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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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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作者:肉书屋

绝处逢生第14部分阅读

行反攻。张涛站在城门上流矢到不了的地方,一边令人在城中抵住城门,一边令人寻隙射杀抬圆木的士兵在后退时露出来的部分人。

宇文笙领着一长串的队伍到达,随便叫住一个小兵问道:“张涛呢?”

小兵条件反射地指了指城门上方,待到皇帝上了城楼一半方反应过来,呆呆地叫了声:“皇上啊——”然后猛地跳了起来,吼道:“妈呀!那里可危险得紧,皇上不要上去啊——”

可惜这里宇文笙已登上了城门。

“参见皇上。”张涛身着重甲,因此只行半礼。

宇文笙单手虚托,道:“免礼,战况如何?”

“回皇上,二皇子率军三万,我方虽只一万,但更为精良,倒还抵挡得住,完全可以等到援军。”

宇文笙点点头,道:“行军打仗朕不如你,一切交给你了。”

张涛立刻虎眼含泪,若不是铠甲太重,肯定忍不住跪到地上去,他激动发誓,道:“臣必以性命保皇城无忧。”

宇文笙欣慰地点头,将目光放到城下,一眼便看着了那个银色的身影,他的次子。

城下的宇文琰也在同一时刻向城门上望去,两父子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并不激烈,却显凝重。

战意高涨。

这边宇文珏与孟无痕两人小心地绕过明卫暗卫,出得宫门不远,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毓馨?”宇文珏看着那正鬼鬼祟祟往云起宫方向去的身影,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叫了出来。

孟无痕大为惊讶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子,道:“你老婆?”

宇文珏面色凝重地点点,道:“我去看看。”

孟无痕忙去拉扯他,道:“哎,别节外,生枝——”说到后两个字,那人已落到邱毓馨面前,只好放下抓空的手,同时无奈地摇摇头,心道,那里被搞得那么厉害还跑得这么快,真是,能耐啊——

“啊——”邱毓馨面前突然出现个黑衣人,正要惊叫,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捂住嘴,轻声道:“是我。”

邱毓馨眼睛猛地瞪大,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去,眼前的少年可不是自己正要去寻的人?

宇文珏见她看清楚了,便放开了她的嘴。

“太子?”邱毓馨嘴巴一得自由便兴奋地拉住他的手,欢喜地问道,“你怎么逃出来了?皇上他——”

“你跑出来做什么?”宇文珏不想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赶紧打断她。

邱毓馨了然地跟着转变话题,道:“我听到人说二皇子逼宫,想趁着混乱——”说到这里倒是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她怕是连云起宫的宫门都进不去。

宇文珏挑眉,道:“救我?”

“嗯——”邱毓馨有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我有朋友来救我了。”宇文珏说着看向走到他身边的孟无痕。

邱毓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这位是——”也是身着黑色衣物,却不是衣行衣,也没有蒙面,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看起来如女子般美丽,但那身量又不是一般女子所能达到的高度。

孟无痕却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道:“两位,这里可不是叙旧的好地方,有什么出去再说好不好?”

宇文珏默了片刻,对邱毓馨道:“毓馨,我要逃出宫去,你,打算怎么办?”

邱毓馨沉默了。作为他的妻子,当然该跟着他去,但是父母呢?香巧呢?若被皇上知道她跟太子逃了,他们必是不好过的吧。

孟无痕见到两人大眼瞪小眼,急了,压低声音吼道:“什么怎么办?一起走了呗。”

宇文珏看了他一眼,尔后看向邱毓馨,道:“这一去或许再也没有如今的锦衣玉食,你可愿意去追寻自由,以及,自己的幸福?”

邱毓馨意动,却犹豫:“父亲——”

宇文珏默了片刻,向孟无痕道:“你先带她出去,我去处理点事。”

孟无痕白了他一眼,道:“小心被抓回去。”然后不等邱毓馨有所反应,提起她的的衣领便向宫外而去。

援军比预计中早了半个时辰,又经过一个时辰的挣扎,叛军一半被绞,剩下一半投降,叛军首领二皇子琰被活捉。

太和殿,尊贵的皇帝陛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被押在殿中浑身是血的次子,道:“说说你的理由。”

宇文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用一双带着几分倔强的眼睛望向他。

皇帝的手指在御案上敲了敲,道:“权利?”

