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你这女魔头,嗜杀成性的性子,我燕南天在一日,就一日不得不除!!”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满腔热血。
我分明看到,姐姐的身形似乎虚幻中好像抖了一下。只见姐姐眼里那一丝温柔眷恋已经随着他的话不留一丝一毫,只剩下蔓延到眼底的冰冷。
若不是高手对战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神,我此刻只想说一句话。江玉郎,你将这个不会说话的白目男人毒哑了吧!!我听着快要吐血了。这明明说白了,是姐姐在为我这个弟弟心疼,只不过手段暴躁了点,情绪激动了点。他在干什么!这样只会越帮越忙,越说越让邀月生气。
我和邀月宫主以姐弟相称了这么多年,早就了解。外面说邀月宫主冷酷无情全都是言而不实的传闻谣言。邀月,第一,极为护短,宁愿背上暴虐的传言也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第二,口硬心软,通常她只要有技巧的安抚几句,顺着毛摸摸,就会没事了。
今日大概是气急了,言谈间,我怀疑姐姐一定知道这江玉郎占了我的便宜。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江玉郎。若是控制好局面,说说好话,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如今……这木头一来,我的心霎时凉了。
邀月只要碰见有关她这位前男友的事,就像个炸药桶一般一点就着,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燕南天越是要阻止的事,姐姐就仿佛偏要和他对着干一般,越要继续。就像当年杀死江枫和月奴的事一样。
只听见邀月冷哼一声道:“他对不起怜星,就该死!”言语间像是要将江玉郎挫骨扬灰一般憎恶,和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怨恨。
完了!我心里一沉。不由的问候了一遍燕南天所有直系十八代亲属。你td捣什么乱啊!“他对不起怜星?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再大的仇恨也不用痛下杀手。邀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蛇蝎心肠?”我听着燕南天火上浇油的话,不由的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直觉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弟弟江枫被人上了,你大概会做的事,只比邀月多不比邀月少才是真的。
当然邀月是不可能坦白告诉他我究竟哪里被占了便宜,估计再给邀月十个机会,她也不会说出来。邀月一向爱面子,她大概根本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一个男子,更何况还要委身于人下,对于高傲的邀月来说这个更是不可能接受的结果。
其实从铁心兰那件事就能看出来,邀月也未必会让我找个女人成亲。真和慕容九成了亲,她估计也是对自己的忍耐力估计过高,对权势的渴望让她忽略了她和旁人相处的能力。我还害怕没几日,慕容九就无声无息的被姐姐人道毁灭了……毕竟小魔女永远斗不过大魔女的。某些时候,邀月可以算是全地球最可怕的女人。
眼看着再不插手,这两个大boss就要打起来。可是,我怎么也没勇气插到两人中间。那宛若实质的杀气,刮的我的面颊生疼。
“莫要拦我,江玉郎我是杀定了。”邀月完美的侧脸上一丝一毫表情都没有,像个空洞的木偶。
“我不会让你如此乱杀无辜。”我看不清燕南天的表情,但不难想象,他永远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因为除暴安良,逞强扶弱是你的责任,嗯?”邀月冷冷道。“你从来都觉得我是应该受惩罚的那个!”我在姐姐冰冷的言语中看到她深埋在坚冰下的悲哀。虽然燕南天的离开使移花宫成为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武林禁地。但是,我相信,其实这个看起来冷酷得像冰一般的女人其实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永远不懂。
自负,高傲,冷酷明明是人们形容姐姐的名词。这一刻我却觉得,这个男人意外的适合。凭什么,他就以为,姐姐一定是乱杀无辜,凭什么,他就以为,姐姐是女魔头?江湖上即使千个万个人如此指责姐姐,但,唯独他没有立场如此说他。
江枫,月奴,江小鱼,无缺,他们的一生,就因为燕南天你这样的高傲自负,葬送了。如今还要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伤害这个看起来铁石心肠其实却脆弱无比的女人。你到底算哪门子的大侠?!
