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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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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全)第20部分阅读

和地抵给你可行?”婳贞点头,一批料子,自然不能让人家白白就送,只是眼下楼家商行里,因为赶制贡品,已经有许久都没有出新的货物了,而前去处理外省事物的管事,离开之前,带走了一大笔钱财,以备不时之需,怕是拿不出多少现银来了。好在,楼洛书被关起来之前,有交给她那些庄子和地契,眼下,可真是成了救命的钱了。

“庄子和地更好,也方便我收起来。不过,我还有条件。”周氏点头,她倒是不太在乎是给钱还是给地和庄子,庄子的话,若是地段好,收成好的话,比钱更加实际。

“嫂子请说。”婳贞见她还有要求,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是什么要求她都能做到的,她的能力可是有限的很。

“楼家若是能渡过这次的难关,家中必定会由你来当家,我要你到时候将族中的长辈都请来,就以这次沈氏不顾全大局,不愿意对长房伸出援手一事,卸了她的权利,将二房所有的事物收回来,交给我来打理。不许她再插手。”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那沈氏压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已久,尤其是最近,更是变本加厉,她若是再不有所动作,那沈氏立马就能给她家的那位娶回一房小的来。那时候,家中可就再无她的容身之所了。

“嫂子的意思是,要我罢黜了二婶在家中地位?我有这么大的权利?”婳贞有些不可思议,那二房不都已经分家了么,她怎么还能将手伸到他们家中去,何况,人家还是长辈来的。她不可能做得到吧?

“你嫁过来的日子尚浅,又怎么知道大家族中,当家主母的地位和权力有多大,别看着楼家如今是从商了,可是祖上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甚为重视族规,身为族长,几乎可以决定族中每一个人的命运。”周氏笑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家规虽不比国法,却也不可小瞧了去。

“族长?”婳贞挑眉,疑惑的道:“你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大哥来做族长?眼下正是好机会不是?而且你这么帮我们,三郎若是此番没有事了,族长的位置,可就轮不到大哥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说实话,我嫁入楼家来三年,不是没有想过要让你大哥来当这个家主的,甚至我还一直在布局筹谋,可惜,你那个大哥,他偏偏心不在此,不论我怎么跟他说,就连吹枕头风的招我都用上了,他就是不为所动。”

周氏提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丈夫,就一肚子的火气,她是个有野心的人,可偏偏嫁了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夫郎,是个只想躲在别人背后,过些平淡小日子的男人,胸无大志,一心只谈风花雪月。任你有多大的能耐,也会被他气得无力的。时间一长,她的那番雄心也就给磨得差不多了。只可惜,她愿意消停下来,过过安稳的小日子,她那个婆婆却不待见她,见不得她好,那就不能怨她,也同样不给她好日过了。

婳贞听他这么说,多少有些尴尬,这应当算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事,她不好参合,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她一直以为这周氏苦恋她那个便宜兄长,如今听她这口气,对楼齐鸣竟也不完全是没有情感的,这一点倒是让她有些好奇。

“我是喜欢过你兄长,可是,他娶了别人,我也嫁了别人,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而且,这几年下来,大郎他除了窝囊了些,对我却是不错的,就连我一直不孕,他也没有娶小的回来,对我的坏脾气也算是够容忍的了,这样的夫郎,我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人嘛,不是木头,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

婳贞有些小尴尬,她竟然一不留神就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不过,问出来了也好,如今周氏给出的答案,不但解了她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让她安心了不少,至少周氏并没有像她想象中过得那么不如意。

“我的条件都提出来了,你若是答应,我们下午就可以去我娘家的货仓里,取出那一批锦缎,去将三郎换出来。”周氏解了婳贞心中的疑惑,又将话题带回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其实她愿意帮助婳贞,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这次,她给了大房这么大的一个恩惠,他们总要记得她的好的,而且,这么做,有不少的好处,一来,她家那位无心族长之位,她就是做得再多也没有用,二是,那一批锦缎也就眼下奇货可居,真要过了这个坎,怕是也值不了多少钱了。三,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利用这恩惠,换得那个总是欺压她的沈氏失势,并且得了婳贞的好感,而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别看着楼家大房二房已经分了家,这次的事情,也牵连不到她们二房。可是大房倒了,那苏刺史又岂能容他们楼家再做大,定然是要处处打压的,那样的话,二房的日子,也就可以想象了。

