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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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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35部分阅读

头居然还真信了

清秋没注意姚采澜的脸色变来变去,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神色黯然道,“只恨我自己的身子,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半点消息,不能给崔家开枝散叶,让夫君在婆婆面前也抬不起头来。”竟是完全一副愧疚的语气,说着眼圈又红了。

姚采澜却急了,抓着她的手道,“妹妹可别说这话你忘了,前前后后好几个大夫都说过,你因为身子单薄子嗣很有些艰难。要我说啊,这还是件好事呢,要知道以你的身子骨,要是真有了孕,说不定真有个好歹呢。那些体格好的人都不一定能在生产时保的周全,妹妹在这件事上还是顺其自然吧。”

清秋却听不进去,只是摇着头垂泪。

姚采澜深知跟这位妹妹是说不到一块去了,见她有些疲倦,就抽掉清秋背后的枕头,让她躺好,“乖乖的睡一觉,我去外面找张嬷嬷去。”清秋也是累了,闻言闭上了眼睛。

姚采澜看着她的睡颜半晌,又是气,又是疼,一直待她睡着了,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轻轻退了出来。

张嬷嬷和水荷一直在外间守着,姚采澜便拉着张嬷嬷坐下,让水荷站到门外面看着去。

张嬷嬷谦让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姚采澜正色问道,“嬷嬷管着妹妹的嫁妆,这两年经营的还好吧?”张嬷嬷看姚采澜脸色十分不好,赶紧小心的躬身答道,“那些庄子和铺子上都是江夫人用惯了的老人了,自是不用太操心,盈利还是不错的。”顿了顿,又道,“老婆子知道二舅奶奶是真心疼我们奶奶的,就不瞒着掖着了。这两天二爷一直盘桓在大名府,经常往铺子里头去拿东西。我自是不想给他,但是,禀告了我们奶奶,我们奶奶却说任着他去,省的让大爷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老婆子实在是没见过这等没皮没脸的人。。。”

什么?崔家那位二爷还没走呢,这吊唁的事都过了多少天了,感情是来“揩油”来了姚采澜气的不得了,“你们大爷对这位二爷什么态度?”

“大爷虽然对二爷整天不务正业很是反感,见了二爷就教训几句。但是,因为我们家老夫人偏向着二爷,大爷也不好真的对他怎么样。平日里二爷嘴巴又甜,整日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哄得大爷还是挺高兴的,所以大爷也很是关心二爷,尤其是在银钱上,从未亏待过他。”哦,你们一家倒真是好,合着就亏着我们姓江的了

姚采澜气的心口直疼,在屋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心里已经转了若干个对付这些无耻之徒的办法,无奈却无法说出来。这毕竟是人家清秋的家事,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横插一杠子的话,说不定激化了矛盾,惹恼了那崔家生,最后还不是清秋遭罪么?

姚采澜忍住气重新坐下,“你感觉那崔家生对你们奶奶如何?”张嬷嬷沉吟了一下,道,“说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坏吧。只是不让奶奶做这,也不让做那的。大爷本人是个秀才,也算饱读诗,却不喜欢奶奶看书,只说是妇道人家就应该相夫教子,整天该做的就是女红和管家。所以奶奶这两年把书都收起来了,只在白天大爷不在家时拿出来看一会儿,而且还一直在跟着水荷学绣活呢,东西没见绣出来,两只手却都被扎了不知多少次了”

姚采澜左右看看,我说呢,怪不得一进这屋子哪那儿的都不对劲,原来这多宝格上的书都不见了,而且连一般的摆件也没有多少,只是空空如也。再想想自己心心念念的为清秋寻的几本书,真是绝大的讽刺啊。

“还有那个王婆子,又馋又懒的,仗着是老夫人送来的,就不太把奶奶放在眼里。前一阵子,竹通老家那边又派人送来了一个丫头。那小蹄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一般,每日里却只在大爷书房里伺候,从不在奶奶跟前立规矩。”张嬷嬷恨恨的又加了一句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看来清秋这病,也不光是因为大伯子出事的缘故,她家里这烂摊子也够烦人的

