

“好吧,我告诉你,我是去和爹找解药地。”她眼睛一转,已经有了对策。

“找解药?谁中毒了?”宣潇急忙抓住她手臂,焦急地问道,“是不是你?”

“不是啦,是我爹。”苏舒叹了口气,“我爹被离门的人下毒了,我是想和他去找名医,碰碰运气。”

“离门地人?”宣潇皱起眉,声音凝重起来,“离门的毒不好解啊,苏舒,你干什么瞒着我?岳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啊,他也是我师兄,我当然要出一份力的。”

“爹爹就是不想惊动别人,你也知道,他虽然看着温和,可是内心骄傲无比,他不想别人帮他。我是他女儿,自然要为他着想,所以便想低调的去找解药罢了。相公,你就让我去吧,他的毒暂时不会作的。而且我之前说的,鸿兴楼确实需要人看着,你就别去了。好不好?”苏舒摇着宣潇的手臂。

宣潇哭笑不得,环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怀里,怀疑的问道,“你们就这么像无头苍蝇一样找解药不成?我听说离门有麒麟珠,可解白毒,不过他既然被离门的人所害,想来更加不易得。而一般的大夫又怎会治得好他?苏舒,不如这样,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去找找以前的手记,或许有办法也不一定,如何?“

“手记?”也是,宣潇阅书无数,也许真看到过有什么绝世名医,或世间奇宝也说不定呢。“那好,不如我跟你一起找。”苏舒笑嘻嘻的说道。

“你啊。”宣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下次记得不许骗我,有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你明白不?”

“是是是,相公会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记住了。”

宣潇被她的话逗笑,摇摇头道,“对你越来越没有办法,真贫嘴。”

“知道就好,那以后别欺负我,不然我贫死你。”苏舒嬉笑着,伸手捏他的脸。她爱死他的容貌,每当早上睡醒的时候,看着身侧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觉得心情大好。而后,他睁开眼,对她温柔的笑。夫复何求,她的人生已是满足。

“你这小皮蛋。”宣潇被她捏面团似的,捏的有点郁闷,忍不住回击,伸手打在她屁股上,接着魔爪就伸向了她的胸。苏舒吓一跳,随即跳开,两人就展开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院子里回荡着欢快的声音,一如春暮最后的狂欢。满园的花用尽全力的开放着,因为。下一刻,便不再是它们的花季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话别

书房里点着好闻的熏香,令人精神舒畅。苏舒和宣潇每人各拿一本手札,在细细翻阅。上面有宣潇看书时偶尔记下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苏舒看了一会,笑道,“我一向以为你记忆力过人,都不会写下来,全在脑子里呢,”

宣潇有些好笑,“我也是正常人,记忆力也会衰退的。若说是儿时,倒当真过目不忘,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已不似那般厉害了。不过……比起你么……”他揶揄的笑,摆摆手,“算了,还是不比了。”

苏舒扑过来拧他一下,瞪眼道,“你是看不起我?”

“哎呀,当然不是,是比不过娘子你。”他虽然被拧,可是笑得开怀。

苏舒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云雾山有奇珍谜菇,据说有解奇毒之效果……”宣潇指着手札上的一行话念道,“可惜至今无人能证实,且只当做古书之传说。谜菇?好怪异的名字。云雾山?”他放下手札,若有所思,眉头渐渐皱起来。

苏舒叹了一口气,“云雾山是摆渡宫的地盘,我爹说了,十分凶险。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希望,却又是那样的地方。我真……”她差点说漏嘴,忙改口道,“我爹真惨,看来这解药还真不好找。”

宣潇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忽然问道,“岳父他是怎么中毒的?被何人下毒?没听说过他跟离门的人有仇怨啊。”

“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爹以前常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得罪人,只是有些人当时没有能力报复罢了。前几天不知怎的就有一个人请了离门的人来对付爹,还好那毒不够厉害,被爹爹以内力压下,暂时不会发作。这明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我想尽快找到解毒的办法。”苏舒早就想好借口,只是一个谎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话来填补。她开始觉得自己是否做错,或者真应该让宣潇为她分担一些。

看宣潇没有表态,苏舒又说道,“爹也有一个密友,据称江湖百晓,我们打算去找他问问。至于谜菇,也许是无可选择之外的选择吧。”

宣潇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武功尽失,岳父说得对,确实去了也是多添麻烦。你们自己小心点。”他伸手揽过苏舒,把下巴抵在苏舒肩膀上,“千万不要冒险,知道么?就当为我想想。”

苏舒心里酸甜交加。又有一丝苦。中毒地是她。而她现在只是去找寻解药。他就已经如此担心。如若被他知道真相。他定然是要去陪着地。前途不可预测。也许真会去云雾山呢?她是不能连累他地。

抬手抚摸他地黑发。她用脸颊蹭了蹭他地脸。低声道。“我知道。一定记得你说地话。”

“苏舒。昨日忘了跟你提一件事。”他忽然不舍得离开她柔软地身子。依旧把头在她肩膀。两只环着她地腰。姿势有些别扭。却依地如此自然。“爹上午把我叫去书房。商谈了一些关于卖盐地事情。我想他可能会让我去掌管卖盐地事务。”

“什么?”苏舒一惊。“你才接受鸿兴楼地事情不久。他就要把这么重地担子放你身上?那你接受没有?”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宣东流只是私下跟宣潇提起。若是哪天公开说地话。宣潇在宣府就会成为众人地眼中钉!这个公公是怎么搞地?论长幼。有宣彬这个大公子呢。论经验。又有宣珏这个优秀地二公子。他为什么要急着给宣潇?

宣潇摇摇头。“没有。我只说自己不够经验。还需时日磨练一番。爹才没有坚持那个想法。不过我看他地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他心情有些莫名地沉重。这个父亲他一直有亲近不起来地感觉。可是偶尔看到他额角地白发。不再挺直地腰板。心里却又有说不出地憋闷。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苏舒看着熏香青色地淡烟。思考了会。说道。“你觉得你们三兄弟中间。谁最有资格担当宣家地重任?”

宣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二哥。”

是啊,宣家无论是谁,无论丫环家丁,无一不是这么认为地。可是偏偏宣东流却不喜欢宣珏,这是为什么?人家皇帝是怕功臣功高盖主,有时候才会不予重任,甚至打压。可是宣珏明明也是他亲生儿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真的不记得你爹为什么不喜欢你二哥?”总会是发生了某些事才会导致这般的后果吧?宣珏其实是三兄弟中最像宣东流的,一样热爱茶艺,性格也都是内敛稳重型的,没道理会对他有偏见啊。再说疼爱宣潇也得有个度,做大事的人是不会为感情左右决定的,做宣家的继承人,可是要背负巨大的负担啊。

“还真地不记得了。”宣潇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

“罢了,这件事就先别管了。我明天就要走,想去跟舅舅告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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