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句话都没有说,就算见到了杜义修,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分毫,样的冷清漠然,就像是看到了个毫无相关的人,就连刚刚两个人关于沈清棠的话题也没有引起裴南的任何关注。
司尧挑眉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去:“那这般好了,杜掌门便带我们去看看沈清棠?”
杜义修又向前走了两步,颤抖的手指探了探包裹着杜灵灵的那卷白布,声音颤抖:“你,你们先告诉我,灵灵还活着,或者吗?”
裴南仍旧在旁句话都没说,倒是司尧微妙的笑了下,浑不经意的轻佻道:“你觉得呢?”
修仙之人纵然灵力受损,对呼吸的变化也是十分敏感的,以杜义修的功力,是不可能这么久都感受不到除了三人之外早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气息,此时此问,不过是寻求个心灵依托罢了。
只可惜司尧天生没有顾惜他人的想法。
杜义修苍老的脸上划过了丝错愕,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般,重重的跪了下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卷白色裹布,良久都没有说出句话。
裴南从小跟随在杜义修的身边,那时候杜义修两鬓仍有些黑发,还未显如此老态。
不过几十年光景,人事殊途。
杜义修声音颤抖,像是陡然间的老去,他似乎是想起来,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以种伏低的姿态看向司尧:“你,辱我女儿至死,我怎会带你去达成目的!?!”
司尧闻言轻声笑了起来,因为是在夜色中,两人的动作皆不明显,但裴南却轻而易举的从那笑声中听出了嘲讽。
“杜掌门啊,你怎么就认不清形势呢?”司尧伸手抵了抵嘴唇,像是要掩住即将出口的笑声,“若是你现在带我去了,我还能给你留个杜灵灵的全尸,若是你不带我去,自便即可呀。”
司尧说话声音轻盈温和,像是衷衷的劝导,却没有丝情意。
杜义修颤抖的厉害,他灵力不如司尧,不敢妄自上前夺尸,双浑浊的眼死死的看着司尧,眼底皆是刺骨仇恨。
司尧转身,衣角上黑色的牡丹在夜色中扬起个好看的弧度,他走近杜灵灵身边,用脚尖踢了裹尸的白布两脚,正要下第三脚的时候,杜义修猛地爬了过来,挡在了杜灵灵身前。
他身上的袍子皆是尘土,点不见曾经的掌门之姿,却仍旧牢牢的护住了杜灵灵。
“我,带你们过去。”
杜义修将杜灵灵抱起来,护在怀里,转眼又看向司尧,“但他跟不跟你们离开,便不关我的事了。”
司尧眼尾只扫了眼杜义修,颔首微笑,语气客气又礼貌:“那是自然,有劳杜掌门了。不过还请掌门声音小点,若是招惹了旁人,那便休怪在下对灵灵礼了。”
“你——”杜义修脸色煞白,“你还对灵灵的身体做了什么?”
司尧笑得风姿摇曳:“杜掌门知道的,在下魔修,总是信不过别人,若是掌门有其他举动,那便休怪我不客气啦。”
杜义修揭开白布看了眼,包裹之下露出杜灵灵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已经擦拭的干干净净,却瘦弱无比,可见生前所受的折磨。
“司尧,你如此狠毒,终会招致报应的。”
他极其愤恨的看了眼司尧,抬步向后山走去。
司尧很快跟上,勾唇微笑:“掌门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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