姚采澜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仔细一算,可不是嘛,崔家的家规是“五年妻子无所出即可立一通房”,这时间可不快到了嘛?感情人家早就给准备上了?我的老天爷怪不得清秋那么急切的想要孩子呢。

姚采澜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也不想多呆,起身甩手就要走。急得张嬷嬷不得了,要去把清秋叫醒,让姚采澜硬给拦住了,“还是让你们家奶奶好好歇息一下吧。她若是醒了,就说我必须回家去照顾婆婆,两个孩子也在家等着呢”。这么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张嬷嬷也只好放行了。

在回程的车上,姚采澜一个劲的替自己舒着气,深呼吸,默念心经。等回到了江府,心绪才完全平静下来。

主母八十章学步

八十章学步

姚采澜去崔家时是在上午,待把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已经接近中午了。姚采澜因为胸口发堵,连饭也不愿意在崔家吃,就匆忙回来了,因此她一回到小院就发现人家爷几个刚吃罢午饭。

姚采澜没好气的吩咐人去做饭,转身坐在榻上绷着个脸闷闷不乐。

石头见势不妙忙溜了出去,白嬷嬷也忙把铁锤抱走了,江清山看了看四下无人看见,这才放下身段倒了杯热茶凑上前去,“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姚采澜端过茶仰头就灌了半杯下去,搁下茶杯这才噼里啪啦一顿说,待听完只把江清山气的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攥着拳头抬脚往外就走。

姚采澜忙一把拉住他,急道,“你做什么去?”

江清山眼一瞪,脸都涨红了,“干什么?自然是收拾那个孙子去他祖母的,我江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能得他如此折辱?”

姚采澜使劲把他拖回来,高声质问道,“你倒是说说,人家怎么折辱你了?打你了,骂你了,还是宠妾灭妻了?”

江清山顿时哑口无言,“这。。。”他也不傻,仔细一琢磨,也琢磨过来了。

他们家那些事说起来气人,用着江家的钱还不把清秋当回事。但是,其实仔细追究起来倒也没有太出格的事,大的原则上是寻不出什么把柄的。清秋遭遇的这种“精神冷暴力”的阴险之处就在于此。看起来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江家真的找上门去了,细究起来反倒成了自己没理了。

江清山气的脸上青筋直跳,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生闷气。他虽然跟清秋情意并不深厚,清秋整日里窝在内宅养病,他则到处忙着惹是生非,他俩真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多少次。但是,江清山这人骨子里很在乎感情,他那娇生惯养的病秧子妹妹一直放在心里呢,怎能任着它受委屈?

江清山气的喘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难道就放任那崔家欺负人?这口恶气怎么也得出了才成啊”

姚采澜摇摇头,“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转过头去,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的青松翠柏,低声嘟哝了一句烂大街的名言,“婚姻td就像鞋子一样,舒不舒服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种生活就像是一杯毒酒,可惜清秋就是喜欢那个味,别人又能怎样呢?

当然,事情是不能就这样算了的,当要寻个妥当的法子,让崔家得了教训,又不能连累了清秋。如果可能的话,姚采澜希望清秋的“白日梦”永远都不会醒。

姚采澜这边跟江清山叽歪完了,那边饭菜也摆好了。看着盘子里菠菜碧绿,拍上了些蒜泥,点上了少许麻油,更是香气扑鼻。

姚采澜的心情瞬间阴转晴了,拍手得意的笑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把三妹从云阳给带来了,否则哪里能享到这样的口褔”一边又招呼小红,别忌讳这忌讳那了,一块坐下吃吧。

没等一口菜吃到嘴里,外边就来了个小丫头,急急的说道,“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叫您过去呢。”

姚采澜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桌上的菜肴,也没办法,只好起身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上房。

一进屋,半躺在床上的江夫人已经着急的坐直了身子,一把拉住姚采澜的手,嘴哆嗦了两下,有些模糊的吐出来一句,“怎。。。样了?”

