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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 花满筛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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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能忍的,可是当暮雨进来的时候,我还是骂了出来,“操……”

疼,还有某种极度不舒适的侵入感。

坚硬、炙热,我可以明晰地感知陷入身体内部的物体的形状,甚至它表面血脉细微的搏动,那感觉让人不可思议。

我努力再努力去适应,去放松,大口地吸气呼气,迷蒙的水汽模糊了视野。暮雨一动也不敢动,他问:安然,能行吗?

一滴水“啪”地落在我胸口,我使劲儿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正看到暮雨下巴上凝着另外一颗汗珠,他双臂撑在我身体的两侧,每一寸皮肤都泛着水光。

对着眉头蹙起的侵略者,我居然还挤出个笑容,“不行你能退出去吗?混蛋!”

死小孩儿看着我,忽然也笑了,把我汗湿的额发拢到一边,俯下身亲吻我的瞬间,是一个没防备地挺进,我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眼前一阵黑,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暮雨按紧了我的肩膀,在亲吻中一点一点地深入,不知道是烫还是疼的刺激,让我忍不住求饶,然而那家伙是打定主意不听我的,干脆都不让我说出来,我所有的话都变成唇齿纠缠里没有意义的碎片。他在完全没人我身体里后,从我的嘴唇转向我的耳朵,他一边撕扯我的耳垂,一边感叹,“安然,早知道有这么好……”

好?那是你,混蛋。

我想说我没觉得多好,可是实在无心旁顾,我全副心神都在身体里的另外那个人的部下身体上。哪怕他稍微的动作都会带来明显的拉扯感,让我疼到发抖。暮雨还在继续自说自话,他说,“我的安然,就是这样的,现在这样的感觉……”

“啊?”我没听明白,“什么感觉?”

“火热……柔软……亲密无间……”他一个词一个词的灌进我耳朵里。

情话,总是煽人动情。虽然害羞在此刻毫无意义,甚至显得矫情得很,但我还是觉得脸上烧起火来。

好吧,除去身体上的不舒服,我其实乐意这样子跟他亲近,一种交互和结合。比以往都要深入而且感受深刻,最亲密的方式,负距离的接近,让我们都无法拒绝。

看着他满足而迷恋的神情,身体的负担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

我小小地调整了下身体的角度,很微小的,却换来自己和那家伙都压抑不得的闷哼声,然而,暮雨却在之后轻微地动了两下,“别动……我……靠……你……”下身传来明显地撕裂般的灼热痛感,我话不成句地阻止他,他居然抬手盖上我的眼睛,动作幅度也渐渐加大,那家伙还安慰我说:“等一下就好了……网上说开始会有些疼……很快就好了……”

天,网上的话你也信哪?孩子,你怎么这么天真的。

我各种后悔不及,各种疼,各种无奈和愤恨。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人啊?不管一门之隔外就是杨晓飞那个肥人,我终于被暮雨一下下越来越有力地深入逼得喊出声来。

痛苦?不全是,痛,但并不苦。

暮雨布在我颈边和胸前的细吻一定程度上分散着我的注意力,对了,他也有些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嘀咕这么两句傻话,“安然,我爱你,我娶你好不好……好不好……不然……你娶我好不好……我们俩一辈子……”

我真的疼,疼得懒得回答他,然而那些傻话就像融化了的酒心巧克力,浓醇美味,所以,我也真的甜,甜到微醺。

疼就疼吧,谁让我愿意给他折腾呢?

心理放松一些,似乎那些火辣辣地摩擦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痛感仍然明显,只是不那么尖锐了,而且随着暮雨小心控制着幅度、慢慢变化着角度的挺入,我的身体也少了些阻滞多了些顺畅,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无限的。

我能感觉得到暮雨很享受此刻,从他情欲迷蒙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极少见得贪恋,带着直指人心的坦白,大概我第一次去人民银行金库看到堆成山的纯新粉色大钞时也是这么样的想据为己有目光。虽然我心里是盼着他早点结束早点收兵,可是,也活该我受着,我更愿意他能舒服久一点儿……我试探着抬起腰迎合他的动作,结果,结果暮雨没有想到我的配合,那个极为深入的冲刺撞到了我身体里的某个位置,一阵几乎麻痹的激越感盖过所有不适瞬间传遍全身,我猝不及防像通了几百辐的高压电一样,在暮雨身下痉挛般颤抖一下,却不由自主的咬紧牙关。

