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犰,又晕了的?”荷兰小心地问,
“嗯嗯,这次不是自然晕,是被人打晕了的,我被绑架了,现在在香港,被卖来当窑姐儿了。我妈妈下葬了没有,———”前面“叙述遭遇”语气还平静,可提及“妈妈”又带哭腔儿。
荷兰脑袋飞快转动!她这不属于“间歇性失忆”,因为她还知道她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电话,可是,怎么念念不忘“她妈妈下葬没有咧”?
“犰犰,你第个给我打的电话?”
“我不敢给爸爸和囡囡打电话,怕他们着急。”
没问出结果。荷兰再次迂回,“没给韩应钦打电话?”
“谁?含什么亲?”
含你的心肝儿亲!!荷兰阵儿鸡皮疙瘩直起!甭问其它了,连她的心肝宝贝儿韩应钦都忘到爪哇国去鸟,她还记得得啥?!!看来,衙内这次依然属于“间歇性失忆”,只不过,咩有再以其它稀奇古怪的身份“穿越”到各个历史节点,而是,本尊“穿越”到她妈妈去世后。难怪又回到那个小眉小眼、嘎里嘎气的状态。咳,好容易这极品磨砺出的气量谋略哇,夜回到解放前———
还说啥,荷兰仗义,去银行把自己半辈子的积蓄次性掏空,全取了出来,马不停蹄飞来香港,“赎”衙内鸟。荷兰也考虑极周到,来时,跟高教授、衙内的队伍都去了电话,说犰犰跟自己在起玩阵儿,免得引骚乱。当然,荷兰妹妹也有私心,蛮想看看这个状态下的衙内啥样儿,她不直在做研究咩。
见到眼前这个磕着瓜子依然夸夸其谈的神经病,荷兰再次觉得“不惊动”的策略对极鸟。
“钱来了,钱来了!”衙内见到她,就像那个等着发工资的农民工,手拍瓜子壳撒地,微弯腰就拉起旁边坐椅子上女人,“说好那个价啊,可不能涨。”
那女人也拍了拍手,瓜子壳也是撒地,看来这圈儿女人围着聊了老半天了。荷兰还见着个较面熟的面孔,———可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真没有想象中的“交赎金”那样惊心动魄,说实话,电影电视里的都太夸张了。就像交水电租子样,荷兰走过去,掏包儿,衙内却先捉住她的手,边还跟她拉起的那女人说话,后来知道那就是老鸨。
“契约单子呢?”
老鸨从挂在手腕上的个小化妆包儿里掏出张纸,递给高犰。高犰手接过来看了又看,又递给面熟儿那女孩儿看了看,女孩儿点头。衙内才松开荷兰的手,荷兰掏出本汇丰银行折。
“喏,按你的要求,转的帐,看清楚啊,折合现在的汇率,1233300港币。”
荷兰把折子递出去时,衙内用力捏了下荷兰的手腕,掏心窝的感激啊———百万人民币,真把荷兰掏空了。
荷兰晓得她什么意思,拍了拍她的手,“咳,就套房子钱,赚的回来滴。”
说实话,这老鸨算个实在人,人五十万,也没要。收鸟钱就放人,不过,觉着高犰有趣,又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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