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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5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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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嫂子真的要亲自下厨吗?”呼延二公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思惠的背影,“我真是不敢想像,堂堂相国府的千金小姐,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亲自下厨素手做羹汤……”

“照你这么说,你不相信的事情还多着呢。”呼延浩有些好笑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边关打战,我们要过的是平民家的生活,哪有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那么讲究?再说,这过日子本来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简单一点的好。”

“嗯,简单一点的好。”呼延二公子点头赞同。看着屋子里简单的桌椅台凳,还有初见岑思惠时见她穿着的那一身如平常老百姓般的粗布衣衫,他想,岑思惠变了,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娇气的官家小姐了,或许,人都是要长大的。

酒过三巡,宾客尽兴。酒席撤去,留下哥弟俩,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你呢,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呼延浩喝了一口茶,目光锐利地看着面前的弟弟。弟弟是成熟了,长大了,但长大了便有了长大的烦恼。

“没有好不好,就是那样一天紧挨着一天地过着。”呼延二公子立在窗边,看外面的黄叶漫天飞舞,神情有些萧索。

“爹不同意你们的事情?”呼延浩沉声问道,虽说他远在边关,但扬州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他也知道一些。家书他多数寄给了南昭王府的管家赵三,至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三也会如实地反馈给他知道。

呼延二公子低叹一声。这声叹息,连隔了一段距离的呼延浩都听得清晰异常。

“爹倒没有明说不同意,但有个条件,必须征得京城龚家那边的同意。”呼延二公子转过头来,“哥,你也听说了吧,为了退亲一事,龚府那边也出事了,听说,燕丫头自杀了……”

呼延浩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京城都传遍了,他怎会不知道?不过,这样的话,他更替自己的弟弟担心了。

“这么说,爹爹就更不同意了?”呼延浩试探地问道。

“在爹爹那边,这事没什么希望了。”呼延二公子又长叹一声,“哥,爹爹为什么要派我亲自边关,难道你还猜不出爹爹的意思吗?”

“可是,二弟,你并不喜欢燕丫头啊,你一直都不喜欢她,这一点连我都看得出来。两个人不喜欢的人怎么在一起过日子,爹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呼延二公子摇摇头,似乎在为自己感到悲哀。

“你真的打算遵从父命,娶那位龚小姐?”呼延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以他对这个弟弟的性子的了解,他绝对相信弟弟会这般屈从下去。

“燕丫头也挺可怜的。可惜我一直视她如亲生妹妹,至于这爱慕之心,从何谈起呢?”呼延二公子幽幽道,“近段时间,我听京城里来的人说,燕丫头一时想不开,非要出家当姑子去,后来又在京城的一个清风庵里住了下来,谁也劝不回去……是我的罪过……”

“二弟,这不怪你。”呼延浩走过来,拍拍弟弟的肩膀,“这婚姻二字,关乎一辈子的事情,重在两情相悦。你暂时受些委屈,待我寻个日子,跟皇上告个假,回府里替你劝劝爹爹。”

“哥,多谢你。”呼延二公子感激地望着大哥,“你也知道,爹爹是个执拗脾气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便再难更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呼延浩赞赏地望着自己的弟弟,他知道这个养尊处优,四处风流的南昭王府二公子长大了,懂得为自己的事情拿主意了。

“哥,”呼延二公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很久以前,你要我帮你打听一个叫做苏锦云的女子,你还记不记得?”

“苏锦云……”呼延浩默默地把这个名字念了一片,猛然抬起头来,盯着呼延二公子,“你,你打探到她的消息了?”说这话时,呼延浩的语气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母女间的对话

呼延二公子抬头看了大哥一眼,良久方道:“大哥,这个人,这个叫做苏锦云的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呼延浩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他只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犹如刀刻般深深烙在他的心里,烙在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我总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总是在的我脑子里闪过,一遍又一遍,我想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仇人的话,那就应该是亲人,或是恩人……”

呼延二公子叹口气:“我打听过了,苏锦云,苏文清的母亲,原来住在一个叫做桃花村的边陲小山村,后来,那个村子遭贼人洗劫,全村的人死了过半,苏锦云带着一对儿女逃了出来,再后来,她的一个儿子被乱箭射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她的女儿你见过,和大嫂很要好,就是扬州城里种蘑菇的苏文清苏姑娘。”

“苏姑娘的母亲?”呼延浩有些动容。难怪呢,他每次见到苏文清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就见过似的,看来,他应该与她们母女有一些说不清的渊源。可是,为什么,无论是他,或是那位苏姑娘,都记不清他们曾经见过面了呢?

