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被阿旗扶上车,看着车窗外街灯个个闪过,犹如心内闪过个个冰冷的恐惧。
迟钝地思索。
这迅速掠过的光明,冥冥代表什么,而我却个个错失,留不住任何点。
街灯的光,如斯温柔,往日司空见惯,不觉如何稀罕,居然未意会到,若没有它,道路便只有漆黑。
燃,是哪个燃?
燃烧的燃。
我笑,那就是光。
阿旗见我眼也不眨地盯着窗外,想把窗帘升上。
我拉住他的手臂,无力地说,「不要。」
阿旗说,「君悦少爷,你醉了。」
我说,「我想看这街灯眼。」
阿旗顿了下,仍是那句,「你真的醉了。」
我摇头。
没有醉。
我怎么可以醉?
这里再没有双温柔臂膀随时等待着我,再没有对结实的大腿,心甘情愿被我当成枕头使用,让我兴之所至就能倒下,闭目,无忧无虑入睡,去寻个好梦。
没有了这些,我有什么资格醉?
唯有,唯有绝望地支撑着,不倒下。
我绝望,看街灯飞快倒退,无力阻止。最后盏灯在视野中渐去渐远,车拐入大门时,便失去它仅有的点,很彻底。
冷飕飕,而又清醒,我对自己说,该下车,该回房,该左脚之后,跨出右脚。
只不该,不该再想安燃。
不再被人深爱,却还要直面残忍的人生,太艰难,太绝望。
何况还要这样痛到极点的思念?
我不要阿旗跟随,咬着牙试图自己走过长长回廊,脚步跌跌撞撞,像踩到心上无数裂痕。
每个动作都需要勇气,我不知自己该从哪里寻找勇气,我只知道,没有安燃的地方,我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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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