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被人看出破绽,施耐德教授并不只是对司机下手。花匠、厨师、到后来全是些我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天知道他是从哪里绑架来了这些人。我需要做的仅仅是让我的眼睛变色,然后再吃掉他们。渐渐地,我发觉只要我努力去想些恐怖的事,根本不需要电击,我就能自然而然地进入状态。我对做这样的事加得心应手了,施耐德教授说我就是个天生的贱种。”
“谁知的呢!不过我不但是个贱种,还是个会吃人的贱种。平时,我是著名教授的继子和助手。我衣冠楚楚,举止得体,丝毫看不出原本并不是诞生在这样高雅的环境中的。到必要的时候,我就可以化身为无可抗拒的淫欲之蛇,把无数无辜同类的血肉奉献给黑暗。”
“我们的罪恶不断重复着。施耐德教授春风得意,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公布了两首由他修复的古曲。只有我知道,那些旋律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大脑。它们是经由我的手,经由我那双刚刚杀戮了同类的手问世的。施耐德教授告诉我,他还有四首曲子要修复,这所有的旋律都出自同个作曲家,个在传说中出卖了灵魂给恶魔的作曲家。古时候,人们甚至相信,藉由这些特殊的曲子,可以找到恶魔的藏宝之地。”
“要不是因为那次意外,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完成了全部的修复工作。可是,无论是恶魔还是他的乐曲,都是注定不应出现于世的,不是吗?”斯科特笑了笑。他掳起右边的袖管,露出手腕上个用红铜做成的金属环。
“这个东西是被固定在手腕上的。”斯科特指着红铜环上两个成对的小突起说,“这两点其实是焊接点。给我上铜环的时候,施耐德教授先用根铜钉刺穿了我的手腕,然后再往上面焊了个环来固定住它的两端。我的左脚上也有个相同的装置。感觉有点像是被钉上十字架的圣人,不是吗?”
年轻的神父感觉到背脊阵发凉。他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对个未成年人做出这样的行径!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受人敬仰的学者!邪恶已经入侵了世界,唯有主才能拯救我们,他在心中默念。
“别担心,手术是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进行的。据施耐德教授说,如果不进行全身麻醉,大量的失血很有可能会导致我死亡。不过之后也非常不好受。它很疼。即使是现在,偶尔的碰撞还是会让我很疼。”斯科特笑了笑,“施耐德教授通过这个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定在那栋房子的底楼。他在我的手上和脚上都接了电线,我只能在电线的长度范围内活动。他对外声称我病了,必须通过些装在身上的医疗装置才能维持生命。他几乎昼夜不停地监视我,生怕我想要逃跑。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锁住我的房门,第二天早再亲手打开。”
“在最疯狂的时候,施耐德教授每星期都要给我喂食。真是很难想象个六十岁的老人还能有那样的精力,不停地绑架陌生人。我猜想他还有个帮凶,但是他从来不让我知道那是谁。”
“起初,他很害怕我进食的样子。他总是躲得远远的,紧紧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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