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吧，”
犰犰还是那样憨憨地笑，点点头，“是不大记得了，”
方启亮停了停，似乎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看来你是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儿了，你那天见过她呀，在雍和宫，她就是那个在外殿坐着的女孩儿。”
啊？！！
犰犰的嘴巴微张，都能塞颗土鸡蛋进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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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端无”的姑娘取名来自“端午”，她是端午节被送到孤儿院的，故由此得名。
端居院中，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她是这样解释自己名字的。
高犰记得她平时沉默是金，说起话来却绝对伶牙俐齿，犀利而富有哲理。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次在安静的课堂上，我看见坐我前面的同学悄悄地用手兜下屁股，然后悄悄把紧握的手伸出窗外，在风中悄悄地张开抖动———将近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有公德心的人了。”
这是有次几位姑娘谈到公共场合“放屁”时，她的言语。高犰记忆深刻。
所以，
要是她真作奸犯科惹了坏事，犰犰不得管这个闲事，可叫她得知这有趣的个姑娘就因为招小少“恶心”了，就要受“颠沛流离”之苦———至今，就算这位嗜奶的小少在她床地间生涩别扭怪癖异常，她依然坚信，二祖宗不决定心眼好坏，反而，屁事儿越的，心眼越坏！端无落他手上，人生的几分之几只怕要毁。
衙内当机立断，小姑娘要保！
不过，要有策略。高犰也深知哪刨的根哪儿去挖，跟方启亮说再也是白说，直接找白鹤筱！其实，方启亮几言几语里也是这么个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
“喂，我现在方便和你说话吗？”
方启亮走到边去。这个时候，小少愿意接的电话也只有她的了。因为，刚才小少明确传过话下来，有事等他从中南海出来再说。意思就是，甭找他，烦着呢！可这位，再烦，她就是打过去说废话，也会接，听着。
“嗯，你说。”白鹤筱那边好像闹哄哄，有人生气大吼，还有女人哭的声音。明显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他走到僻静处了。
高犰清了清喉咙，“你晓得我们家囡囡小时候成绩很好吧，她在我们武大附中读书的时候也是在最好的个班，这个班呀，——”
急不急人！她要采取“迂回策略”向他提及这件事，可是，这“迂回”得太遥远鸟哇！—————也得亏小少超级有耐心，听神经病从“囡囡”过渡到“武大附中火箭班”，又过渡到“这个班奇葩朵朵”，再次过渡到“荷兰妹妹”，然后渡到“荷兰东东排孩子跟她感情深似海”，渡渡渡，最后终于靠岸了，句话，“端无是我年少最铁的革命战友”！
神经病说话不紧不慢，逻辑严密，严肃又时而富有感情。小少后来干脆靠在园子里块山石边，听她在耳旁絮语，倒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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