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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 花满筛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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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

“恩。”

“没事儿。”

“恩。”他收紧胳膊,在我耳朵后面印上柔软的亲吻。

虽然现在有点乱,不过,事情还得一样一样的来。

眼下先把辞职办了,打人那码事还没完呢,还有搬家的事情……等这边儿都消停了,再集中精神对付爹娘那头儿。

下午吴越跟杨晓飞看着电视消化胃里的东西,暮雨陪我写辞职信。要说辞职信也没什么好写的,反正我不干了,有那么个意思就成。我稍稍回忆了一下在银行工作这些年的经历,无聊是无聊,但直到暮雨这件事情之前都没有特别不堪的记忆,而且相熟的同事也都待我不错,本来极其厌恶写东西的我居然硬是打出了一千字的类似感谢信的东西。

暮雨帮我改正错字错句,最后写上日期。

我伸个懒腰,“总算完事儿了。”这东西往单位一递就行了。就算领导不批,无故旷工半个月以上也是开除,我也不指望单位还能把上个月几百块钱的加班费结给我,对我而言,辞职跟开除一个意思。

暮雨看着我把文件拷到优盘里,问道:“安然,你决定了?”

我点头,“决定了,早晚的事儿,我们不能老藏着躲着,不能这么委屈你。”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只知道我无法再在银行这个地方呆下去,我想离开就必须迈出这一步,即便下一步是踩在虚空上,我也得走。

暮雨眼神摇晃,最后拉着我的手很轻很认真地许诺,“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笑眯眯地瞧着他,心里无比满足。

二号,我跟暮雨去看了吴越给找的房子,如他所说,很好很完善,暮雨也喜欢。当场跟房东签了租房合同,预付了一季度的租金。

三号,我们四个去新房子那边简单收拾了一下,家具大体是全的,吴越又从旧货市场花一百块给我们买了一八成新的四人餐桌外加两把椅子,空调电视都能用,房间暖气很足。

四号,元旦假期结束。我拿着辞职信去单位,被小李截在营业室门口,她说王行那边儿已经松口,为了我们银行的形象着想,就不起诉我了……这应该是总行施加压力的结果,大概又是叔叔为我出力了……小李拿过我手里的辞职信看了半天,很不高兴地问我,“安然,你这是感谢信吧,你感谢来感谢去为吗没有提到我?”

我心想都这个时候了大姐你还跟我计较这些干嘛?便回答道:“大恩不言谢,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小李手一抖,低着头问:“真的?”

“真的。”我特笃定地回答,心里却觉得挺没劲,真的假的能怎么着呢?她给的感情我是注定没办法回应的

小李沉默了半天,忽然问,“必须得辞吗?”

我隔着防弹玻璃看向营业室里的人,除了高哥没人跟我打招呼。我相信我和暮雨的事已经传开了,起码在我们支行是这样,他们都在瞧着我和小李,用各种眼神。

我叹了口气,“李儿,你应该明白,是这里容不下我们。”

小李不再说话,看着我,要哭不哭的。那些安慰的话之前我就说光了,现在即便想安抚两句也什么都说不出。愣了一秒钟,就看人家把我的辞职信对折两下,呲啦一声,撕了。

没等我急呢,小李说,“我再给你打印一份儿”便转身进了营业室。

我被晾在门口,不尴不尬的。凑巧,洗车店老板看见我了,笑嘻嘻地过来跟我打招呼,他显然不知道我辞职的事,东拉西扯几句之后,便问我打听暮雨工地啥时候停工,说他这边缺人缺得紧,跟暮雨联系也得不到回信儿。我答应有机会帮他问问。

十分钟后新的辞职信打好了,小李拿给我看,没做什么改动,只是在我感谢的一干人等中加了‘李琳’二字,“这有什么意义啊?”我苦笑着。

李琳骂道,“你懂个屁!”