看来是真急了,居然也不避讳自己的病了,直接开口说话了。旁边李嬷嬷忙替江夫人补充说明,“夫人知道了您去崔家的事,没想到刚过午您就回来了,就担心大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姚采澜忙解释,“母亲放心,清秋没事。她前几天生了病也是旧疾复发,我今天看着她倒是没大碍的,只是需要静心休养上些时日才好。”接着又把大夫的诊断又学了给江夫人听。

江夫人这才略放了心,慢慢的靠回到了床上,姚采澜忙站起来把枕头重新给她摆好,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看着江夫人蜡黄的脸色,姚采澜心里忽然一动。她本来打算报喜不报忧的,可是,忽然间她改变了主意。

于是,她挑挑拣拣的就把崔家二爷的事,以及崔家送来个丫头的事跟江夫人露了露。

“什么?”江夫人一下子身子又坐直了,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脸上也急得带出了些红晕。“他敢?”也许是真急了,这两句话倒是说的特别流畅,特别清晰。

一旁的李嬷嬷有些责怪的看了姚采澜一眼,忙把水端了过来喂江夫人喝了一口。

姚采澜倒是不急不躁的,“要我说啊,母亲不必生气。一个小小的崔家嘛,不值当的您生这么大的气。母亲您可别忘了,我们江家可不是好惹的。惹恼了我们,就是让他们家破人亡,也不费多大的事”想起崔家竟是那样一群不知羞的,连清秋那样善良淳厚的人都舍得黑下心算计,话里也带出几丝狠厉来。

江夫人听了这话,情绪方才平静了一些。

姚采澜看她不那么激动了,便再接再厉,“母亲,今天媳妇就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说的不当之处,犯了一些忌讳,您也别跟媳妇计较。要我说,我们家就是清秋的靠山啊。我们家好了,便能保的清秋一世平安。若是我们家不好了,那清秋在他们老崔家。。。母亲您再想想,父亲那边因为您的病提不起精神,玉谨呢,说句惹人嫌弃的话,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在大嫂手里也很有些娇惯了,怕是将来我们江家后继无人啊。。。所以,以后清秋怎样,玉谨会怎样,整个江家会怎样,全指望您了,母亲”

姚采澜这也是没办法了。江夫人这病不过是轻度的中风,要是搁在现代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恢复得也比较快,即使恢复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但是生活自理基本能做到。可这是古代,姚采澜对于那些乌油油的中药汤子药效如何心里实在没有底。

但是,姚采澜相信,无论古今中外,这有病的人心态无疑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甚至能定人生死。江夫人精神状态却一直很不好,灰心丧气,竟是毫无生气的样子。

响鼓用重锤。姚采澜规劝江夫人已经用尽了办法,但始终不见成效,如今索性放手一搏。阿弥陀佛,幸亏这度把握得还不差,没把江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江夫人定定的看着姚采澜,半晌才又转过头去,盯住床尾的福寿满堂图,似乎陷入了沉思。

姚采澜看这把火烧得差不多了,剩下时间就是让江夫人自个儿慢慢琢磨去,便悄悄站起身慢慢退了出来,赶紧回屋里再吃饭去。

姚采澜已经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一路便走的甚是匆忙,刚进院门,就看见一家人都一脸无措的站在院子中央。中间空地上铁锤独自坐着大哭,哭得满脸是泪,脸上脏的像个大花猫一样。

石头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劝,“铁锤啊,你走几步好不好?你走上几步哥哥就把我最喜欢的小木剑送给你”

江清山叹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了儿子,用手背给儿子擦眼泪,一脸的心疼,“铁锤不哭啊,不哭。咱不走路了啊,爹一直抱着你走就行了,咱用不着自己走路,爹抱着你一直到八十岁”

