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明白?
大哥,你不在其中,怎会明白?
怎会明白,我,和安燃。
并非我不想说话,我只是做不到。
有的事情言语难以表达,我想世上有的字眼还未列入字典,又也许是刻得人心太痛,以致编纂的人都不肯入典。
当我说不出来,我选择流泪。
这不是耻辱,只是种方式。
当言辞变得苍白,我真希望有什么,可以代我流淌那些点点滴滴。
只有当我用指尖摸到脸上的湿漉?我才能确定自己其实尚未忘记。
我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原来都还铭刻着。
对,铭刻着。
简简单单,像字刻在石头上,不过两个宇。
安燃。
我曾经问安燃,「是安然入睡的然?」
「不,燃。」安燃从烟盒上撕下很小的角,写给我看,「燃,燃烧的燃。」
我明白了,「有光的那个燃?」
「对,有光的那个燃。」
我笑了。
当初的我何其幼稚。
我只知道光,却忘了有光的前提,是焚毁。
燃烧,其实是种焚毁。
安燃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诗人,会不吝惜地将世上所有形容词都给他。
可惜,我不是诗人,
我只知道两个字,好看,仿佛这就代表了我给安燃的评价,至少代表了我对他外貌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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