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还有不甘,最多也只是我资质不够,懂得的投降招数太少,不能满足你的胜利欲。
何必如此?
夜深了,华灯亮起,我被装载在最璀璨的顶端。
俯视,喧闹赌场一目了然,隔那么远,仍那么吵,种种输赢刺激如激光线横冲直撞,尽打在办公室冰冷玻璃另一面。
我无法再安静地坐,那会把我逼疯了。
勉强自己站起来,扮作坚强从容,在落地玻璃前装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身影露出来,也许招来好些人在下面仰头看。
我不在意。
这样站着,露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形,引得众人目光,不过是因为安燃必定也曾经这样做过。
这想法令我可以获得片刻安宁。
片刻就够。
有这么一点空隙,足以让我想起太多诺言,然后用这些诺言,把扑过来的绝望狠狠丢弃。
安燃不会离开,他怎可能?
记得他多么狠吗?他用烙铁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安字,还说,「君悦,你不能不要我。」
他说:「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须要。」
他问我,「若你我没有百年,残缺不堪的安燃又何必活着?怎么活得下去?」
他说过这么多,我一点也不想听的诺言,怎么能抛下一句我不想活,就消失不见?
不是百年吗?
这才多少天?
安燃总说无可奈何,其实我才是无可奈何那个。
他总能玩他要玩的游戏,总能让我伤心欲绝。
可是今个太过分,伤到了我的魂魄。明明知道他不过是诡计,我还是心碎,心碎,碎到无可再碎。
碎都已经碎了,竟还不知道该怎么投降。
我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站在璀灿灿水晶灯下,真的无可奈何。
「安燃,我服。」我把额头抵在玻璃上,重走投降的旧路,「我认输,你出来吧。你无所不能,我不可救药,我认错。我知道自己不可原谅,我知道什么都是我错,我错了!错了!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脆弱的宣言了无新意,来来回回不过那几句,天知道我字字血泪,真心都碾碎在里面。
「就算你要我上吊,至少也给根绳子。」
我啜泣,在这高处呜呜咽咽,悲愤莫名,继而哀哀切切地求,「安燃,我真活不下去了,你出来吧,只当最后一面。」
到这般田地,依然毫无响应。
我都麻木了。
什么自杀对不起过去的安燃?什么安燃珍惜的身体,不要损伤?
从头到尾,只有我傻。
我认真的想,痴痴的,但很决绝,仿佛片刻就想好了。
能这么清楚的想事情,真的很让我自己也吃惊。
我想得很笃定,和笃定安燃躲在暗处一样,离开落地玻璃窗,转身坐回书桌。
不一会我就找到了一件宝贝,它那么闪亮,就横着摆在桌上,好像天赐给何君悦的一样。我拿起来,看着这裁纸刀,又新又漂亮,灵气都在薄薄的锋刃上。
本来在哭的,这刻我忽然又绽开了笑。
如林信对我所言,「君悦,你
分卷阅读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