我咬咬牙,冲上前去,只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位请住手。”来人,内力浑厚,声音浑厚如钟。我第一时间向门口看过去,只见是不久前见过面的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他的身后,正跟着我刚刚还担心过的某条滑不溜秋的小鱼儿。怪不得没有看见他,原来是去搬
救兵了。
干得好。我用眼神赞许的看向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的大侠,还好没让他这个白目叔叔带傻了,知道情况不妙,只有这老庄主够得上分量,能阻止他们两人将这里夷为平地。
随着声响,慕容正德从容不迫的走进院子里,身后跟着一大堆,颦颦婷婷的女儿和英姿飒爽的儿子们。显然是怕这两位主,打起来将慕容山庄拆了,搬来的救兵。不过,面上慕容正德倒是半点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好似没有瞧见两人之间紧绷至极的气氛。“不知燕大侠大驾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您能来庄上祝贺,真是蓬荜生辉。”
慕容正德这几句话说的是极舒服,既没有提到邀月为何而来,也没有说两人诡秘的气氛,更是连一个眼角也没有留给我这个肿着半边脸,唇角还留着鲜血,一看就丢人至极的二宫主。他应该知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多看一眼,或者露出半点不规矩的眼神,邀月若是计较起来,他一样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事实证明,慕容山庄之所以能在朝廷和武林两边都混得如此如鱼得水,这位沉稳进退有度的庄主功不可没。就连江湖上一时间风头正劲的两位顶级高手,都要让他三分,他话音一落。邀月和燕南天两个人便同时收了手。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巧妙地挡在姐姐身前,背对着燕南天,低声道:“姐姐……”我不是信得过燕南天,而是怕这个疯狗又说出什么激怒姐姐的话来,姐姐一冲动将我推到一边,不顾面子两个人再度打起来。我面冲着她,她若是动手我也好及时制止。
显然慕容正德也是这么想的。他大跨一步,来到燕南天和邀月中间。燕南天也只得将目光从邀月身上转了过来,一抱拳道:“素闻慕容前辈六十大寿在慕容山庄举行,燕某特意歇侄儿前来一拜。”
说着,小鱼儿忽然笑嘻嘻的挤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道。“就是我啦。”只见邀月的眉峰微动,视线霎时像是夹杂着冰雪的西伯利亚寒流。我本能得瑟缩了一下。奇怪……明明没有什么,为什么忽然这么心虚?大概是江玉郎那事闹的,邀月看见与我亲近的男人,就本能的放杀气。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鱼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添乱。只觉得手里一阵风吹过,小鱼儿温热的手掌就脱离了我的掌控。定睛一看,小鱼儿已经被燕南天拉到身边。燕南天皱眉看着我,
我避过他的眼神低声道:“小鱼儿,不可以没有家教。”开了口就后悔了,只听见同时听见燕南天口里数落小鱼儿道:“小鱼儿,怎的如此没有礼貌。”
“……”一瞬间场上尴尬的静谧了起来。我亲眼看见慕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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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脸上抽了抽。
但小鱼儿立刻接口道:“燕伯伯。”言辞委屈的看了一眼燕南天,然后笑着看了看一脸慈祥的慕容正德,不甘不愿道。“小鱼儿见过慕容庄主。”活像个淘气的世家子弟,有些骄纵却还天真烂漫。气氛一下不似刚刚那般冷凝了。
我垂下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前一刻,小鱼儿那骨节分明温热的手掌还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而现在……想着忽然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悦。我不爽的眯起眼睛,毫不示弱的回瞪向燕南天。小鱼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某个药汤里面泡着装死人呢。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装长辈?!
