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窝在沙发里有种老式浪荡的范儿,吞云吐雾,烟酒人生。
很媚人。
犰犰指甲上夹着烟,抽的不熟练,可是夹着烟的姿态很自然流露出她姥姥从小灌输给她的老上海上流气,喝酒的时候又颇为大家闺秀,低头跟小白亲昵的时候又憨气骄娇二气并存。小白始终面朝里,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微侧头仰视着她,有时候撑起头亲她的下巴,恋得要命。
至少,人人看出这点,这个谁都不认得的女人,现在是唯能抠住小小少全身心的人。因为,小小少从进来,眼睛就没离开她久。少人过去跟他打招呼,小小少只是摆摆手,话都不说,人人悻悻而归。那个女人呢,好奇地盯着他们。
这个女人是谁?
小小少回北京了?!!!
也许,这几天北京的大小王侯遗老遗少们挂在心里最迫切揪心的就是这个看似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却,或或少又是个问题的问题,这种局势———该怎么往下跟呢?
不久,女人是谁,似乎没什么打听头,因为玩了那么几天,小小少就跟那个女人分开了,整日间埋在他东四胡同的宅院里修身养性,门口名车排溜儿等着接见,小小少却全体不见。小小少突然像个深宅女人,不抛头不露面。
直到有天,辆朴素奥迪停在了宅院门口,识货的别看车,看牌照呀,国务院的咧。下来的人,———门口排长队的眼前俱是亮!他来了,就预示着这车里坐着的是!!———几激动人心喏!!有些同志甚至不顾身份,已经掏出手机想来个现场直播鸟,这人只要下得车来,走得进去这宅院,就要——就要天翻地覆!!那这历史的时刻————怎能不铭刻,赶明儿,任何场合都是顶级中的顶级谈资!
可惜,小小少还是没开门。奥迪开走,那人,始终没露面。
咳,
终于再次明白,什么叫做,帝王家,相煎何太急。————众人估摸着,里面的小小少碰见他,就想拿把刀直捅他的心脏,刀毙命!而,外面的这位,也心意想毒死里面那个,用最毒的最高致命性的。可惜,两个现在都动不得手,老的还在位呢,切,都有变数。你看吧,老的下来,且还不说在不在世,个就得弄死另个!死个,才太平。
3
别说,高犰这大资本家的后代倒有点又红又专的本质。这要再搞个什么运动,她保准冲在拥护领袖的最前沿。
晓得不,游遍北京城,去瞻仰毛主席遗容是她最激动的时刻。虽然以前也排着长队进来看过,可是,这次是小白把她领进来在不对外开放的时刻单独叫她有充分时间虔诚瞻仰的,高犰恨不得跪在主席灵前,渴望他的复活,渴望他cao着那口湖南音对她说,高犰是个不错的好同志,值得培养。
所以说,高犰骨子里特别虚荣咧,渴望来自于最仰视人群对她的肯定。于是,同样叫她激动不已的是,她正儿八经要作为受奖人员在人民大会堂的主席台接受大首长们那鼓励握手,端着奖状和锦旗,拍照留念,上人民日报,上长江日报,上切党报!给祖宗争脸啦!
可惜,这人激动总有个时限吧,就像高潮,实际上也就那么哆嗦,过了这个点,再怎么去想象,也体会不到那种极致了。这从早上八点钟准时到达人民大会堂门口列队像候旨样等待进场,都得快三个小时了,还没动静儿?高犰的激动之情慢慢有所衰退了,腿也疼了,心也疲了,整个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甚至有点烦躁,什么效率!
听说里面是有个重要的仪式在举行,好像是为某个中将在正式授衔,说是低调,可是把整个场子都霸着,还叫这么人在外面等着他腾位置,———高犰没意思地想,要低调,就在家里整呀,看谁去看,还不是臭美。
好不容易,就像那远远的太监层传出层旨意,咱这边可以进场咯。高犰才直身体,重新酝酿,重新积攒虚荣,甚至会儿“首长伸出手她如何抬起双手去握”这种动作都在心里模拟好咯。咳,也难怪犰犰个人无聊,这前后左右排队的人没个认识,张晋作为大会要报告发言的基层代表在老前面,也没个跟她说话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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