这个时候,我确实不懂。直到离开暮雨之后,我才渐渐明白了小李当时的用心。那是一种极度的不甘,就算最终失去也想要多一点牵绊,多一点联系,多一点可供回忆凭吊的东西,即便没什么意义。

辞职信送到综合办公室,同事们看着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合适。我笑着跟大家挥手,说世界上最假惺惺地告别话,“以后常联系啊!”

路过曹姐办公室时,我本想进去跟她说一声儿的,结果她还不在,算了,天意。

回到家里,我跟暮雨说了洗车店老板找他的事,他点头说知道,却没有明确的表态。他在思考什么事情,起码是个比较重大的决定,眉头微微蹙着,手机握在手里。我暗暗扫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串手机号,名字是林旭。

我不想打扰他,自己慢慢地收拾些琐碎的东西,明天就搬家了。

五号,乔迁。

东西倒是不多,暮雨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杨晓飞东西有点乱,其中很多都可以扔掉,还有我平日里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儿地倒腾过来的日常用品。这两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几个箱子,一辆出租车加一辆三轮车足够给我们运过去。

结果正准备没出门儿呢,却被气冲冲赶到的曹姐给拦下了,小李站在她身后,无奈地摊手。

“姐,你是来帮我搬家的吗?”我看着她不善的面色,嬉皮笑脸地说。

她没理我的话茬,直接对暮雨说,“暮雨,我想跟你谈谈。”

暮雨刚要点头,我马上阻止,“不行,要谈也得带上我,曹姐你不会对暮雨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那女人横了我一眼,“安然,谁准你辞职了?”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见着那封信了,她得第一个签字。

她找暮雨谈,谈什么,让他劝我别辞职,还是劝他离开我?就算我明白那都是好意,也绝不接受,我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看我没答话,曹姐拉着暮雨就往餐厅那边走,我抢过暮雨的胳膊,“哎,别拉拉扯扯的行吗,姐,你矜持点儿。”

曹姐终于忍不住了,“安然,我不是来跟你耍贫嘴的。我跟暮雨有话说,你非要听也没关系。”看着被气得够呛的曹姐,暮雨眯着眼睛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儿,命令我,“不许闹了。”

留下小李和杨晓飞在客厅大眼瞪小眼,我厚着脸皮跟在暮雨身后,听曹姐跟他‘谈’。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方向很正确,她先是从多个角度阐述了我跟暮雨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的现状,以及背负这样一份感情所要面临的种种艰辛,我猜她一定是查了很多资料才会说得这么溜。她一直是说这件事会毁了我们两个,暮雨不声不响地听着,我开始有些紧张,说得不好听点儿,其实曹姐是在用我来向暮雨施加压力,她知道暮雨也许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却不会不考虑我的以后,后来我不得不开口打断曹姐的话,“姐,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你为了我俩好我也知道,可你也不能老拿我说事儿来吓唬暮雨,我俩要是能分早就分了,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翻脸了。”

曹姐根本不理我,一直就那么看着暮雨。暮雨把虎着脸的我扯到身后,郑重地对曹姐说,“曹姐,你一直都很照顾安然和我,安然脾气就是这样,你别跟他生气。我们在一块儿,其实,是我离不开安然,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即便是害了他……”

不仅曹姐,连我都愣了。暮雨从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认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追求暮雨,我才是那个哭着喊着怕对方跑了的人,今天听到他这么说,我真有点反应不及。某种藏不住的喜悦欢欣从心底漫上来,我盯着暮雨的侧脸,笑得很露骨。暮雨原本一脸严肃,瞥到我的表情,垂下眼睛,居然是少有的不好意思。这人也太可爱了吧,让我放手怎么可能?

曹姐一看自己被无视了,长叹一声,又开始用退而求其次的攻略,她说如果我们实在要在一起那悄悄地也行,只要不声张,反正单位也没那个人力物力去盯着我,眼下只要努力摆平王行那边,就不必闹到辞职这么严重,同时举例说明现在找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多难,扔掉我现有的工作多可惜……这些我都想过,且不说王行那边绝对容不下我,即便这次我能继续留下,总有一天还是要闹到这一步,除非国家出台个什么法律……不过这么不靠谱儿的事儿不想也罢。

我只说我是真的不想干了,想换个环境,要说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不就是换个工作吗?难道就因为现在工作稳定就换不得了?没这个道理。曹姐这样苦口婆心的图什么,还不是担心我。为么这么担心我,还不是觉得我没什么本事能养活自己。

曹姐说,“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安然你觉得你不干银行能干什么?吃不了苦文凭又不出众特长也没有,以后你怎么办啊?”