姚采澜肚子里空空的,便有些邪火没处发,听了江清山的话鼻子好悬没气歪了,却愣是憋住了,一语未发直接进了屋。满院子里的人不禁面面相觑。

姚采澜绷着个脸吃过饭,一个下午也一直在低头忙活着绣一件袄子,那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俩孩子都退避三舍。

姚采澜一直忍到晚饭时间,无知无觉的铁锤才终于领教到自家亲娘这一怒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他被搁在墙边站着,离饭桌有个五六步的距离。饭桌前,爹、娘和哥哥都已经坐好了,他娘还一脸笑眯眯的朝他招手,亲切的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来啊儿子,过来吃饭啊”

铁锤早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边他亲娘还很“周到”的夹起一块鱼“眼馋”他,“小锤子,你不是最喜欢吃瓦块鱼么?我觉得,如果再浇上两勺醋的话,你一定更喜欢”

铁锤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两只小手紧紧的扶住墙,嘴巴一咧,又哭开了。

姚采澜见他故技重施,却再也不看他,拾起筷子招呼众人,吃饭

铁锤越想越委屈,吃饭比天大,自己居然被剥夺了人生唯一的乐趣,太惨了。。。于是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惊天动地。

石头难受的在凳子上扭了扭身子,他娘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不想吃了?”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石头赶紧一缩脑袋,低头苦吃。兄弟,对不住你了。

江清山一下把碗放下,张嘴想说话。姚采澜头也没抬,“你要是吃饱了的话,可以先走了”

呃。江清山无奈的重新又把碗端了起来。

铁锤哭了半晌,见无人理他,也就大声转小声了。有他的小声呜咽做伴,他的家人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很快就都吃饱了。

姚采澜把饭碗一推站起身来,用手一指饭桌,“铁锤,你再不过来吃就把饭菜撤下去了”

一听此言,小小的铁锤迈开步子,跌跌撞撞的,几步就走到了凳子边上,速度还快得很。

一家人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是石头大声欢呼起来,“铁锤会走路啦铁锤会走路啦铁锤的腿没毛病”

大人都笑了起来。江清山大笑着上前把铁锤抱住狠狠的亲了一下。铁锤有点不好意思的伏在父亲的怀里,末了还偷偷的抬起头来看看姚采澜。

姚采澜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一边念道,“这个懒蛋”后来又改成了,“这个吃货”

主母八十一小惠

八十一小惠

等大家都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江清山犹自难掩兴奋之情,罕见的露出了满眼的欣赏之意,凑到姚采澜跟前抬手撩了媳妇的一小绺乌沉沉的头发嗅了嗅,一边又笑,“采澜,我今天还真就服你了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是装模作样呢?”

姚采澜虽然因为铁锤会走路的事儿心情也是高兴的很,见了江清山却又气恼起来,把他的手一下子拍开,阴阳怪调的道,“哎呦,我可当不起您江二爷这一夸您是谁啊,您是慈父啊”一边又学着江清山的样子变了声音,“铁锤啊,咱不学走路啦,爹我一直抱着你,抱你到八十岁”

江清山不禁挠着头皮讪讪的笑,姚采澜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呸好事都被你做了,剩下我就只能扮白脸了怪不得俩孩子都和你亲呢,显得我这当娘的就没人缘了。你啊,知不知道这宠爱无度反而威害无穷?”

江清山忙把她一直朝着自己乱点的手划拉下来,包在自己手里反复摩挲,一边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是是是,对对对。咱们家多亏了有您把关啊,否则我们爷仨真是,还不知混成什么鬼样子呢所以啊,以后我们仨就放心大胆的继续混蛋,继续捣蛋,反正无论如何,都有二奶奶您替我们兜着呢么,是吧?”

