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作者:风弄
力量的肌肤,那样的夜寻就不会是被强压在封旗身下的虚弱男孩了。可是他的皮肤却依然白皙,这让夜寻很生气,却无可奈何。
为什么想有小麦色的肌肤呢?有的时候,夜寻也会这么问自己,入目的总是封旗站立在帝朗司湖中那泛着光的身躯,让夜寻恨得自己不得了。为什么又想起那个该死的东西!
封旗似乎是一个永不消逝的梦魇,他总在骚扰着夜寻。
作为正常的男孩,总有生理的需求,何况是受到了封旗调教的夜寻。
在月光下的小河沐浴的时候,夜寻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胯下。自己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原本被压抑的渴求同时被激烈的挑起。
夜寻眯起眼睛仰着头,露出能俘虏所有人的美态,纤长的手却轻巧地在下体中逗弄着。封旗带着邪气的笑脸从脑中一闪而过。夜寻忽然瞪大了眼睛,懊恼地发现自己正在模仿封旗的抚摸方式。
不要去想那个人渣!
夜寻又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去想夏尔的样子。温柔的夏尔,在达也门的府邸中充满了怜爱地让夜寻第一次喷发。这样的夏尔比封旗好多了!
甜美的呻吟从夜寻的嘴中流泻出来,可是无论如何,却到达不了期待的终点。夜寻苦闷地扭动着,终于自暴自弃地呼唤出来:
“封旗……封旗!……”
在以前,只要这么呼唤着,就可以获得解脱,尝到最好的滋味。夜寻象丧失了神志般的呼唤着,欲望在身体内四处游走,汇集到一点,冲击出体外。
弓得紧紧的身子忽然松了下来,伏在河边的光滑大石上,粗粗地喘气。夜寻睁开依然覆盖着情欲的黑炯眼眸,恨恨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深夜的山谷。
怎么又是这样!没想到居然还不能摆脱封旗的控制。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会幻想着那个暴君达到高潮,让夜寻羞耻。
他在我身上的烙印太深了,要想办法除掉才行。
夜寻眯起了眼睛,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可怜了,应该有能力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威风凛凛地打败封旗,将他斩杀在马下,就可以了吧,或者,让我也对他做做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是要报仇的。
明天开始,继续勤练剑术!
时间依然飞逝,夜寻在封旗的“鼓励”下日益成长着,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果有,也只是那个怪人开始在夜寻练剑的时候出现在一旁观看,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与夜寻对打,并且常常轻易又快速地取得胜利。
夜寻原本想离开山谷去找封旗报仇了,他的武功已经可以让他轻易地攀上陡峭的悬崖逃出生天――这在以前嬴弱的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与怪人的比试,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剑术居然不堪一击(其实如果他出去,就会知道自己的技艺已经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所以他决定留下来,继续苦练。
春去秋来,当夜寻再次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在这个山谷中已经度过了五年。十五岁的男孩,早长成了高大帅气的俊美男子,虽然还比不上封旗,但几乎可以与夏尔并肩了,其风姿容貌却又远远胜于夏尔。不过若说这个,夜寻是绝对不肯承认的,他一心只想成为更强的人,真正的男人,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说他美,手中的宝剑恐怕立即就会出鞘。
离别的时刻终是来临了。
夜寻起得很早,仔细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把剑插在身后,又恋恋不舍地看过了几间相伴五年的茅屋。最后一间茅屋内的人总是不愿意被打搅,夜寻想保持以往的习惯淡然离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茅屋的门。
门内的世界,似乎与时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一切如同五年前的一样,而怪人凝视雕像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如果不是夜寻曾经在外面遇到他,又曾与他持剑对招,几乎就要以为他五年来一直没有把眼光离开过那里了。
早觉得自己经过了大难,不会再有波澜起伏,此刻却不由微微颤抖。眼前的人,虽然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一点的脸色,却真真正正带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夜寻!
虽然知道怪人不喜欢有人破坏屋里的宁静,夜寻还是虔诚无比地跪了下来,伏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轻轻喊了一声:
“师傅。”
没有拜师之仪,没有片言的教导,夜寻却认定了自己的恩师。
“哎……”
一声仅可耳闻的幽幽叹息,从头顶上传来。夜寻从没有听过的声音,终于发自怪人的嘴,让夜寻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他。
这么久了,夜寻真的几乎以为他是一个哑巴。
怪人叹息,爱怜地看着雕像,就象望着已经不在的恋人,让夜寻目瞪口呆地缓缓继续说下去:
“我生平只有两个徒弟,一个象我,一个象他,他若是有你一成的武艺,就可以坚持到我赶回来……”
缅怀久事的悲伤和悔恨夹杂在言语之中,怪人的声音居然浑厚动听地让人情不自禁感染了哀愁。
但他接下去的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
“……我若是有封旗一半的精明,就绝对不会丢下他独自出外。”
封旗?
封旗!
夜寻只觉被响雷炸得四分五裂,满眼都是金星。迷迷糊糊中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大清楚,但怪人的回答却很奇怪地进入了意识中。
“封旗?他是我的第一个弟子。我也只和他说过几句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认识他吗?”
他是封旗的师傅!是我的师傅!
封旗,竟然……竟然……是我的师兄。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报仇!就算对不起师傅,也要杀了他!
夜寻晃晃沉重的头,勉强振作起来,目无焦点地看着怪人:“他是我的仇人。”
说话似乎让夜寻清醒了一点,他瞪着发亮的眼睛,又咬牙重复了一遍:“封旗是我的仇人!我出去,就是要找他报仇。”
“仇人?我和他以前也是仇人,爱恨情仇,谁又能说得清。”怪人的眼光终于从雕像移到了夜寻身上,带着几分奇怪的神色,缓缓说道:
“你在河里唤着封旗的时候,是恨他呢?还是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