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吧,我也有点不服气,“姐,照你这么说,我离开银行就得饿死呗?”

曹姐看看我,“差不多吧!”

我还想争辩,暮雨插了一句,“我能照顾他。”

于是,我心满意足,曹姐则被噎得脸都白了,最后一甩袖子不理我俩了。

“姐,姐,你是开车来的吧,帮我运点东西,我这还能省下打车费。”我死皮赖脸地跟曹姐讨便宜,人家都不看我,“刚才要跟我翻脸的人是谁啊?现在求着我了。”

我赶紧道歉,我不对我该死,我重色轻友我狗咬吕洞宾……她气归气,忙还是要帮的。

到了客厅,发现客厅的俩人倒挺安静,杨晓飞靠着沙发眯着眼,估计是睡过去了;小李站在一个箱子前翻着什么。

“安然,这个本子我能拿回去看看吗?”小李举着个笔记本问我。

一看封皮我就认出来

了,那不是我那账本儿吗?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犹豫,小李以为我不想给,说,“我就看看而已,上面不是还有咱俩的帐呢吗?我算清楚了就还给你,明天,最晚后天……”

我瞅了眼暮雨,他没什么表示。反正原来小李没事儿也老翻我的账本儿,我就答应了,“你愿意看就看吧,别给我弄丢了。对了,那个帐,你就先别结了,以后咱又不是不来往,是吧?”

我说得顺溜,曹姐从旁边拉了我一把,等我再抬头,发现小李眼圈红了。

立时一片诡异的安静……什么事儿啊这是?我知道这样说有点狼心狗肺,可我真是不习惯一向彪悍的李琳动辄伤心落泪的样子,曾经的嚣张坚强,都去哪了呢?

还好暮雨适时的招呼杨晓飞起来搬东西,大伙都动起来抬的抬搬的搬,才把这份尴尬压过去。

曹姐和小李帮我们把新屋子整理一番,弄得像个家一样。中午虽然我极力挽留,她俩最终也没有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儿吃饭。

折腾了半天,我们都累了。杨晓飞主动把大卧室让给我和暮雨,自己拿着平板电脑钻进侧卧去玩。

新家自然是没有金老板家那么豪华,屋子也小点儿,家具也旧点儿,好在什么都不缺。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挺尸。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让我心里很安定。

刚刚总行的叔叔打来电话,让我去找他,我说辞职信我已经递上去了,叔叔大怒,非要见我,还要见暮雨……这可不成,曹姐都能就我跟暮雨的事情长篇大论,更何况我那见多识广的叔叔,我真怕了这些厉害的说客。反正我搬家了他也不知道我住哪儿,我不找他他就找不找着我,他拿给我家打电话威胁我,我就说我会自己跟他们讲的,让他别费事了,最后叔叔气得跟我喊,“安然,你就胡闹,等以后后悔了别找我”,然后就摔了电话。

这下好了,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我不要退路,我想跟暮雨一块走下去,前面爱什么样儿什么样儿!

暮雨穿洗完出来,淡蓝色的手套戴在擦着头发的右手上。

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我翻身起来凑到他背后,在他潮湿的颈子边轻轻磨蹭。头发里淡雅的花香和睡衣上爽洁的肥皂味都被一种气息盖过,那是从皮肤表层散发出来的,仿若黄昏雨后,推开窗户时迎面扑来的沁凉微苦的空气。

暮雨扬手捉住我的下巴,偏过头亲在嘴角。

“哎,你跟曹姐说那话是真的吗?”我搂着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哪句?”

“就是离不开我那句。”

“是真的。”

我吃吃地笑起来,笑了几声,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儿。

“那哪句不是真的?”