自从两人关系确定以后,江清山的大男子主义作风日渐抬头,很少再如此的伏低做小,今天也是因为儿子的事实在太高兴了才如此。姚采澜一向吃软不吃硬,终于被他逗得转怒为喜。

因为江夫人要养病,江老爷便发了话,晨起的请安改在了早饭后,晚间的请安就免了,怕打扰到江夫人休息。

因此第二日,等大家都吃过了饭,一家人才浩浩荡荡的往上房来。刚出院门,铁锤不负众望,在众人喜悦的目光当中,迈开小短腿走了七八步,就又停下不走了,俩眼睛直勾勾看向他爹。

那圆溜溜的小眼睛带着祈求,带着期盼,把江清山的心都给看软了,都没顾得上看姚采澜的眼色,已经上前把儿子一把抱起来了。

外边人来人往的,姚采澜也没工夫理他们,就假装没看见。石头见此悄悄的对铁锤快活的眨了一下眼睛,两兄弟会心的笑了。

江清山抱着小的,姚采澜牵着大的,一家人进了上房,齐刷刷的给江夫人请安。江夫人看见他们,难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尤其是看着石头和铁锤频频的点头。

姚采澜看她精神好像有了点起色的样子,不再像往日一般颓废消沉,心里觉得挺高兴。正高兴着呢,忽然就感觉到站在一边的刘氏扫过来一道不善的目光。

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姚采澜下意识的把石头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一般这时候都会在偏院处置家事的崔姨娘难得也伺候在侧,便在一边逗江夫人开心,“夫人您看,咱们江家在玉字辈上还真是儿孙满堂呢,以后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得指望他们这些小辈喽”

江夫人晓得她的好心,很给面子的眼睛弯了一下。

姚采澜一直在留心刘氏,只见她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两道目光跟刀子似的,直直的戳向刚才说话凑趣的崔姨娘,那眼光连姚采澜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果然,崔姨娘好像也觉察到了,就闭嘴侍立一旁不再搭言。

大嫂,你的敌人也树立的太多了吧?

不过,姚采澜仔细一想,刘氏恨崔姨娘还真是不亚于恨自己。

其实,府里的下人们自打江夫人一病,便都在暗暗揣测府里的中馈会交到谁的手上,因为这个问题跟他们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所以好几个版本流传的还很广。江夫人一病,下人们人心惶惶,那嘴也不向以前那样严实了。其中,猜测刘氏会掌了大权的说法甚嚣尘上。

说起来,这府里早晚是大房的。江夫人病了,自然该有刘氏接手,这也是名正言顺的。恐怕刘氏自己也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吧?

但是,丧礼过去也有好些天了,江老爷和江夫人却一直没动静,府里的事跟在办丧事时一样,也一直都由崔姨娘和李嬷嬷联手料理。

崔姨娘也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以前有江夫人在,她根本就没机会使。江夫人上京城的大半年,都是她主持府里的内务,萧规曹随,虽然比不上江夫人令行禁止吧,但是有江老爷坐阵,崔姨娘还真是干的十分像样子,也没出什么乱子。

如今,江夫人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崔姨娘表现更是抢眼,她直接搬到了主院,与李嬷嬷一起轮班贴身服侍江夫人,让江老爷对她大加赞许,是保得江家度过危难期的一大功臣呢。还是江夫人发了话让她继续暂管着府里的事务,别光顾着伺候自己,崔姨娘这才又重新执掌起了大权。

崔姨娘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姚采澜暗自佩服。以前只是觉得她会说话,爱说笑,但是呢,看着目光却挺短浅的,有时候还有点小家子气。孰料这次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又把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摆得这么正,让江府的两大当权者都对她十分放心,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再说刘氏。她在京城里的这几年算是活明白了。什么情啊爱啊,全是假的。也许,唯一能对自己不变心的,只有钱和权了吧。在这个家里,没有权,就没有钱。可是,自己眼看就要一步登顶了,眼下却是障碍重重,这如何让她不恨呢

府里的下人们都会笑她的吧?她们会在背地里编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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