“安然……”暮雨显然注意到我的反应,我竭力推了他肩膀一下,“你混蛋……你不许……你丫有完没完……”我吼他,他却一脸坦然地盯着我看,在我几乎快被他看毛了的时候,暮雨的手抚摸过我仍在发抖的大腿的内侧,将腿分得更开一些,然后似乎是试探着一个深入重新撞到那个让人难以自持的位置。

“别……暮雨……不行……”话还没有说完,接连几次凶猛的撞击让我再也张不开嘴求什么……在一波波电流穿透脊柱和四肢时,眼角的生理眼泪被软韧的舌尖卷了去,那个毫不留情的人似乎是很开心很得意地说:“行,安然,怎么不行?”他的手在我又一次抬头的下身轻轻揉了一把,“它都说行……”

我无力去分辩,也没什么可分辩的,我也有快感,我想这也是暮雨忽然特别高兴也特别积极地原因,他希望我也是快乐的而非忍受。就是因为他特别高兴也特别积极,所以我很快在他的冲击下缴械溃败,而他则在我高嘲之后,在几个深入脏腑地挺进之后,将一波波岩浆般炙热的液体留在了我身体里。

暮雨趴在我身上喘气,两个人身上都是水淋淋的。余韵仍在身体里翻腾,还有那没有立即撤出去的仍搏动着的器官。我抬手揩去他额角的细密汗珠,他闭着眼睛,忽而一笑,拉住我的腕子便将手指放倒唇边亲吻。

“安然你还好么?”

“好个屁啊,疼死了!禽兽!”我有气无力地骂他。

他笑吟吟地看向我,“我也疼,可还是觉得很好,安然,你特别好……”

“……”我就没法跟他生气,“混蛋,出去……到底是懂多少啊你……不知道不能弄到里面吗?”那几乎烫伤我的热流。

他微蹙了眉,“是吗?没看到这个……那怎么办?很严重吗?”他撤出身体,认真地紧张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想要调戏他一下,“当然严重……”我慢慢坐起身,他赶紧扶我,就跟我多脆弱似的,我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他对我的别扭有些无措甚至是带点理亏的歉意。

我憋不住笑出来,“怎么不严重,会怀孕的好不好?”

他眨眨眼睛,蒙了。

我看效果达到,心满意足地挣扎着往浴室那屋走去,站起来才觉得,靠,腰酸到发软,后|岤仍有明显异物感,痛倒是不那么严重,即便受伤应该也不厉害,其实,那死小孩还是挺温柔耐心的,我实事求是地想。

走到浴室门口时,又被那人追上来从背后抱住,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温暖包围我,身后的胸口跟我同样频率的起伏,我侧过头拿脸颊蹭蹭他的鼻子,他在我脸上落下羽毛般的吻,轻轻的却让我从心里觉得安稳。

哪有什么抱怨和不快,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应该应分的。爱,不就是这样,疼着、甜着、亲近着,求着、给着、失控着。谁都不用告诉我什么叫幸福,被他抱在怀里,这就是了。

洗了澡,清理了身体,基本没什么血迹,暮雨帮我换上舒适的衣服,拿了遥控让我看电视。他换了新床单,将脏的那条连同我们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浴室的全自动洗衣机,我的西装被平整的挂到衣柜里。开了窗子透气时,发现天已经黑下来,路灯也亮了。

我俩走出房门时杨晓飞正看电视呢,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大盘子西瓜皮。见我们出来了,他撂下手里的遥控器跑过来,张嘴就说:“哎呀,你俩可算亲热完了,我锅里煮饺子的水都开了好几开儿了……”

饶是我皮厚,也受不住这么露骨的调侃,赶紧转移话题,“那个,真没想到杨晓飞你还会包饺子呢?”

杨胖子马上得意起来,“那是,从我爷爷那儿起就是我们那片地儿红白喜事的主厨,后来我爸也是,原来还想培养我接班儿呢,可惜啊,我只对吃饭感兴趣对做饭不感兴趣,但也学了点,就和个馅儿包个饺子还不能难住我……”

“好好,本事不小啊……”我一边称赞一边算计,正好儿,你韩哥缺个做饭的。

暮雨让杨晓飞别贫了,赶紧着煮饺子去,杨晓飞嘿嘿笑得特欠抽,边走边说:“累了吧,饿了吧……忒能折腾了你俩也……新闻联播都让我看不好……”

