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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 卫风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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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卫风作者:未知

福运来卫风第8部分阅读

去,热菜端上桌来。凉酒烫暖了再斟进杯里,固皇子看不到,不过能听得到。他端坐着,手里端着酒杯。皮影戏极短,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然后伎人们退了下去,乐声也停了。

太后微微笑着说:“年饭年年吃,来来去去总都是一样的菜。”

皇帝接了一句:“人团圆,吃什么倒不要紧。”

阿福这还是头一次……嗯,看见皇帝的正脸。

要说看到了什么,老实说,什么也没看到。

皇帝那身儿衣服太扎人眼了,镶金錾银,镶宝锦绣,正红明黄玄黑三种颜色浓艳之极,还有那垂珠的冠冕,又把脸挡了一半。听着声音当然是一派威严,而且年纪不大,阿福想,太后看起来也就象三四十岁的人,脸那个白嫩啊,比自己家的娘还要年轻。皇帝看起来也年轻,倒让人不敢相信他有固皇子三公主这么大的孩子——虽说这时候的人成亲早,十来岁就当爹当妈,三十开外就当了祖父外祖父的也常见,可阿福就是觉得,挺别扭的。

太后和皇帝发了话,在座的又齐齐举杯共饮。酒过三巡之后,场面显的活络了不少。太后召信皇子到跟前来,笑着喂他吃糖糕。三公主端酒敬给皇帝,笑语如珠,有宗亲过来说话串酒,偌大宫殿济济上千人,一时间竟然喧扰如菜场集市。

不过仔细看,这种热闹是刻意的,极有分寸的,那些笑容……那些亲热……

这就象是一出戏,人人都要认真出演。人人都是最佳演员,安份的,圆满的扮演自己的角色。从皇帝太后,到阿福她们这些宫女宦官,人人都尽职尽责。

人人都在工作。

到他们这一席来的不多,阿福一转头,看到一个穿着深紫色袍服的人走近前,却是个大熟人。

“韦公子?”

“哟,你也来了。”

固皇子也听到他的声音,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怎么会。”韦素说:“这等场面错过了那多可惜,再说我要不来,你多寂寞啊。”

固皇子笑着,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

阿福有些好奇的打量他,韦素这身衣裳没有多么华贵,可是却比平时的衣饰显的凝重肃然,似乎,整个人一下子凭空长大了好几岁,不再象个少年,而象一个成年人一般。

看这两个人站一起,似乎外面的那些喧闹,和他们都不相关。

正这么琢磨,有一个穿酱色的袍子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到了近前一揖礼:“固皇子殿下。”

固皇子客气的说:“舅舅不用多礼。”

韦素笑嘻嘻的说:“爹,你老不用亲自过来,我原想陪着固皇子去你那儿呢。”

原来这是韦素的爹啊,还是固皇子的舅舅!

不过在皇宫这种地方,长幼与尊卑一向是难以界定的关系。

“于礼不合。”这位韦家舅舅说起话来一板一眼,面色沉肃,为人端正,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看起来真是……让人奇怪他怎么会有韦素这样一个儿子呢?

固皇子与韦大人寒喧,韦素却低声问她:“你们来时吃了什么没有?”

“吃了,吃了几块糕垫着肚子呢。”

“那就好。头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吧?”

“是啊。”阿福觉得肚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这里既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些话,乱糟糟的缠在一起,该怎么说。

韦大人说了几句话,不多,就和来时一样突兀的走了,顺手把韦素也一并揪走。这一对父子看起来格格不入,但是站在一起,又奇异的让人觉得……也挺顺眼的。

固皇子……

这一席可真落寞啊,除了韦素父子俩人,还有三公主过来转了一圈,就没有什么别的亲朋戚友的过来。

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宦官走过来,低声说:“殿下,陛下召您过去说话。”

换了别人,当然阿福他们得贴身跟着,但是这是皇帝相召,阿福她们就只能看着固皇子点头应诺,扶着那个宦官的手跟他一起向御座走过去。阿福看着,固皇子行礼,皇帝问话,固皇子回答,皇帝赐酒,太后关怀安慰的样子……

这哪象是一家人,分明还是各自扮演着各自角色的一群演员。

阿福在太平殿这些时间,除了中秋那一次节宴,皇帝与固皇子是一次面也没见过的,固皇子去太后殿的次数也不超过一个巴掌。

中秋宴那会儿还是佳蓉和佳蕙随身服侍,阿福没有见识,想必一定也是一场繁华盛宴。

那边,固皇子已经对答完毕,又由那个宦官引路回来,佳蕙急忙迎上去,不着痕迹的引着固皇子归座入席。

——————

天气好冷==

正文十五过年六

阿福百忙中终于逮着空子,看到了皇帝的长相

真是不容易。说起来,虽然皇帝是大boss,但是在宫里劳作几十年的人,没见过皇帝的大有人在。

皇帝长的……阿福形容不上来。

惊鸿一瞥,只能说挺威严,算是好看。但是那种九五至尊的派头让人不敢直视。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纯粹是一种气势。阿福看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太后呢,还依稀是阿福记忆中的模样,身穿大朝服,戴着凤冠,看起来这身打扮绝不轻松,上了年纪的人,头上顶着这么重的首饰头冠,脖子能吃得消么?