“大嫂给出的条件对我这般有利,我若是还不答应,那可就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婳贞笑道,这么优渥的条件,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样就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取货,然后去衙门找苏刺史救人吧。”周氏也笑着道。买家卖家都乐意的买卖,是这世上最好做的生意了。

正文七十四章

婳贞和周氏待得从家中出来,带了几个家丁长工,去了周氏娘家的铺子,将那锦缎全数搬了回来,点过数之后,充作绣料,只多不少。这才在周氏陪同之下,协同前往府衙,欲将楼洛书换了出来。

两人一同前来府衙,坐在车里,婳贞只觉得,比之上次前来府衙,也不知道是因为此番前去已是心中有底,又或者是有人陪同,感觉不再是孤军奋战罢,心中却是觉得稳妥不少,不仅如此,甚至是连日来,难得的几分轻松之情。尤其是一想到,不过片刻,便能见到日夜所思之人,终于能摆脱家中大任,找回主心骨来。心中自是百感交集,与周氏同坐在车充,几乎都不能言语,只是握住她的手。

周氏倒也能体会她的感觉,只是握着她的手,无言的支持的她,他们大房近来所发生的,又何止是多事两个字可以形容,简直是多番波折,眼见她怀着孩子,还这么上下忙活着,她眼下旁的倒是不想多了,只希望这事能尽快的过去,再这么三五不时的折腾一下,别人都还不说,只怕,她这身子可是熬不住的,眼瞧着好好一个孕妇,不过些许天而已,就生生消瘦了一大圈去了。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李年撩起帘子,将婳贞迎了下来,周氏也随后跟着下了车。两人正欲请府衙门口的衙役帮忙通报,却是一头撞上了正从里边出来的苏刺史,瞧那模样,竟是要出外一般,连忙迎了上去,将人拦下,一面他这一出去,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楼洛书又将在牢中再呆上一日。

“苏大人!”两人越过衙役,拦在了苏刺史的跟前。

“你们这两个刁民,拦住本官去路作甚?”那苏刺史一见是婳贞拦去他的去路,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事,不由得恼火之极。

“苏大人,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几日前的约定,若是我能在几日之内调集足够数量的绣料,大人就要将我家三郎放出来,如今,我已经从别的分行调来了一批绣料,可否请大人派人与我同去检验,也好早日将我家三郎放出来。”婳贞见那苏刺史神情不对,担心他再三推脱,只得将所有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相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苏刺史应当还不至于有胆量对她一个孕妇如何。

“你说什么?”楼洛书没有回去?苏刺史听到婳贞的话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楼洛书上午就被新科的御史大夫保了出去,怎么,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未曾归家?莫非那御史大夫别有他想?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算计?

“我说,我已然调集了足量的绣料,请大人派人与我一同前去检验,并且请大人尽快将我家三郎释放出来。眼下他可还是皇商的身份,不曾犯有过错,大人若是再私下囚禁与他,那可是有违法规的事,要是传到京都洛阳去,只怕,大人的前途要受影响。”婳贞一番话下来,连消带打,已经隐含威胁之意了。她今天走到这一步,也已经是费尽了心力,若是再出什么意外,她都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大胆刁妇,竟敢威胁本官!”苏刺史眉头一皱,大喝一声,脑子里却已然是百转千回了,楼洛书被御史大夫给弄了出去,若是救人,又怎至于如今还未归家,让他媳妇上门来吵闹不休,莫非是那御史大夫也相中了楼家,想要在这件事上,分一杯羹?

