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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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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6部分阅读

今日,展大人已经擒住近百名窃贼盗犯了。”

金虔继续皱眉:“这几日牢内共关进多少贼犯?”

孟牢头想了想道:“粗略算算,也过两百名了——”

“平日可有如此众多的盗贼肖小?”

“这……”孟牢头也不由皱眉道,“平日倒没有——说也怪了,每年这一到年关,出来偷盗的小贼就特别多,而且大多都是犯些小偷小摸之罪,无需升堂问案,只需关个三五日略施罚惩便可。只是这小贼数量众多,不甚扰人,若是放任不管,恐也会影响京师治安。唉,只是这临近年关,告假捕快衙役增多,恐怕今年又要劳烦展大人,但愿今年的小贼能少几个出来闹事,否则展大人又要忙得连年夜饭都没空吃了……”

金虔听言眉头更紧,沉下脸色又问道:“孟牢,依往年经验,这些在年关出来犯案肖小盗贼会有多少?”

“以前不过五六十——后来包大人上任开封府尹之后,就增到了上百人——等展大人上任,又多了不少,去年已近三百……”说到这,孟牢头不由频频点头,面带赞色道,“展大人果然是武功盖世,轻功卓绝,捉拿贼犯也是效率惊人。”

听到这,金虔不由脸皮微抽,暗叹一口气又道:“孟牢,那些被展大人擒来的犯人可有外伤?”

听到此问,孟牢头脸上赞色总算消去几分,有些不平道:“唉,展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那些小贼虽身无大案,但总归是犯了错,受些惩罚也好,可展大人抓贼,只是点|岤擒贼,送牢解|岤,莫说外伤,那些小贼连根汗毛都不会少半根——”

说到这,孟牢头将目光又不由移向金虔,眼中带笑道,“说到这里,我老头子可要夸夸金捕快了,每次金捕快抓来的贼犯,不是鼻青就是脸肿。依我看,本就该如此,若不给这些小贼们厉害尝尝,日后他们还不翻上天去!”

说罢,还使劲儿拍了拍金虔肩膀,朗声笑道:“素闻金捕快和展大人私下关系不错,有空也替俺们劝劝展大人才好啊。”

金虔被拍得脸皮僵硬,半晌才费力挤出一个难看万分的笑脸道:“孟牢说笑了,金虔何德何能,能和展大人相提并论。”

“哈哈,好好,说笑说笑——”孟牢头又使劲儿拍了两下金虔后背笑道。

金虔满脸黑线,赶忙拱手作揖告辞,与郑小柳一起离开大牢。

只是在离开之前,恰巧听见一名狱卒向孟牢头请示。

“孟牢,膳房刚刚来问话,今年年夜饭牢房要备几份?”

“这……先备上三百份吧……唉,也不知够不够……”

金虔听言身形不由一滞,半边脸皮猛然一抽。

一侧郑小柳见到金虔脸色不由纳闷,小心问道:“金、金虔,你可是有心事?”

“小六哥,你可知这‘便宜没好货’的反义词是是什么?”

“啊?”

“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金虔……俺怎么听不懂?”

“咱只是在感慨,咱一个堂堂现代人,居然被那四大门柱给阴了——可恶啊啊!!”

侧目望了一眼正在身侧仰首长啸的金虔,郑小柳莫名挠挠了头皮。

入夜,守备森严开封府大牢之内,一众牢犯本就闲来无事,又正好皆是同行,正好围坐一处互相吹捧自身历史罪绩。

“兄弟,你是犯啥案子被抓进来的?”

“简单,就抢了两匹布而已。兄弟你呢?”

“俺更容易,偷了两只鸭子罢了。”

“看兄弟毫发无伤,定是被展大人抓进来的吧?”

“没错,今年咱的运气不错,刚好遇到的是展大人。前几年展大人没来之前,兄弟们若不受点皮肉之苦,哪能混进开封府大牢啊?”

“没错没错,只是今年兄弟我运气不济,竟栽到了李捕头手里,脸皮被划破了好几处,也不知俺那相好的小寡妇会不会嫌弃。”

“我说兄弟你就知足吧,幸好是栽在了李捕头手里。看着那几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兄弟没有,听说都是被一个姓金的捕快抓进来的,咱看不休息个十天半月是缓不过来了。”

“唉,时运不济啊——兄弟,你说今年开封府大牢的年夜饭会如何配菜?”