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没有恨意,或许,这个叫做苏锦云的女人不应是他的仇人,或许应该是恩人,也许应该是亲人也说不定。

呼延浩极力地回想着,可是脑海里除了苏锦云这个名字之外,所有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他一件也记不起来。这样的强行竭力思索犹如逆向而行,他只觉得整个脑袋好像要炸开似的,疼痛异常,不由“啊”了一声呻吟出声,用力地按住太阳|岤。

“哥,你怎么了?”呼延二公子吓了一大跳。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大哥这个样子,他急忙奔过来,扶着呼延浩,焦急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呼延浩懊恼道,他真是太没用了,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

呼延二公子担忧地望着呼延浩。他听爹爹说过大哥的病情,大哥在很小的时候脑袋受了重伤,脑颅里积了淤血,光是吃药就吃了好多年,可是一直不见好转,太医也来看过,说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得慢慢医治。

“哥,你先别着急啊。”呼延二公子扶着哥哥,尽量放缓语气,“这事我们得慢慢来,等到年底,匈奴兵完全退走的时候,我与你进一趟京城,京城里有顶好的大夫,一定可以帮你想起所有的事情来的。”

“也许吧。”呼延浩有些无奈地笑了,自己的这个病,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年都好不了,即使进京请了最权威的太医,就能治愈得了吗?

呼延二公子似乎看出了大哥的心思,他急忙道:“大哥,你先别灰心,要不这样,等年底你搬师回朝的时候,我们就去见见苏锦云,或者我们去一趟那个边远的桃花村,到了那里,你兴许能想起什么……”

呼延浩点点头,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他隐隐觉得,他好像与那个桃花村有脱不了的干系。

******

夜沉沉地来了,漆黑的夜空中星光闪烁。

苏文清突然想练字,她在案几上摊开了一张白纸,研了墨,挽起袖子,手执毛笔,龙飞凤舞,倾刻间白纸上便出现了一行行气势壮的狂草。

是前朝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凰翼。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搁了笔,苏文清有些发愣,眼前闪过南昭王府的玉华池边上,那个挺拔的英姿,还有他说的,与她说的一番话,无形中竟感到来自心中的一丝惆怅。

她清晰地记得,他说:“你喜欢种蘑菇,我可以赁一块更大的空地给你;你要开美食城,我可以让人进行扩张装修,让全扬州城的商贾都把那里做为洽淡的场所;你要开成衣铺子,我可以让你的铺子专做御供的礼服,宫衣……”

而那时的她,对着有几面之缘的他说:“看到湖上那对戏水的鸳鸯了吗?永远都是一对一,成双成对,终日并游……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要的不过是这些罢了。”

她还记得,他说:“你不要这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会担心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热切与担忧。

……

她猛然震了一下,浑身沉浸在一片震惊之中。难道,自己是在思念着一个叫做呼延廷玉的花花大少吗?

这个想法太过突兀,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用力甩了一下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说一个人在面前晃得太久,迟早会产生感情,然后他的突然离开,就会变得不适应,产生类似于思念的情绪,一切都源于这个习惯已经形成,习惯于他在的日子,习惯于他的欢声笑语,习惯于他的照顾,习惯于被人宠着的日子,习惯……

如果是一个习惯,改变就好。可是,在这个月夜里,自己为什么要写下这一首诗呢,还不由想起那么多与他的过往……

她的内心有些茫然,有些恐慌,她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极力想平复自己这种不安定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把她吓了一大跳。

屋外传来苏氏的声音:“小清,睡了没?”

“当然没有。”苏文清看着案几上掌着的通明的灯笼,哑然失笑。苏氏这样问显然多余,看这烛光就知道她肯定没睡。这么晚了,苏氏还来找自己,肯定有事,而且还是不寻常的事情。

苏文清开了门,把苏氏迎进来,屋子里放有热水,苏文清走过去,给苏氏斟了一杯茶,递到了苏氏的手上。

“小清,这么晚没睡,在想什么?”苏氏轻啜了一小口手中的热茶,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副狂草上,神情略微怔了一下。

“小清……”

苏文清见苏氏的目光落在案桌的草书上,心下微惊,忙走过去把白纸收了起来,装作不在意道:“娘,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睡不着,所以练一下字。”

“蘑菇园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苏氏关切地问道。自从得知是小莲与外面的人联合起来搞的鬼后,苏氏也觉得有些危机感,“那个京城来人,曾经指使霍小三在鲜菇楼闹一通,现在又串通小莲蓄意要破坏蘑菇园,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何意图?”

“我也想知道啊。”苏文清搬张凳子,坐在了苏氏的旁边,脸上的神情有些苦恼,“这事我派狄青整整追查了一个星期,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神秘的京城来人似乎在扬州城里彻底人间蒸发了一般,要找他唯有等到这个月的二十号了。”

“你确定那个人会来?”苏氏不相信道。

苏文清苦笑:“这是小莲说的,她说那个人已经与她约定好,在这个月的二十号,他会亲自上门来提亲。”

“这恐怕又是不可信的。”苏氏微微摇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傻姑娘呢?”