“大人,民妇不敢,只是,如今绣料充足,又尚未到缴纳绣品的时候,我家三郎乃是皇家钦点的商户,大人未能有合理的理由,就将他扣下,我自然是要来问个缘由的,大人可觉得民妇这话又说错么?即是如此,大人还是趁早将我家三郎给放了,不然,等缴纳贡品的大人前来时,民妇也不保证能管住自己的这张嘴。”婳贞见那苏刺史仍不松口,情急之下,连说话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周氏一听,就心道坏了。这婳贞说话这般不客气,虽然此番事情早就就将这个苏刺史给得罪了,可是,到底还不曾撕破脸皮,她刚刚这番话,可真是将威胁之语宣之于口了,这苏刺史若是觉得脸面上受损,下不来台,治她一个犯上的罪名,可就坏了。连忙一边拉了婳贞一把,一面拦在她前头,道:

“大人,我这弟妹也是情急,希望大人不要见怪,大人也知道,我弟妹如今有身子,女人嘛,怀了孩子,脾气自然是要坏些的,再说,她都有好些时日未曾见到我那小叔子了,心中急切,言语之中难免有些冲动,大人海量汪涵,定不会与她这妇道人家计较,是吧?”

周氏的氏族是地方乡绅,本就与官府打交道得多,打小就看着自家父兄怎么跟那些官府中人套交情,对于上位者的心态,自然要比婳贞摸得熟悉,见婳贞明着威胁那苏刺史,自然知道要坏菜,眼下她们一同来的,若是真要弄得人家下不来台,指不定就连她也一并治罪了,她虽然心中有自己的算盘,可到底陪着来,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这里,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刺史挑眉看婳贞和周氏,心道这周氏倒是个玲珑的人,若是平时,她这番话虽然是摆了台阶给他下,可是,没有见着实际的好处,他却未必就会顺杆子下,可是,如今他却是摸不准拿御史大夫将楼洛书从牢里捞出去,为的却是什么目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楼家最大的靠山寇大人是倒了,可是,楼家发展多年下来,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又得罪不起的人,站在楼家的后头,自然是不敢动真格的。

今年的科考,皇帝陛下因为泄露考题一事,已经罢黜了不少人,那楼家明面上的大后台寇大人,也是因为这事而被牵连了进去,他也才动了要将手伸到楼家的念头,哪知道事情都成了一半了,却半路杀出个御史大夫来,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也还摸不清人家的来意究竟是为何。那绿纱也是个顶没用的,折腾了这么好几天了,竟然也没能将这楼洛书的夫人给逼走。

这柳婳贞本身却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柳家却也是他不能轻易去动的,不说柳家祖上如何显赫,光是他娘家家中开的苏城最大的杨柳书院,招揽了多少苏城的好人家的子弟做学生,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今天动了这柳家的人,只怕明天苏城不少的乡绅,甚至是官家子弟都会要找上门来。何况,她父辈柳家老先生,还教出了不少学生,如今也有不少在朝的,虽然占据的不是什么重要职位,可若是都联合起来,只怕,他这堂堂的从三品上州刺史也讨不了多少好处去。

如今既然有人给了他一个梯子,他便也就顺杆子下了。“哼,本府自然不会与一介刁妇计较。”

说完,脑子一转,反正他如今是没有借口再扣着楼洛书,只是那御史大夫将人提了去,他又摸不着人家怎么想的,什么目的,不如让这柳婳贞自己去找御史大夫要人,先摸清了底细再说,也省得他自己上门去试探。打定主意,便将嘴脸一换,道:

“哎,楼夫人,我将你家三郎扣起来,也是不得已为之,若不是这一批贡品着实重要,又出了那样的事,我怎么也不至于会将他关起来。本来,你们若是凑齐了足够的绣料,我也自当将人放出来,只可惜,如今非我不愿而不能也。”

婳贞一听他的话,就只觉得心往下沉,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是让她觉得一阵晕眩,何谓不能,莫非又出了什么别的岔子,还是三郎出了什么事情了?又或者是他还有别的打算,又寻了借口不愿意放人?

“大人,此话是何意思?民妇糊涂,还请大人明示。”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一早,本府还在办公的时候,本府的一位新同僚,为楼洛书作保,将人带走了。如今人不在本府手上,本府自然是无法将人还给你了。怎么那楼洛书未曾回家么?”最后那一句话问来真是让人气闷,若是回去了,她们还能上衙门来闹,来要人。想也知道就是故意刺激她们的。

“哎,不同你们说了,本府还有事情要办,你们楼家能找齐了绣料,自然是最好不过,免得延误了贡品,罪名可不小,到时候还要累得本府上门拿人。至于那楼洛书,如今不在本府这里,你们若是想要找人,还是去驿馆拜访一下本府的那位同僚,当今新科的御史大夫吧。”苏刺史说罢,便不再理会婳贞和周氏,原本要出去的方向,转了个身子,又朝着衙门里头走去。

连日来的疲劳,今日本是怀着希望而来,却又是这般田地,婳贞终没能撑住,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的瘫了下去,将站在她身边的周氏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大声唤道:

“李年,快过来!”

