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哦,不不,爱德华并不是我的父亲,我指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忏悔者摇了摇头,然后用种空洞的语气说道,“不过在我心里,的确是把他当成父亲看待的。在夏日的午后,个恰恰失去了儿子的男人,同个从未体验过父爱的男孩相遇了。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仁慈的上帝让伤痛者走到了起,让他们籍由双相似的或是理想中的眼睛获取力量,彼此温暖并抚平往日的伤痕。这难道不是个仁慈的奇迹吗?”
忏悔者微笑着闭上眼睛,就像是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次对他来说意义非常的相遇。年轻的神父静静地坐在隔板对面。他发现自己有些难以融入到这份欣喜心情中去。他方面为斯科特能够获得份正常的爱感到高兴,另方面在心灵深处却又酝酿着种极为焦躁不安的情绪。
是的,他提及了死亡!
神父突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忏悔者暗示这次相遇最终导致了方的死亡。神父的脑海中立即跳出“人心难测”这个词,然后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愧疚。他暗自祈求上帝的原谅。或许那个勇敢的男人是为了在危难中拯救忏悔者,才最终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高贵的灵魂不应该遭受这种下意识的诋毁。
不过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年轻的神父脸上浮起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古怪笑容。“你是说你遇见的人叫爱德华,他刚刚失去了他的儿子?”神父开始循循善诱。他丝毫不在意时间的流失,只想从忏悔者口中发掘出过往的辛秘。
“是的。他告诉我他叫爱德华,是这整片树林的守林人。他的管辖范围甚至还包括需要翻过座山才能看到的个小小的湖泊。‘这么说来你和我母亲受雇于同个人喽?’我故意用老成的口气问他。爱德华爽快地承认。他说他住在山的另面,虽然知道这里有栋房子也属于他的雇主,却很少会过来看。‘这么说来,去年冬天我在这带看到的小白兔就是你喽?你跑得可真快,眨眼工夫就不见了。’他低下头开始打量我。我看到他的嘴角翘了翘,像是很愉快的样子。他的头上戴着顶皮革做的牛仔遮阳帽,肩膀上还扛着把猎枪。”
“‘我还以为是见鬼了呢!’他笑起来,口牙齿整齐漂亮,‘你知道他们都说这栋房子里闹鬼吗?’他大概是想要吓唬我,但我却点都不感到害怕。鬼怪也好,恶魔也好,那些属于黑暗的东西,我天生就不惧怕他们。何况如果那栋房子里真的有什么,我也应该早就发现了。‘上帝会保护我不受侵害。’我认真地说。‘你是教徒?’他问道。‘我不知道。我想我大概还没接受过洗礼。’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缓深沉,就像是个真正的成年人在说话。母亲毫无疑问从来不去教堂,从她浑浊的眼珠里,我感觉不到丝毫虔诚之人应有的仁慈。她之所以会拥有那本圣经,极大的可能是来自于上门推销,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差不的例子。”
“于是我沮丧起来,觉得那个伟大的圣人未必会给予我保护。‘可你的确对上帝感兴趣,对吧?’爱德华仿佛察觉到了我的低落心情,他微笑起来,高大的影子投射在我身上。他向我伸出手臂:‘如果你有兴趣入教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山那边的教堂。’我握上那只手,借力了起来。‘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我对他说。”
“爱德华是个相当温柔的男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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