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6
江汉路肯德基隅。
小桌子上码着的都是小条子，两个女人仔细地用胶棒在那里粘粘贴贴。做什么呢？做小抄呢。
荷兰妹妹接了活儿，会计从业资格考试。这种专业性较强的考试，荷兰妹妹般不受理代考，只提供“做小抄纸条”的收费服务。
“这么说，彻底*了？”荷兰妹妹仔细摆着题号，蹙眉，边问衙内，
“嗯，都打起来了。”衙内幽怨地挤出来声儿，
荷兰妹妹抬头，“魏小白*了吗？”
衙内摇头。
“你那个大妖精呢？”
“哪个大妖精？”
“啧，就是开了你后门的？”
衙内脸红，摇头。
荷兰妹妹叹了口气，“赶紧去拜拜吧，这成桃花劫了都。”
衙内放下手里的小抄条子，眼揪揪瞅着荷兰妹妹，“我这几天肚子老疼，拉粑粑也都是那种像黄油样。而且下面总是湿湿的，也是黄色的。我天天用护垫。”
荷兰妹妹也不嫌恶心，眉头蹙紧，“纵欲过剩？”
衙内抿抿嘴，“像妇科病。”
“去看看撒。”
“我不敢去大医院了，都是妈*熟人———”
“去小医院又不安全，———我想想办法吧，找个干净靠谱点儿的。”
“嗯嗯嗯嗯。”衙内点头如捣蒜。
她这身体异样算是不敢跟她爸爸说！
那天她话出口，“谁先让我有孩子了，我就嫁给谁。”算把她爸爸气死了！
“犰犰，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嫁人是要嫁个称心如意的，重要是你过得幸福，哪能只为孩子？”
犰爸爸当着舅婆婆的面儿没发作，回来了，把衙内痛骂了顿。
衙内耍小性儿，门甩，窝自己房间生闷气。又捂着肚子，她是个神经病撒，心理作用旺盛，说肚子疼，就觉得那里老疼了。
犰爸爸搞不赢她撒，吃饭时，又给她端床边，语重心长，
“犰犰，爸爸哪里想叫你去美国？我们也不是怕了他们，只是，爸爸还不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犰犰又听话的端过碗，
“我知道。爸爸，对不起，我闯了祸叫你为我担心了。”
这说，犰爸爸不过不得，
“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爸爸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不得已的原因而过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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