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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 倾城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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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作者:肉书屋

绝色倾城第6部分阅读

未曦端着茶杯低声说:“如果一个人,曾经一次次地被人按进水里,再一次次拉出来,我想,他也会跟我一样。”

“什么?”他很惊讶。

“我二哥陆壬曦……”未曦定定地看着外面的池水,整个人忽然有些发虚,心在胸腔里抖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将当时发生的一切说出来。过去的一切她从来就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令人发指的遭遇,那些可怕的屈辱,那些不见天光的日子。她说不出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年的暑假,她的二哥陆壬曦,这个陆家人最看重、最聪明的孩子,究竟对她做过多么令人发指的事。

她告诉阮劭南,陆壬曦是怎么样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按进水里,又是怎么样一次又次地揪她出来。每次他都要她看着他的脸,有时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有时能隐隐约约看到他嘲笑的眼睛。她的肺疼得好像爆炸一样,水呛进气管里,喉咙像有刀子在割,鼻腔像有火在烧。直到她熬不住了……她开始求他,又哭又叫,用尽一切方法哀求他。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他享受过后,又一次将她摁下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一直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渐渐变得颠三倒四,支离破碎。她目光僵直,神情呆滞,仿佛一个掉了漆的提线木偶。

阮劭南抱着她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气,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然而未曦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男人的紧绷。她毫无防备,一头栽进记忆的洪流里,如同栽进一个无底深渊里。

她忽然转过脸,直勾勾地望定他,“你知道他加注在我身上的恐惧是什么吗?不是暴力,不是死亡,而是在你生活中的某一个时间,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活得生不如死。而这个时间,不可推测,无法预料,它像阳光下的影子与你如影随形,它会慢慢抽干你……”

“不要再说了!”阮劭南听不下去了,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不要再说下去了……”

未曦却笑了,苍白的微笑在清凉的月光下,竟然显得有些诡异,“你听不下去了?他是不是也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凶狠的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而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他狠狠地抓着她,将她整个人摁在落地窗上,几乎要将她嵌进玻璃里。

“你是故意的!”他从牙缝里狠狠吐出这几个字,“你今天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是不是都是你事先设计好了的?”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他抓着她的肩膀,几乎想撕裂她,“你怎么会这么可怕?我简直不敢相信!”

未曦忍着肩上拆解似的剧痛,有些凄惨地看着他,“究竟是谁可怕?你若问心无愧,现在又何必脑羞成怒?我今天做的事,说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吗?那我呢,这两个月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可以一次次将我逼进绝境,再给我一根救命稻草。我就像被人一次次摁进水里,再被人一次次拉出来。这个过程……对,就像熬鹰。什么时候我熬不住了,你才会满意。所以,第一次,你就不让我闭上眼睛,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有多无力,多绝望。每一步你都算好了的,你要我不敢拒绝你,就连做梦都要梦到你……”她忽然笑了笑,“这真是一种浪漫的摧残,你一定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情圣,是不是?”

“我说,不要再说了……”阮劭南慢慢扣住她的脖子,他的手很冷,冻得人直哆嗦。蛮暴的戾气扑在她脸上,阻寒的眼神让她相信,如果她再多说一个字,他真的会掐死她。

可是,她却不怕死地偏要说下去。

“你甚至比陆壬曦更可怕,更高杆。你连死人都不放过,都可以拿来利用,你让我痛得说不出来。我真的很想知道,像我这种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连我妈妈的骨灰都不在乎了,你还有什么资本?”

他的大拇指卡住她的喉咙,手指咯咯作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至于扬手扇她一个耳光,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却无法阻止手上吃人似的力气。

她的喉咙几乎要被他碾碎,可是,她还能说话。

“你不会知道……这些日子……我只做一个梦……梦里都是你……都是那个巧取豪夺的你……我做梦都会吓醒……你想让我爱上你……可能吗?”

致命的一击!

