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你不带我走,把我抛在你消失的地方。
「君悦,那么你呢?假如你即将逝去,最后件事,会是什么?」
我磨着细白门牙,「吃了你,把你吃进肚子,吸收进血管。」
我在磨牙,他却来吻我,「你以为自己是吃人花?」
「是你说,消失前的灵魂无所不能。」
「哦,无所不能。」
我没有无所不能,或许仅仅因此,我没有逝去。
没有逝去的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最大的现实,就是安燃,安老大,安公子,安先生。
浑浑噩噩醒来后,仿佛早就等着我睁眼交代罪行般,第次交谈很快开始。
安燃第句话,是个问句。
迎着我静静的眼,笑着问,「君悦,这次是不是自杀?」
自从知道自己没成功,就知道少不得被他折磨。
只是,料不到,会这么迫不及待,兴师问罪。
此罪证据确凿,竟是抵赖不得。
我吐出个字,「是。」
又接着说,「安燃,我知错,下次再不敢犯。」
没骨气,有什么办法?
人在屋檐下,尚且不得不低头,何况我面前的,是个翻掌就可以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
安燃看着我笑。
他的笑总是冷的,薄唇那样美,我甜甜蜜蜜亲过千万遍,那里浮起的笑,却是冷的。
—会,他才说,「你也知道有错?」
听出来没?惩罚的前奏。
先定罪,才判刑,接着执行。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叹声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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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