宇文琰仍是不答。

皇帝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道:“还是朕的性命?”

宇文琰眼珠动了动,嘴唇微动,夹杂着疲惫与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儿臣不敢。”

“不敢?”皇帝的声量稍微拔高了些,“都带兵逼宫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父皇——”宇文琰叫了一声,垂下头,低声问道:“母后,是怎么死的?”

皇帝簇着眉头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而这行为无异于默认了是他所为,宇文琰抬起头,望进他的眼中,质问道:“是被父皇杀死的,对不对?”见他沉默,少年的声音陡然拔高,“就因为母后得罪了太子?”什么冷静自持,全是狗pi!他这时只想问问这人为何如此狠心?

皇帝仍然没有回答。

“母后她一世聪明,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从来没有对太子有过任何不敬,为什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就——”宇文琰悲泣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然而那忧伤的声音突然散去,神经质的笑声自少年口中传出:“呵——哈——”

皇帝双眉皱在一起,喝道:“又哭又笑,成何体统?”

“哈——”宇文琰笑着欲站起身来,两个押着他的侍卫几乎押不住,皇帝见此挥了挥手,两人忙松开他退开几步。

“哈哈——”宇文琰似想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俯后仰,状若疯颠。

皇帝也不喝止,始终皱着眉头紧盯着他。

宇文琰突然止了笑,望着他的父皇,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会、失、去、你、最、重、要、的、宝、贝。”趁着殿中几人被他恶毒的声音所慑的片刻,猛地抽出身边侍卫的配刀,在脖上一划,鲜血立刻喷溅而出。

殿中的奴才侍卫均被这一幕吓得呆若木鸡,皇帝在那一刻也呆了一下,尔后心中一跳,猛然站了起来,珏——

“皇上,不好了——”

安康十年九月二十三夜,二皇子琰带兵逼宫,败,自刎于太和殿,时年十六。

次日凌晨,双玉宫起火,太子与太子妃俱亡,太子珏时年十六。

事后查明五皇子琛与二皇子琰系同盟,软禁于皇陵,其母依妃被打入冷宫,庆州府尹罢官抄家。

至此安康帝七子去其三,只余三皇子瑷、四皇子璨、六皇子琮及七皇子环。

1

番外之小喜子

小喜子并不是我的本名,我本来叫王进宝,那一天,大太监李志元带我去见未来主子的时候,他似乎正在生气,见到我便说了句,叫什么进宝?以后叫小喜子好了。于是我就成了小喜子,后来宫中的人都尊称我为喜公公,本名,是再也没人记得了。那时主子八岁,才刚刚做了天宇国的皇帝,而我还不满十岁。

主子虽说是皇长子,可惜地位根本不牢固,先皇过世太早太突然,没有为他安排好登位所需要的一切,朝中权臣当道,若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然而他是天生的皇帝,他善于伪装,工于心计,小小的年纪竟能将自己扮演成普通的贪图玩乐的小孩子,且滴水不漏。这些主子都没有瞒我,也的确如他所想,我不会,也不敢背叛他,因为我始终相信,主子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周显诺之类不过是跳梁小丑。

主子得心应手地在朝中周旋,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中,而且他很乐意玩这种游戏。要有人显然不满于现状,主子冠礼之后,周显诺竟想逼迫主子娶他的女儿!我在一边看着主子微微上挑的眉角,明白这人的死期不远了。

不久,主子便在选妃大典上选了周显诺的女儿,封作皇后。冷眼看着欢欣不已的两父女,我在心里掬了一把同情之泪,但他们自己要找死,我也不会傻傻地跑去提醒不是?主子对周后极为宠溺,外人都当他是爱煞了这个女人,谁又知道他正一步步地布局,将她的父亲逼入死路呢?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意外的可能就是大皇子珏了。我布在栖凤宫的眼线明明亲眼看见他咽了气的,谁知等到主子去看他的时候竟然又有了呼吸!当时主子云淡风轻地斜眼看了我一眼,却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此次在劫难逃了,没想到主子竟然放过了我。当时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理由,不过后来渐渐对主子了解更多了些,猜想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有些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来调剂下生活也不错,那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栽了吧?

