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朱毓昇竟然真的强来
他粗暴地掠夺着她的甜美,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愿放手,反而吻得更深更深……
她发觉柔弱的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朱毓昇不停吻着她的双唇,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渐渐软了下来。他的动作慢慢变柔,从用力的吮吸变成了温柔的轻舔……直到一种冰凉的触觉传到他的脸颊上,他才发现芳菲已经默默的流了一脸的清泪。
他有些慌张地离开了她的唇瓣,笨拙地安慰她:“别哭……”
“别哭了,朕不这样了……”
“朕……朕错了……”
芳菲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滴落,她挣开朱毓昇的怀抱,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泣起来。
朱毓昇看着她不住抽动着肩膀的背影,忍不住上前想将她再搂进怀中,却被芳菲一把推开了。
“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乱来啊”
芳菲彻底发飙了,他是皇帝么?他分明是土匪啊
她气极了也不管了,让他下令把她乱棍打死好了,说不定还能再穿回去,再回到她可爱的家乡呢
她越说越生气,早知道救他会有这么多麻烦还不如当年就任由他在山洞里血流成河算了叫你鸡婆,叫你好心
很奇怪的,看着芳菲气急败坏又哭又骂的样子,朱毓昇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
嗯,这才是真实的她嘛。
天知道他多怀念以前她吼他的样子啊。
如果芳菲此刻知道他的心情,一定还是会和许多年前那样想——这绝对是男版的建宁公主……
芳菲哭了一阵,自己掏出帕子来擦干了眼泪,咬了咬下唇看着朱毓昇:“陛下,‘民女’对陛下‘无礼’,请陛下允许民女退下吧”
她在‘民女’和‘无礼’两个词上加了重音,分明还是怨气未消。
她以为朱毓昇还要为难她,谁知朱毓昇的态度却有了极大的转变,竟说:“好,那你就先回去吧。”
耶?
他怎么变得这么干脆了?
芳菲的思维被他整得乱成一团,完全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他要是这么好心放她走,那刚才又是逼问又是……又是强吻的,那一堆是在干嘛啊?
芳菲简直想咆哮说:“皇上您是不是精分啊您是体内的多重人格轮换中吗,我很难适应啊拜托”
但她现在实在不想再和朱毓昇纠缠下去,再多待一刻钟她都受不了了。她草草俯身向朱毓昇行了个礼便想走,谁知朱毓昇又突然冒出一句:“芳菲妹妹,你马上就要离京了吗?”
“回皇上的话,我确实要离京了。”
而且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京城这叫什么事啊?好吧皇上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对我似乎也很有感情,可是您是皇上啊,您那后︱宫佳丽三千人我应付不来啊……还是撤了吧。
朱毓昇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芳菲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外头的一群内侍都对她的出入视若无睹,就当她是空气一样,虽然大家都隐约听到了刚才书房里的动静。
但是在皇上身边服侍,最要不得的就是太好奇啊,好奇会死人啊
只有站在不远处的萧卓关切的看着芳菲,见她鬓发烧乱,脸泛红云,眼角水光盈盈,嘴唇还稍稍肿了起来……萧卓的心骤然揪紧了。
皇上不会对芳菲做了什么吧……
“秦妹妹……”萧卓看芳菲走近,轻声招呼了她一声,却换来她一个幽怨的眼神。
萧大哥肯定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召见自己,他却帮皇上把自己叫了过来……但芳菲知道这种埋怨是没有意义的,一个臣子怎么能拒绝皇上的旨意呢?
“萧大哥,我要回去了,麻烦你安排一下车马好吗?”