砰!他猛地将她摔在地板上,身上的血管几乎要炸开,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将她揪起来,又狠狠地撞在地上,几乎撞出了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她眼前一黑,倒不过气来,只是疼,疼得那么可怕,像被千斤坠压断了肋骨,又像鸟儿被人掰断了翅膀,扔进了无底深渊。

他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太遥远,她听不真切。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动作蛮暴得好像要将她的五脏六腑一块揪出来。她剧烈地挣扎,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凶残狠戾得如同要将她大卸八块、抽筋扒皮。

单薄的衣料经不起强烈的扯拉,裂帛的声音那么刺耳。破布下面的她不着寸缕,仿佛羊脂白玉碾就而成的美丽胴体,勾起男人原始的野性。他近乎凶残地掰开她的大腿,拉开自己浴袍的带子,暴烈的凶器如同一把尖利利剑,似乎要活活刺穿她的顽固、她的倔强、她柔嫩的身体。

惊乱之中,她随手摸到了那个酒瓶。她一把抓住,可是他的动作更快,扣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啪!酒瓶爆裂。

有东西从她手上流出来,鲜艳的红色,一滴接着一滴。

十指连心,她不知道有多少碎片扎进了手里,眼前一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冷汗冒出来,瞬间浸透了全身。她又冷又疼,羸弱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像只折翼的蝴蝶被他死死钉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只为了等待那最后的破碎、最后的绝望。

她侧过脸,看着自己被他按在血水中发抖的手,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什么。目之所及皆是红色,只有他的气息,冰冷而霸道地覆盖了她整个身体。

他扯开她最后的遮挡,挺身进来,一下一下重重夯进她体内,投入那温暖细致的所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口中的粗喘好像进食的野兽,冰冷的牙齿啃噬着她光滑的皮肤,如同唐卡上勇戾的神魔,阴狠强大,悍壮无比。

未曦的眼前一片模糊,失神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水,看着地板上那滩可怕的殷红,耳边听到他狂乱的心跳、野兽般的低喘,还有肌肉和骨骼发力的声音。

她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狠狠地贯穿了她,几乎要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可就这样他还不满足,将她拉起来,强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她微张的嘴唇、失神的眼睛,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顶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她浑身发抖,背上汗水涔涔,整个人好似被利斧劈成两半,疼得无法呼吸。

她听到有人在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凄艳绝望,好像某种妖精,好像出自她自己的身体。

她喘息着,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用轻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阮先生……等你做完了,请告诉我,看着我在你身上流血发抖,你有多快乐?等你做完了,请你告诉我,这样作践我,你有多快乐?”

所有的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感情瞬间倾塌了,只余下那可怕的、冰冷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狠狠地响起,压低了声音,带着可以席卷一切的恨意,“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第十六章形同陌路

在过去的七年中,每天早晨我张开眼睛,都要告诉自己,一定要少喜欢他一点,这样是不是可以轻松一点?我一直这样提醒着自己。

※※※※※※

那天晚上,还是汪东阳赶过来,将这两个人送进医院的,阮劭南的手也受了伤,自己没法开车,又不能任凭血一直流下去,就把他叫了过来。

未曦的左手扎进不少玻璃碎片,好在都比较浅,没有伤及神经。医生只让未曦住院观察了一天,就允许她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嘱咐她要记得按时回来换药,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不然以后疤痕很难消下去。

未曦出院的时候,雪停了,可以看到太阳,天气晴好。

如非去办出院手续,未曦站在大厅里等她。说来也巧,恰好看到阮劭南和汪东阳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过来。

未曦一下愣住,他伤得其实比她看,她以为他会多住两天,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狭路相逢。

阮劭南也看到了她,冷冷地,没有任何表情,也不避讳她的目光,那样疏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越走越近,周围环境嘈杂,于她却仿佛一出默剧,瞬间摒除了所有的杂音,整个大厅只剩了他的脚步声,空洞地回响。她的心越跳越急,定定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

然后,他从她身边经过了,整个世界静止了。

这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就像生命,就像轮回,电光火石间尝遍了一生的酸甜苦辣,让人承受不住。

她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如同站在时光的洪流里。穿梭不断的人群,好像鱼缸里游弋的金鱼,只剩了她一个人,独自站在玻璃缸外面,看着自己的荒凉,看着这个华丽的世界。