暮雨嘴角微微一弯,眉眼间扬起笑意,明快柔和如春风丝雨。他看着我不说话,右手却钻进我的衣服里,手套摩擦过后背有种奇特的感觉,麻痒蔓延。脊椎骨被他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数过,我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趴趴地倚进他怀里。

“喂,说啊!”我没什么气势的催促,手指摸上他胸前的扣子。

他没回答,亲吻轻轻落在锁骨上,慢慢地往下,从柔浅变得深入,所过之处湿润中透着细腻的疼痛,我知道他又坏心眼儿地在我身上种下斑斑吻痕。他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痴狂,何况是这样情丝入骨的撩拨。我很快忘了之前纠结的问题,全心投入到他点燃的欲火里。

热流涌入体内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要被烧成灰。

他趴在我身上,汗淋淋地胸口贴着我的后背,整个人将我严严实实地覆在身下。沉沉地呼吸在耳朵边起落,我无力地埋怨他,“起来,重死了……一次做这么久,是不是人啊你?”

挣扎着推他,他却执意不肯起来。手指扣住我的手,牙齿咬着我的耳垂,吮吸,挑逗,撕咬,电流一波波漫卷全身,我颤抖着发现没有撤出身体的器官又搏动着坚硬炙热起来。

“喂,你……你……”我话还没说全,暮雨已经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层层叠叠地快感再次淹没我,在海浪般的欲望中飘摇的我根本没有心力去压制不住从喉咙里跑出来的呻吟,那些声音跟暮雨的喘息混在一起,浓稠甜腻,情|欲淋漓。

可恶的是,这次时间更久,要是由着他做下去我恐怕自己会散掉。一次次快速而深入脏腑地攻城略地,终于让我撑不住得跟暮雨求饶,“不要了,暮雨,不要了行吗?”

他却生气了似的,一口咬在我肩膀,说不出的疼痛和身体里激荡的快感碰撞在一起,意识就像冲向岩石的潮水,顷刻碎成雪白的泡沫。

我涣散地意识里响起一个声音,微微的沙哑,像清泉上绕着薄雾。

他说:“不许不要我……如果我这辈子只能抓紧一样东西,我要你。”

深情款款,却又哀伤婉转。

心头莫名地酸痛,我费劲儿的翻过身体,换成面对暮雨的姿势。古井般深沉清澈的眼睛悬在面前,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怀里,“谁说不要你了,什么都不要了,也要你。”

向来还算有节制的孩子,那天失控般地做了好久。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晚上七点多了。身上倒是清爽的,只是像被泡在陈醋里泡了一天般酸软。

暮雨靠着床头坐着看书,见我醒了,朝我一笑。我翻个白眼,骂了声‘禽兽’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睡。

暮雨趴在我耳边低声地道歉,温柔的调子认真的语气,我没撑多久就又跟他腻歪着亲在一块。

晚饭杨晓飞给做的鸡蛋面条,暮雨把碗里的鸡蛋都挑给了我,我也不跟他客气。就着他时不时看过来的甜蜜眼神,我呼呼地吃了两大碗。

接到老爸的电话之前,我以为我的情况应该到了触底回弹的阶段,后来才知道,这才是某种破灭的开始,我不得不感叹,幸福太短。

那天无异于每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跟暮雨商量好了要回家去跟爹妈说明我俩的事,求一个成全。出门之前,老爸打来电话,声音慌乱颤抖,他说娘亲买菜回来忽然晕倒,送医院抢救总算缓过来,医院方说娘亲的心脏病已经好几十年,这次发作的特别厉害,必须做手术,但是当地医院没有这个条件,让我们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老爸问我能不能请假回去?

我心里慌成一片,却还是劝我爹别着急,我马上回去。回家的车上,暮雨一直握着我的手,其实我全身都是冰的。

回到家直奔医院,以往看见我就会笑得花一般的人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发出沉重的声响,心电仪上冰蓝的光点脆弱的跳动,老爸陪在床边,神色几近呆滞,一下子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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