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头,以表臣服,表情百二十分配合,唯恐他觉得我不够诚恳。
安燃只是笑。
他笑得又那么温柔,挨近来,对我耳语,「君悦,我们再来。」
我倒抽口凉气。
他要取我小命,我知道。
看见我的神色,安燃竟然体贴入微,行事前,还问句,「有话要说?」
反正都要完蛋,我想,还是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我斗胆,问他,「宁舒到底是什么人?」
别说何君悦点都不懂兵法,这个怎么也算新招,叫置于死地。
惹毛恶魔,是否可以后生,希望不大。
只盼他时恼了,下手稍微失个轻重,不小心给了我个痛快,真的了百了。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结果证明,论兵法,十个君悦都不是安燃的对手。
安燃不但没有恼,他还笑。
忍俊不禁的笑,看着我,如看个笑话。
他问,「君悦,你以为我吃醋?」
如果我胆子够大,定反问「你说呢?」。不过胆子不够大,我只能摇头,虚伪到十成,回答得很违心,「没有。」
说得,错得就。
话出口,安燃就敛了笑,悠然地,叹气,摇头,露无奈之色,「君悦,你又说谎。」
这个「又」字,绝对毒辣。
提醒我已经错过百万次,现在再度咎由自取,就算被人拆骨煎皮,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精彩。
我虽然没有昏,但体力消耗过,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还要遭他翻来覆去戏弄,加二加三,早到了欲晕未晕,眼冒金星的胜境。
于是,不但又说谎,而且,又开始犯错。
我说,「安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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