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奴千魂万魄于掌中,见过了别人低三下气惊恐求饶的样子,也根本不在乎此刻自己的神情面色究竟有吓人,他很早就发现,有些时候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恶念,而这种恶念的根源就是裴南。
明明他已经离裴南越来越近了,却还是不够。
不够。
裴南总是不愿与他在起,这也罢了,现在却又有别人对他们闲言碎语,那就捏死好了,不过如同只蝼蚁。
正庙中已无任何香客,鬼气上涌,席卷而来,甚至即将要盖过庙堂之气。沈清棠在即将下手之时却感觉到有另人前来,不过那人与他手中这人不同,倒是挺会说话。
道侣?虽不是夫妻,但沈清棠也是满足的。
正恩念罢了佛号,又对沈清棠行了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善语眼光浅,有所冲撞,老衲替他先致歉了,不知可否先将他放下来?”
沈清棠比正恩住持还高半个头,善语被他用左手掐住脖子,整个人生生提了起来,离地好几公分,不过这阵子的功夫,脸色已经全白了,嗓子被掐住,气力衰竭,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沈清棠居高临下的看着正恩,眯起眼睛,露出个残忍的笑容:“你这老匹夫还挺会说话,不过为何你要我放,我就放开呢?”
正恩脸上表情未有变化,平和正直,面容依旧温和仁慈:“沈施主本领纵然很大,但裴施主就在边,您是否真的愿意让他亲眼看见您动手杀人?裴施主曾在黎安寺修整日,见你这般行事,裴施主也定会不愉的。”
沈清棠的面色顿,烧在脑袋里的火像是碰到了盆冷水般。
是了,裴南本就甚少有喜爱之地,却在黎安寺停留很久。裴南本就该憎恨于他的……若是他在毁了黎安寺……
而且,而且,在长青门之时,裴南的那张纸条上,分明写了要离开他的。
沈清棠怎么可能会让裴南离开他?
裴南在沈清棠身后,听到正恩和尚这番话,本来平淡漠然的眼不经意看了过去,刚好看见正恩朝他这边看的神情里飘过丝笑意。
裴南没说话,收回了视线。
他自然不知道沈清棠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毫不在意。
裴南本就不在意黎安寺这个地方,是死是活,是停是走,切皆是天意罢了,他之所以想拦住沈清棠,只是害怕自己与沈清棠在起,若是沈清棠因黎安寺而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会被无故牵连进去罢了。
既然正恩想用他来跟沈清棠做个人情,那这人情送便也送了,两相得利的事。
沈清棠抓住善语的手松了松,善语便直直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瘫在旁,不住的咳嗽。
“师兄……”沈清棠转过身来看裴南,身黑衣的高挑男子脸上竟有几分茫然无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童般,他朝裴南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抱他,声音闷闷的,“师兄,是那小和尚先说你的。”
这倒像是孩子打了架来告状了。
裴南在原地任由沈清棠严严实实的抱住了他,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
裴南自知也挣不过沈清棠,便由着他了,过了好阵子,冷淡道:“疯完了?”
沈清棠的下巴靠在裴南肩膀上,低低的“唔”了声,不甘心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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