“好像那个京城来的男子这一次是动真格的。”苏文清沉吟片刻道,“小莲给我们看了那个男的送的订情信物,一只很古老的玉镯子,边缘都有些磨损了,也不过值十多二十两银子,被如此郑重地当作订情信物送出,看来那个人是有心要来娶小莲的。”

“如果是真心的那还好,如果又是骗子的话,那小莲这辈子就所托非人了。”苏氏叹口气,望着女儿,眼中有些悲悯。

苏文清知道苏氏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和女儿的遭遇。她笑着站了起来,伏在了苏氏的肩膀上,娇憨道:“娘,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坏男人呢,说不定小莲运气好,就遇上一个好的。”

“我们也只能替她祈福,希望她没有将终身错托他人。”苏氏也笑了,回头拍拍女儿,“小清,你也不小了,再过段时间也及笄了,自己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哪有什么事情?”苏文清心下一惊,故意朝苏氏扮了个鬼脸,“难道说,娘嫌我在跟前碍着娘了,要把我赶出去不成?”

“你这孩子,一说到正事就没个正经。”苏氏笑着摇头,“海儿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也该放下了。再说,人总不能活在过去的日子里,是不是?”

苏文清摇头,她没有活在过去的日子里,那个叫做林志海的薄幸男子,她都已经记不清他的容颜了。只是,要一个心里面有过创伤的人,去重新开启一份新的感情,谈何容易?而且,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我还小嘛……”苏文清又开始了耍赖。

“小清,一个姑娘家身边总要有个依靠的。”苏氏说得有些缓慢,似乎在想着曾经的那些苦难日子,“遇到一个好的,又是真心对你的,要懂得珍惜……”

苏文清的心突然“格登”一下,苏氏这番话颇有深意,她到底在说谁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京城来人怎么不来了

“我看那个呼延二公子挺不错的,虽说以前行事有些过份,但你们最终不是握手言和了吗?”苏氏看着女儿,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人常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你们俩倒是挺有缘份的……”

苏文清不禁苦笑,苏氏终于说出了心里话,难道她要去求那个龚大学士,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等等,苏氏看出什么来了,她又不是和那个南昭王府的呼延二公子真的有什么……

“娘”苏文清不依地看着苏氏,“娘怎么能凭空就把我跟那个扬州城里的花花大少扯一块了呢?人家是南昭王府的二公子,未来的小侯爷,咱们高攀不起。再说了,那么一个花花少爷,整天寻花问柳,给了我,我还愁管不住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哪里需要你来管了?”苏氏好笑地望着女儿,女儿的理念有时会让她啼笑皆非,这世上的女子都以相夫教子标榜贤德,女人嘛,就应该是男人后面那最坚强的后盾。“而且,就在上段时间,龚大学士来了扬州,我特地去见了他一面……”

一听到“龚大学士”这四个字,苏文清微微动容,她特地抬起头来看了苏氏一眼,苏氏神色平静,仿佛在说着‘和一个熟人路上遇见‘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

觉察到女儿的异样,苏氏含笑望着女儿:“龚大学士,也就是你爹,你的亲生父亲。”

苏文清神色也十分平静,她说:“我知道,我早就猜到了。可是,娘,你为什么要去求他呢,那个人,不是早就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了吗?”

“在你们心中,在我们的日子里,他的确没有存在过,甚至,他不配做你的爹爹,但是小清,他是你爹,这是无法抹杀的事实,娘不想欺骗你,也不想隐瞒你……”苏氏有些感慨,毕竟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得如今说起这个人,就好像说起一个陌生人似的,或许忘了,过去的什么恩怨,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忘了。

苏文清有些感动地看向苏氏:“娘……”苏氏能这样说,证明她已经看开,放下了过去的恩仇,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小清,娘要多谢你。”苏氏拉过女儿,有时,她真的感谢上苍赐给了她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娘从你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人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是不是?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对吗?”

苏文清点点头。

“所以,娘也希望你,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过你想过的日子。小清,你不是常说,人总要往前看的吗?往前看,才有希望。娘希望你能开始一种新的生活,重新去接纳别人,一直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苏文清没料到苏氏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怔了一下:“娘……”

“或许,呼延二公子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也不是我们看到的那种人。”苏氏含笑道,“我记得龚大学士说过,他说呼延二公子这个人,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风流,反而是个颇有魄力的人。皇上对此人赞不绝口,听说扳倒当庞太师这件轰动朝野的大事中,,他在其中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皇上说此人是个奇才,能于危急之中力挽狂澜……或许之前的种种一切,都是为了情势所需,做出来让人看的……”

苏文清不摇头也不点头,这个呼延二公子,她也觉得神秘,觉得深不可测,明明是珠玉,却偏偏让沙土掩于其上,作出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情势所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在替皇上办事吗?

“女儿啊,此次呼延二公子退婚的事情,?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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