小鱼儿本来在和几个人套近乎,忽然在几个人说话的空间,对我投过来一个软软的恳求。瞬间火气就消了个干干净净。我安静的退开,过去扶住有些狼狈的江玉郎。低声道:“玉郎?有没有怎么样?”刚刚姐姐打了十几巴掌,他本就苍白的脸,现在一条条红痕,红红肿肿的,淡粉色的薄唇还淡淡的渗着血。我心疼极了。
江玉郎笑了一下,却不料扯到了唇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多了。我取出帕子,将他破了的唇角捂着。他不由得苦笑着传音入密道:“没想到邀月宫主这么狠。不知道谁泄了密?”语气似乎有所暗示。
“我也没想到。”我涩声一笑,低声道。心里却想着怎么避开姐姐的质问。同时我也注意道他话里有话。脸色一沉,我立刻道:“你莫要胡说。”
“更何况,就算不管怎么样,告密的人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邀月杀了我的。怜星,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次不是燕南天碰巧赶到,你会为了我,和邀月撕破脸么?”江玉郎虽然笑着,语气却渐渐冰冷。
“当然。”我毫不犹豫道。“我决不会让姐姐取你的性命。”
他愣了一下,笑容忽然有些回暖。慢慢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轻声道:“我信你。”他顿了顿,复又道:“若万一,我真的死了。你会怪那个告密的人么?”
“会。”
“呵。”他笑笑。“好。那我的推断,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他不是从来不会瞒你的么。”江玉郎笑的一脸笃定。
我本来也有些不确定,但是心里仍然不由得一沉。真的是他……么?“莫要说了,咱们在江家的宅子里的时候,江别鹤也许看出了些什么。这次咱们与他算是结了仇。肯定是他报复咱们。”
“呵呵,这也说得过去。但是,怜星,你真的相信么?江琴那老贼,即使是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连我欺负了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在江家,可是单纯的很。”江玉郎笑的有些邪魅,语调里透着那么一丝
不清不楚的暧昧。
我摇摇头,犹不死心的低声道:“也许他有探子。”
江玉郎听罢,忽然一挑眉道:“你的耳力如何?”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咬牙冷冷道:“十丈之内,飞花落叶皆如耳边惊雷。”
“那,怜星你说说,我的耳力又如何呢?”
早在地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于是回道:“自是只比我不差。”
“早些时候你说有人来过咱们院落探路。我若说,那是燕南天,你信么?”
“什么?!”还真让我猜中了,那日对着邀月一通胡诌,却没想到还整让我蒙上个八九不离十。
江玉郎点点头,“我本来不确定,但是那日他带走小鱼儿时,那声音的确是一模一样的。”
“他……”
“他也许知道,但你说他会告诉邀月宫主么?”
这不用说也知道,自是不可能的。我冷冷的看着他,心里越发的沉了。“你想暗示些什么?”
“怜星,你连燕南天这样的高手都能发觉。试问天下又有几个燕南天这样的高手?又有几个肯趋于江琴那老贼手下,做个不起眼的探子,而不被你发现的?”江玉郎低低的笑了一下,好像在嘲笑我的逃避。
答案当然是没有。天下间自不会有比燕南天武功更高强的人,也更不会有这样的人肯做那狗贼身下之人。我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
“这不就不言而喻了么?”江玉郎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有所指的微笑道。“看,无缺来了。”
这边厢,无缺穿着一身白衣白裤,步伐沉稳,内息平和,俊朗的眉眼带着笑道:“小师父,我回来了。”
顿时,我心里一阵冰寒。
“无缺,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我看了眼外面两个人的气氛虽然不算热络,但是慕容正德在场,至少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我对着站在一旁的无缺,低声道。江玉郎见状便走开了,他有时候的确很会看人脸色,这种谈话,显然没人想要第三个人知道,我还未出声赶他,江玉郎便自动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其实外人只道,移花宫的无缺公子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札,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其实骨子里无缺是个很高傲的人。他表面上谦和温柔的一塌糊涂,但是天生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让他不免眼界高了些。套古龙老先生的话,有种人天生出就是仿佛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温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打小报告这种事情,若放在平日里我绝对不相信会是无缺。
可是,唯今,思来想去,便只有他了……我打从心底不想将他和我心中所怀疑的人连起来。“无缺……”
我刚开口唤道,无缺顿了一下,淡然道:“无缺知道小师父想要问什么。是无缺告诉大师父的。”
“什么?!”我立刻一急。“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的声音隐隐的拔高了起来。我完全不能理解。心里一股无名火暮然蹿起。一种被最亲的人出卖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灼烧着我的理智。
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的少年,他的眉眼刹那间模糊了起来。那么陌生那么……冷酷。突然,难以遏制的绝望与哀伤从心底蔓延开来,如潮水即将将我没顶,逼得我喘不过来气。又仿巨大的阴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沉重的压在我的心间。我脑海一片混乱……多年以来,那个我亲手养大,朝夕相处的孩子,如今却陌生的如同我从未曾认识过他。我的声音越发虚弱起来,直至最后几近虚无。
