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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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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低微的,不受宠的年幼皇子,和渐渐长大,身份高贵的太子,且这个太子昨日才逛过相公堂子,今日便开始调戏弟弟。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如何能不被康熙想歪了。

“责罚?说的倒是轻巧,太子当真以为,朕不会真的不会轻易罚你吗?看来,昨夜的姑息让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康熙的话一声比一声严厉,胤礽吓得出了冷汗,心里狂跳,嘴上却不敢轻易说话,只唯恐说多错多,倒不如先沉默片刻,再观望一下康熙的态度。

谁料那人竟也沉默了下来,胤礽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康熙并未在看他,又在看墙上自己以前的画。

那幅君子墨竹图,胤礽委实花了些心思,才画出那样的意境。他生在皇家,身上自然有些清贵之气,却并非文人似的清寒。无那般心境,又如何能画出那般的画来。只不过,康熙饱读书诗,虽说对朝中一众迂腐的酸儒多少有些看不惯,却也真心佩服一些人的风骨。胤礽想要投其所好,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才向康熙显示一点自己的“傲气”。

这一世,揣摩康熙的心思似乎成了胤礽的必修课,特别是两年前,他酒后失言,被康熙罚跪到两条腿疼得快要废了以后,胤礽越发上了心。

只不过那墨竹图的效果并不太好,康熙起初有些高兴,随后却觉得这样的气质风骨并不适合胤礽太子的身份,甚至还禁了胤礽画竹,胤礽便因此小心收敛了情绪,绝不在康熙面前显得过于清高,甚至开始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小心机。

“皇阿玛,儿臣……儿臣……”开了口,胤礽看着康熙回头再次低头看他,眼里莫名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像是难过又像是心疼,心里莫名走了神,连带着原本想好的说辞,竟是瞬间就忘记了,只呆呆地看着康熙,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怎地?”康熙低声问道。

“儿臣有负皇阿玛的期望。”胤礽莫名其妙,心里方寸大乱,只好这样干巴巴地说了句,又沉默起来。

康熙看着胤礽一脸忐忑尴尬的模样,心里却是针扎似的,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他想这孩子方才的轻佻模样,姿态肆意,嘴角勾着一抹笑,带着点邪狞的表情,和平素里的稳重圆滑完全不一样。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这孩子竟然已经变了这么多。

虽说,少年人在这个年纪都是一天变一个样,可在康熙心里,自家这个完美无缺的儿子,却是最最优秀乖顺的,想胤礽在自己面前,总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温顺模样,再想到方才胤礽桀骜不驯的玩着扇子的模样,想他两年那副风骨清气的画作。

康熙突然觉得,这个朝夕相处多年的儿子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这心里刹那间涌起的难过和失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么都不一样的胤礽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这孩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可是已经有了那般的城府,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康熙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这莫名的失落,也只是一瞬,只是无论如何,这孩子总归是要管的,犯了错误,总归是要罚的。

“有负朕的期望?”康熙玩味着这句话,居高临下地看着胤礽,冷冷地问道,“你当真知道朕期望你什么?昨日方逛了妓馆,今日竟就对着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事,保成,你太让朕失望了。”

胤礽低头不语。

“罢了,你也大了,朕不愿再如你小时候那般说数落你,天黑之前便在这里跪着吧,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人。”康熙淡淡说罢,转身走了。

“儿臣遵旨。”到头来,那人能想到的法子,也不过是罚跪罢了。

他明白,这两年康熙对他越来越满意,每一回胤礽在政事上展现出的眼光和见识都会让康熙露出自豪的表情,在小事上也越来越放纵自己,只这一回却有些触动了底线,让那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君王的宠爱,从来是一把双刃剑,做嫔妃如此,做臣子如此,做皇子也是如此。胤礽心里腹诽,做太子倒还不如做胤禩那个不得宠的来的轻松,只要不去争那个皇位,逍遥自在,做个闲散王爷,却也不错。只可惜,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在这种无人的地方,胤礽哪里会真的乖乖跪着,待康熙走了,他便站起来,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腿,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今日又是早起,他多少有些精力不济。侍候的奴才太监们都在外面候着,斋内并未人,窗外是当年他出阁读书时,康熙命人种上的庄家,命了宫人打点。这时节正是草木最旺盛的时候,外面郁郁葱葱的一片,随着风声簌簌作响。

微微发了会儿怔,胤礽转过身背对着窗外,无聊的看着墙上的画,只觉得心里也累得厉害。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康熙的底线,想知道对方对自己到底能有多少的容忍。他本是个聪明人,花了这般多的精力,却始终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读不懂这位父亲。

帝王心术,果真是世上最难懂的东西。

康熙走进无逸斋的时候,便看到胤礽一脸茫然地坐在书桌旁,支着腮有些茫然地看着虚空,房间里光线昏暗,他只见着了胤礽的一个侧脸,尖削的下巴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薄唇轻抿,竟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惆怅和沧桑。

“保成……”康熙低声开口。

胤礽闻言,转过身去,吓了一跳,急忙跪到地上,“皇阿玛……”心里暗叫不好,竟被他撞见自己偷懒。

“跟我回毓庆宫。”康熙淡声回答。

“儿臣遵旨。”

