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无看向她,也不奇怪。年少时就是这个样子,犰犰喜欢看人,特别是她喜爱的,漂亮有个性的人。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她很熟悉,否则胆小的犰犰眼光没有这样专注直爽。
“接着说啊,你怎么在雍和宫?”
端无放下酒杯,用手背蹭了蹭唇,看向她们,眼神也很直爽,
“我三年前出了场车祸,撞死了个人,说起来这人死了到真不可惜,听说是个挺混账的纨绔子。我呢,在床上躺着也是奄奄息。后来来了个男的,付了所有的医药费把我救活了,之后我才知道,是我撞死那人的哥哥。我开始也挺纳闷儿,他们家不追究我的责任还救我?后来搞明白点,估计跟争家产有关。既然没人问我的事儿,我肯定也就能躲远就躲远。可是,那笔医药费我就是耗辈子,也得还给他们家,撞死的再混账、他们豪门恩怨再裹不清白,毕竟条人命,我已经欠他们家的了,不能钱上面还欠他们家的。”
她说的平常,可高犰和荷兰听了也觉得事情肯定曲折又波澜,这又是如何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啊———而她,又经历过何种境地———
“那时候我还在科技大读书,哪有那么钱还给他们,只有——”她咬了咬唇,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肩头,“卖肉了。”
犰犰跟荷兰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自然没有什么怜悯凄凉的神色流露出来。而这,恰恰是最能照顾到端无此时心情的表现。
咳,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由她自己的命运在前行,肩负、担当、选择、得与失,———谁也别瞧不起谁。
“这几年我已经很少出台了。这次,也是眼馋这笔不菲的佣金,有点被坑了。”说着,她笑了笑,个如此气质的女孩儿,这笑里,又何其辛酸与艰难。“只说这人喜欢佛yin范儿吧,要我光着身子披件佛袍用嘴给他弄出来就行。呵,这几年越会玩儿的大少都喜欢往佛门跑,雍和宫,咳——”她微笑着摇摇头,何其戏谑无奈,“可真正见到那位了,我才知道倒了大霉了,竟然是白鹤筱。我见过他。也是在个饭局吧,有人远远指给我看过,说那就是小少,最狠的角儿———”
“有亲近小少的人也提过,他挺厌烦这些的。我哪里知道是他呢,在殿外面已经安排下药了,等人扶进来,他见到我光着身子,——咳,说实话我还真挺佩服他,看得出他真是恶心死我了,撑着手就去抓那个佛烛为保持清醒,———这对别人狠的人对自己都挺金贵,可这位主儿,——这样看,挺爷儿们的。”
犰犰这个时候颇为脸红,个这“爷儿们”的怪种被她在床上逼到那种程度———
“对了,犰犰,你跟小少有渊源?”
荷兰妹妹怪笑,用筷子指了指衙内,“她,是那个怪种的伪闺女。”
“伪闺女?”
“他认我做了女儿。”犰犰自己回答了。
端无是觉得奇怪,这么年轻小少咋认了高犰做闺女?边吃边说,荷兰把原委告诉了她。如同自己的经历没有被她们称奇,端无也没有大惊小怪。
“嗯,他肯定宝贝死你了。”端无嘬了口酒说,
犰犰还糊哒哒地望着她,
端无望着她微笑,“你晓得为什么下面这些人就误会了他喜欢穿佛袍的女人?就因为他去雍和宫上香问了句,有没有合适女人穿的佛袍。
分卷阅读210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