最后不可置信的狂怒变成一种了然的悲哀。被迫出柜时母亲绝望尖叫的表情,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下贱】这两个字,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但是箭已在弦,我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于是我平静的看着无缺,道:“因为我犯了宫规,犯了伦常,是世间所不容的,所以你才告诉了姐姐是么?”我慢慢的笑了起来。原来,我亲手养大的无缺,也不认同我。突然,一瞬间,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心脏空洞洞的跳着,一下一下的揪痛。我站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呆。
“不!小师父。”手臂一紧,
一股大力将我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弥漫着淡淡的莲花香气。“小师父,无缺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无缺解释!”无缺焦急的声音伴随着他吐息的潮湿气体钻进我的耳朵。“……小师父,您明明知道的……无缺……并不想小师父受到任何伤害的……”他急促的说着,仿佛生怕我不相信似地,两片温热的唇,紧紧贴在我的耳边不断地开合着。
“……”我平日里虽然算不上辩才无碍,但是现在在气头上,我脑子里却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什么斥责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无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勉强挤出一句话,紧紧合上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词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
只觉得环住我的身子,重重的一抖。无缺颤抖着声音道。“小师父……不要这样说,求你……不要这么说……我可以解释的。”
“无缺,你这是,彻底的背叛了我。”我试图挣开他的怀抱,耳边已经一片嗡鸣声不断。再这样下去我没办法冷静的和他说话。“既然你这么做了,为什么还会妄想,企图寻求我的原谅?”
“小师父您要相信我……您要相信我……求您”不知何时,无缺的力气竟然已经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根本拼不过。而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不舍得用内力震伤他来达到目的。我为自己得出的这一认知感到又惊又怒。潜意识里我或许还将他当成是那个温柔沉静的孩子,可是事实上一转眼,他却已经撺掇着姐姐杀掉江玉郎,我对这个转变感到既心寒又惊诧。他本不该如此……即使……在他眼里我们是错误的。
“小师父!求您。”无缺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手骨捏断似地,牢牢地扣住。“听我解释。”他苍白的手背上暴起一层青涩的经络,显示着主人现在激动的情绪。我垂下眼淡淡的看着这个男人,忽然间,发现,他其实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早就过了需要我庇护的年龄。
我茫然的直视着他,眼神冰冷而平静。一切都那么清楚明了。他那么心平气和,甚至平静的承认了。他,想要,杀了,江玉郎。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要解释的,也不想要他任何解释,我的无缺,不是一个卑鄙阴险的密谋者,更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伤害任何人,眼前这个人不再是我的无缺。
“我不喜欢江玉郎!我们把他交给大师父,然后回移花宫好不好?”无缺的声音痛苦极了。
“无缺,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叫你要利用别人杀掉江玉郎!”他怎能坦然的说出这些话?
我一直知道无缺他应该是一直隐隐的是
看不惯江玉郎的做派的。他对江玉郎,可以说是完全漠视,甚至是忽略的。有时候表现得就好像我们几个人里,并没有江玉郎这个人。他虽然对江玉郎的态度平和,平日里也说些话的,但是自家的孩子,我能不知道么?他除了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主动与其搭话的。虽然别人不怎么知道,但无缺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这些我却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欢江玉郎,同样也不喜欢小鱼儿,只是因为有我,才勉强接受,在我面前缄默不语,表面上维持恭敬。但是,什么时候,江玉郎变成他不能忍受的存在呢?他们并没有冲突。或者说,无缺没有跟任何人冲突过,他一直那么安静,一直那么温柔,一直那么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好像一个旁观者。
无缺苦笑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几乎扭曲了,我敏感的注意到,他额间隐隐的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声音也变得轻飘飘起来:“小师父……你是我的,你答应过的,我弱冠之前,你会等我长大,我们一直在一起。”说罢,他的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扭曲的虚弱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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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之怜星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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