夜色浓重,这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出了大殿,冷风吹在脸上,暖热的肌肤被冷风一激,指尖鼻尖都冻的刺痛起来。

宴会的后半截,阿福根本就什么也没听进去,什么也没注意到。眼前一片缭乱,耳中一片嘈杂。出来被风一吹,人打个激灵,猛然间好象从一个旧梦中醒过来一样。

这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就象小时候,爹和哥带她们去看社戏,戏台上热闹喧嚣,花花绿绿。其实看戏看到后来,小孩子早就困了,戏台上演的什么,只是映进眼里,其实根本不知道,也不了解那都是什么样的故事。远远的,看一场热闹,其实在回去的途中,就会把它们全都淡忘,只留下一片俗艳斑驳的色块,缓缓的沉进记忆中。

当然,皇宫盛宴与社戏不同。

这里人人都在演戏,人人也都在看戏。有人是主角,有人是配角。

宣夫人携着哲皇子一起上了她的步辇,三公主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让人把她的软轿停下来,拎着裙摆轻盈的跳过轿栏,清清脆脆的喊了声:“等一下。”

固皇子已经上了车辇,还没有走。

三公主凑到固皇子耳边,声音很低的说了两句话。阿福离的算是最近,所以清楚的听到一句:“太后刚才说,过了年要替你指婚呢,好象心里都有了人选了。”三公主笑嘻嘻的转身又跑了回去,宣夫人一行起驾先走了。

固皇子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喜是怒。

阿福也愣了一下,不过她想的,应该和固皇子完全不同。

固皇子一定在想他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吧?脾气是不是温柔?相处起来是不是和睦?还有,他们会不会恩爱……等等此类。

但阿福想的却是,固皇子要是指了婚,那就不能继续住在宫里了——那他是会被赐一块封地,远离京城,还是,皇帝会体恤他年纪不大,眼睛又不方便,给他在京城开府?

紧接着,自己,还有现在太平殿这些伺候的人,该何去何从呢?是会被一起带走,还是,留在这里,再被指配给其他贵人使唤?

三公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象是往平静的河面扔下了一块巨石,阿福看到佳蕙的神情也不一样了,恐怕心里也是浪涛汹涌吧?

其实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茫然无措。

阿福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佳蕙服侍的久,她应该会留下的。但是如果固皇子娶妻了,那女主人会不会对佳蕙另有处置呢?还有杨夫人……

说起来,他们都是攀援在固皇子这棵大树上的草藤,现在这棵树要挪位置,那她们必然也不可能如往日一样。

回到太平殿,已经过了子时,进了大门,庭院里的石灯都亮着,昏黄的光晕在夜色里,显的如此安详。

阿福慢慢的吐了一口气,一直紧张的情绪终于微微松懈下来。

从去赴宴,精神就一直高度紧张,怕出错。现在回来了,才终于有一种“到家了”的感觉。

固皇子从听到三公主告诉他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沉默,杨夫人迎上来,问晚宴如何,唤人替固皇子脱下袍服,取下玉冠,他都一直一声不响。平时固皇子的眼睛虽然也没有焦距,却不会让人觉得如此失神。但是他现在就坐在那里任人摆布,神情一片茫然,眼珠也呆呆的,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不高兴成亲?

佳蕙领着小宫女服侍固皇子洗漱安寝,阿福放下帷幕,缓缓退了出来。走到门口,杨夫人却朝她招了招手,阿福只能乖乖走过去。

“夫人。”

“今晚,可顺利吗?”

阿福琢磨,这问题杨夫人平素都应该问佳蕙才对吧?不过这种时候也不能不回答:“是,一切顺利。陛下赐了酒,还见了韦公子和他的父亲。”

“那殿下怎么好象不大高兴?”

杨夫人您老人家真是长了一双慧眼……阿福的头低下去,没出声。

“说吧。”

阿福琢磨,就算自己不说,杨夫人马上也可以问佳蕙,这也不是一件不能说的事。

“临来时,三公主和殿下说了句话。或许,殿下是因为这个,所以有些牵挂。”

“什么话?”

