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他只穿着中衣,搂住他的肩道:“外头有些凉,爱妃穿得单薄,还是进屋里头去。”
进了屋,皇帝便将他暧昧地按进怀里,“爱妃身子凉,先在朕怀里暖暖。”
“谢皇上。”
皇帝再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描着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笑意越来越深,“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梓矜抬手理了理皇帝的领口,“再好看,也是皇上的。”
皇帝握住他放在领口的手,再将他拦腰抱起,“爱妃说的是,再好看,也只能是朕的。”
皇帝把人放在收拾齐整的榻上,猴急地脱去了外袍,穿着亵衣覆上他的身,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梓矜绝美的脸上,他只闭着眼睛,静静躺着,不迎合也不推拒。
皇帝边吻着边解开他身上的衣裳,如捧着尊白玉般,似要将他全身上下吻个遍。
突然,皇帝全身阵痉挛,面色发紫,过了不久,五孔便渗出了血,他圆睁着眼睛狠狠盯着梓矜,眼珠子似随时能掉出来,张口却句话也说不出。想要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挣扎时,砰声滚下了榻,嘴里再吐出口血。
梓矜无暇顾及地上的人到底如何,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地上的人极力挣扎着往门口爬,门口便有他的随身太监守夜,只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爬到门口。
里面的任何动静,门外的侍卫太监也只是以为两人房事激烈。
挣扎不过盏茶的时间,地上的人没了动静。梓矜整理好了衣裳,下榻,披上雪白的外袍。
从死不瞑目的皇帝身旁走过,他面无表情,开了门,对门外守夜的人道:“皇上歇下了。”
太监轻声问:“娘娘这是要去哪?”
“沐浴。”
太监含着笑点头,副了然的模样。梓矜转身往浴房走,那里早备了热水。他将身子洗干净,再换上身干净的衣裳,放下那头青丝,独自去了书房,焚上支香,坐在靠窗的榻上,静静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常与靖南在这里下棋对弈,又或是边品茶谈边论书中经论。
抬手,抚了抚靖南平日坐过的软垫,仿若这里还留有他的温度。他唇边慢慢浮起抹浅笑,轻声道:“你答应过我,要做代明君,可千万别反悔了。”
外面,清风徐徐,墨空清明,轮明月高挂。
永清宫着了火,那场火越烧越旺,将皇宫映得恍如白昼。
大火烧了整夜,直到次日太阳升起才逐渐平息。
褚国史书记载,元和十三年三月十日,永清宫大火,夜之间成为片废墟。皇帝夜宿永清宫,难逃劫,驾崩。
永清宫大火当日,天牢遭人劫狱,六王爷被劫走。
皇帝驾崩后,太后病不起,整日缠绵病榻。三日后,六王爷领兵入侵京都,皇室无首,禁军无心抵抗,只得城门大开迎接。
当月二十四,六王爷靖南登基,改年号为景治,史称景帝。
在后人撰写的《景帝传记》中提到:景帝登基后,励精图治,体恤民情,贤明简朴,任用良臣,为后世之人传颂。但在位时后宫空虚,生未纳妃立后。驾崩后,将皇位传给皇侄。
也有些坊间野史写道:景帝登基后,在火海中成为片废墟的永清宫重建,重建后与遭遇大火前的布局摆设不差分毫。景帝每日要去永清宫小坐,风雨无阻。景帝沙场上身经百战,大敌当前从不畏惧,却有宫人见到景帝在永清宫对着块玉佩泣不成声。故而推测景帝生未立后,是因为钟情于丧生于火海的瑜妃。
永清宫大火当晚,狱卒受人所托呈递给景帝方锦盒,盒中枚玉佩,封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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