但凡我脸皮薄上那么一点儿,我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我没有,我淡定地吃完了晚饭,不得不说,杨晓飞的饺子做得不错,芹菜猪肉的,皮薄馅大,吃了这么多年,除了我娘的手艺,就属他这份了。

吃过饭,杨晓飞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送我。我还没说话呢,暮雨拿看白痴地眼神儿瞪了他一眼,“安然今天不回去。”

他恍然大悟,哦,哦,也是,那叫啥啥小别胜新婚是吧……

过了没两分钟,杨晓飞又提议,咱们出去溜溜吧,今儿天气挺凉快的。

这次换依然腰酸无力、行动不便的我拿看白痴的眼神儿瞪他,“不去,今天累了……”

他一拍额头,再次恍然状,是了,是了,怕是折腾过了……

……

偏偏他说的都不假。

在客厅胡侃,我没撑多久就受不了了,晃晃悠悠、大大方方地回去暮雨屋子里躺下。我跟暮雨的关系胖子早就知道,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自家兄弟有嘛可隐瞒可不好意思的,还不如该怎么着怎么着呢。

摆个最舒适的大字型往在床上一趴,没一会儿我就迷糊了。

不声不响地,有双手出现在酸软的腰侧,轻柔地力道揉捏压按,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安心地呼呼大睡过去。

☆、七十三

第二天不用上班儿,因为刚刚被借调回来,领导特意给了我两天假,让我“调整调整”。

睡醒的时候,暮雨已经没影儿了。因为身上酸软的疲惫感我不想起床,还是不舒服,不过没什么大碍。我记得昨天是穿着暮雨借给我的t恤和短裤睡着了,现在身上搭着暮雨的薄被子,被子下光溜溜就穿了的一条内裤,什么时候衣服被扒掉的我已经没有印象,可以想起来的只有某人手掌施加到腰间的舒适力度和席卷身心的困倦感。

空调已经关了,屋里仍然沁凉,我往被子里缩了两下。被罩很柔软,跟暮雨的衬衫一样,水洗出来的那种效果,带着淡淡肥皂的味儿,还有暮雨身上特有那种清苦气息。

不由自主地,脑子里又蹦出昨天亲热的画面,他的水淋淋的胸口、沉迷欣喜的眉眼、温柔又强硬的动作,还有那些腻人的话……虽然是第一次,虽然被折腾地挺惨,但凭良心讲,暮雨还是表现不错的。一个个细节在脑子里滚过之后,我使劲揉揉自己的脸,靠,老子又不是大姑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我努力让自己想点儿别的。昨天怎么说的来着,杨晓飞终于休息美了,要去找工作,正好暮雨所在的洗车店还在招人,他说,杨晓飞要不你也跟我一起洗车,等西小区开工了再一起去那边跟着金老板干,杨晓飞答应地非常痛快,还美其名曰,我韩哥在哪我就在哪儿。我惊奇地发现我居然没有揍他的念头,然后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习惯了。

昨晚上还有什么事儿,对了,杨晓飞看着电视还手舞足蹈,把块瓜皮掉地上了,暮雨淡淡地说,杨晓飞,把地板给人家擦干净了,我跟金老板保证你不会把他家祸祸乱了,不然就把你轰出去。胖子不敢怠慢,马上行动,圆滚滚的身体蹲在地上跟个球儿似的,吭哧吭哧地擦得特像那么回事儿。我在一边幸灾乐祸着,结果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把茶几上的水杯给打翻了,整杯水从红胡桃色的桌面淌到地板上,暮雨赶紧把我拉开一点,“你没烫着吧?”我摇摇头。暮雨让我呆着别动,自己找来抹布把桌面擦干净,又拿拖布把地面犄角旮旯有水的地方收拾好,完事儿重新倒了杯温水放在我手里。我看着他乐得心虚又无耻,而他啥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我握着杯子的手合在他手心里。这气氛,这动作,如果只有我们俩就好了……偏偏杨晓飞那边很不应景儿地发出一声哀号,“没天理了啊!”