“三公主说,太后似乎有意在年后为殿下……指婚。”

杨夫人也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杨夫人才说:“知道了,你回去吧。不当说的话不要乱说。”

“是。”

阿福当然不会乱说,先不说这事儿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也没有底下人议论的份。

她回到屋里,杏儿和蕊香,还有小宫女岳春和瑞云正围着炭盆说笑,地下扔了一地的花生瓜子壳,还有桔子皮之类,阿福从屋外进来,暖烘烘的热气往脸上一冲,眼睛顿时觉得有点模糊,连忙眨了两下。

“阿福姐你回来了。”

杏儿急忙倒了杯热茶端过来:“外头可冷不冷?快快,跟我们说说大宴上的热闹。”

其他三个人也都笑着帮腔,个个一脸好奇羡慕。

阿福倒挺羡慕她们,不用当差,自己姐妹几个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可有多自在?

刚才那场盛宴……要让阿福形容描述,她还真是说不出来。

“阿福姐,你见到皇上了吗?皇上长什么样儿?”瑞云好奇的问。

“皇上啊,远远看见一眼。”

“快说快说。”几张嘴叽叽喳喳的吵嚷起来。

“嗯,很威严……”阿福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实在贫乏:“就是远远看一眼啊,我也没看清楚。”

“哎呀,再说说嘛。陛下有多高,嗯,眼睛是什么样的?说话……是什么样儿?”

问的人懵懂,被问的人一样懵懂啊。

阿福真想抱头疾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那么远远的瞄一眼,能说出什么来?

吵吵攘攘一会儿,岳春比较有眼色,打圆场说:“阿福当了一天差,一定累了。咱们在屋里又烤火又吃喝,坐了这么半夜我还累的不行,更何况她?岁也守过了,咱们回屋睡去吧。虽然是过年,可是要是明天当差瞌睡了,夫人也不会纵容的。”

这样一说,蕊香和瑞云也就顺势起来,要帮着收拾打扫。杏儿说:“这个不能扫,是福气财气,一扫就扫没了,就留着吧。”

杏儿送她们出门,阿福一头扑在床上,累的一动也不想动。

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乱码,改之。。。

正文十六指婚

“阿福姐,起来,这脸也不洗脚也不洗怎么睡?”

阿福嗯了一声,没动

“再晚也没有热水了,就这一壶,咱俩一块儿洗了吧。”

阿福硬撑着爬起来,杏儿让她先洗脸,阿福也没推让。她脸上不用脂粉,洗完水也不脏。洗脚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个盆儿洗了。阿福脸生的圆润,脚也是一样,圆圆白白的,看起来就象两节剥了泥去了皮的胖藕,脚趾肉也多,杏儿的脚瘦,两个人四只脚踩在一个盆里,互相踩踩搓搓,杏儿说:“人说脚肉有福呢。”

“做鞋费布才是真的。”阿福说:“小时候娘就抱怨我,都是作鞋,妹妹要只费两尺布,我就得多用出一大截来。”

“这才好。”杏儿说:“我们村里老人说,人生下来,该吃多少该用多少那是天定的,手脚脸盘儿长的比别人丰润,那就是有财有福之相。阿福姐,就冲这脚,你也肯定是富贵命。”

阿福也听人这么说过,不过没往心里去。

还有什么富贵命?不过是个宫女。

刚才听说的那消息,阿福倒是一点都没想跟杏儿说。这一说,得扯出多少话来,阿福现在累的恨不得一觉睡死别再醒来了。

况且,告诉了杏儿,也就等于告诉了蕊香,这两位脾气相投,无话不谈。蕊香可是个大嘴巴,话说,不用一天,太平殿里估计就都知道了。

阿福倒回床上,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要散了,杏儿又挤了过来,把炭盆也挪到床前头。

“阿福姐,你累了?”

“嗯……”比平时站的久,又紧张,阿福糊糊的。

“你说,过年的恩赏,我们会不会也……”

阿福隐隐约约听见她又说了话,只是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就已经沉入梦乡。

正月初一,这头一天却不象后世一般能大家都能睡个懒觉,连固皇子也是一大早起来,得去德福宫请安说话。就算平时太后体恤固皇子不方便过去,但是新年头一天,满宫里所有人都要去,他当然也不能免。

阿福站在廊下时佳蕙走过来:“发什么呆呢?”

“我想……要是能睡个懒觉,就好了。”

“呸,真是个懒丫头。快进来。想睡懒觉?别说咱们这辈子是伺候人的命。就是被人伺候的,又有几个能睡懒觉的!”佳蕙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小声说:“就算太后娘娘,除去病了不算,一年到头,哪天不是卯时即起的?”