“不知道,咱是觉着按照去年标准就成。有鸡有鸭,又肉有菜——光想想就直流口水。”

“话说回来,这开封府的厨子真不是盖得,手艺比起那些酒楼的厨子也毫不逊色。”

“哈哈,你又没吃过酒楼,怎么知道?”

“俺自然知道……”

“哈哈……”

…………

大牢青砖屋顶之上,一个消瘦身影不由一颤,借着月光,不难窥见此人一双细眼两侧隐隐暴突的条条青筋。

忽然,此人身形一晃,宛若烟雾一般消散不见,再定眼望去,大牢屋顶哪里还有人影,之前一幕,好似不过是幻影而已。

腊月二八,东京汴梁城内人人皆神色激昂,争相奔走相告一条惊人消息。

话说昨日半夜三更时分,开封府大牢之内不知为何竟传出震天笑声,那笑声连绵不绝,滔滔不断,最后连开封府的包大人都惊动了。连夜调查,竟发现那笑声乃是由大牢内一众盗窃小贼传出。怪得是,众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止住这群贼犯笑意,据说连开封府智囊公孙先生和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都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一众小贼从半夜捧腹大笑一直笑到凌晨鬼哭狼嚎,最后总算在日上三杆之时自动止笑。

之后,那众肖小盗贼竟纷纷自愿领罚二十大板,自掏保金脱离开封府大牢,在离府之时还指天立誓,发誓以后定然金盆洗手,绝不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更怪的是,自从此消息不胫而走,汴梁城内大小盗贼突然偃旗息鼓,消声灭迹,开封府捕快差役巡街守城,再未发现半个肖小盗贼。

汴梁城内治安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当朝天子龙颜大悦,当下颁下圣旨,赏开封府上下不论官职大小,年关皆可休假三日。

腊月三十,除夕夜。

开封府衙内,张灯结彩,挑红挂绿,一派喜庆景象,除去告假归家及城内有家事的衙役,留在开封府内守岁度除夕的粗略估算,也有四五十人,三五成群,六七聚队,个个喜面笑颜,闲话家常,只等除夕夜年夜饭上桌。

“金虔!!”

一声巨喝,将刚刚迈进府衙侧门的金虔顿时惊在原地,怀中刚刚买回的一袋糕点也险些被吓至跌落地面。

金虔抬眼一看,只见四名魁梧汉子齐齐立在府衙侧门之内,虎视眈眈瞪着自己。

“四、四位大人,何时如此匆忙?”

金虔抬头直觉堆笑道。

“金虔,你还有空在这里闲逛?!”张龙几步走到金虔面前,怒目横视道,“你收了我们兄弟的二十两定金,却为何不守信用?!”

金虔眨眨眼皮,有些莫名奇妙道:

“张大人,这话该从何说起?如今汴梁城内大小盗贼全都改邪归正,百姓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治安一片大好,展大人自是不必像前几年那般忙得连年夜饭都腾不出时间吃;且又蒙圣上体恤,休假三日,莫说年夜饭,初一饭、初二餐都可与四位大人同享,属下未收取额外费用已是仁至义尽,为何还诬陷属下不守信用?!”

说到这,金虔心思一转,突然恍然,顿时目露凶光,上前一步,直直瞪着张龙沉声道,“莫不是四位大人想要赖账,余下的二十两银子不想付了?!!”

张龙一听也恼了,操着大嗓门嚷嚷道:“还说吃什么年夜饭,展大人都不见了!”

嘎——

金虔顿时双目圆瞪,口齿大开,目光扫向其它三位校尉大人,缓缓问道:“展大人不见了?!”

三位校尉面色沉重,同时点头。

“展大人去了何处?”金虔继续问道。

三人同时摇头。

“金虔!”张龙一把揪起金虔后领,将金虔扔到侧门之外喝道,“有空在这里问东问西,还不赶紧除去找?!若是找不回展大人,之前的二十两定金定要你加倍赔还!”

说罢,砰得一声将侧门摔闭。

余下金虔一人,孤零零立在刺骨寒风之中,呆愣半晌,才觉寒风凛冽,不由有些瑟瑟发抖。

啧啧!

这唱得是哪一出?!

