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龙的身上也是伤痕处处,他却不在意,扭头向演薛嚷道:“喂,夜旗的剑术很好啊,你快点请他加入我们吧!”
这群人看来既热情又单纯,只为了夜寻曾经和开龙并肩做战,又没有地方可去,纷纷鼓噪起来,邀请夜寻到他们那里去。
激战后筋疲力尽又浑身是伤的夜寻,似乎也被这种让人感动的邀请给迷惑了,居然就这么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被谁牵了上马,随着众人到了他们的营地。
迷糊中到达营地,似乎有很多人象迎接英雄一样冲了出来把众人迎了进去。夜寻实在累极了,躺在床上接受医疗,不知不觉昏睡过去。这里的人虽然率性,不过似乎很尊重个人隐私,居然没有人掀开他的面上的头巾来看。
“你醒啦!”
这句话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想当年在封旗手中,那次不是昏死过去,醒来时问这个问题的,或是封旗派来的男童,或是天梦,有的时候甚至是封旗本人。
夜寻睁开眼睛,一张青春的笑脸跳进眼帘,十六、七岁的模样,大眼睛咕溜溜直转,一看就知道是个极顽皮的女孩子。
“哇!”女孩大叫起来:“你的眼睛好美啊!”
“你是谁?”夜寻问。
“哇,不干,我也要这么美的眼睛!”愤愤不平地叫了半天,女孩才想起夜寻的问题,又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我叫演水。”
夜寻点点头,坐了起来。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演薛的什么亲戚。
“我知道你叫夜旗。”演水非常勤快地为夜寻准备着早上洗涤的水和毛巾,殷勤得不象话。
“我们今晚要为你开篝火会,欢迎你加入我们平等军。你知道吗?他们都说你的剑法好厉害,一个人就杀了几百个淙亢人。”
夜寻张大了嘴,有这么夸张吗?他只杀了三十来个,第一次杀人,浑身吓得发抖,还差点把小命奉上。
合上张大的嘴巴,夜寻问道:“什么太平军?什么又是淙亢?”
演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也象夜寻一般张大了嘴巴。从她的脸色,夜寻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肯定是白痴到了极点,这个什么军什么亢的必定大大有名,只好咳了一下:
“我一直在山谷里面,从来没有出来,所以……”
演水露出了解的神情,一边帮夜寻整理身上的绷带,一边说道:
“我们就是平等军,我们是为了被索尔族压迫的其他部族而战斗的,我们要反抗暴君,让每个部族平等和平,所以叫……”
“反抗暴君!是封旗吗?”夜寻本来想婉拒演水不避嫌疑地为他清洗伤口的,却被她的话扰乱心神,轻叫了起来。
演水看了夜寻一眼,笑道:“你在山谷里面,倒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夜寻此刻哪里管得着她说这些无聊话,急急问道:“你可以把平等军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演水说:“我受了你的大恩,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何况是这么简单的事。你要听,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夜寻一楞,不过他急着知道平等军的事,只是急切地点头。
演水果然开始讲了起来:
“封旗暴君自从建立了帝朗司,就一直压迫我们这些部族,不管做什么事情,索尔族的人都高其他一族的人一等,可以随意压迫我们、甚至虐杀我们,多有本事的外族人,在宫廷里都只能做很小的官职,还要被人欺负。”
夜寻没有说话,只是听。小日族逃避封旗到了荒僻之地,没有被封旗所统治,演水说的他感受并不深,但想起封旗的为人,确实会这么做。
“我哥哥和磷火大哥,是很厉害的人,他们凭出众的武艺当上了封旗的侍卫,但是因为是外族人,所以再厉害也没有获得重用。他们很看不惯索尔族的侍卫欺负外族人,所以得罪了很多人。结果,有一天,平日看他们不顺眼的索尔族人闯进磷火大哥的家,糟蹋了磷火大哥的姐姐,然后把磷火大哥的父母和姐弟一起活活烧死了。”
夜寻叹气,封旗统治下,这样的惨事只怕不少。
演水的眼里似乎也可是有点雾气:
“后来磷火大哥和我哥哥一起杀了那几个坏人,本来想逃跑,可是磷火大哥说:这所有的一切,只因为索尔族看待我们外族猪狗不如,反正已经杀了索尔族的人,犯下死罪。我要去杀了封旗暴君,让索尔族下台最好。结果,我哥哥也一起去了,他们是王宫侍卫,当然就轻易进了王宫。”
夜寻听得一身冷汗,他当然知道那有多危险,幸亏昨天还见到演薛好好的,不知道那磷火大哥如何了。
演水却颇为自豪地笑了起来:
“这两个人真傻,就这么跑去杀那个暴君。哥哥常说开龙卤莽,他又有多好呢?结果当然杀不了封旗,可是啊,他们把封旗的议政厅给烧了。”
夜寻“啊”地惊叫起来。当年得以逃脱,不就是因为王宫起火吗?难道……
演水只道夜寻被他们惊天动地的行径给吓住了,也不奇怪:
“本来他们就要被抓住了,可是不知道后宫出了什么大事,封旗忽然带着大批的人马出了王宫。只留下很少几个侍卫,结果……”
演水“嘿嘿“笑道:“他们就逃了!”
她每次说这个故事,听故事的人总是紧张无比,最后听见结尾总会大喊一声“好!”,然后将磷火和演薛夸上无数遍。
夜寻却没有做声。
他知道当年封旗为什么会忽然出宫。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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