阿福吐吐舌头,跟她一起进去帮忙。

这倒也是……这年头的女人,除了青楼瓦舍里那种经营夜间生意的,还真就没有一个能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

想跟上辈子那样,一觉睡到大中午,真是……咳,兴许只能做梦时幻想一下了。

佳蕙细心嘱咐阿福他们几个好好伺候,跟随固皇子去德福宫,要细心照应着,喝茶,用点心,进膳,该注意什么都交代了。阿福一一记下,固皇子披上斗篷出来,步辇也已经齐备。

饶是阿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德福宫里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还是一下子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各位夫人,美人,皇子,公主,还有命妇们,她们带的下人……和昨晚的大宴又不同,怎么说那也是官方活动,皇帝也在,这会儿皇帝不在,可以称为家庭聚会——好吧,这个家庭,是太大了一点儿,难为太后要记住这么多人脸人名。

说实在的,太后也不容易,身为太后,除了生病时,连个懒觉也没得睡。

大概这个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梦想,这辈子是没法儿实现了。

固皇子和哲皇子一席,还有昨天阿福只匆匆见了一面的嘉皇子和端皇子。信皇子跟他母亲待在一起。

阿福一眼看到,三公主正坐在太后身边。剥了半个橘子,正你一瓣我一瓣的吃的热闹。

对这位三公主,阿福心里感觉很复杂,总是觉得她和自己来自同一地方,是同伴,又觉得……她与自己距离甚远,她是天之骄女,自己只是路旁野草。

太后召固皇子,拉着他手说话。虽然保养的好,但是上了年纪的人和年轻人说话时,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姿态——嗯,老气横秋。

阿福就站在固皇子身后两步远,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太后又招了手,女眷里有一位贵夫人缓缓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葛紫的裙装,额前戴着一枚小手指肚大的明珠。一个看起来很腼腆的女孩儿跟在她身后,穿着一身银红衫子,面庞小巧,脸上看起来红通通的,有点儿的甜美青涩。

“来,见一见,这是会阳候夫人,这位是其阳候的掌上明珠。”

那两个女子一起裣衽施礼:“殿下有礼。

固皇子似乎有一点意外,不过礼数周全的微微转过身:“夫人有礼,请不必客气。”

那位会阳候夫人但笑不语,太后却招手让她女儿上前来:“青沅也长大了,上次见她,好象还没灯台高呢。”

会阳候夫人笑着说:“太后说的是,这一年她是长高了不少,人也显的瘦了。”

太后笑着,一手拉着那位青沅小姐,一手又牵起固皇子:“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那会儿青沅进宫来和你三妹妹作伴,你身上又不好,也在我跟前,那会儿我们还没迁到德福宫来呢。”

固皇子点了一下头:“是,孙儿记得,那时候太后还在住在文华宫,那里的花园不及德福宫大。”

“嗯,一转眼儿,小孩子都长成少年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不知道固皇子有没有感觉,阿福都看出来了。太后的意思没有任何遮掩,就是在做媒啊!

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阿福家的街坊胡婶子就爱好这个,开始还是替人从中说合说合,后来家也不理了,整天走街串巷的,专业说媒。

阿福的预感分毫不差,尽管当事人双方——固皇子和那位青沅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太后和会阳候夫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们露出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好象彼此都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满足。青沅姑娘垂着头一语不发,固皇子在开始的局促过后,落落大方站在那里,别人的投注目光是善意,是恶意,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嗯,不知道这位青沅姑娘怎么想的。可是阿福觉得……

她挺幸运的。

真的。

这时代的女人,嫁人是头等大事,所嫁非人,那么会一生不幸。如果嫁的是个好男人,懂得照顾,体恤妻子……

固皇子虽然眼睛不是很方便,可是嫁给他,这位青沅姑娘一定会幸福的。

阿福的预感半点没错。还没出正月,太后已经作主,将会阳候的家的三女儿贺青沅指给了固皇子。

佳蕙私下里和阿福说,这位青沅姑娘她也知道的,脾气很好,很安静的一位小姐,谦和娴静。佳蕙说:“太后果然是很疼惜我们殿下的,这是门好亲事。会阳候和候夫人也都是宽厚的人。”

阿福点点头,也觉得心里放松不少。

未来的主母是个好脾气的人,总比是个夜叉星要来的好多了。她宽厚了,下面的人才能轻松些,过的好些。

杨夫人的表现对此也十分欣慰,虽然婚期未定,但是杨夫人已经忙碌起来了。即使是一个普通人要结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皇子。定亲的手续又长又繁琐,各种礼节把人绕的头晕眼花。

阿福捧着一匣新书进屋的时候,固皇子正坐在窗前。立春之后,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屋里却还烧着炭盆,暖融融的热气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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