正文七十五章

婳贞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暗,她稍稍动了动,就觉得腹部隐隐的一阵一阵的疼着,心里顿时就知道,八成是她的孩子有问题了,不由得细细的呻吟出声。

“你怎么样?”楼洛书听到她细微的声音,连忙从桌前起身,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询问道。

婳贞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就见心中所想所思之人,如今便在眼前,恍然如在梦中一般,她费尽了心力,也没能从牢里救出的人,如今便在她的眼前,不由得怀疑自己所见,乃是幻梦一场,不过须弥,转眼便会逝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很不舒服么?”楼洛书见她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以为她是身体极不舒适,连忙朝外头喊道:“红娟,快去叫柳小弟来,她醒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不少的人在,还有红娟那熟悉的,却又略带沙哑应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才渐渐肯定了,原来不是在做梦,捉着楼洛书的手,渐渐使上了力气,几乎可以算是掐的,让楼洛书跟着皱起了眉头来。

“你,这是没事了?我们这是在家里?”

“楼洛书见她问得迟疑,知道她眼下仍是充满了不安和不确定,连忙移动了自己的位置,将她整个人都搂紧了怀里,跟着就皱起了眉头来,怀里的人,抱着的手感,跟从前比起来,真是区别大了不少,没想到,不过几日而已,她竟消瘦得这么厉害,当下只觉得自己将重担压在她身上,着实过分,何况她还怀着孩子。想起先前柳峰所言她身体的情况,心中歉疚,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气。

“我们这会是在家里,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以后家里有我,你安心养着。”

“太好了。”婳贞不觉松了气力,他们在家里,他回来了,以后,家里的担子有他来挑,光是想到这些,她都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放松之后,才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捶打过一般,酸疼不已,腹部更是隐隐的在疼。这松下去的这口气,顿时又被吊了起来。

“我肚子在疼,是不是孩子,孩子有什么?”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顿时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别担心,问题不大。”

楼洛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外屋传来一声安慰,婳贞顺势看去,就见到了一个她已然未见许久的人,她在杭州认下的小弟柳峰,只见柳峰挂着药箱走了进来,熟练的将药箱取下,放在一旁的小登上,然后执起她的手来,搭上她的手腕,静静的诊起脉来。

片刻之后,;柳峰脸色有些凝重的放下她的手,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瓷瓶来,从里头倒了一粒药丸,吩咐守在一旁的红娟,倒来温水,喂她服下,这才稍稍松了几分眉梢。转头,就看见婳贞和楼洛书都巴巴的瞧着他,连忙笑道:

“姐姐姐夫安心,姐姐这是动了胎气,好在,这胎儿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尚算稳固,我刚刚已经给她服了保胎的药丸,接下来只要姐姐卧床休养一段时间,就自会没事了。”柳峰一边笑着说,一边将手中的事物收拾好。

那保胎的药丸里,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成分,竟有安神的作用,她不过片刻,就觉得有些倦意上涌,只是心中始终仍觉得有些惶惶不安,握着楼洛书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半分。楼洛书见状,只是脱去鞋子和外衣,揭开被子,躺了下去,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一边还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着。

柳峰到底是年轻,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哆嗦着收拾好药箱,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而床上的婳贞,也不过片刻,就在楼洛书怀中睡去,他这几日在牢中也牵挂家中,未曾好生休息,眼下也是疲惫不堪,便也就随着她一同睡去。

第二日近午时,婳贞方才在楼洛书的怀中慢慢醒来,鼻息之间,都是他的气味,让人安心,便也只是翻动了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眼皮却是始终也不曾动过。又躺了好一阵子,才在楼洛书的照顾之下,半躺着梳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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