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言,才知道残留的碎片仍在,刺得我血淋淋。
他看着我五指收紧,死死抓着睡衣面料,问,「或者你尚有其它连我都不知道的用处?」
言辞当耳光来使,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说不出个字。
对,个宇也说不出。
没什么,可以说出我心中的凄惶恐惧。
我第次,发现过去的安燃和现在的安燃,居然还有共通点:
不记得是当年第几次惹怒安然,他说,「君悦,你活了这些年,除了轻狂放任,享乐惹祸,还有什么?你自己说,这个样子,长大后有什么用处?」
如此罕见的严词厉色,大伤我心。
我愤愤不平,向大哥诉苦,大哥说,「安燃既然不懂进退,换个伶俐点的跟着你好了。」
这个所谓的安慰,比不安慰糟。
当晚我借酒浇愁,喝到中途,被安燃拦着,抱我出酒吧。
我不肯上车,说,「反正我无是处,不要你管我死活。」
他不松手,我狠狠咬他。
咬得那么狠,嘴里都有血味,他却似乎不痛,语不发,摸我的短发。
于是我哭了,哭着哀求,「安燃,你真的觉得我没用。我知道,你是真的嫌我。安然,你不要嫌弃我,我定改。」
于是,安燃抱着我,说,「君悦,有我在,谁敢说你没用?」
他的胸膛真暖,我以为这事从此烟消云散。
此刻,才发现自己大天真。
看着他嘴角的冷笑,我真真切切,凄惶恐惧。
不要,求你。
你已经占住现在的安燃,怎么连过去的安然也耍夺走。
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安燃,求你留给我。
那个心意对我好的安燃,不会在最早最早的从前,就埋着像你这样不屑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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