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自己起来,扮作坚强从容,在落地玻璃前装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身影露出来,也许招来好些人在下面仰头看。
我不在意。
这样着,露个挺拔颀长的身形,引得众人目光,不过是因为安燃必定也曾经这样做过。
这想法令我可以获得片刻安宁。
片刻就够。
有这么点空隙,足以让我想起太诺言,然后用这些诺言,把扑过来的绝望狠狠丢弃。
安燃不会离开,他怎可能?
记得他么狠吗?他用烙铁在我身上留下个安字,还说,「君悦,你不能不要我。」
他说:「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须要。」
他问我,「若你我没有百年,残缺不堪的安燃又何必活着?怎么活得下去?」
他说过这么,我点也不想听的诺言,怎么能抛下句我不想活,就消失不见?
不是百年吗?
这才少天?
安燃总说无可奈何,其实我才是无可奈何那个。
他总能玩他要玩的游戏,总能让我伤心欲绝。
可是今个太过分,伤到了我的魂魄。明明知道他不过是诡计,我还是心碎,心碎,碎到无可再碎。
碎都已经碎了,竟还不知道该怎么投降。
我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在璀灿灿水晶灯下,真的无可奈何。
「安燃,我服。」我把额头抵在玻璃上,重走投降的旧路,「我认输,你出来吧。你无所不能,我不可救药,我认错。我知道自己不可原谅,我知道什么都是我错,我错了!错了!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马。」
脆弱的宣言了无新意,来来回回不过那几句,天知道我字字血泪,真心都碾碎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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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