34

34、遭驳斥龙阳断袖

胤礽随着康熙回到毓庆宫,天已经全黑了,毓庆宫早已接了消息,知道胤礽又惹了万岁爷不高兴,心里叫苦不迭,只盼着自己不被迁怒,此时见两个人一脸阴晴不定的过来,更是吓得声都不敢吭一声。

“皇阿玛,您这是……”眼看着康熙将身边侍候的仆从都叫了出来,胤礽吓了一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子行为有失,自然是身边有小人作祟,蛊惑太子,晋谗言。朕今日来,便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地一回事。”康熙淡淡开口。

果然如此。胤礽在心里苦笑,上辈子便是这样,每回自己犯了错,那人想罚又舍不得,便回一遍遍撤换身边的奴才,恨不得将胤礽身边所有和他亲近一点的人,都打发干净。他前世对奴才们并不算好,动辄打骂,与他亲近的多是阿谀奉承的小人,胤礽不是不知,却也不在乎。奴才而已,只要肯忠心做事,人品德行不必过于深究,他又不会当真交代什么大事给那些人办。

只不过,再不在乎,处得久了,却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那些被胤礽看上,有过几次鱼水之欢的,再不上心,却也总是与旁人不同。可是这些人,大多都被康熙整死了,杖毙的,斩首的,一茬又一茬,胤礽看着心疼又生气,越发和康熙逆反起来,就连选暖床的,也专挑身份低贱的下手,诚心恶心那个不留情面的混蛋。

朝着那些宫女太监们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康熙果然将胤礽贴身侍候的奴才撤走了大半,只留下几个从小就跟着胤礽的老人和“忠厚之辈”,另又从各宫中抽调了一些人过来伺候,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某个雷厉风行的帝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太子表现不好,一定是身边奴才的错,这就是康熙的神奇逻辑,胤礽上辈子见识过了太多次,如今面上早已修炼的神色不变,只轻轻攥紧了手心,脸色也有些白了。

折腾了差不多,康熙这才又领着胤礽往乾清宫去,顺便传了宵夜过来,父子俩极其沉闷的一起用了,这才撤了桌子,在西暖阁说起体己话来。

“皇阿玛,儿臣和八弟只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您就别生气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胤礽见康熙整晚脸色僵硬,终究是不敢如以前那般肆意妄为,甚至还放低了姿态,想要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得罪了谁也别得罪康熙。

康熙讳莫如深地看他一眼,“朕不生气,只不过太子也当看清楚身边的人。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年纪轻轻,以前也不曾出宫,怎么就会知晓那些下三滥的事,还不是身边的奴才撺掇的。那些人只想着怎么讨好主子,让你提携他们,却不会真心为你着想。朕早就教过你,亲贤臣,远小人,你又要忘到脑后了不成。”

“儿臣……”

“昨日朕本不愿说你,却不想你竟真的不知好歹,那些脏事朕本就不愿你知道,如今你大了,也该好好跟你说说。这阴阳调和方为正道,什么龙阳断袖之类的龌龊事,朕听在耳里都觉得脏,你以后不可再沾,便是看也不行。”康熙一边说,一边皱紧了眉,一脸嫌恶的表情。

胤礽愣在那里,有些回不过身来,原来,这男人间的情事在他看来,竟是这般恶心的吗?前世,胤礽便知晓,康熙对他好男风的事非常反感,却不曾想,竟然会到这般程度。只不过这种事,于他却是天生,难不成当真要叫他忍一辈子?

“怎地?你还不愿意?”见胤礽沉默不语,康熙的声调又高了一层。

“儿臣不敢。”胤礽低头回答,双手缩在袖子里,微微有些颤抖,“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这还差不多。”康熙哼了一声,盯着胤礽的脸看了半响,见他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说道,“朕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尚年轻,偶尔做些荒唐事也是正常,只不可过了头,沉迷于此,实属玩物丧志。”

“儿臣明白。”胤礽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告退了。

出了乾清宫。胤礽铁青着一张脸,往外走,何柱儿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今日被康熙一番敲打,他也不敢自作聪明的奉承胤礽,生怕被传到别人耳中,也成了“谗言”。回到毓庆宫,宫里面静悄悄地,今日这番闹腾,连偏房里住的那些妾室也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在胤礽面前打转。整个宫里,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氛围。

胤礽心里烦躁地很,只觉得浑身上下别扭的厉害,不知该如何发泄。不过是偏好男人罢了,又不是要昏庸无能到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就是不懂,这样怎地就成了错了?如今他年纪尚轻,子嗣什么的,日后总是会有的,侍寝的是男是女,当真就那么重要,怎么就成了大逆不道。

彻底觉察出了康熙的底线,胤礽恼火的厉害,连屋子都懒得进,只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转悠,像头暴躁的小狮子。偏偏这当口奴才们也无人敢轻易来劝,都躲得远远的,在一旁畏畏缩缩,生怕被胤礽迁怒。

