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犰慌了,“你要干嘛!”
小六蹲下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针头就抵在那细嫩的皮肤上,“我就抽你点血,犰犰,你就信我次!”
犰犰吓死了!开始杀猪样地叫,“郑井!!你敢!!你混蛋!!你敢撅我下——呜呜—”死犰犰哭出来了!!
她这样乱扳,根本无法找准血管,郑井咬唇!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低吼,“高犰!你不听话,信不信我还会拿大针管撅你屁股!!”
犰犰扳厉害了,也哭惨了,“郑井,——我,我恨你——呜呜———”小六下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心意制服她怎么搞不定?牢牢锁住了她乱扳的身子,将她的手臂夹在左腋下,拉*的袖子,使劲儿握住她的手腕,单手拍了拍,找准血管,针头轻轻撅了进去,抽出小管血。其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冷静而干脆,非常帅,全部单手完成,不愧为学医的出身。
用消毒棉签给她按上,再回头看他的死犰犰,———哎哟,看得郑井还不是心疼死,死犰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郑井晓得犰犰不是在意他给她抽血,她就是怕打针,怕疼。
按住好会儿,血止住了,郑井放开她,转身去抱她,犰犰还在哭,哭死,
郑井单腿跪在地上抱着她不住哄,“好了,不哭了,宝贝儿,乖乖,你看,不疼是不是,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我怎么会弄疼你,————”
犰犰还在哭,
郑井微抬身从工作台上又抽出根针管叫她握住,“你扎我好不好,随便你扎,——犰犰,我的宝贝儿,宝贝儿,不哭,好了,不哭了,——”轻轻摇,不住哄啊,她还在哭,哭得照业(可怜)死,手上的针管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咳,你扎神经病针就像要她的命样!这可怎么办喏,这往后啊,还有人想着要抽她的血,这,这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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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叫郑井见识到了高犰的犟,你怎么哄,她也不吭声,后来她自己不哭了,就是按着手臂上的小红点儿,眼睛通红。
呆了会儿,她还是抬起头,“你到底受伤没有。”像个赌气的孩子,真是纠结。
说实话,那刻,你管她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她自己纠结得无法,郑井只在心里叹,怎么可能不对她死心塌地!
郑井摇摇头,“没受伤,这血是另个战士的,他从演练墙上摔下来了。”
犰犰还按着她那个小红点儿,起来,像翘气古怪的,走了。
郑井还半跪在那里,似有千言万语,可是终没有说出口,直望着她离开。叹了口气低下头。稍会儿,又扭头看向工作台上抽出的那小管犰犰的血,眼睛里,精光毕现。
出来了,死犰犰不晓得几心疼地抬手对着光看自己手臂上的小红点,无缘无故被他抽了小管血去,犰犰实在也没有心思去问他为什么发这个神经,现在的心情就是个乱七八糟,来他没受伤,放心了,可他刚才那样,又气,不过,嘴里说恨,心里到谈不上,犰犰甚至想,如果小六真受伤了,需要她输血,她还是舍得抽点血给他的———呸呸呸,又想坏的不想好的了。关键是她现在确实也不疼了,有这个闲功夫胡思乱想。
她也没上电梯,而是先找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还特意用凉水捂了捂眼睛,看上去好了些才上去到院长办公室。她也不想这事儿劳烦小韩将军了,摆明他去处理的事儿跟小六的是桩,公事已经很麻烦了,自己这点鬼扯的事儿犯不着搞得每个人都心烦。
嗯,神经病有时候是很懂事的,能做到深明大义。且,就像她老头说的,这孩子忘性大,大悲大喜过不得晚。从北京回来,她早把“抽血”这事儿丢后脑勺,嗯,别说“抽血”,就是她射着人这事儿都丢不见了,该怎么快活还怎么快活。
这天,荷兰妹妹接了单代考英语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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