他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明白她肯定是哭过了。
可是他能怎么样呢……
把芳菲送走之后,萧卓又被朱毓昇召进了书房里。
萧卓试图在朱毓昇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此刻的朱毓昇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帝皇姿态,刚才的激动、兴奋、纠结……一点都没再表露出来。
他只对萧卓说:“她要走了。”
萧卓不敢应话,他知道朱毓昇此刻需要的只是一双耳朵。
果然朱毓昇自顾自说了下去:“朕是九州之主,天下至尊,难道还得不到一个女子的心吗?不会的……”
他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芳菲……你逃不掉的……”
芳菲心乱如麻地回到家中,偏偏还不敢在面上露出任何异状。
这是不能和任何人讨论的事情,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她刚才实在太过慌乱,这时才想到,不知道朱毓昇会怎么对付陆寒。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京城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做梦
第一百三十六章:做梦
陆寒看芳菲脸色实在不好,便劝她说:“芳菲妹妹,既然你身子不适,这种时候长途跋涉,岂不是太过伤身?还是把身子将养好了再走吧”
“没事的,陆哥哥。”
芳菲对陆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努力打起精神说:“你忘了,我自己就是懂医的么?怎么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这是……这段时间在京城太劳神了,心情起起伏伏的,弄得人也有些头晕脑胀。离了京城就好了。”
陆寒以为芳菲说的“劳神”是为了自己会试殿试的事情操心,想了想也对。
芳菲就是太爱操心,不然也不会跟在他后头到京城来陪他考试。自己这还要有一连串的朝考、侯补、分配之类的事情,芳菲在京城呆着肯定会为自己到处奔波的。还是让她回去养着吧
于是陆寒也不拦着芳菲了。
芳菲用最快的时间安排人租了马车,不到两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包裹,在镇远镖局的四个资深镖师的护送下踏上了归途。
陆寒把她送到京城外的五里亭前。芳菲对着陆寒欲言又止,想叮嘱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她只说了句:“陆哥哥,你自己多保重。朝考和分配固然重要,但……你平平安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我在阳城等着你……”
陆寒并不知道芳菲是在担心朱毓昇会对他不利。不过芳菲那句“在阳城等你”,却是说在他心坎上。
“嗯,等着我,我会尽快拿假赶回去的”
陆寒伸出手拉住了芳菲的柔荑,芳菲脸上一热,赶紧转头去看下人们在不在周围。
砚儿早就被碧荷拖走了,五里亭里头就剩下陆寒和芳菲两个人。陆寒轻笑着说:“妹妹,再让我拉一会儿好吗?”
“嗯……”芳菲垂下头来,连耳珠都红透了。
碧荷跟砚儿两个远远站在亭子外头等着主子叫人。砚儿好奇得往五里亭里头张望着:“少爷和秦小姐说些什么啊,秦小姐的头都要埋到胸口了……”
“啪”
碧荷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砚儿的脑袋,训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陆少爷没教过你么?”
“没……”砚儿闪动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碧荷:“碧荷姐,你懂得真多……”
“嗯哼”碧荷骄傲地扬了扬小鼻子,又伸手戳了戳砚儿的小脑袋:“你也该机灵点啦往后陆少爷做了官,你还这个糊涂样儿,小心连书童这份如此有前途的工作也保不住”
“啊?”
