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的手直停在半空,稳稳持着那瓶烈酒。
我深深吸口气,接了过去。
全满的酒瓶过分沉重,手腕渐渐颤抖起来,可笑我到此刻仍本能般的希望保全点颜面,唯恐被人看出端倪,飞快地举起瓶子,装作痛快地仰头畅饮。
烈酒下喉,火辣辣,烫到我直想大哭。
原来没有别人庇护,要寻点立足之地如此艰难。
面对安燃,我可以任性,发泄,痛哭,咒骂,自暴自弃,只因为,他是安燃,变得再狠毒,再可怕,他仍是我的安燃,仍会无可奈何,放心不下我。
面对宁舒,我却必须面对弱肉强食,屈辱求全。
安燃,我仰头,狂灌着灼喉的酒,在心内哭着叫安燃。
这刻,我不惜献出生命,只求安燃再出现在眼前。
原来狂妄任性和肆无忌惮,只在最深爱你的人身上才能得到次又次的原谅。
这又次,每次都价值连城,我却挥霍着,用到尽了,沦落到连哭的权力都失去。
强颜欢笑,喝自己酿造的苦酒。
瓶,远远不够。
我狂饮了瓶,腹中烧得难受,手背压着唇半天没能做声。
宁舒赞声,「好,有点骨气。」
第二瓶,又递了过来。
阿旗起来,走到我身边,我轻轻推开他,示意他不要做声,从宁舒手里接过酒,大口大口地灌着自己。
痛得厉害,就会麻木。
喝下第二瓶,反而不觉得痛了,只有胸里心脏砰砰乱跳,眼前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从前放纵夜饮,总要躲着安燃。
若被他从酒吧抓出来,要受到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然后立即带回家中。迷迷糊糊的状态,洗澡换衣都是他手包办,恐怕还要他抱上床,盖好被子,守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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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