眼看就要吃年夜饭了,咱居然先吃闭门羹,再喝西北风……

苍天啊……

厚土啊……

猫儿啊……

除夕之夜,你不在老包跟前守着讨红包,到处乱跑个什么劲儿啊……

再说这汴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想寻人,也绝非易事,何况寻猫?

“唉——”

金虔长叹一口气,蹲下身形,拾起一根树枝,边在雪地上划,口中边嘀咕道:

“假设一,过路采花大盗贪图猫儿的美色,将猫儿绑走,意图不轨——可惜南侠武功已属当世顶尖,能绑架猫儿之人,约等于零。所以,此假设不成立。”

金虔在第一条旁划了个叉。

“假设二,有盗贼出来闹事,猫儿前去镇压——才怪,当时咱下‘三笑毒’之时,就已放出话去,若有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挑衅开封府的权威,咱定叫他笑到肠穿肚烂,怎么可能有人胆敢顶风作案?!所以,此假设同上!”

第二条旁又划了个叉。

“假设三——假设三……”

金虔长叹一口气,将手中树枝撇到一边,站起身形,抬头眯眼望向远处巍峨城门,微微摇头道:

“不用假设了,那猫儿天生就是劳碌命——”

话音未落,身形已若飞絮般飘出百米,只留点点轻微步迹遗留雪地之上。

东都外城,方圆四十余里。城壕曰护龙河,阔十余丈,此时正值隆冬,濠之内外,皆已成冰。

封城丘门皆直门两重,守备森严,皆为御敌之故。

城楼高顶浮云,巍峨雄伟,正是上齐天穹,下镇魍魉。

虽是除夕之夜,但守城侍卫却是不敢半点松懈,皆是凝神正气,神色肃穆。

询问守城官后确定展昭的确身在此处,金虔不由有些无奈。

不过那名今夜值勤的守城官似乎更是无奈,为金虔带路登楼之时口中一直唠叨不停。

“你也劝劝展大人,让展大人早些回去吃顿年夜饭,若是今年又让展大人在城楼守上整夜,我回去还不被弟兄们念死……再说,不过一晚——”

声音哑然而止,面前守城官身形也猛然停滞。

金虔正被念叨得昏昏欲睡,此时噪音突然停滞,却是令金虔猛然警醒,抬眼一望,也不由呆滞当场。

只见漫天飞雪之中,一抹笔直红影立在城楼正中,红衣翻飞,青丝飘逸,俊逸面容宛若温玉,黑长双睫之上缀点晶莹雪珠,更显一双星眸剔透清澈,沁人心扉。

金虔只觉脑海一片恍惚,不知从何处竟飘出几句诗来:

楚天碧,

玉雪纷,

一枝独红,

一片飞香,

千山月色令人醉,

神清远香入梦来。

“金捕快?你为何在此?”

清朗嗓音突然响起,猛然惊醒正在神游的二人。

“咳咳,展大人,属下是来迎展大人回府的。”金虔赶忙垂下双眸,定了定心神,抱拳回道。心中却暗道:啧啧,再来这么几次,咱就的文学造诣就可直逼诗仙,超越诗圣!

“这可是大人命令?”展昭问道。

“……不是。”

“往年除夕,展某都是彻夜守城,今年也是如此。金捕快请回吧。”

“这……”金虔顿时无语。

守城官一听可急了,一个劲儿的拉扯金虔衣摆。

金虔被扯得浑身不舒服,又想起还未到手的二十两雪花白银,心中暗道:所谓胆从财中来,财从险中求!为了咱的后半生福利,猫儿,咱今天跟你拼了!

想到这,金虔一硬头皮,抱拳朗声道:“既然展大人要在此彻夜守城,属下自当奉陪。”

展昭听言顿时一愣。

那名守城官更是傻在当场。

“金捕快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不反悔?”

“自然不反悔!”

“……那展某也只好成|人之美。”

“……多谢展大人成全……”

半盏茶之后。

“阿嚏!”

“……”

“阿嚏、阿嚏!!”

“……”

“阿嚏!!咳咳!咳咳咳!”

“……金捕快——”

“阿嚏阿嚏阿嚏!展大人,不必担心,属下说到做到,绝不反——阿嚏!咳咳咳咳——反悔!就算属下身体孱弱,极易感染风寒,且常常高烧不退,但——阿嚏,咳咳——属下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陪展大人守城——咳咳!”