他已经走了,可是她还站在这里。

那天之后,如非曾经问过她,“就这样擦肩而过,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当时她们正坐在楼顶的平台上看日落,四周是棋盘般的高层住宅,所谓日落,不过是楼宇间的一点余晖而已。

未曦正在补画教授留的作业,听到如非的话,自己也蓦地一怔,手下一时失了准头。她用刀将多余的部分刮掉,可怎么也回不到最初的效果,于是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觉得答案还重要吗?”然后将画纸揉成一团,扔掉,又换了一张。

如非点燃一根香烟,没有说话。

她记得,自己赶到急症室的时候,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过,吓到她的不是未曦,而是阮劭南。

他那时正在缝针,伤口几乎横过了整个手腕。旁边的瓷盘,放着一大块刚拔出来的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血淋淋地立在那儿,看得人心惊肉跳。医院一边缝,一边跟他说:“幸好没有割断神经,不然你这只手就废了。”

听到医生的话,他也没什么表情。平时那么完美无暇的人,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还穿着睡衣,袖口已经被血染得一塌糊涂。

汪东阳伏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他这才转过脸,木然而空洞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看着她,不像看一个人,而是看着一个陌生的物件。

如非只觉得后背发凉,这种六亲不认的眼神,对她是恨乌及屋,都尚且如此。那对未曦,又该怎样?

她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可是,那天在医院,看到他们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她又替未曦感到惋惜。其实在她心底,她一直认为,阮劭南是爱着未曦的。

“你想过没有?如果他根本不爱你,其实你做什么都没用。如果他真的爱你,你那样对他,那种打击足以致命。你没看到他那天在医院的眼神,绝望得好像把整个世界都丢了。你就这样一刀两断,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也不留给自己?你怎么想的?”

未曦手一抖,又错了,看来今天是画不下去了。她干脆放下画板,看着远处楼宇间那一点霞光,“那你认为我该怎么样?告诉他我有多爱他?然后让他把我这个仇人的女儿带在身边,朝朝相对,夜夜相拥?他根本就忘不了我是谁,忘不了我身体里流着谁的血。这跟我是否无辜,跟陆家的关系如何根本没有关系。而是他看到我,他就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会矛盾,会失控,我已经试了不止一次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左手,凄凉地笑了笑,“他对我,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如非叹了口气,夹着香烟揉了揉额角,“那你们就这样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未曦抱着膝盖,蜷在椅子上,“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做错了。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矫情,说我自命清高、敝帚自珍。我不在意,因为我也这样看自己。可是,如非,你想一想,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我们还剩什么?我真的赔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忍受他一次次的威胁,一次次的心血来潮、随传随到,被自己所爱的人每天这样呼来唤去,这种感觉……比挨耳光还难受。”

未曦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如非只有默默地抽烟,好像一只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她才叹了一口气,“未曦,我没有你念的书多。你跟他都是有道行的人,我没有你们精明世故,也没得分你们想得多,看得远。可我觉得,爱情又不是加减乘除,何必去计较那么多?他喜欢你,你也爱他,难道这还不够让你们在一起吗?何况……”如非顿了一下,“他能给你的,远比任何人都多。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

未曦抬起脸,望着半壁斜阳下的繁华都市,喃喃轻叹,“这个城市真的很美,有人站在众人之巅,受尽万众景仰,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有人是游走在城市里的蚂蚁,为了吃饱穿暖疲于奔命。是啊,权力、金钱、地位,谁不想站在那些华丽的光环中?我也想。当我感觉他或许是在替我报仇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如非,这个城市已经拿走了我们太多的东西,这一路走来,连尊严都没剩下。为了生存,我们每天笑着迎来送往,服侍那些所谓的名流绅士。被人欺负了,我们连哭得都不敢大声。大约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在这个城市,穷人是怎样一种被侮辱、被践踏的牺牲品。但是……”

未曦顿了一下,忽然有些哽咽,“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在一个男人眼皮子底下,带着被人厌恶的姓氏,一个尴尬的身份,每天揣摩着他的心思,看着他的眼色诚惶诚恐地过日子。正因为我是爱他的,我就更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让这份感情,带上一丝一毫的阴影。我要让自己回想起他的时候,永远带着感念,带着爱情,而不是痛苦和猜忌。所以,现在决绝地放手,这是我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如非望着眼眶发红的未曦,她以为她会哭,谁知道,她看到的只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如非替她感到难过,她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

忽然起风了,如非捏熄香烟,搂了搂未曦的肩膀,“现在他已经把你当作路人甲了,你该心满意足了吧?”