大皇子很特别,在他人的眼中是个傻子,但我见他在主子面前却精灵得不像话。他从来不胡乱哭闹,只在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才出声提醒一下,当然,这是在主子面前。虽然一岁走路很正常,但他却是在爬都没有过的情况下半个月便会走的,那学走路时的韧劲大概就是令得主子后来将他养在身边的原因吧?

主子一开始对于大皇子并没什么不同,即使平日里表现得多宠爱,却仍是毫不留情地利用了他,这就导致了大皇子两岁那次的中毒,随后哑了,似乎也更傻了。我面上虽然不动,眼中肯定露出了可惜之色,主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了句:“凡事不可看表面。”

我想我是不够聪明的,因为我没听懂主子的话。但他显然没兴趣解释,我也不敢追问,这事便被搁置了。一年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大皇子竟然自己看书了!我当时的惊讶可想而知,但主子却似乎早就知道般,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还命人为他找了许多书来。

相信大皇子对主子的态度也是疑惑的,我常常看到他望着主子的背影或侧面若有所思。一般的小孩做出这种姿式我肯定当他是发呆的,但大皇子这样子我却很自然想到了“沉思”这个对于小孩子来说太过深奥的词,很奇怪,但又很自然。

主子也受到了大皇子的吸引,虽然这一点连我也不敢相信,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过主子太会伪装,大概连他自己也迷惑了。大皇子落水,我看到了他的愤怒,虽然他隐藏得极深。落水的原因主子很清楚,但他只是叫三皇子瑷去问了话便放过了他,其中的深意我是看不透的。

我不知道主子后来与大皇子谈了些什么,但大皇子突然就不哑了,也不傻了,主子封了他作太子。我冷眼旁观,那些所谓的受了惊突然变聪明了之类的话根本站不住脚,这时便佩服起主子来,他是最早知道了大皇子的伪装,这大概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个伪装高手,又怎么会轻易被他人所骗?

主子虽是有着被欺骗的怒气,但对太子应该是上了心,可是显然太子并不领情,我忍不住出言提醒,看到他眼中的诧异,我知道自己逾越了,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不想见到主子的心意被践踏。好在太子是聪明人,之后的册封仪式很顺利。

太子遇刺这件事显然刺激了主子,当他得知太子身边的暗卫全灭的时候手震了震,虽然他的脚步仍如以往般坚定有节奏,但我却能感觉到其中的慌乱,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毫无缘由的感觉。太子并没有事,但我从这件事当中看了出来,主子是真的关心太子的。

父亲疼爱儿子,这应该是值得欣喜的,但我却总是惴惴不安,或许是因为主子日见炽热的眼神?

那天夜里,听说太子喝醉酒了,而主子从双玉宫中出来便有些不欢喜,后来觉思了半宿,几日后竟然派太子去南方巡视!难道主子是因为太子跟他提出了这个要求所以才不高兴的?我在心中猜测,但很快便不敢去猜了。

沉州瘟疫,主子刚一得到消息便急了,虽说太子不一定就会去沉州,但万一一个控制不好,整个南方可能都传开。好在上千的车队必定行进缓慢,主子当时便派人前去追回太子车队,只可惜张涛却空手而回。若不是主子急得不得了,我大概会佩服太子的,不但甩脱了暗卫,后面的追寻竟然也是毫无结果。

主子耐着性子等了两日,仍是没有寻到太子,沉州方面还在等着回信,主子沉思良久,终于批了一个字:弃。

谁知太子竟然撞到了沉州!当主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急疯了,连下数道命令那人却根本不愿回来。后来得知太子将瘟疫完全控制住,主子既是欣慰又有些难过,或许他自己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我在旁边却看得一清二楚。主子在矛盾中自我折磨,终于耐心被消磨怠尽,亲赴沉州,然后走进了心之炼狱。