砚儿哭丧着脸看看碧荷,又看了看远处的陆寒,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唉,当书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陆寒怕耽搁芳菲的路途,也不敢和她说得太久。看到日上三竿,便催着车夫赶路了。
芳菲这一路上要经过千里长途,又要坐马车又要坐船,确实也是蛮辛苦的。
他们一行人租了两辆马车,那几个镖师骑马在一边守护着,大半天下来也只走了五六十里路。
天色黑下来之前,他们找到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三间中房。
“姑娘,村店简陋,您就先凑合着吧。”
春雨带着碧荷几个先替芳菲收拾屋子。除了到处打扫洒水之外,还把屋里原有的床单被褥换成他们自己带来的铺盖。
芳菲看着她们忙来忙去,便说:“你们也太辛苦了。跟着我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还折腾这些做什么呢。反正就住一个晚上而已,不必如此麻烦了。”
春雨正色道:“姑娘,这是奴婢们的本分,怎么能说麻烦呢?姑娘身娇肉贵,住这些村店就已经很委屈了,我们要是不把姑娘伺候好了,那不是该死么”
芳菲知道春雨是个一根筋的忠仆,打小跟在她身边伺候,一心只为了她着想的。要是不让她干这些,她还会以为自己嫌她服侍得不够好呢……唉,随她去吧。
何况芳菲知道春雨这番话也是说给那几个小的听的。春雨自打成了亲,就没能在芳菲身边伺候了,老担心那几个小的不够用心怠慢了芳菲,所以三不五时要找机会敲打敲打几人。
“好啦,我知道你有心。”芳菲对春雨笑了笑:“大家都乏了,赶紧要饭要菜吃了好休息吧。让店小二给我烧点洗澡水。”
几个丫鬟分头领命去了,过了一会便给芳菲送了饭来。
芳菲也是真的很累了。吃完饭没多久,她就觉得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不停的打着呵欠。
她强撑着在碧荷碧青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上身干净衣裳,刚在床上躺下,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沉。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做了好些个梦。
她坐在一间宽敞的大教室里,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课本,对着台下的学生们大声讲课。学生们都很喜欢听她的课,她偶尔提一两个问题,大家就踊跃举手发言,回答什么的都有。
“不要吵”
她冷喝一声,学生们的喧哗随之停止。
紧接着梦境一转,她又回到了秦家的小院。
“姑娘,你快把这药喝了吧?”
她抬起眼来,看见的却是很多年前便已经死在土匪手里的春喜。
春喜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她不由得接过那碗药来一口喝了下去,随口安慰春喜说:“你看我喝药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了……”
春喜笑了。
突然间春喜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她眼前,而朝她扑来的变成了一群可怕的匪徒。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男男女女尖叫哭泣的声音……
是了,这是她十岁那年在青石山上遇到的,那场可怕的劫杀。
她滚下了山谷,在荒野里踟蹰行走,找到一个山洞躲了起来……
山洞居然有人
她被那同样伤痕累累的少年捂住了嘴巴,质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转过头,便看见了少年在薄纱般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的脸庞。
那是十四岁的朱毓昇。
“嗯……”
芳菲觉得头好痛。
这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她还没睁开眼睛,鼻端先嗅到了一股甜香。
这香味并不浓郁得让人难受,但很纯正,一嗅就是上品的好香。
她记得自己住的客栈只是一间普通的村野小店,怎么会在屋子里熏香?
如果说是自己的丫鬟们熏的……可是这种香料她没买过啊。平时她用的都是荷花、菊花那种清雅的香气,这种味道太甜了些……是木樨香?
芳菲伸手揉了揉太阳|岤,轻轻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轻纱软红帐子的帐顶。
芳菲大惊,一下子坐起身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根本就不是她入睡前所住的那间客栈的上房。
紫檀金雕大床,轻罗水绸薄被,满屋子的格局、家具、摆设……都奢华得过分,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一间客栈
“主子您醒了?”
几个妙龄少女莺声呖呖地围了过来。
芳菲听见她们喊自己“主子”,可是她们身上穿着的衣裳又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丫鬟。哪有丫鬟穿的这么繁琐的?看那千褶曳地裙,看那头上的珠翠,再看看她们脸上的胭脂水粉……比寻常的千金小姐还要好些。
芳菲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我又睡穿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作为一个有穿越前科的老手,她有这样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很正常的。
好吧,根据《穿越守则》第一条:“穿过去以后先别急着说话,从周围人的言语中搜集关于这具身体的信息。”(编者:秦芳菲)芳菲现在是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芳菲看看自己的双手,感觉这身体好像还是原来那一具啊。
“给我面镜子好不好?”
芳菲对少女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几个少女态度十分恭顺,立刻就有人送上一面镜子来。芳菲一看那镜子不是普通的铜镜,而是镀了水银的玻璃镜子,不觉有些奇怪。按理说在这种年代,水银镜很珍贵的啊……难道自己穿的这具身体身份也很高?
