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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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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姑娘,烧衣锦阁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向荣绸缎庄的罗少东家支使我这么干的。”马冲咬咬牙,又道。

“就是那个找人扮鬼与黄二嫂子过不去的黄成荣?”张二花失声道。她记得,年前小莲子庄黄二嫂子家闹鬼的事情,就是那个向荣绸缎庄的少东家捣的鬼。

苏文清的眼睛微眯了下。心中顿时明了。看来,是衣锦阁树大招风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不过,那个少东家一向心胸狭隘,年前因为黄二哥家是新开的铺子,就极力打压。如今见到刘记布坊与衣锦阁生意日渐红火,影响了向荣绸缎庄的生意,心里不平衡,就找了个机会想一举击跨衣锦阁。

苏文清微微冷笑,这种人,不给他一个教训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只是,向荣绸缎庄的那个罗成荣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谁能担保不是扬州商会总舵在背后替他撑腰?众所周知,向荣绸缎庄是扬州商会总舵的主要成员,光孝敬大当家的银两一年就有好几千两银子。当然,向荣绸缎庄从大当家那里捞到的好处更多。

一想到扬州商会总舵,苏文清眼中掠过一丝狠厉。那段窘迫无助,差点被逼逃亡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这段过往,她会永远铭记,也一定会让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受到应有的教训。

张二花看到苏文清脸上隐隐的怒意,心中暗暗高兴,心想这下那个歹毒心肠的罗少东家可要遭到报应了。可是一转眼的功夫,苏文清已经恢复常态,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由略感失望。

“前几天,向荣绸缎庄的少东家派了一个人来,在聚宝赌坊找到了我。当时我手气背,一连输了五十两银子,拿不出钱来,那些人起哄着要我拿妻儿来抵债,我不肯。正在争执的时候,那人替我还了赌债,并说要我替他的少东家办一件事,事成之后,酬劳再加五十两银子。我一听觉得是件好事,就点头答应了。”马冲偷偷看了一下苏文清,见她面无表情。再看看张二花,被张二花狠狠瞪了一眼,赶快垂下头来。

“然后,你就到潘记油厂买了三桶水火油,是吗?”苏文清冷冷道。

马冲震了一下:“这个,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马家大婶哭道,又连连咳出几口血来。

“苏姑娘,我也是没办法呀。你看,我这个家,穷得揭不开锅,我娘子又病重,连抓药的钱都没有,大夫说,可能活不过这两个月……”马冲抬起头,眼中有泪花,“我就寻思着,反正早晚是死,倒不如弄点好吃的,也好让她做个饱死鬼,我也安心一点。”

张二花有些恻然。的确,天下穷苦的老百姓多的是,被逼到尽头,干起烧杀抢掠营生的也时有发生。不过,张二花鄙夷地望着他:“那个少东家不是给了你银子吗?怎么现在你又把他供出来了?”

马冲咬咬牙道:“谁叫他不兑现诺言!说好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银子的,居然赖账不给,害老子现在东躲西藏,就怕被赌坊的人抓到。”

“活该!”张二花啐道,转向苏文清,“小清,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报官吧。”

“我已经全说出来了,你们放过我吧。”马冲慌得要跑,无奈被霍刀头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霍刀头,我求求你,放过我那当家的吧。”马家大婶硬是从床上撑起身子,下了床,颤抖着来到霍刀头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一切损失都由我们来赔偿,我们全家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把你们的损失赔给你们。”旁边站着的两个小女孩也乖巧地跟着母亲跪了下来。

外面,夕阳隐没,屋里的光线更加昏暗。苏文清看了马家大婶许久,见她脸颊上的泪水在昏暗的屋里闪闪发光,终于,苏文清叹口气道:“只要你们答应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不报官。”

“真的?”马家大婶子又惊又喜,“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姑娘完成。”

“那就好。”苏文清点点头,“我也不怕你们逃了,要知道,官府的海捕令一发下来,你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马冲诚惶诚恐道:“苏姑娘放心,我们哪敢逃跑?”