“……金捕快,随展某回府吧。”

“阿嚏!属——咳咳——属下遵、遵命——咳咳……”

待那一红一瘦身形走下城楼半晌,那位守城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口中喃喃道:

“原来打几个喷嚏就能让展大人回府,早知道咱就让守城的侍卫都爬到城楼顶上吹风打喷嚏不就成了!”

正月初一,新年头日。

开封府上下皆是一片喜气盎然。就连包大人的常年黝黑面孔也掩不住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喜色光华,就更不必细表其余众人是何等喜眉笑眼之色了。

夫子院书房之内,除了四品带刀护卫奉旨进宫护卫之外,开封府一众精英皆是齐聚一堂,。

王朝望着对面的儒面师爷,不由面露敬佩:

“公孙先生,自从展大人上任以来,昨夜是展大人首次与咱们一同吃年夜饭,公孙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张龙也接口道:“我们四人不过是依照公孙先生所言,去请金捕快帮忙,没想到还真成了。”

赵虎只是在一旁腼腆傻笑,看样子还未从昨夜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马汉想了想,有些不明,问道:“前几年,我等想尽了办法想让展大人在除夕之时能稍事休息,可从未成功,为何今年金捕快却如此轻易就能马到成功?”

公孙先生听言却是微微一笑:“轻易?何来轻易!”

“先生此语何解?”包大人一旁问道。

公孙先生捻须温然道:“学生园中的上等药草被窃去半数,损失不少啊……”

“啊?”其余五人面带不解。

“幸好今年牢房的预算省下不少,也算因祸得福……”

“啊?”其余五人更是莫名。

“只是金捕快伤寒颇重,这医药费恐怕也不少啊……”

“哦……”众人还是不明。

“总之,”公孙先生又是挑眉一笑,“除夕这顿团圆年夜饭还真是得来不易啊……”

“……”

此时这五人皆是同一心声:

公孙先生果然是玲珑心肝,心思缜密,难窥其解。

而在三班院内——

“二、二十两银子,四大金刚,你们别、别想赖账……咳咳……”

据说此句颇令人费解的话语一直陪伴三班院内的一众衙役度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狸猫换太子第一回微服出行入西华采办遇难险象生

碧天净如扫,

云卷舒天晴,

芳草如裙带,

柳拂路开斜。

晴空万里,风清云舒,在郁郁葱葱林树之间,蜿蜒管道之上,正缓缓行着一路人马。

队伍最前,乃是一高头骏马,马上那人,身直若松,朗眉星目,净蓝素衫,月白腰带,腰间一柄缀穗宝剑,正是临风玉树,器宇轩昂。

其后,随有一辆双架马车,车篷素朴,车行平稳,驾车之人,家仆打扮,浓眉黑脸,一派威严。

马车旁边,另有一匹高马,马上骑坐之人,二十上下,素白面孔,神色警戒。

这一行之人,猛一看去,行路之时,乃是不慌不忙,悠然自适,似游看山水之乐,但再细瞧,却不难发觉这队伍中人人隐蕴威严,绝非寻常路人。

只是在队伍末尾数丈之后,缀行一人,未骑骏马,未乘马车,而是歪歪斜斜骑在一匹秃毛老驴身上,磨磨蹭蹭跟在最后。猛一看去和此行人格格不入,但再一望却又有种微妙融合之感。

只见此人一身朴素布衣,身形消瘦,眼圈泛黑,被身下的老驴颠得身形斜晃,发髻微散,而随着驴身颠簸,便有些脱落驴皮毛发纷纷扬扬散在空中,直呛得驴上之人咳嗽喷嚏不止。

就听驾车的马夫频频回首呼道:

“金虔,依你这磨磨蹭蹭走法,我等何时才能到下个镇市,还不把你胯下的老驴赶紧向前赶一赶。”

驴上之人有气无力抬头瞄了一眼前方,缓缓回道:“张大人,不是属下有意磨蹭,实在属下驭驴无术,有心无力啊!”

驾车之人一听就有些不悦,又呼道:“金虔,你好歹也算一个捕快,不会骑马也就罢了,怎么连头驴也骑不好?!”

“阿嚏!咳咳……”可惜骑驴人无暇答话,正在与四下纷飞的驴毛奋战。

倒是马车之中传出一威严声音道:“无妨,本府见这一路风景秀丽,多看看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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