开门的动静打断了我愉快的回忆。很轻,然后是更加轻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擦擦作响,一下一下,像是踩过我心上。

我闭了眼趴着装睡。看不见的时候,身体其他的感觉便会敏锐起来。

推门声,关门声,脚步来到床前,停住。盖到耳朵的被子被往下拉了拉,悬在空气中细微的呼吸声,从上方慢慢降落,极轻地落到我的头发上,一触即离。

又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其他动静,我索性把眼睛撑开条缝偷偷看,暮雨就扒在半个手臂远的床边一只手托着下巴看我。

我伪装告破,索性恶人先告状,“你干嘛,这么死盯我看想吓死我啊?”声音带着才睡醒的沙哑,气势全无。

暮雨淡淡地笑起来,摸摸我的额头和脸颊,说道:“谁让你明明醒了还要装睡?”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地问。

“不怎么,就是知道。”他得意地掐掐我的脸。

“切,”我还觉得自己装得挺像呢,“知道不早点拆穿我,让我演得这么累……”

结果那家伙说,“你平时老是咋咋呼呼的,难得看你这么温顺的样子……”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撑着身子坐起来,来自腰间和某个位置的不适感让我暗暗皱眉。暮雨借着帮我套衣服的机会从背后搂住我。一个贴心至极的拥抱,我抵挡不了那种安稳舒适,任由自己陷进去。

暮雨的t恤对我而言有点大,领口松松地开着,方便暮雨一低头便能毫无遮拦地吻在我的锁骨上。他在我脖子处细细的厮磨,低低地声音问我:“安然,你身体……不难受了吧?”

我恣意享受着他的温柔,无所谓地摇摇头,多大点儿事啊?

他眉间的担忧淡下去,更亲昵地吻着我颈边耳后,嘀嘀咕咕地跟我说他送杨晓飞去洗车店的经过。因为是熟人介绍,老板随随便便地问了杨胖子两句便答应让他干着试试。杨晓飞立刻开工,而暮雨则按我的歇班时间直接请了两天假下来陪我。

“把你折腾成这样,我没法上班儿。”他说完这话,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上我的耳垂。

我笑着推他,却并不指望将他推开,这只是一种互动,我说,“所以你就请假了?”

他点头,

“所以,你就回来了?”

再点头,

“所以,你就继续折腾我?”

仍然点头,然后,他愣了。我被他逗得大笑不止,暮雨,你太可爱了,我爱死你了,还偏过头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暮雨看着我,有瞬间的失神,下一刻,那家伙抬起我的下巴便是一个深吻。让人窒息的亲吻方法,极尽撩拨,舌尖燃着火热的欲念,将我的理智烧成灰。

“安然你说的对,虽然我本来不是这么想的。”他说这话的同时,将刚刚才亲手给我套上的t恤又亲手给扯了下来。

要怪也怪我自己,没事儿非去招他。

话是如此,不过与他各种缠绵时,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克制。我得承认昨天的欢爱留下的后遗症还很明显,可是,如果暮雨他肯要求我,说他想要,我十有八九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没有办法,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想宠着爱着给他所有。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最迷乱时他手的动作都透着小心谨慎。那个冲破极限的瞬间,我在一片白花花的视野里迷迷糊糊地想,被人捧在手心里喜欢着,贪图着,掠夺着又珍惜着,而这个人又那么丝丝入扣般的合我的心意,这事儿实在太难得,这感觉实在太好。

事后被暮雨拖去洗澡,他意图检查我昨晚的“伤势”,我恼羞成怒之下踢了他小腿一脚。暮雨启用柔情攻势,我完败,只好任他为所欲为,最后暮雨给出的检查结论是,应该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恢复。

快九点的时候,我俩才坐在桌子边吃暮雨带回来的早饭。

阳光明晃晃的照进客厅里,空调压缩机的声音被电视盖过。我跟暮雨挤在长方形餐桌的一侧,他把烧饼表面上铺满芝麻的那层揭下来给我,说他不爱吃;我把茶鸡蛋的蛋黄扔到他的小米粥里,说这东西太噎人。

我喜欢把在单位遇到的各种神奇的人和事各当笑话讲,比如存一百块硬币居然让我数出13个游戏币的,比如把钱塞在宠物狗的衣服里便遛狗顺便存钱的,比如拿了半张五毛的过来换残币我说只能换两毛五时大骂着银行太坑人了非要投诉我的……而暮雨总是一副听而不笑的样子。

“喂!”又一个失败的‘笑话’终了,我忍无可忍地拿筷子头戳戳他的手。

“恩?”他抬头。

“给大爷笑一个!”我说。

他看着我,很自然很自然地弯起嘴角朝我笑了一下,和风细雨的柔漫,兼之重楼飞雪的轻灵,最惑人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是无限纵容。

‘啪’,我手中的勺子掉到碗里,失态啊!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没出息地凑过去腻歪。他抬手挡住我的脸,拇指抹掉我嘴角的几粒碎芝麻,轻声感叹:“跟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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