苏文清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霍刀头与张二花,“霍刀头,二花姐,我们走吧。”

下了土坡,霍刀头先回衙门,苏文清道了谢,说以后还要他多多帮忙。

霍刀头笑道:“举手之劳,苏姑娘客气了。如果见到贺将军,代我向他问一声好。”

苏文清也笑着应了,那霍刀头便自行回知府衙门去了。

“这个霍刀头倒是一个爽直的人。”看着消失在黑夜中那魁梧的背影,张二花道,转向苏文清,“我说小清,你怎么这么轻易放过马冲这个恶贼呢?这种人,说什么也得关他个三五年,让他吃点苦头。”

“留着他有用处。再说,他也不是幕后主使之人,该吃苦头是那个幕后主使之人,向荣绸缎庄的少东家罗成荣。”苏文清慢慢道,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升腾而起。

“这个马冲,会不会在说谎?”张二花有些不大置信。有一种人,狗急跳墙的时候会胡乱栽赃污陷别人的。

苏文清摇摇头:“不会,我派人暗地里查过了,那个马冲的的确确在聚宝钱庄赌输了一大笔银子,然后有个人替他还清了赌债。还有,他也有好几天没去聚宝赌坊了,听人说,赌坊的人正在四处追杀他。”

“还有,马冲一家本来打算今天晚上逃走的。”苏文清忽地笑了一笑。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张二花讶然道,“他娘子病得那么重,怎么逃?”

“他娘子……”苏文清叹了口气,“他娘子可比马冲聪明多了,而且,她根本就没病。”

“不可能。”张二花睁大了眼睛。即使屋子里光线昏暗,但那么近的距离,张二花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马家大婶咳出的血迹,看情形,应该病入膏肓了。

第八十四章此锦鲤背非彼锦鲤背

第八十四章此锦鲤背非彼锦鲤背

“马大婶是个人物。”苏文清唇边浮起一丝赞赏的笑意,“倘若我没有看到墙角堆着的几个包袱的话,我也差点被他们一家人骗了呢。”苏文清又笑了一笑,“我在扶起马大婶的时候,顺便替她把了一下脉,你想,一个人的脉博如此平稳,怎么像重病的样子?”

“那她为什么要装病?”张二花不解道。

“我想,今天早上的大搜查惊扰到他们了。”苏文清沉吟片刻,“马大婶是个聪明的人,她预感到了一丝危机,便以装病来企图蒙混过关。即使有人来盘查,窝赃的罪名便可用‘病重,不知情’来开脱,撇清与马冲的干系。”说罢苏文清轻轻叹了一口气。

马大婶做为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还有保护自己的一双女儿,才出此下策的吧?

“然后,待夜半时分,再逃出城去?”张二花接口道,“这大婶也太糊涂了吧?”

“不糊涂。”苏文清轻轻摇头,“嫁夫从夫,她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那可以劝马冲回头啊。”张二花又道。

“马冲烂赌成瘾,要想劝他回头,太难了。”苏文清连连摇头。

“那你不怕他跑了?”张二花奇道,“还有,你说的要他帮忙办事,他能听你的?”

苏文清笑道:“他不会逃的。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他那种人,无非是看在钱的份上,别人可能用钱来利诱他办事,我们也一样可以这样做???81??花还要再问,苏文清已经跨进了苏氏蘑菇园:“二花姐,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了。”说罢笑嘻嘻地朝张二花挥手道别。

张二花也就作罢,看看苏文清,心想:小清或许有什么好计策来对付幕后指使之人,自己静观其变好了。于是,也笑笑,跟苏文清告了别,转回家中。

一连几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张二花只看见一匹快马曾经进入苏氏蘑菇园,苏文清把一封信交给了马上的人。

接下来,“衣锦阁”又进行了一次搬迁,搬到城南大街正中心,赁了个大面积的铺面,重新开始了新的装潢。

而远在京城的林志海,也托人捎来了书信,说会试在即,等过了会试,还要举行一次复试,然后还要参加一些文人诗会什么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些忙,书信可能会少一些。但字里行间踌躇满志,大有蓄势待发,定能蟾宫折桂,光宗耀祖的气魄。

