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韩帅,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您这几天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朝陈敬笑了笑。陈敬赶忙比了个“请”,送他出去了。
犰犰此刻被他贯穿,却真有如他身体的部分般,如此习惯如此舒泰,她懒懒地半眯着眼,享受着这温情脉脉。——韩应钦不觉抱紧了她。
至少他的犰犰只是脑袋不好,容易失忆,不过,永远安康地生活在他的世界里。
而有些人,就注定痴痛生般,——天人永隔就天人永隔了。
韩应钦是前任军委主席的独子。
吴葑是现任军委主席的长子。
两家关系自然匪浅。
那年,也是中俄军事交流,韩应钦作为我军代表团副团长,吴葑那时候还只是个代表团内个普通高参。
吴葑就是在那次军事交流活动中认识了飘遥。飘遥是个中俄混血儿,会说口流利的俄语和汉语。作为俄方翻译也参加了那次活动。
相信见钟情吧,总之,两个年轻人相知相惜,坠入爱河。
却,这桩跨国婚姻遭到了吴红光的反对。因为,飘遥的中国血液里流淌着叫人不可遗忘的国耻家恨。她竟然是抗日战争时期最臭名昭著的大汉奸飘澄海的曾孙女!脉红色政权世袭下的吴红光不可接受这样的血脉融入。
是韩应钦帮忙说服了吴红光,成全了这段美满姻缘。
可惜,天不假福,如此对情深儿女,偏偏要遭此不幸,飘遥在次空难中失去了自己年仅二十四岁的生命!———真真应征了那句,情深不寿。
吴葑开始害怕乘坐飞机。可是,他不像其它有类似经历的人,他依然坐飞机,只不过每次强忍着巨大的磨折,即使脸色卡白毫无人色,晕吐,冒冷汗。他依然坚持。在韩应钦看来,类似自虐。
还有,他坚持每届的中俄军事交流都要参加。不过,定要跟随韩应钦。在韩应钦看来,这依然是种自虐。他在借助切可以重现的往事回忆再回忆,已然痴痛犹不自知———
今年的军事交流,韩应钦本推辞。吴葑看上去精明油滑较之以前深城府,可是,韩应钦总佩服在某个方面执着不回头的人,对情,吴葑实在坚韧到叫人为之心酸。所以,韩应钦历年来直默默成全着这个痴情种。只不过,事有止,韩应钦也已决定退出这段“成全”之路。
偏偏,值此刻,犰犰又落在这个境地,将心比心,自己连犰犰片刻忘了自己都容不下,何况,他已经是永远的失去———心软,还是应允了。
韩应钦想着这些,不禁又紧紧环抱了下犰犰,身下贴进几分,犰犰轻轻哼,徐徐地吐着气。韩应钦慢慢动了起来,犰犰依然半眯着眼,抱他抱得紧,嘴里又胡言起来,“我是不是坏事儿了,我把你的伤口弄糟了怎么办——”
韩应钦堵住她的唇,“糟了就糟了,坏事儿了就坏事儿了,只要你好好的,我——”
这绝对是韩应钦最脆弱的时刻了。
眼见着别人的失去,又环抱着自己的拥有,再强大的神,也会有心酸的时刻。毕竟,都有颗活生生跳动着的心。
23
韩应钦三天后就出院了。
这三天,高犰像个人呐,鞍前马后地亲手照料,空闲下来就和小韩将军聊人生,聊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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