主子到边沉州的第二天,太子首次抛开了猜忌,愿意信任主子,可惜两人的感情总是不能统一,当主子对太子有父子之情的时候,太子当他是陌路,当这感情化为更为缠绵的爱情时,太子却又当他是父亲了。天意弄人,然而苦的都是主子,当他眼角出现闪光的时候,我沉寂了多年的心也禁不住酸痛。

我不知道主子的感情能压抑多久,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痛,特别是太子冠礼以后。主子冠礼不久便即大婚,太子自然也不能免,这一点我清楚,主子更是清楚。

果然,太子冠礼第二日便有朝臣奏请为太子选妃。看着主子隐忍痛苦的背影,我首次对这些大臣产生了怨恨,这不是让主子亲手推自己入痛苦的深渊吗?不过我更怨的却是太子,为什么他要答应?如果他表现出一点不愿意,主子也可以很轻易地让那些人至少短时间里不再提,但他偏偏自愿选妃。我想,更让主子痛苦的便是他的自愿吧。

主子大概也是恨着太子的,有时候我以为他会亲手杀了太子,但他最后都没有,也许终是舍不得?死了虽然不用交给别人,但却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主子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大量的奴才因为一些小过失而被处死,宫中人人自危,这种情况持续到太子选好妃子以后。邱舒悦之长女,年已二十的邱毓馨,那个出了名挑剔的老姑婆。在得知太子妃的人选时,我一度以为太子是为了巩固权势,主子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一时间有喜有悲,但人倒是平静下来了,或者说掩藏得更深?

我一直担心主子会压不住这激烈的感情,以至于将他推入地狱,而这担心终于还是实现了。大婚当日,太子笑意晏晏地扶住太子妃那一幕终于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主子的酒量极好,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但有时候这并不是好事。从殿中回到寝宫之后,主子一杯接一杯几乎没有停过,却似乎越喝越清醒,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他,以至于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但这事情还是发生了。

“令太子速来云起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我惊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主子,万万不可啊!”

主子冷冷了斜眼看了我一眼,道:“看来是朕小看了你。”

“主子!”我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令我万劫不复,却又不得不说,因为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的,明知道将对他不利的事情,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太子殿下的性格虽然可伸可缩,但是一旦超过了他的度,便是倔强万分,若主子对他,那必定是两败俱伤啊!”

主子果然震怒,将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面色铁青地喝骂道:“狗奴才,朕的事何时要你来教训了?真以为朕离不开你了?”

我只能伏首道:“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万万不愿主子陷入那不可自拔的深潭。”

主子如我所料般向外命令道:“来人!把这奴才给朕打入天牢。”

“奴才,告退。”我恭恭敬敬地磕头,然后起身整了整衣衫,拒绝了侍卫的押送,首次挺直了脊背,随着他们走向天牢。

主子,我已尽力却无法阻止你,但愿,你能得偿所望。

1

第五十一章芜府

四年后天都城某密室

“引他去芜府?你打算怎么引?”少年的声音清越动听,隐隐带着几分惑人的味道。

“主子说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养了他那么久,也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这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声音较一般人沙哑,极为难听。

“你是说——”少年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

“一个从四品知府的性命怕还引不了他出京吧?”少年也不知是在问人还是自问,声音淡淡的,几近没有。

那人j笑,道:“若是再加上一个正一品大员的贪污证据呢?”

“不够。”少年冷冷地甩出两个字。

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刺耳的声音闻者欲呕:“这就要靠殿下你了。”

“嗯——”少年似是听惯了,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沉吟片刻,道:“若是再加上一个人的消息,他必定会去。”

男人惊讶:“是什么人这么重要?”

“你不必知道。”少年的语气虽然很淡,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人无法也不敢抗拒他的话。

男人沉默了一下,道:“但他未必信吧?”语气已没有先前那么放肆。

少年轻笑一声,说不出来是好笑还是讽刺,道:“所谓关心则乱,就算他不信也必定会去的。”

“这——”那人迟疑了一下,道:“殿下需要小的做些什么?”

少年静了片刻,方道:“什么都不用做,本宫自会安排。”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诡异,使得他的同谋也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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