未曦凄凉地笑了笑,“如非,你相信吗?在过去的七年中,每天早晨我张开眼睛,都要告诉自己,一定要少喜欢他一点,这样是不是可以轻松一点?我一直这样提醒着自己。可是,那天在医院看到他,我还是忍不住。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我没有心满意足,我只是……没有办法了。”

当晚霞染红最后一片天空的时候,未曦还是哭了。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第一次没有隐忍和压抑,放任自己哭得泣不成声。

如非紧紧搂着她,清亮的眼睛定定望着墨色渐深的天空,心里惆怅却比墨更浓重。她想安慰她,可是千言万语,从何说起?

不管这个结果是否符合每一个人的理想,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在那之后,阮劭南真的没再找过未曦,一次都没找过。

不过,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小问题没有交代清楚。比如,医院的钱是他的助理汪东阳付的,还有那个昂贵的手机。

未曦将住院费汇到他公司,手机用同城快递。她不想欠他任何东西,又不想让他以为这是她借故亲近,于是就署上了汪东阳的名字。然后过了没多久,未曦就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她妈妈的骨灰盒。

那一刻,未曦什么都没想,几乎是放空了思想。这是她自从与阮劭南重逢后,练就出来的本事。当她预感到自己或许会难受得承受不住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她将一切都还给他了,他也将一切还给了她。他如她所愿,从此以后,便是山水永隔,江湖两忘。

她知道,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这一点。

未曦买不起墓地,也不想将骨灰送回陆家的墓园,就将骨灰供奉在屋子里,早晚三炷香,算是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她和如非的生活,也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如非依旧白天睡觉,晚上上班,努力攒钱。未曦期末考试在即,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学业上。

她们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男人。可是,她要靠自己,摆脱眼前的困境。

第十七章惊天霹雳

如果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允许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这代表了什么?如果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做那件事的时候,一直抱着那个男人,这又代表了什么?

※※※※※※

这些日子,未曦心里一直隐隐有个念头,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忽然没有了阮劭南,她会怎么样?她会过得更快乐,还是更痛苦?

她会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是一个平凡的小白领?还是一个浪漫的艺术家?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是两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蜗居里,生一个漂亮的孩子?还是为了追求一个遥不可及的艺术梦,携手走天涯?

可是,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人,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未曦知道,在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经永远地腐烂了,就算整个世界都是春天,它们也如同枯干的草叶,再也不会焕发出新的生机。

期末考试结束了,今天是留学笔试的日子。考试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据说题目都是皇家美院的专家出的,大家摩拳擦掌,丝毫不敢怠慢。

未曦上午在图书馆温书,午饭就在学校的餐厅解决。临近假期,餐厅里吃饭的人也少了很多。未曦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一口一口吃着不怎么正宗的扬州炒饭,还舍不得将书本放下。

她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餐厅里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同时瞄向她这边。

她抬起头,才找到问题的根源。

凌落川,这个人似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带来一阵旋风,是大是小,这要看他的心情。

他站在她对面,很绅士地微笑,“不介意我坐下吧?”

她能说不吗?

未曦向四周看了看,有同学一边打量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估计已经认出了他。要知道,他凌落川的曝光率,可不比阮劭南少,尤其是花边新闻。

同学的目光已经让她感到不安,而凌落川毫不顾忌地坐在她的对面,更让她如坐针毡。未曦捏着勺子的手直冒汗,身子又僵又直,有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凌落川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笑着对她说话,语气很是温柔,“你最好乖乖坐着,否则,我保证你比现在难受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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