苏文清便笑了,仿佛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指点江山,慷慨陈词,一展鸿图。拿了信念给苏氏与林氏听,林氏笑得舒心,苏氏也在笑着,但眉宇间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忧虑。

苏文清也回了信,说能不能考取功名倒在其次,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早日返回扬州。

这时,边关烽烟又起,辽国屡次马蚤扰大宋边境,看来,战事不久就会爆发。扬州城的市井坊间有了新的传闻,说新帝将会御驾亲征,亲自率领二十万雄师平定边关。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投射到一个气派的府第。团花锦簇的后园里,向荣绸缎庄的少东家罗成荣刚喝过清晨第一道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猛地放下茶杯,看住那名小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人哪敢欺骗公子?”那名小厮诚惶诚恐道,“小人打听得清清楚楚,是北地的一个老牌布坊,专门生产‘锦鲤背’这种布料,这家布坊近段时间营业状况不好,所有货物均低价出售,原来要50两银子一匹布的,现在出价才30两银子。小人还打听到,”那名小厮神秘道,“衣锦阁里为昭平公主制作礼服用的就是这种布料,听衙门里传出的消息,不久之后,这种布料就会收归御用,不再流到民间。”

罗成荣点点头,“看来马冲那小子的脑袋还挺活络的。”

小厮也道:“马冲那家伙原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的债,被赌坊的人追得东躲西藏。这几天居然不躲了,还是大街上晃悠。听人说他不仅把欠下的一百多两银子全还回去了,还赚了几十两哩。”

罗成荣眼中有光亮闪烁:“这么说来,他就是靠卖偷来的那些布料发财的?”

“的确是这样。”小厮拼命点头,“听他一次喝醉酒说过,那种叫做什么锦鲤背的尤其好卖,价格昂贵,官宦贵族小姐夫人们都喜欢用这种布料做衣裳。”

“那好,”罗成荣豁地站了起来,“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快快带进来。”

小厮依言飞快地奔出去请那个北地布坊的人进来。

罗成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近段时间他胡作非为,不受父亲待见。时逢父亲外出,他便决心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父亲刮目相看。

这一次,他要狠赚一笔,整天板着脸的父亲该高兴了吧?

于是,当苏文清从重新装潢过的“衣锦阁”出来时,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数十辆马车顺着城南大街,一辆接着一辆依次通过,车上都覆了厚厚的油毡布。偶尔从微微掀起的油毡布的一角,隐约露出衣料的一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路上的行为纷纷避了开去,没走的则三五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张二花看看庞大的车队,再看看车厢上插着的旗帜“向荣绸缎庄”,不由讶然道:“向荣绸缎庄这次这么大手笔,出了这么多货回来?那究竟是什么货,这么闪光,不会是黄金吧?”

苏文清揣测道:“近日听坊间传闻,北地一家专门产出锦鲤背的作坊不景气,把所有的货物折价清仓,各地的客商纷纷前去抢购,再加上朝廷准备对这种布料实行专制,水涨船高,大家都想去抢多一些回来,以图卖个好价钱。”

张二花冷哼一声:“我们刘记布坊出产的绸缎也不比它差,本来扬州的丝绸就是出了名的。”

苏文清笑着摇头;“我们管人家干嘛?反正又影响不到我们。”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再问道,“刘记布坊那边怎么样?”

“老样子,订单接得忙都忙不过来,小清,看来,我们又得贴出告示出去招人了。”张二花一想到繁杂的招工程序,不由哀叹一声。

“那就麻烦二花姐了。”苏文清捉狭地笑道,“我去跟一下收归御供的事情。岑思惠差人送了书信来,说京城那边已经办妥,文书早下了。看来是被那个扬州知府压下了,说到底也无非想多逛一些银子。”