她拿过镜子来照了一照,一下子愣住了。
她还是秦芳菲,没有变。
一股寒意从心底逐渐升起。
如果她没有穿,那就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
“唉……”
好吧……她已经大致明白过来这是哪里,而这些美丽的少女们是什么身份了。
“主子,请让奴婢们服侍小姐梳洗好吗?”
少女们小心翼翼地围着她。
芳菲心里大坏,哪有梳洗的想法。她把手上那面镜子随手往床上一扔,站起来就要往屋子外面走。
“主子您不能出去啊”
“快,快拦着她”
几个少女急急追了上来。
其实也不用她们追,芳菲到了房门口就被两个男子拦了下来:“主子您请回屋吧。”
芳菲从他们的服饰和相貌上就能看出,这两个男人……是太监。
她忽然有种仰天大叫的冲动——
朱毓昇你个昏君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自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自我
灵犀宫。
这座宫室向来并非妃嫔的居所,而是公主们未出嫁前所居住的地方。
不过先皇留下的公主们不是半途夭折,便是已经成|人出嫁,而新帝朱毓昇也还没有女儿。所以这座冷清已久的宫殿,便成了无主之地——在这位美丽得像是不吃人间烟火的秦姑娘进驻前。
宫女们都觉得这位秦姑娘来历很奇怪。
她是在昏睡中被人送进来的。上头给的命令,就是要这些小宫女们好好服侍她,如果她醒来后生气、发怒,都只能听着,就是她把灵犀宫里的珍宝古玩全砸了也不能冲撞她。
所以小宫女们一开始都挺不安的,这姑娘醒过来以后……不知道会闹出点什么事啊。
可是她已经进来三天了。
这三天里,第一天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要冲出房门被人拦下来以后,就没再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送过来的饭菜,她默默的全吃下去,基本上不怎么挑食。
请她沐浴、歇息,她也点头照做,从来都不反对。
问她梳什么发型、穿什么衣裳,她也很和气的回答,既不会给她们脸色看,更没有挑挑拣拣……
总之小宫女们一致公认——秦姑娘是位很好伺候的主子。
当然她们是不敢明着讨论秦姑娘的。在这深宫里,最应该学会的就是少说、少看、少掺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祸上身。
在宫中惹上祸事,往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她们还是暗中交流了一下,认为上头的女官们太大惊小怪了。秦姑娘人这么好,怎么会到处砸东西呢?
看着秦姑娘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香茶慢慢喝着,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幅娴静悠然的仕女图……小宫女们这么想着。
事实上,这位秦姑娘之所以没有发飙,是因为她深深明白发飙是没有用的。
在最初的冲动过后,芳菲开始冷静的思索——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
她还真的没想到,朱毓昇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给掳了来。
不知道那些跟着自己的下人们怎么样了?不会被朱毓昇吩咐人下手灭口了吧?
朱毓昇这次的行为让她太失望了。如果他真的把她的下人们都处置了,那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理由。
爱一个人很了不起吗?
用“爱”当借口,就能够为所欲为吗……何况这一定就是“爱”?
芳菲更愿意把这理解成是朱毓昇的独占欲。
他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到手。若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度,皇帝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权臣,要把一个小女子掌握在手里还是很简单的。
作为被掌握的那个人,芳菲表示压力很大。
她不是飞檐走壁的女侠,在这座宽广得可以让人走断腿的宫殿里,想要靠自己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要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说服朱毓昇。
问题是,这朱毓昇太精了,他派人把她掳进来以后就没出现过
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算他狠
芳菲暗自揣摩着朱毓昇的心理。
他当自己是在驯兽吗?猎户们驯兽的时候,先把抓来的野兽关起来不理它,让它自己在笼子里团团转,慢慢磨掉它的
竞芳菲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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