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我愕然之际,阿旗已经插了句进来,诚恳提出,「是我们服务不周,怎么还敢叨宁老板的光,去贵宅打搅?应该我们老大请宁老板的客才是。」
「呵,」宁舒嗳昧笑说,「安老大真周到,交下江山,还给你留了如此人才,护得密不透风,你不觉得喘不过气?」
我对阿旗平时怨言,这时候却绝对同仇敌忾,怎会受宁舒挑拨?答道,「阿旗说的正合我心意,错在我方,当然应该由我请客,不知宁老板喜欢什么口味?」
宁舒带着笑脸保持沉默,炯然有神地扫视着我和阿旗,好像在看出演得不怎样的好戏。
半日,叹气,「罢,君悦少爷不肯赏脸,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退而求次。不如这样,」他把桌上瓶未开的酒往我面前重重撂,「你痛痛快快,干了这瓶,再上台唱上曲,权当道歉。我就把这事当粉笔字样抹了。」
条件又开了出来,实在不比陪他吃顿晚饭好上少。
我看看那瓶烈酒,又看看歌手和吉他手早悄悄离开的台上,情不自禁回头去寻林信和阿旗。
「君悦。」宁舒叫住我,「人退步,日后好相见。我今晚是诚心和你来往,当着这么兄弟,你无论如何,给我个台阶下。」
仿佛真的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字里行间却铿锵有声,沾满言不合,拔刀相见的味。
稍不提防,宁舒温柔刀就靠着脖子来了,我含笑不答,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外人看起来,大概都以为我有奇招制胜,所以胸有成竹。
其实,惭愧。
父兄两代豪杰,我从出生那日耳濡目染,就只学到那么点可怜兮兮的装模作样,名副其实的色厉内荏。
边悠然晃动酒杯,嘴角噙笑,边动作潇洒地回头,扫林信阿旗眼。
不知道的以为我打眼色下命令,谁料我这高深叵测的眼色,本质上只代表个赤裸裸的问号——怎么办?
林信看起来比阿旗有良心,终于不忍,好像打算开口。
我几乎就要松口气了,看着他嘴唇刚掀开点,蓦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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