“这个狗官,真是贪得无厌。”张二花啐道。

苏文清去拜访扬州知府的第二天,京城里文书就下来了,于是,刘记布料与衣锦阁正式成为皇家专门订制衣裳的地方,再不接洽民间的单子。

苏文清与张二花又忙了好一阵子,等清闲下来的时候,听说向荣绸缎庄已经从北地进了整整一万匹“锦鲤背”衣料,那个少东家大有狠狠赚一笔的架式。

苏文清听后,也不为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十八这天,向荣绸缎庄放了一通响彻扬州城的炮竹后,正式对外出售“锦鲤背”这种名贵的布料。一时之间,门庭若市,挤满了从各地来抢购的人们。罗成荣在帘子背后看着,脸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线。

可惜,好景不长。

二十八这天,是阴天,天边刚刚透出一丝光亮,向荣绸缎庄的门前便挤满了前来退货的人们,喧沸声把整条城南大街弄得乱哄哄。

“怎么回事,你们想闹事不成?”首先奔出来一个小厮,正是上段时间给少东家通报消息的小厮,叫做罗佑。

“我们是来退货的,不是来闹事的。”人群里正前方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壮年男子气愤道,“快把你们东家叫出来,跟你们向荣做了那么多年的买卖,这次居然卖些次货给我们。”

罗佑定睛一看,是个熟识的,与他们向荣绸缎庄有着十几年生意往来的李记成衣铺子的李大海,不由赔笑道:“李大哥,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向荣一向重诚信,哪里会出些什么次货给你们……”

“你过来看看,这些不是次货是什么?”李大海怒道,一把上前拉住罗佑,一直把他拖到马车车厢后边,“啪”地一下开了后车厢,指住里面的布料怒道:“你仔细看清楚,这些是不是你们向荣卖给我们的布料?”

罗佑认真地看看车厢里的布料,金光闪闪的布料,上面还有向荣的戳记。他记得,前两天李记成衣铺子曾向他们向荣买去两匹“锦鲤背”,当场支付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车上这两匹。

罗佑从车厢里把头伸出来,笑道:“李大哥,这些是从我们向荣出的料子,难怪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李大海怒气冲冲,“你看清楚这些料子。”

他伸手从车厢里扯一角衣料出来,双手各执一边,往外用力一拉:“你看看,这是‘锦鲤背’吗?”

罗佑无所谓地笑着,随意往李大海手上一瞅,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十五章大当家怒击白玉如意

“锦鲤背”两边受力,居然从中间断裂开来,两边的丝线扩大了数倍,断裂的丝绸纹理异常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

这两匹华丽闪亮的衣料,居然仅仅是用两条金线,两条银线织就而成的,而不是正品货色的规格:由三条金线、三条银线交叉而成。

众所周知,三条金银线相互交叉,受力均匀,坚固耐用,不容易断裂。即合用力撕扯,也完好无损,这也是“锦鲤背”出名的原因。

如今,只有两条金线、两条银线,一撕扯就断裂,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锦鲤背”是假货!

罗佑半张了嘴,许久合不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大海怒意更盛,“我刚把这两匹布料运回去,只做了一件衣裳,也只穿了一天而已,我说觉得不大对头,忙找了行家来看,果然是假货。”

“这怎么可能?”罗佑喃喃地再一次重复这句话,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发了疯地朝后边的仓库冲去。

“你还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李大海大怒,奋力追了进去。围观的人群一看,也“呼啦”一声,全都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大家都不由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的景象骇然呆住。

偌大的仓库里,一个近乎颠狂的身影在堆积如山的布匹前急速地翻捡着什么。四周安静下来,他的脚步沉重而慌乱,口中喃喃有词,细细听之,颠来倒去无非是“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字眼。

不断有布匹滚落下来的声音,尘土飞扬。而“布山”上的那个人,手脚已经处于混乱状态,喃喃自语声中已带了明显的哭腔。

“罗佑,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暴吼,一个青年人带着几名小厮匆匆而来。青年衣冠不整,后面还紧紧跟着一个妖娆的女子。

“公子,我们进的货……”罗佑哭丧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哑了,说啊,到底怎么一回事?”青年又再暴吼一声。

“你卖给我的货全部是假货!”李大海怒道。

“你说什么?”青年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李大海的衣领,“你不要命了,竟敢诬陷我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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