胤礽见着,更烦躁了起来,干脆将他们全都撵走,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着呆。

“主子,夜深露重,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到头来第一个敢来挑头的,却是哈图。青年人似乎刚要轮值,身上披着件斗篷,头上沾了露水,手中打了个灯笼,越衬得五官柔和,俊俏非凡。

“怎地,你不怕成了本宫身边的小人?”胤礽看着他,微微挑眉,一副怄气的模样。

哈图噗嗤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怎会轻易听信小人谗言。”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今日做错了?嗯?”胤礽故意逗他。

“微臣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哈图见胤礽心情似乎好了些,笑了起来,“不过皇上总是为主子好,主子不可显得过于不满。”

“你倒是真的要劝本宫。”胤礽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地笑容,“哈图,当初本宫与你在木兰围场初相见时,本宫才八岁,如今也过了七八年了,你当初轻易将筹码押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到底是留了什么样的心思?”

八岁那年,木兰围场的时候,胤礽第一回见到哈图,那时候哈图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开始在宫中做侍卫,便在胤礽面前,暗暗表过了忠心。四年前,胤礽才终于将他调到毓庆宫来,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图始终如一,忠心耿耿,好像什么也不图似的,反倒让胤礽觉得奇怪起来。

哈图是个聪明人,却肯在胤礽身边蛰伏这么多年,什么也不求,实在让胤礽不得不觉得好奇。

“奴才当年年轻,本是想借着主子的举荐,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谁料从木兰围场回来,主子将奴才给忘了,让奴才好生失望。”哈图叹了口气,“四年前主子将奴才调到毓庆宫任职,奴才那心思反倒是淡了许多。”

“这是为何?”

“奴才从小有个玩伴,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大概是在三年前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杖毙在宫门外。这事闹得不大,您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那人素来心思活络又机敏,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那时候起,奴才就心寒了,只觉得能安安稳稳混个差事,总比丢了性命强。”

“安安稳稳混个差事?”胤礽喃喃道,“本宫倒也想呢。”

“主子是非常人,眼界宽广,又地位尊贵,哪能和奴才这种粗人比。”哈图笑了起来。

胤礽笑了笑,突又问道,“哈图,在你看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哈图表情一僵,“这个嘛……其实奴才倒并未觉得怎样。奴才虽是个粗人,那些个典故却也听说过的。这种事,历朝历代的本就常有,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那个什么汉朝的……”

“少跟我鬼扯,说重点。”胤礽轻斥道。

“奴才觉得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话,其实也无所谓。”哈图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情我愿?”胤礽低笑起来,“这倒是新鲜。”

他抬头看哈图带着些腼腆的脸,难得秀气又不显阴柔的五官,眼里尽是一片坦荡,倒是比自己还要像个少年时的。

“你跟本宫进来。”

哈图愣了愣,应了一声,随着胤礽进了书房。

挥退了侍候的奴才宫女,又吩咐说无论什么事都不可接近书房来打扰,胤礽这才指了指书房旁的小榻,让哈图过去坐。

“主子,您这是……”哈图愣愣地坐在那里,突然见胤礽走过去,伸手接下他的披风。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让他吓了一跳,下一刻,胤礽轻轻吻住了哈图的唇。

“若本宫这般,可算得上你情我愿?”

35

35、遭陷害又遇微服

屋内烛光明灭,入了夜,桌案上燃着的香带着些许催|情的材料,带着丝丝的香甜气味涌入鼻腔。

胤礽低笑了一声,看着哈图涨红了的脸和手足无措的表情,觉得有趣得很。这人总是精明中透着点青涩,也不知是装得太像,还是当真性子如此,时不时的都会让胤礽看到新鲜的一面。

再次含住哈图的唇,仔细舔弄,顺手解开那人的领口,将他压在身下。

哈图不比胤礽阅人无数的经验,且不敢用力挣扎,几个回合下来,很快便身体发热,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偏偏又吓得脸色发白,处境很是悲惨。

“罢了,不逗你了。”感到□渐渐有了反应,哈图又是一副浑身僵硬的模样,胤礽深吸了口气,重新站起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主子……”胤礽一松手,哈图立刻翻身下榻,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都跟着微微发起颤来。

“哦?这样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方才怎地不说?”胤礽扬了扬眉,笑了起来,一副悠闲的模样,“看你一副吓得快哭了的模样,本宫又不会对你用强,怎就窝囊的倒像个大姑娘似的。”

几句话,将暧昧的气氛挑开,哈图心里暗松了口气,却仍然僵着脸说道,“主子,您可吓死我了,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胤礽见哈图的神色,微微垂下眼睑,一脸的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倒是有八分像极了康熙,“是啊,夜深了,你去吧。”说罢,胤礽转了个身,徒留了个落寞的背影,在灯影下愈发显得清减起来。

待哈图退了下去,胤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以康熙对这些事的态度,今日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哈图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顾及的太多,便不敢轻易下手,上辈子当着自己面杖毙的,除了胤礽身边的奴才,甚至还有索额图的亲子,肆意妄为了半生,又被圈禁了半生,如今的胤礽,终究是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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